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 凶物

這是一個偏僻的胡同口,周圍本來就沒什麼人來.

胡哥和他的手下更加的肆無忌憚,小沫已經被幾個大漢打的渾身是血,動也動彈不得.

"走了,你們還真打算把她打死嗎,要是把她弄死了,打點上下還要花不少錢,不值得."胡哥吐了口唾沫,厭惡的看了眼地上的小沫.

幾個手下這才訕訕的罷手,一個個滿頭大汗,剛才把拳腳招呼在一個小女孩的身上,他們是一點沒手軟.

胡哥剛走了一陣,和尚便來了,和尚一看到地上的小沫,立刻扶起來.

"女施主,你這是怎麼了?"和尚慌亂的為小沫把脈:"傷的好重啊,我給你叫救護車."

小沫艱難的睜開眼睛,眼中露出一絲茫然:"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被警察帶走了嗎?"

"唉,我真不是騙子,你以為警察和你一樣,都不明事理啊."

當然了,事實經過並不如和尚說的那麼輕松,要不是和尚動用了關系,肯定是不可能這麼快出來的.

"你真的是和尚嗎?"

"如假包換,我真是和尚."

"那你怎麼不穿袈裟?和尚不都穿僧袍穿袈裟嗎?"

"你現在還有空問我這問題嗎?"和尚苦笑的看著小沫,同時默默的將真氣送入小沫的體內,保護她的身體.

"那琴呢?那琴是凶物,誰得到此物便有血光之災."和尚現在還關心著那把古琴.

小沫慢慢的閉上眼睛:"我難受……"

"你現在先別難受啊,這事事關重大,你也看到了,你就拿了這麼兩下.就落的如此境地,這把琴非常不祥.如果命不夠硬,絕對會有殺身之禍,你這都算是好的了."

和尚一邊說,一邊更加賣力的將真氣送入小沫的體內.

"你叫什麼?"

"貧僧法號渡元."

"那你俗家名字呢?"小沫的胸口微微起伏,先前的不信任,此刻卻覺得這個光頭令人無比的安心,不管他是不是和尚,都讓小沫感到安心.

"不知道,我是被人丟在寺廟門口的,這輩子就只當過和尚.那里來的俗家名字."和尚依舊掛心那把古琴:"你快點告訴我,那把琴現在在哪里,我必須盡快把琴收走,此物絕對不能落入普通人的手中."

"被人搶了."小沫很不情願的說道.

"被誰搶了?"

"不知道,反正就是一幫惡棍,麻袋套我頭上,然後把我一通亂打."

小沫看著和尚著急的樣子.心中並不是那麼相信和尚的話.

那把古琴把她害成這樣子,可是胡哥可是這一帶的一霸,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威脅的到他.

很快的,救護車來了,和尚把小沫送上救護車,可是小沫始終拉著和尚的手.

"女施主,你放手.我現在要找人."

小沫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和尚:"我沒錢看病."

"這卡你拿著.密碼是六個8."和尚又將金卡放到小沫的手中.


"里面真的有錢嗎?"

和尚苦笑不已,點了點頭道:"里面真有錢.我這輩子所有的積蓄全在里面."

"那你把卡給我,你怎麼辦?"

"我是方外之人,要錢做什麼."

"不行……你要跟我去醫院."小沫始終拉著和尚.

"這錢不都給你了嗎,你還要我去做什麼."

"扣除我的醫藥費,我要把卡還給你."小沫認真的說道.

"不用不用,我看你也是急著用錢,這錢你就留著急用."和尚連忙擺手道.

"我不管."小沫認真的看著和尚:"而且我怕那伙人還會來,你要保護我."

"這……"和尚遲疑了起來,如果如小沫說的那樣,那伙人要是再來傷害小沫,她的確很危險.

"而且如果他們來打我,你不就知道是誰搶走古琴了嗎."

"也對……"和尚想了想,這確實是個辦法,首都這麼大,如果讓他漫無目的的尋找,估計找上一百年也找不到.

而此刻在普雷斯酒店內,白晨的臉色並不是很好.

當然了,臉色更不好的就是英普利斯了,因為東西是在他的酒店里被盜的.

並且失主還是白晨,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次嚴重的失信.

"陳斌,我現在不想聽任何的解釋,不想聽任何的借口,我只想要知道,是誰偷走了東西."英普利斯冷著臉看著大堂經理.

陳斌此刻心里叫苦,任何一個酒店,都不想出現這種事情.

特別發生這種事的事主還是這麼重要的客人,特別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如果這件事不能得到圓滿的解決的話,那麼別說的升遷了,就連這工作也未必保得住.

