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黃金巨門

顯然,被一個一直以來視為垃圾廢物的人威脅,實在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可是拓拔天也很清楚,這小子不會讓他動手.

雖然之前這小子口口聲聲說不會插手,可是自己如果強行出手,勢必要與他撕破臉皮.

在拓拔天的眼中,李瀾生永遠都是廢物,哪怕是發生了改變後的李瀾生,依然是廢物.

他真正忌憚的人不是李瀾生,而是那個小子.

這小子給他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

拓拔天狠狠的瞪了眼李瀾生,然後冷著臉調過頭:"繼續吧."

後面的路開始顯露出猙獰艱辛的一面,而拓拔天始終是作為苦力.

當然了,白晨也是一樣,拓拔天覺得自己付出的,與白晨付出的是一樣的.

可是在李瀾生的眼中,白晨永遠都是在演戲,真正付出努力的只有拓拔天一個人.

並且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拓拔天在每個關卡的時候,表現的越來越吃力.

而白晨卻始終沒有太大的變化,似乎沒什麼東西能夠難倒他一樣.

李瀾生看在眼中,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現在依然恨這個小子,可是他很清楚,自己離不開這小子.

事實上他並非沒想過揭穿這小子,可是他沒有那個勇氣.

在這小子的身邊,至少他沒有性命之憂.

這一路上,自己被這小子維護了不知道多少次.

這也讓他非常的矛盾,不管是誰.都會有感性的一面.李瀾生也不例外.

當一個恨極了的對象.突然變得無比的親近,無比關心的時候,總會讓李瀾生的心頭產生一種突兀的溫暖.

李瀾生不是一個合格的儲君,他還做不到真正的冷酷無情.

白晨的幫助讓他感覺,這個小子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可以說,這種信任的感覺,甚至超過了他的父親.

這小子便像是一個謀略家,一個演員.

步步為營.每次分配任務,這小子總會把任務說的無比的艱辛,讓拓拔天都以為自己是在占便宜一樣.

而每次大戰之後,這小子一定會表現的比拓拔天更加的疲倦,甚至幾次三番主動要求休息.

李瀾生作為這一路的局外人,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在前往第九關的路上,他突然發現,不管這小子如何的疲倦,可是每次休息過後,便能恢複不少的精力.

反觀自己.每次大戰之後,都要拖著疲倦的身體.這種疲倦雖然不會直接拖垮他,卻會不斷的累積,讓他感覺永遠都脫離不了這種難受與苦難.

不只是白晨,李瀾生的表現更加奇怪.

事實上這一路上李瀾生並非完全作為看客的存在,在少許的戰斗中,他也是需要親自出手的.

雖然在白晨和拓拔天的眼中,李瀾生的武功實在是不入流,可是勉強的自保還是綽綽有余的,至少在拓拔天和白晨抵擋了大部分的威脅後,李瀾生還是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可是,李瀾生卻沒有絲毫的疲倦,按說大戰過後,不管是自己還是石頭這小子,都已經疲倦的直不起腰,可是李瀾生卻顯得生龍活虎.

這讓拓拔天的心頭起疑,李瀾生的表現實在是太怪異了,拓拔天太清楚李瀾生的老底.

他相信,李瀾生的這種變化,一定與石頭有關.

不過,想在石頭的身上弄到答案,顯然是太困難了,所以他打算從李瀾生的身上找尋答案.

在接下來的路途中,拓拔天暗中觀察李瀾生.

終于,他發現李瀾生,李瀾生每次都走在他與石頭的身後,在不經意間,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服下.

在拓拔天有心的注意下,李瀾生的這個舉動,怎麼可能躲得過拓拔天的眼睛.

這讓拓拔天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這丹藥明顯是石頭這小子給李瀾生的,可是石頭卻只給了李瀾生,卻沒有給自己,這明顯是故意孤立他.

李瀾生自以為做的隱蔽,卻不知道早已引起了拓拔天的懷疑.

當之前那場大戰之後,李瀾生准備著服用第二顆丹藥之時,丹藥剛拿到手中,突然一陣狂風襲來,緊接著胸口一痛,人已經被擊飛出去.

"你做什麼!"白晨回過頭大怒的看著拓拔天.

李瀾生捂著胸口,臉上同樣是驚怒交加,地上咕溜溜的掉出兩顆丹藥.

拓拔天走上前,撿起兩顆丹藥,看了眼白晨,又看向李瀾生:"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有好處總不該一個人獨吞,總該拿出來給大家分享不是嗎."

白晨埋怨的看向李瀾生,李瀾生的臉色非常的難堪,他顯然是明白白晨這眼神的意思.

先前白晨已經提醒過他,讓他多加小心,不要被拓拔天發現了.

