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億?好大的手筆.『≤頂『≤點『≤小『≤說,"
就連白晨都沒想到,有錢人為了生存,能夠如此的大手筆.
"你確定這五十億不會被有些人中飽私囊,或者是哪天他反悔的時候,把這筆錢收回去?"
白晨對于大部分基金的運作還是知道的,可是人的貪婪與邪惡是無法預估的.
如果一個有錢人能夠隨意的捐出五十億,那麼他一定也有辦法收回去.
"這五十億的仁愛基金會是完全公開的,並且完全的歸入仁愛孤兒院的賬目下面."
"這筆錢實在是太龐大了,仁愛孤兒院保不住."
"那個病人已經想到這點了,所以將會完全的收入支出透明化."
透明化的確是個解決辦法,因為完全的透明化,將會遏止很多的貪腐.
不過基金存在的價值就是為了賺錢,如果不是為了讓錢生錢,完全可以把錢直接捐出去,而基金的運作方式就是委托或者自己成立一個投資團體,然後對這筆錢進行小風險或者無風險投資.
然後利用利潤,進行目的性的運作,就如仁愛基金,所得到的利潤都將用于慈善.
這也是目前國外的慈善家最喜歡的方式,成立基金.
這句話也應了中國的那句老話,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完全的財務透明化,雖然遏止了一些黑心人的介入,可是也會削弱盈利甚至是虧損.
因為基金就是商業的一種,一旦失去了秘密.那麼就將失去商機.這不管放到哪里都是行得通的.哪怕是慈善基金也無法避免.
"那個病人已經想到這個可能了,所以他又做了一個決定,用這五十億基金,入股他所掌控的公司股份,他的那家公司是一家上市公司,這些股份的盈虧相對來說是非常透明的,雖然不能完全確保基金不會縮水,可是至少有了一個保證."
"那個病人倒是想的周到."白晨在電話的另外一端也是連連點頭.
這個病人對于慈善運作.以及其中的利弊顯然是非常的了解.
這點倒是很讓白晨佩服,如果是白晨自己用這筆錢做慈善的話,不外乎是把錢丟給一個機構,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這樣的方式其實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反而是那個病人的慈善方式,值得自己學習.
"盧爺爺,你幫我問他,他准備治療到什麼程度."
"什麼什麼程度?他都捐這麼多錢了,你不打算把他完全治好嗎?"
"如果我出手,我會把他身上所有的毛病治好.不過估計也沒幾個年頭好活的,可是我擔心.如果他死後,這筆基金的利益是否還能得到保證,所以你可以問他,是不是只要他活著,就能夠保證這筆慈善基金的正當利益不受侵害."
盧義放下電話,心中越發的複雜,難道石頭的意思是說……他可以延長游書泓的壽命?
盧義再次敲開病房的門,走到游書泓的面前.
"游老先生,那個醫生已經答應出手了,不過他還有個疑義."
"請說."
"那位醫生問您,是不是只要您在,這筆基金的正當權益就不受侵害?"
"額……不知道那位醫生的意思是?"游書泓有些弄不明白了.
盧義看了眼站在病床旁邊的老陳,沒有立刻開口.
"老陳,你先去門口等著."
"是,老爺."老陳轉身便出了病房.
"那個醫生說……他能夠延長您老的時限,而前提是,您在的時候,不能夠讓基金的收益受到侵害."
"什……什麼?這……你……你是說……"
"沒錯,游老先生,我知道這種事匪夷所思,可是既然那個人開口了,那麼就必然是真的."
"真的可以延長時限?"
盧義用非常肯定的目光看著游書泓:"是."
"好,那麼我可以保證,只要我還活著一日,這筆基金將不會少一分一厘,而且我可以擔保,這筆錢將會完完全全的用于慈善事業,同時我還可以保證,這筆基金每年的收益都不會少于5%"
很多基金都宣稱,年收益超過10%之類的,不過那些宣傳大部分是誇大其詞,或者存在高風險.
並且國家明文規定,慈善類基金是不允許投資高風險項目.
而 游書泓能夠保證5%的收益,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那好,您老的話,我會轉告給那個人,病房我就不給您老換了,他半個小時就會到這,所以在這個期間,您老需要安排身邊的人暫時離開這里,最好是不要出現在這個樓層."
"這是為什麼?"
"因為醫院里只有很少數的人知道他的存在,而他不想自己的身份曝光,所以除了當事人之外,他幾乎不在外人面前現身,同時……這是一份保密協議,您看看如果沒問題的話,請您簽字吧."
游書泓看都沒看,直接簽下自己的名字.
"游老先生還真是干脆,這協議都不看的嗎?"
"老頭子我什麼都沒有,就只剩下錢了,而我的錢也不是一份協議就能騙的走的,所以我並不需要看."游書泓坦然笑道.
"騙來的錢永遠都花的不舒心,所以我比較喜歡親手賺."
突然,一個孩子的聲音傳來,游書泓放眼望去,卻見到門口正站在一個孩子.
"咦?是你?"
"我們又見面了,老頭."
"石頭,你們認識嗎?"盧義意外的問道.
"我們在飛機上見過."白晨笑了笑.
