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五章 特別的表演

陳蓮娜匆匆忙的跑下樓,沖著房間里大喊起來:"鬼……鬼啊……"

周亦如和白芯雅都是用看待神經病的眼神看著陳蓮娜,白晨則是撇了撇嘴,翹著腿看著電視.

"是真的,是真的啊."陳蓮娜非常激動的叫起來:"我又見到那個小鬼了."

"大白天的,哪里來的鬼啊?"

"我剛才看白大哥接電話,我想著白大哥以前接電話可從不躲著我們,這次會躲著我們,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後就跟了出去,我看他進了電梯,電梯顯示是上了頂樓的,我就跟著上了天台,結果白大哥沒見到,見到白大哥的那個變鬼的弟弟."

"你不會是眼花了吧?看到小孩子就以為是鬼,小孩子長的都差不多的."

"我沒上頂樓啊,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剛才去樓下,還遇到保安大哥了,不信你可以問他."

陳蓮娜臉色蒼白無比:"白大哥,我不會是被那個鬼纏上了吧?我看到他就從天台上跳下去,然後一轉眼就不見了."

"你真見到了?"周亦如看陳蓮娜不像是在開玩笑,陳蓮娜那煞白的臉色,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誰讓你性子這麼跳脫,現在玩脫了吧."

"白晨,你還說風涼話,這會不會是碟仙施法?要害丫頭?"周亦如擔心的說道.

上次請碟仙,可是讓她們擔驚受怕了好幾天,不過這期間都沒發生什麼事,原本她們都快把這事忘記了.

周亦如這麼突然的提起,又讓陳蓮娜回想起來.

"白大哥,你快想想辦法啊,我還不想死."

"去廟里求個平安符唄,還能怎麼辦."

"你不是會抓鬼嗎?"

"我那幾手,你們還真以為管用啊."

"難道不是嗎?"

"這捉鬼的事情,我就是隨口說說.你們也就隨便聽聽,驅鬼降魔你們還是去廟里找大師去."

白晨讓陳蓮娜去廟里求個平安符,其實也就讓她心里有個保障,本來就沒有鬼.基本上一半是被白晨嚇唬到的,還有一半就是她自己胡思亂想.

"芯雅姐,亦如姐,你們陪我去吧?"

"好啊,好久沒出去逛逛了,正好去周邊玩玩."

三女收拾了東西.立刻就要帶上莫心一起去,不過這次莫心說什麼也不跟她們去.

顯然,讓一個域外天魔去廟里,並不是什麼好主意.

三女出門後,白晨也帶著莫心出去逛街去了.

畢竟今天是周末,悶在家里顯然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莫心跟在身邊,回頭率絕對是百分百.

"這世界的人類,心魔永遠是那麼的強烈,任何一點漣漪,都能勾起他們心中的心魔."莫心漫不經心的說道.

"人就是這樣.在哪里都一樣,人,心,兩者合一方可為人,你們域外天魔由人心所化,卻不了解人,若是將來,人人都無欲無求,心魔猶在?天魔猶存?"

兩人就坐在大街的長椅上,看著人來人往.

這些人都該死."

"人和魔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審惡的底線.對于人來說,沒有動手即便是動心,那就不是壞人,而對于魔來說.只要動心,那就是惡,就是魔."

"何謂魔?"


"極端,即為魔."

"我們魔也有善惡觀念."

"你們有善惡,卻分不清善惡."

"那你們人就分的清善惡嗎?"

"人也分不清."

"那人與魔又有什麼區別?"

"魔與人有什麼區別?"白晨以同樣的問題反問.

莫心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白晨的問題.

既然人可以為魔.那同理魔亦可為人.

莫心咬著小指頭,開始陷入沉思之中.

"若是魔為人會如何?"

"多了七情六欲."

"人太累."莫心搖了搖頭道.

"是啊,喜,怒,哀,樂,愛,惡,欲,七情勞心,生,死,口,鼻,耳,眼,六欲勞力,每個人活的都很累,可是卻因為這七情六欲,令這世上多了其他的顏色,而魔卻只有一種顏色,黑色."

"主人,你對人身如此留念嗎?"

"我能有今日成就,就是因為我生而為人,不忘初心,我感激自己人的身份,若是草木精靈,就沒有今日的感悟,天道難測,我便安然此生,不求天道,只求本心."

"你為人沒有選擇,我為魔亦無選擇."

"為什麼沒的選擇?為人為魔,只在一念之間,蛻下魔軀,化去魔心,你依然可以選擇做個人,只是你想與不想,敢與不敢."