可是自己還是因為一時的疏忽大意,被拓拔天發現了端疑.

這讓他的心頭產生了幾分愧疚與自責,自己辜負了石頭的心意,卻為別人做了嫁衣.

拓拔天看著手中的兩顆丹藥,放在鼻息間嗅了嗅,眼前頓時大亮:"好大的手筆,靈犀金丹."

不過拓拔天還是不敢輕易的相信白晨,丟給李瀾生一顆:"李瀾生,我最後教你一件事,不管什麼東西,都要記得分享,只有這樣,才能得到信任,在自己危難的時候,才會有人幫你!"

李瀾生恨恨的瞪了眼拓拔天,吞下丹藥,一股暖流流經全身.

拓拔天冷笑一聲,等待了半天,看到李瀾生果然開始恢複氣息,便一口吞下丹藥.

不愧為靈犀金丹.一經入腹.那股暖流便開始流淌奇經八脈.

所有的疲倦與虛弱都在瞬間一掃而空.拓拔天的雙眼放光.

"好丹藥!!"拓拔天輕喝一聲,李瀾生更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了拓拔天.

拓拔天看向白晨:"石頭,既然你我已經是同盟了,不如多拿兩顆來,如何?"

白晨手中拿著丹藥:"我拿出來的,你敢要嗎?"

拓拔天一愣,臉皮微微抽了抽.

原本他就沒打算從白晨那里得到丹藥.可是卻不曾想白晨這麼輕易的拿出來.

的確,他敢搶李瀾生的,可是這不代表他就敢搶白晨的.

白晨恨恨的扭過頭,三人再一次陷入沉默.

拓拔天不想繼續糾纏下去,白晨這一路上的表現,已經證明了他的價值.


可以說,如果沒有白晨,他們這一路上,根本就不可能走的到這里.

拓拔天甚至暗自慶幸,自己是與這小子一起來的.

換做是在珈藍山上的那些大師級別人物.甚至是珈藍山的掌門混世老人,恐怕都不一定能走的到現在.

當然了.這一路上白晨的表現,更是讓拓拔天警惕起白晨.

這小子實在是太妖孽了,年紀小小便有此等的武陣造詣,如果再給他十年,二十年,恐怕超越花間小王子也不是不可能.

他對花間小王子也是更加敬畏,兒子都已經如此出色了,那他這個做父親的,要多恐怖?

每當拓拔天想到這里,都會產生一種恐懼.

如果他們父子聯手,自己又或者是珈藍山,又該如何抵禦?

三人終于來到第九關,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關,第九關是一個巨大的黃金門.

當三人看到這個黃金門的時候,都被眼前金光燦燦的大門震撼了.

在黃金門上刻畫著九條神龍,這九條神龍形態各異,或張牙舞爪或者騰云駕霧,或者舞潮弄浪又或是覆雨翻云.

所有的一切,在這扇黃金門面前,都顯得無比的渺小.

拓拔天驚喜的看著黃金門:"到了!終于到了……先祖,我終于來到了這里!我終于來了."

"不要過去."

白晨驚呼叫道,拓拔天的腳步一滯,疑惑的回過頭:"怎麼?這里又有什麼名堂?"

白晨搖了搖頭,凝重的說道:"就是因為我看不出名堂,所以才不能過去."

這扇黃金門看起來只是一扇普通的,以萬噸黃金鑄成的巨門.

這上面沒有任何的武陣,這沒有讓白晨覺得任何的欣喜,反而更加的沉重.

拓拔天皺著眉頭,看著黃金門,眼神里猶豫不決.

拓拔天當然不會聽信白晨的一面之詞,而是不斷以真氣探尋著整個黃金門,同樣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拓拔天的性格本就謹慎小心,他同樣不會相信,這森羅魔獄的最後一關,會沒有任何的限制.

拓拔天看向李瀾生:"會不會需要李家的血激活?"

白晨看了眼李瀾生,微微點頭道:"有可能."

李瀾生雖然很不情願,不過也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不過相較而言,他還是更願意聽白晨的,所以他看向白晨:"怎麼做?"

"先別急,我先看看."白晨搖了搖頭,凝視著黃金門,又陷入的沉思之中.

"這九條龍真奇怪."

白晨一愣,李瀾生的話讓白晨有些不解,便回頭問道:"哪里奇怪了?"

"曆代的皇帝,都以真龍為名,便是我們漢唐李家也是一樣,所以我們李家對龍的理解與定義,也與常人的不一樣."李瀾生看了眼白晨:"一般皇室的龍,必定是五爪金龍,九龍為帝,比如父皇的龍袍,便是九龍奪珠,意味真龍轉世,四爪為天龍,我與皇弟穿的便是天龍袍,三爪為蛟龍,一品朝臣的官府繡的便是蛟龍,可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