正在眾人都已經磨刀霍霍,准備好了對眼前這個狂妄蠻橫的小子下手的時候.
他們卻發現,自己的點數,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首先是李瀾生搖的骰子點數,一二三!
李瀾生幾乎有一種吐血的沖動,一二三雖然也是順子,可是卻被列為最小的點數.
然後是馮高峰和錢德龍,兩人一個是一三四,一個是二三四,都比白晨的點數小.
至于李仟兒,與上一把一樣,一三五.
一看到四人的點數,白晨已經指著四人狂笑起來.
"哈哈……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說的就是你們吧,你們肯定是解手回來沒洗手,絕對是,不然的話怎麼手氣這麼臭."
看著這個口無遮攔的小子,眾人都有一種恨不得將之抽筋扒皮的沖動.
"下一把本王就要你好看!"李瀾生咬牙切齒的吼道.
事實也是如此,不過第三把贏的人不是李瀾生,而是他的女兒李仟兒.
李仟兒之前已經受夠了白晨的羞辱嘲笑,終于三個六贏了一把白晨後,同樣是露出小孩的姿態,肆無忌憚的嘲笑起白晨.
白晨則是略顯郁悶:"不過就贏了一把,得瑟什麼,真是沒見過世面."
李仟兒無語凝咽,他贏的時候,比自己還囂張狂妄,自己贏一把還不讓自己囂張嗎?
李仟兒指著白晨:"等你輸光的時候,看你拿什麼得瑟."
很快的.李仟兒等人就兌現了她的諾言,在這之後.白晨就沒有再贏過.
白晨的臉色已經變成了苦瓜臉:"沒錢,不賭了."
說罷,白晨站起來就要走,只是韓仁卻在這時候攔住了白晨.
"小公子,我們可是有言在先,不到子夜,不能離局."
"我沒錢了,身上除了這些房契,地契和這些鋪子的契約.就沒其他東西了."
"咦?你居然把這些東西帶在身上?"韓仁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晨.
"這是我爹讓我在京城買的店鋪和地段."
白晨隨意的翻著這些契約,韓仁雖然看不到契約上頭的店鋪名字,不過上面的公章卻是認得,暗中對李瀾生點點頭.
"小子,你剛才不是狂嗎?現在就准備夾著尾巴逃走了嗎?"李瀾生不屑的說道.
白晨心中冷笑,真的是打算將自己吞了.
白晨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一把將一張契約摁在桌子上.
"這張契約是城外一座莊園.價值百萬,你們誰敢賭!?"
"小公子說笑了,在座的諸位,哪個不是非富即貴,不過一個莊園罷了,難道小公子真以為能唬得住人?"韓仁冷笑道.
這時候馮高峰和錢德龍也開口了.全都是一副傲慢無禮的語氣.
這次的賭局,他們可是賺了百余萬兩,此刻再聽李瀾生的語氣,顯然是不打算就此放過這小子.
心中自然是樂開了花,最好是能把這討厭的小子搞的傾家蕩產.看他還拿什麼囂張.
"既然是賭契約,我也不要銀票了.我們就賭你們各自的府邸."
白晨氣勢十足的吼道,眾人一愣,全都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這小子.
"一群無膽鼠輩!"
看了眼有些猶豫的眾人,白晨冷笑了一聲,反譏道.
李瀾生最受不得別人相激,立刻勃然大怒,此刻他的賭性也上來了,更何況是必勝的局,自然不會畏首畏尾.
"韓仁,去把息王府的房契拿出來!"
"殿下,我沒帶……"
"我也沒帶."一聽到要賭房契,錢德龍和馮高峰都開始猶豫起來.
"沒帶就寫欠條!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不要你們自己說聲,自己是縮頭烏龜,滾蛋吧."
"你說什麼!?"
"廢話少說,賭不賭!?"白晨再次催逼道.
"你二人怕什麼!?"李瀾生也是沉下臉色,威逼道.
兩人一看李瀾生都開口了,只能硬著頭皮,下下借據.
"你呢?你拿什麼賭?"白晨看向李仟兒:"別拿你手上的銀票,小爺我天天躺在金山里睡覺,你拿出來就是在丟人現眼."
"你……我……"李仟兒除了手上的銀票,顯然也沒其他可以當賭注的東西,卻被白晨的話氣的抓狂.
"好!就拿你自己賭."白晨立刻叫道.
"仟兒!"李瀾生大急.
"還賭不賭?少在本少爺面前唧唧歪歪的,少爺我什麼場面沒見過,不就是賭自己嗎,這場面多了去了,多少賭徒都喜歡拿著妻兒豪賭,妻離子散的也不知道幾何,既然敢站在這里,那就准備好傾家蕩產!"