"妄言,妄語,妄心,妄想,無妄無災,若是我蛻下魔心魔軀,只怕諸劫都將來臨."

域外天魔亦有天劫,天雷,地火,歪風,穢水都為魔劫.

不過域外天魔的劫數都為定輪,百年一災,千年一劫,若是隨意更改天命,萬古魔劫必然同時降臨.

這也是為什麼常言有道,人化魔易,魔化人難,這就是所謂的天道.

"若是他日你想通了便與我說,便是與諸天抗衡,與萬劫為敵,我也幫你護過劫數."

"若是有朝一日,我真的下定決心,我會告訴你的."

這時候,一陣優美的音樂傳來,只見在對面街,一個男子正坐在地上,懷抱吉他,演奏著傷感的曲子,拉拉喳喳的胡子,完全沒有修飾的邊幅,再加上破舊的衣物,看起來是個窮困潦倒的流浪漢.

"你看,即便是心中有魔,依然能夠演奏出這麼動聽的曲子,這就是人,複雜,矛盾,卻又令人期待."

莫心看著那個流浪漢,這個流浪漢並沒有洞徹心扉的演奏技巧,可是卻從他的曲子中聽出感情.

這種感情經過旋律表達出來,的確是令人心中有一種淡淡的,卻又揮之不去的感觸.

白晨站了起來,走到街對面,放下一百元的鈔票.

流浪漢看到白晨放下百元大鈔,愣了一下:"兄弟,你給多了."

"借你的吉他我玩玩."

"給."流浪漢顯得很是灑脫,將吉他遞給白晨.

莫心也走了過來:"給."


白晨笑了笑,本來他自己想玩的,不過既然莫心想玩,那就讓她玩.

白晨也想看看,一個域外天魔會彈奏出什麼樣的曲子.

"這是你家小孩嗎?"流浪漢好奇的看著莫心,莫心抱著比她還要大許多的吉他,這種畫面實在是不怎麼協調.

白晨笑著點點頭,莫心從未接觸過吉他,她先是試了試音,熟悉了這把吉他的音階後,便開始彈奏起來.

天魔最喜歡的就是勾動人心,而天魔最擅長的也是如此.

她們善于用任何手段,任何放手勾動人心的七情六欲.

比如說……音律……

莫心的音感很快就已經摸透了吉他,隨後吉他開始演奏出一種聞所未聞的音律.

而這種音律非常的複雜,或是優雅或是熱情,或是暴躁或是平靜,或是激烈或是洶湧,似乎所有的情緒,所有的感情,都在這一瞬爆發.

漸漸的,路上的行人或者車輛開始停止,所有的目光都被莫心所吸引.

人也越來越多,而莫心的吉他聲,仿佛具有傳染性一般,開始不斷的有人被感染.

有人突然狂笑起來,就好象是遇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事情.

有情侶突然熱吻起來,還有一個原本同行的朋友,突然就彼此拳腳相加.

還有人在流淚,放聲痛哭著,似乎是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更多的人是呆滯,呆呆的看著莫心,聽著這複雜的旋律.

當然了,莫心的分寸把握的很到位,她影響著聽眾的情緒,不過並未讓他們的情緒徹底失控,而是一直在這邊緣徘徊著.

一直到吉他聲停止,眾人就像如夢初醒一般,驚愕的看著莫心.

莫心將吉他還給目光呆滯的流浪漢,向著在場幾十個圍觀聽眾鞠了一躬,而後看了眼白晨,一同離去.

這一瞬,眾人才反應過來,回味剛才的曲子,卻是天籟一般.

"我剛才的表演怎麼樣?"

"周三與我一起去一趟杭州吧,我們同台表演."

"好……如果你不怕場面失控的話."

對此,白晨則非常有信心,拿出電話給縐胖子發送了一個信息.

周三的表演,我會有特別的安排.

不到半分鍾,縐胖子立刻就打電話過來.

"石頭,周三的表演,你有什麼特別安排?"

白晨看了眼周圍,改變聲音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對了……給克麗絲發一個邀請函,請她過來聽這個特別的表演."

"什麼?你想讓克麗絲過來?這恐怕要你親自給她傳信息吧?恐怕我沒這能力請動她."

"她知道你是我的經紀人,就告訴她,是我請她過來的,如果她想要聽到一場非常特別的表演的話,那麼這次的演出不容錯過."

"那好吧,如果她拒絕的話,那就只能你親自出馬了."縐胖子實在是沒什麼信心.

畢竟對方是國際小天後,其人氣長期占據美國人氣榜第一的寶座.

自己實在是沒有與這種國際巨星接觸的經驗,不過既然是石頭交代的,那自己就盡量試一試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