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醫生剛把白晨領到手術室門口,白晨直接就擋住了莫醫生的腳步.
"白……白老師,你不需要助手嗎?"
"不需要……還有你們,全部出來."白晨指著手術室內的那些助理護士.
白晨把所有人都趕出了手術室外,然後大門一關,只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
白晨看著已經昏迷不醒的蠻子父親,兩條腿都已經一片瘀黑,腫脹了兩倍不止.
因為神經受損,再加上血液無法流通,導致流入雙腿的血液不能及時的返送回去.
如果這時候一刀切下去,絕對會跟噴泉似的.
如果能一刀切的話,倒是簡單許多.
不過現在麻煩的就是,雙腿彙聚了太多的血,如果直接截斷腿,那麼蠻子父親肯定會失血太多.
如今大腿內彙聚的血,也因為沒有及時的流動,已經逐漸壞死.
並且因為感染了病菌,病菌和病毒不同,它們很多時候,並不會隨著血液流經全身,只會在感染處紮根,這和人體的免疫功能功能有關.
不過,如果不能及時的阻止傷口的感染,讓壞死的部位不斷的擴大感染面積,那時候就需要截肢.
白晨的手掌摁在蠻子父親的大腿上,先以內力活血,不讓淤血進一步的結塊.
蠻子父親的大腿顏色略微變得正常,不過依然是腫脹的不行.
如果不能疏通脈絡,讓血液循環正常,那麼剛剛好轉的傷勢還會再次惡化.
白晨拿出金針.開始在蠻子父親的大腿上紮下去.以金針再送入真氣.以此來修複損傷的神經.
這才是最複雜的部分,就算是白晨,也需要十萬分的小心,不能有絲毫大意.
相比起來,受病菌感染的傷口,就不是那麼的麻煩了.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白晨全身心地投入這個修複的工作之中.
總算是將這個精細並且複雜的工序處理完畢,白晨這才開始收尾.手中拿起手術刀,一刀刮去大腿傷口處受感染的皮肉,緊接著又將手掌摁住傷口,將其中病菌殺死的同時,也將這層創口修複.
過了十幾分鍾,白晨才輕輕的松了口氣,這個過程不是費勁,而是費精力.
這可比白晨以前治療那些絕症麻煩的多,最後白晨又用手術刀在蠻子父親的大腿上劃出一道口子,將殘留的淤血放出來.
漸漸的.蠻子父親的呼吸變得順暢起來,不過依然很虛弱.
白晨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打開手術室的門:"去測一下他的血腥,給他輸500."
白晨走出了手術室,蠻子立刻沖到白晨面前:"老師,我爸怎麼樣了?"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他先前的感染傷口呢?還有他的肌肉壞死部分怎麼沒了?"莫醫生站在手術台前,驚呼的叫著:"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才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你是怎麼把他治療到這種程度的?這不科學?這太不科學了."
白晨回頭看了眼莫醫生,聳了聳肩:"去看看你爸,這兩天你不用來學校了,陪你爸恢複恢複,你爸的傷沒大礙了,不過還是留在醫院,醫院比家里更方便照顧."
"老師,謝謝您,如果不是您,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了,我給你的那瓶藥……其實如果你應該更信任一點,不然也不用把你爸送醫院來,那一瓶藥下去,沒兩天你爸就能生龍活虎."
"老……老師,您說真的?"
"你真以為那是普通的跌打藥?那是光明醫院出產的東西."
"不是吧?那不是很貴嗎?"
如果是什麼野醫生,肯定不能讓蠻子全都相信,可是如果說是光明醫院,那就不得不信了.
畢竟光明醫院如今已經成為醫學界的權威機構,而與光明醫院沾上邊的,也都成了知名企業,至于掛著光明醫院招牌的藥物,那也絕對是靈丹妙藥.
"不貴,那東西不用錢,好了,我走了."白晨拍了拍蠻子的肩膀,轉身離去.
"你等等……白醫生……白老師,你等等……你能不能回答一下我,你到底是怎麼將病人的損傷神經接上的?而且一點創口都沒有,而且也不是用微創手術,這個手術室里可沒有微創手術儀器."莫醫生執著的追問道.
莫醫生現在終于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怎麼與光明醫院扯上關系的了.
恐怕也只有這種醫術,才能夠得到光明醫院的認可吧.
"針灸."白晨淡然說道,金針度穴,銀針續命,就算自己說了,估計他也不懂,所以白晨直接給了一個籠統的答案.
"白老師,我為先前的態度向你道歉."