在酒店里可是有不少人都盯著他的這個位置,上面的人總想著安插自己的親信,下面的人又虎視眈眈,都想要得到這個位置.

別看大堂經理這個職位里有一個大堂,實際上大堂經理才是一家酒店的掌權人.

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歸大堂經理管,當然了,所有的問題,也都會變成他的問題.

"是是……我一定會給小少爺一個滿意的答複,請您稍等,保安室已經在調取監控錄像了."

一個酒店的好壞評判標准之一就是內部是否有無死角的監控了,普雷斯酒店作為首都排的上號的酒店,當然具備了這樣的條件.

所以陳斌相信,他很快就能知道竊賊的身份,而知道了竊賊的身份,那麼找到東西,那就不是那麼困難了.

很快,保安室的人就傳來消息.一得到消息,陳斌立刻激動的回到白晨和英普利斯的面前.

"兩位少爺.我們已經知道竊賊的身份了."

陳斌拿著一個平板在兩人面前劃了劃,上面有幾張較為模糊的照片,應該是從監控錄像里截取的.

"就是這個女人,她盜取了保潔員的房卡,然後潛入小少爺的房間."

白晨的臉色依然沒有改觀,陳斌立刻說道:"這個保潔員丟失客人的房卡,這可是大忌,在這件事之後,我會連同她一起……"


"閉嘴,不要把責任歸咎在別人的頭上.保潔員會丟失房卡,那是你的安保措施不到位,關她什麼事."英普利斯立刻打斷了陳斌的話:"要追究責任,第一個追究的就是你的責任,不要岔開話題,我現在問你,什麼時候能給我們一個交代."

"盡快……盡快……"陳斌臉色凝重嚴峻.更不敢有所怠慢.

"給個准確時間."白晨終于開口了,只是語氣帶著幾分寒意:"如果你辦不到,我會自己想辦法."

"石頭,就給英普利斯一個機會嘛,這種小事犯不著又鬧的滿城風雨."伊崔尓勸說道.

英普利斯聽了更急,目光直逼陳斌:"你倒是說啊,什麼時候能解決."

"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內.我一定找回東西."陳斌一咬牙.很堅決的說道.

"好,就給你三個小時的事件."白晨揮了揮手.示意陳斌出去.

陳斌一出房間,立刻拿出手機:"老黃,查清楚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了沒有?"

電話那頭傳來保安隊長老陳的聲音:"經理,查出來了,是這一帶有名的混混胡一錢的人,胡一錢有一群人,專門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您忘記了吧,前幾次我們酒店也有客人說丟失物品,我給您報過的."

"是他……"陳斌的眉頭緊皺,臉上帶著幾分陰沉.

他當然知道胡一錢,而胡一錢還給他送過禮,所以他的人才能夠進的了酒店.

酒店以前發生過幾次失竊,保安隊長也給他報過,他一直都當作耳旁風,覺得這種事並不影響普雷斯酒店的生意與名譽,更對自己沒什麼影響,所以一直沒放心上.

可是這次胡一錢居然把手伸向總統套房的客人,這絕對是陳斌不能容忍的.

陳斌立刻撥通了胡一錢的電話,電話一通,陳斌立刻破口大罵起來:"胡一錢,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居然向我們酒店的貴客下手,我現在要你立刻把東西還回來,不然的話,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陳經理,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電話那端傳來胡一錢散漫的聲音,胡一錢已經找人堅定過了,這把古琴可是隋朝的名器,價值過千萬.

如果是以前,胡一錢還會給陳斌一點面子,可是面對這價值連城的寶貝,現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會搭理.

"你少?給我裝糊塗,你敢說那把古琴不在你手里?"

"古琴?什麼古琴?陳經理,你到底在說什麼,麻煩你說清楚一點."

"胡一錢,你知道你這次偷的東西是誰的嗎?"

"陳經理,我是個正經的買賣人,如果你再這麼亂說話,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少和我來這套,你開個價,多少錢肯把東西還回來."

"哈哈……如果你給我一千萬,我就幫你看看,能不能幫你把東西找回來."

"你腦子進水了吧?老子要有一千萬,還用在這當大堂經理?"

"你沒有,可是失主有啊,你找他要去."

陳斌憤怒的將手機摔個粉碎,他現在開始後悔了,自己這是引狼入室.

如果這事曝光的話,別說是職位不保,估計會直接被警察帶走.

所以他現在已經陷入兩難境地,報警肯定是不行的,要是真把胡一錢的事抖出來,難保胡一錢不會反咬一口.

可是他現在又沒有其他的門路,陳斌心中越想越是不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