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一十四章 警告

白晨掃了眼現場所有人,對于張家老太爺的質問視而不見.

所有人都警惕的看著白晨,現場幾個張家的保鏢或者家丁,已經拿出了槍支對准白晨.

"這個家伙,他就在私人飛機上毆打吳小姐,還有他,他,他……這個人也有份."邁當已經也吐的差不多了,站了起來.

他可是第一次嘗試自由飛行的感覺,當然了,飛行的控制權還是掌握在別人的手里.

"吳昕在哪里?"白晨轉頭看向張且.

"你算什麼東西?"張且冷笑道.

這里可是張家大本營,里里外外先不說張家大幾十口人,單單是保鏢就超過兩百個人,而且高手更是不計其數.

就憑這股力量,也不是什麼人都敢在這里放肆的,也不是誰都放肆的起來的.

"吳小姐在那個方向三百米處,她現在正在被毆打."邁當指著東南方向說道.

"去把她帶出來."

白晨看了眼老太爺,不,准確的說是老太爺懷中的寶寶.

白晨上前去要抱小寶寶,張家老太爺當然不願意,立刻就退後一步.

可是白晨卻在瞬息間,出現在老太爺的面前,老太爺手中一空,小寶寶已經落入白晨懷中.

"你……"老太爺心頭一驚,老太爺的修為可是相當不簡單,可是他感覺眼前白晨給他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白晨懷抱著小寶寶,張且怒了,敢在張家搶人.

立刻就下令自己的手下:"你們傻啦,給我把兒子搶回來!"

數道鮮血濺射出去,張且的那幾個保鏢已經血濺當場.

"你敢在張家傷人!!"張家老太爺勃然大怒,上前就拍出一掌.

白晨還以一掌,將張家老太爺震退:"你張家人敢闖入別人家里,強擄一對母子,我憑什麼就不敢來你張家殺人,你未免太看的起自己張家了吧."

不多時.邁當已經扶著一個渾身血淋淋的吳昕來到了大廳前.

"大人,人找到了."

此刻的吳昕,不可謂不慘,幾近不成人形.披頭散發,渾身上下全都是血與殘破的衣衫.

白晨的怒火又在一瞬間暴起,突然沖至張且的面前,一腳掄起張且,半空中的張且慘叫一聲.還未等他落地,白晨的手掌已經噼里啪啦的落下.

一聲槍響,白晨沒有倒下,可是那個開槍的張家人額頭已經多了一個血窟窿.

"白……白老師……"吳昕虛弱的看著白晨:"不……不要……他……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

白晨聽到吳昕的話,不但沒有消火,反而更是怒從心起,一腳將張且踢飛,狠狠地砸在大廳中央,原本老太爺坐的主座上.

張家上下一片冷靜,張家老太爺的怒火可想而知.

白晨看了眼已經被自己毆打的不成人形的張且.稍稍的呼了口氣.

"我們走."

"在我張家,傷人擄人,現在就想走?是不是太不把我張家放在眼里了!?"張老太爺大吼的看著白晨.

白晨慢悠悠的回過頭:"你是想要我殺光你張家上下?"

白晨的身上在一瞬之間,爆發出可怕的殺氣.

"你……你是拿書的死神!!"張蕊突然大叫起來,指著白晨滿臉的不可思議.


白晨頗為意外的看了眼張蕊,每個人的心頭同樣都是一寒.

拿書的死神!!那可是與影子同立于這世界上最強行列的存在.

"你怎麼知道的?"白晨看著張蕊問道.

"你抱著孩子的動作,我可以看的出來,你與拿書的死神動作,姿勢完全一樣."

白晨的嘴角微微勾起,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也許我應該把這里所有人都滅口."

這時候,張家上下已經沒有人再大言不慚的要留下白晨了.所有人都開始擔心,而且埋怨張蕊當眾揭穿了這個可怕的不速之客真實身份.

白晨冷笑一聲,抱著孩子轉身離去.

"不要再來打擾吳昕的生活,不然我會真忍不住將張家滅掉的."

原本喜慶的壽宴.如今卻顯得格外冷清.

張家老爺子看著十幾個保鏢的尸體,再看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張且,臉上又羞又怒,卻又無可奈何.

而自己的曾孫被當眾搶走,可是他卻沒臉去討要去搶奪回來.

終其原因也只有一個,理虧.

"小蕊.那個人真的是拿書的死神?"老太爺問道.

"嗯,一定就是,只是……我總感覺他的眼神好熟悉,似是在哪里見過,太奇怪了."

"你認識他?"

"不認識,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可是……為什麼呢……"

老太爺歎了口氣:"把張且送醫院去,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

就在這時候,一個張家的後輩大步跑進來.

"老太爺,江浙的省委姚書記給您來電話."