白晨不喜歡莫醫生先前的那種態度,誠然,他是覺得就算解釋了,病人家屬也未必弄的明白,而且也浪費時間.
可是這也是一個醫生必須面對的問題,病人家屬有權力知道自己家人的病情,而不是一味的威脅,去讓家屬去妥協,最後接受手術.
而蠻子現在是對自己的老師徹底的服氣了,自己的這個班主任,真的好像是無所不能的一樣.
在學校里在班上,他就像是一個絕對的統治者,不容許學生和他唱反調.
可是,只要帶著學生出了校門,他又給了學生絕對的自由.
而對學生的照顧與保護,更是已經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
前幾天,班上的同學都知道了,前段時間,白晨為了保護李玲,直接就把一個流氓的手臂砍了.
如今班上的女生,一個個看著白晨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了.
而男生更是將白晨視作偶像一般.包括蠻子在內.
翌日.七班的學生全都知道了蠻子父親受傷.如今住院.
中午全體向白晨請了半天假,然後在街頭買了不少東西,集體的跑去看望蠻子父親去了.
當場就把蠻子感動的淚流滿面,只覺得能夠成為七班的學生,此生無憾.
白晨沒進去看蠻子父親,只在醫院大堂中坐著,因為今早聽蠻子和他說,他父親醒來後.死活要見自己.
白晨擔心如果見了蠻子父親,直接給自己來個跪地磕頭,那就麻煩了.
畢竟自己是老師,他是家長,自己說什麼都不能接受家長的這種大禮.
"請問你是白老師吧?"
這時候,一個年輕漂亮的小護士走到白晨的面前,上下的打量著白晨.
"嗯,有什麼事嗎?"白晨抬起頭,看了眼小護士.
"我們院長想請你過去一趟,請問你方便嗎?"
"我好像不認識你們院長."
"不過我們醫院現在不少人可都知道你哦.聽說你昨天為自己學生的父親做了一個不可能的手術,如今莫醫生可是把你誇的跟神醫似得."
"哦.是嗎."
"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這麼好的醫術,你是醫科大學出來的?"
"不是,我是本科生."
小護士似乎也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坐到白晨身邊,和白晨閑聊起來:"那你的醫術哪里學的?"
"光明醫院."
"光明醫院?我聽說現在進光明醫院實習比考進醫科大學還要難一百倍,你一個本科生,怎麼能在光明醫院學醫?"
"走後門."白晨理所當然的說道.
"呵呵……你這人把歪門邪道說的這麼理直氣壯,要麼就是厚顏無恥,要麼就是信口開河."
"那你覺得我是哪種人?"
"我覺得兩種都是."小護士伸手到白晨面前:"認識一下吧,我叫謝敏."
"白晨."
白晨突然感覺這個叫做謝敏的小護士,在握自己手的時候,居然使出了不小的力氣.
"護士小姐,你把我的手捏痛了."
"嘻嘻……我現在的力氣可是我們醫院最大的,厲害吧."
"嗯嗯,很厲害,你玩神源游戲?"
"你也知道那個公開的秘密吧?沒錯,我就是練了里面的武功."
"很厲害."白晨點點頭道.
能夠以成年人的年紀,以最簡單的煉氣法門練出內力,並且還是沒有人指導的情況下,的確是有些資質.
"我們院長叫你,你真不去?"
"不了,對麻煩事,我一向是敬而遠之."
"你都不認識我們院長,而且都不知道我們院長找你什麼事,你怎麼就說是麻煩事?"
"我這人一向先知先覺,你們院長八成是找我托關系,跟光明醫院那邊拉關系."
"那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吧?"
"舉手之勞,不過我找不到幫你們院長的理由."
"我們院長就是想多申請幾個去光明醫院實習的名額,這算是好事吧,對病患也是好事."
"多給你們醫院名額,就等于是剝奪其他醫院的名額,所以並沒有所謂的好與壞,機會是平等的,而且給予你們醫院名額,已經是破格了,現在能夠進入光明醫院實習的,應該都是至少有三年行醫經驗,有行醫資格證的醫生,並且還需要有市級醫院推薦才行,你們醫院怎麼看都不像是能達標的."
"是啊是啊,光明醫院就是門戶高,我們這小小的縣城醫院哪里比的上."
對于這種激將法,白晨只是隨性的笑了笑,也不與謝敏爭論.
謝敏看白晨不接話,立刻又道:"你晚上有空麼?"
"沒空,不好意思,我的學生出來了,我要走了."白晨很直接的回絕了謝敏後面的請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