韓仁皺了皺眉頭,這小子的這句話,實在不應該是一個小孩能說的出來的.
這小子的這句話,聽著更像是在告誡李瀾生.
"開賭!"白晨已經率先拿起搖桶,哐當一聲,重重的落在桌上.
這時候的李瀾生和李仟兒,以及錢德龍和馮高峰,都不敢在疏忽大意了.
每個人都是屏住呼吸,落下了自己的搖桶.
"開!"白晨一聲輕喝.
錢德龍和馮高峰不由自主的打開蓋子,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兩個居然是三個三點和三個四點,這讓他們全都陷入了一陣狂喜之中.
看到兩人的點數,李瀾生和李仟兒也松了口氣,只要他們四個中,有一人點數大,就已經確保了勝局.
不過他們還是打開了自己的蓋子,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李瀾生居然是三個五!
李仟兒也打開一看,四五六.同樣的大.
這時候四人都用一種虎狼的目光看著白晨,白晨也在這時候掀開了蓋子.
"不好意思,三個六豹子,最大."
在場所有人都覺得身體一陣搖晃,就在所有人都愣神之際,李仟兒在茫然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手掌被拉了下.
再定眼一看,卻發現自己的手指在一張紙上摁了一個手印.
"你……你做什麼?"
"賣身契."白晨笑呵呵的說道.
同時白晨已經將桌子上的所有契約都收了起來.李瀾生更是大怒:"小子,把契約交出來!"
李仟兒可是他的女兒,可是他最疼愛的女兒.
而且他自己也是即將登基為皇,若是這賣身契傳出去,恐怕自己的女兒都不用做人了.
"贏了我再說."白晨不慌不忙的將賣身契收入懷中.
韓仁向李瀾生使了個眼神,讓他克制.
現在才是重頭戲,不可誤了大事.
這小子反正已經是甕中之鱉.根本就不用怕他逃走.
只要眾人加把勁'圍剿’了他,到時候他的生死連他自己都做不了主.
李瀾生憤怒的坐下來:"賭仟兒的那張賣身契!"
"不急,不急,一個個來,反正我人都在這里了."白晨笑呵呵的,桌子上依然擺著那張城外莊園的房契:"先把這贏走了再說."
"如今王府都讓你贏走了.你還想賭什麼?"李瀾生咬牙切齒的說道.
"現在自然是要回本了,先把剛才輸掉的錢贏回來."白晨笑呵呵的說道,同時轉頭看向憤怒的李仟兒:"你手上還有一點本錢,要不要輸乾淨點,或者是把自己贏回去?"
這時候的李仟兒已經沒有退路了.臉色煞白,壓上了一百萬兩的銀票.
錢德龍和馮高峰此刻已經開始畏縮.可是苦于李瀾生的威懾,不敢退去.
在眾人都下好注後,賭局再次開始.
只是,氣運似乎完全沒在他們的身上,在這之後,他們再沒有贏一把.
每個人的臉都像是死了爹媽一樣的難堪,贏一局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韓仁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呆滯的看著在場的每個人.
李瀾生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雙手,輸了,全部輸光了,一張銀票都沒留下.
"我……我沒賭注了……"
"我也沒了……"
馮高峰和錢德龍想死的心都有了,幾刻鍾前,他們還大賺了幾百萬兩,可是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已經把剛才贏的,全部吐出來了,甚至連府邸都被贏走了.
"欠條,欠條,你看我多厚道,連欠條都幫你們准備好了,你們只要在這上面摁個手印就行."
白晨也沒管兩人願不願意,拉著兩人的手直接強行摁在欠條上.
"這欠條算一千萬兩,便宜你們了,不過事後我可是要追債的哦!"
韓仁終于意識到了不妙,自己被算計了!
"來人!來人哪!"韓仁大叫起來:"給我將這小子拿下!"
"見過殿下,見過韓先生."這時候武尊進來了:"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韓仁為了以防萬一,可是把還沒完全恢複武功的武尊都請了出來,讓他守在門外.
"將這小子給我拿下!"韓仁叫道.
"抱歉,韓先生,按照您的吩咐,在下只負責守在外面,在子夜之前,不允許任何人出去."
"武尊,你這是什麼意思?"韓仁的臉色微微一變,厲聲質問道.
"你們在干什麼?還賭不賭?不賭的話,就滾出本少爺的府邸."白晨叫罵起來.
"你你……"
"你什麼你,現在這里屬于本少爺,這府里的一磚一瓦,全都是本少爺的,這里的所有下人也都是本少爺的,就算是一條狗,也是本少爺的,還有你,我的小郡主,你現在也是屬于本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