老太爺皺起眉頭,自己和姚樹有過幾次見面,不過並無深交,他們分屬于不同的派系,姚樹是封疆大吏,自己與他井水不犯河水,他怎麼會給自己來電話?

"把電話給我."

"喂,姚書記,怎麼今日有空給我來電話啊?"老太爺拿著電話步入內堂,語氣平和,就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記得今日是老爺子七十大壽,特意給您老問聲好."電話那頭的姚樹輕描淡寫的說道,沒有太多的親近之意,不過也不失禮數.

"呵呵,感謝感謝."

"除了給您老道喜,還有一件事,是上頭交代我的,讓我給您提醒一聲."

"哦?什麼事?"老太爺挑起眉頭,上頭?姚書記已經是封疆大吏了,他的上級只能有一個,那就是總.書記.

"您可是有個孫子張且?"

張且?姚樹也知道這小子?

"是有,怎麼?這小子可是闖了什麼禍?勞煩姚書記提醒的?"

"說起來還真的是闖了禍.您的這個孫子可真是能耐,縱容手下殺了一個武警官兵,而且還擅闖民宅,強擄一對母子.老領導對此非常的不滿."

老太爺本就心情不快,好好的七十多歲被人攪合了,如今又被姚樹這麼明里暗里的警告,讓他更加不快.

"如果張且真犯了如此重罪,我和張家上下自然不會袒護.該如何處置依法辦事,我絕無二話."


"張老爺子的秉公,姚某自然是佩服,不過有些人並不在法律的束縛之內,而那個被擄走的女人,有一個好友,如今這位好友非常暴怒,他恰恰就是不在法律束縛之內,希望老爺子好自為之."

"姚書記,你可是d內要員.應該知道法不容情,沒有誰能凌駕法律之上."張老太爺嘲諷道.

"沒有人能夠凌駕法律之上,可是有人可以凌駕于執法者之上,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比如說拿書的死神和影子,而這個被張且擄走的人,恰好就是他們兩個人的朋友."

張老太爺的臉色微微一變,一個拿書的死神已經鬧的張家上下雞犬不甯了,難道這事還與影子有關?

張家如今雖然勢大,可是他絕對不會天真的以為.張家就真的能夠只手遮天.

能夠只手遮天的人,恐怕只有拿書的死神和影子.

而張老太爺可不覺得,自己張家能夠同時招惹兩個人.

今天吳昕那慘狀,他也是看到了.

也難怪拿書的死神會那般暴怒.如果他真要在張家大開殺戒,更是無人能幸免.

還好拿書的死神沒有真的大開殺戒,可是拿書的死神走了,如果影子再來呢?

影子是否也會如拿書的死神那般'好脾氣’?

"姚書記,你的意思是?"

"此事歸根結底,也是張且的錯.而如果不能得到吳昕的原諒,那麼就無法得到拿書的死神以及影子的原諒,張老爺子,我這次通電不是向您警告,是提醒,好自為之吧,唉……"

白晨並未急著帶吳昕回江浙,而是在首都的酒店住下,將吳昕安排妥當.

經過白晨的初步治療,吳昕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不過心里的創傷卻不是那幾副藥可以治愈的.

"吳老師,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回家."

"白老師,能陪陪我嗎?"

吳昕知道,孤男寡女,很容易讓人誤會.

可是她現在對白晨非常感激,畢竟白晨大老遠的從那個小縣城,一路的追到首都,這些都讓她非常的感動.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白晨當作了依靠,她害怕白晨離開,噩夢會再次降臨,那種感覺讓她生不如死.

白晨坐到床邊,微笑的說道:"吳老師,放心吧,我就在隔壁,沒有人能夠在我身邊再傷害你,好好休息,對了,我打算八月初帶七班的孩子們出去玩,到時候你也一起來,好好的養好精神,不要讓那些小子看到你的愁容."

"我現在不是七班的老師了……"吳昕苦笑的說道.

"吳老師,你永遠都是七班的老師,即便是我,也只是暫替你的職務而已."

"可是你將七班培養的那麼出色,那麼優秀,在孩子們的心目中,你才是最好的."其實吳昕對白晨,還是有幾分酸意的.

畢竟她知道,白晨並不只是暫時代替自己,而是完全的取代了自己在孩子們心目中的地位.

"我下個學期可能就不再做老師了."白晨苦笑的說道.

"為什麼?你舍得嗎?"

白晨搖了搖頭:"不舍得,可是我有一些私人的事情,所以我無法繼續擔當七班的班主任了."

"孩子們舍不得你走的!"

"我也是逼不得已,不過我也不會永遠的離開,我應該還會擔任老師的職務,只不過不會太經常上課."

"那你決定帶孩子們去哪里玩了嗎?"吳昕感覺的出來,白晨這次可能就是向七班的孩子們告別.(~^~)手機用戶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