"哦……那這里就交給你了."盧義也想留下來,看看白晨到底是如何施展的,可是他也知道白晨不喜歡別人在旁邊觀摩.
白晨點點頭後.盧義便離開了.
游書泓疑惑的看著白晨:"你叫石頭嗎?"
白晨坐到游書泓的病床邊上:"我那天叫你吃兩副中藥.看來你沒有聽我的話.你的老朋友應該配的出這種養生藥吧."
"你知道我的老朋友是誰嗎?"
"不需要知道是誰,我也沒興趣知道."
白晨拿出一副金針:"伸出手."
"做什麼?"
"治病,你不是剛花了五十億嗎."
"你?"
"不然你以為呢."白晨翻了翻白眼,拉過游書泓的手臂,一拉袖子,金針已經刺入游書泓的手臂上.
瞬息間,游書泓感覺自己的身體僵住了,原本靠坐在病床上的身體.徹底的定在了原地.
"你……"游書泓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而他更驚駭的發現,這個孩子已經爬上病床,手上拿著金針往自己的腦袋里紮.
這時候游書泓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自己居然聽信了這種鬼話,如今這光明醫院居然找一個小孩給自己治療.
可是,下一刻游書泓感覺腦門一涼,卻沒有刺痛的感覺,反而在刺入的瞬息,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一根.兩根,三根……
游書泓清楚的看到.白晨在自己的腦袋上紮了三次.
就在第三根金針刺入腦袋的時候,游書泓突然感覺身體像是被電擊了一樣,整個身體都麻了一下.
白晨的手掌在游書泓的腦袋上輕輕一拍,游書泓整個人彈起來,緊接著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而噴出的血里,居然帶著幾塊零零碎碎的硬塊.
就像是沒嚼爛的餅干粘乎乎的在嘴里,這時候游書泓又感覺自己能動了.
可是就這麼一會的功夫,游書泓卻是許久未曾有過的舒坦.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直背負的重擔突然消失了一樣,特別是腦袋,也變得輕松無比.
"好了,你腦袋里的東西已經驅除了,漱漱口,給你十分鍾休息,等下給你做心髒方面的治療."
游書泓摸了摸腦袋,又輕輕的敲了兩下,一點痛感都沒有.
要知道,自從自己那次遇刺受傷後,腦袋就痛不欲生,更不能有絲毫的震動,每次震動,都會引起頭痛.
可是現在,游書泓卻發現自己的頭一點都不痛.
游書泓驚奇的看著白晨,臉上帶著不可思議,還有一點點的懷疑:"我……我腦袋里的瘀塊真的沒了?"
"我已經用金針擊碎了瘀塊,你剛才那口血,已經把腦袋里不該有的東西全都排出來了."
游書泓不斷的嘗試著,他想要證明,那個瘀血還在腦袋里,可是不管他怎麼試驗,都感覺不到以前的那種疼痛.
"好了,十分鍾到了,把手伸出來."
"還來?"游書泓愣了一下,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那你別亂動."
"會不會痛?"
"不會痛,不過別人拿針紮人的時候,對方肯定會感到恐懼."
"我不怕,你來吧."說真的,相比起被白晨針紮,游書泓更害怕那種渾身無法動彈的感覺.
白晨收起金針,突然指頭狠狠的戳在游書泓的胸口,游書泓突然感覺胸口一悶,吸入空中的氣也呼不出去.
可是白晨的動作更快,突然又是一拍游書泓的胸口.
瞬間,游書泓那口悶在胸口的氣瞬間放了出去.
"重重吸口氣,用你全部的力氣,把這口氣含在口中."
游書泓照著白晨的指示,深吸一口氣,然後含在口中.
白晨勾起指頭,肢節處從游書泓的胸口上劃過,游書泓口中的氣立刻被白晨牽引進體內.
游書泓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那股氣在他的體內流動.
隨著白晨的指節移動而流動著,當白晨的指節移動到游書泓小腹的時候,用力一彈,游書泓立刻感覺小腹暖流升起,然後白晨又移動到腰際,又是一彈,游書泓原本略微婁騾的背脊立刻直了起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雙手,直接把他的背脊拉直了.
白晨反手一拉,直接把游書泓轉過身,緊接著又是一掌狠狠的拍在游書泓的後背.
然後便聽到白晨道:"呼……吸……呼……吸……就是這種節奏,繼續……"
每一次吐納,游書泓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在變得順暢,他甚至可以聽到心跳的節奏,那麼的強而有力,那麼的富有力量.
而背後的掌心,像是有什麼東西流入他的體內,那是一股暖流,開始在他的體內散發著,四肢百骸都順著這股暖流的入侵,變得無比的暢快.
正當游書泓感覺無比舒坦的時候,手心突然一收,游書泓意猶未盡的時候,白晨的聲音傳來:"好了,你身上的大小毛病都處理完了."
"你不是說要紮針嗎?"
"你可以轉過來了."
游書泓轉過頭,突然發現一根針頭正對著他的眉心,游書泓下意識的向後一縮.
"原來你會害怕,我還以為你真的無所畏懼,這很好,人就應該心存敬畏."白晨笑呵呵的收起針.
游書泓老臉一紅,卻找不出反駁的理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