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五十章 密謀?

"我知道你現在很疼,也知道你疼的不能說話,不過我還是要說,因為我們這麼默不作聲,我實在是太無聊了.≥> "

白晨的雙手血淋淋的,不斷的控制著手中的手術刀,在縫臉男的臉上比劃著.

縫臉男的確很強大,可是這不代表他不會疼痛,哪怕是白晨都依然保留著痛覺神經.

因為痛覺神經是人體的警報組織,就好比一個社會需要一個警報系統一樣,是提醒人危險的信號,所以痛覺神經是必不可少的.

縫臉男蠕了蠕嘴,他想要開口,可是只要一動嘴皮,臉上的肌肉稍稍一拉,就痛的頭皮麻.

"我先要刮掉你鼻骨架上的疤瀝,讓這里重新恢複血液流通,這樣才能夠讓隨後移植到這里的皮膚重新獲得活力."

白晨捏了捏旁邊桌子上,泡在酒精槽里的鼻子,這個鼻子除了皮膚之外,還有一些塑型材料.

"你以前自己給自己縫的臉,不但手法粗糙,而且很不負責任,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在乎自己的這個皮囊,還是不在乎."

白晨搖了搖頭:"臉部的皮膚本來就最為顯眼,所以一般的縫合,都會留下縫合痕跡,要想不留痕跡,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法."

說著,白晨將手中的針刺入縫臉男的皮層下,然後雙指輕輕的搓動著針.

縫臉男雖然偶爾能夠吟吟嗯嗯兩聲,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被白晨逼迫的回應,又或者是實在疼的難受.

不過他還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手法與白晨的手法的巨大差距.

白晨的手法就一個形容,那就是細膩,每一個細節都精致到了極點.

前前後後足足四個時辰的手術,白晨總算是把鼻子安裝在縫臉男的臉上.

然後就開始抹藥膏,這個藥膏是白晨要求縫臉男配制的,配方是白晨提供的,配制則是縫臉男自己負責.

"這個藥膏算是粘劑,不過同時也能夠促進傷口的愈合."白晨一邊抹藥膏一邊說著:"不過在未來的三天時間里,你絕對不能用手去觸碰鼻子,你的身體素質與活性都要遠遠過常人,所以三天的時間,應該足夠讓你的這個新鼻子鞏固在現在的位置."

"這是第一次手術,也是最重要的一次,以後的手術,都只是修複你的面部皮膚的縫合以及傷痕,這些都屬于小手術,還有你的頭,因為你頭皮毛囊幾乎都已經壞死,所以重新生長出來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采取人工移植."

縫臉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輕輕的捏了捏,這時候因為傷口還沒有愈合,所以任何的舉動,都是非常的痛.

"這種皮膚移植,真的能夠存活?而不會腐爛?"

"當然可以,這就是生物的自愈性,而且這皮膚本身就是你自己身體的,很快的,其他區域的皮膚組織,血管,神經感官都會開始向這塊區域的皮膚延伸,最後讓你的鼻子徹底的成為鼻子."

白晨收拾著自己的工具:"這兩天別太操勞了,早睡早起,讓身體處于一個健康的作息活動時間,促進恢複效果."

說完,白晨就像自己才是主人一樣,先一步的離開實驗室.

縫臉男也不在乎白晨的態度,他拿著鏡子,不斷的對比著自己的鼻子.

看了半天,他對自己的這個新鼻子,還是比較滿意的.

只不過如果搭配上其他的臉部皮膚,就沒那麼滿意了,因為他的臉上完全是縫合和疤痕的痕跡,還有糟亂零散的頭,以及那個眼皮都沒有的右眼球,實在是與這個精致的鼻子不相稱.

白晨則是回自己的房間,繼續研究那本黃金書.

這兩日,白晨做什麼都抱著這本黃金書,可惜這本黃金書似乎完全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不管白晨如何研究,都找不出其中的特別.


當然了,這並不代表白晨就真的以為這本黃金書只是賣相好看,反而更加堅定了白晨的想法,這本黃金書非常特殊.

就在這時候,白晨的房門被推開了,陀男滿臉討媚的笑容.

"石頭,晚飯好了."

"以後記得敲門."白晨放下黃金書,帶著幾分警告的語氣:"即便你是白駝獸人族的王子,也別忘記了你現在是階下囚."

"我是階下囚沒錯,可是你也不見得就比我好多少吧,等那個縫臉怪物利用完你,你覺得你還會有多少剩余的價值?"

"不過在這之前,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所以在面對對你擁有著生殺大權的人之前,你是不是應該表現的更為尊敬一些?"

陀男沒好氣的咽回後面的話,恢複了先前的那張討好的嘴臉.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們兩個聯盟."

"聯盟,先要有聯盟的資本,你有什麼資本能夠讓我接受你的合作?"

"只要我能逃離這里,以後我自然會有重謝."陀男滿臉期許的看著白晨.

很顯然,到現在他也不願意放下他王子的身段.

只可惜,白晨根本就不吃他這套.

到了餐桌上,縫臉男沒有來,估計他現在還疼的躲在房間里流眼淚.

只有黑媚和陀男,坐在白晨的兩側.

縫臉男對于白晨這三個外來者,幾乎沒有什麼限制,除了不能夠隨意踏出古堡之外,白晨可以在城堡的任何區域活動.

黑媚和陀男則是聽從白晨的命令,這也算是縫臉男給白晨的特權.

白晨就算是在餐桌前,依然是抱著黃金書.

明明上面什麼都沒有,偏偏白晨還要翻動翻動.

黑媚從地牢里被放出來後,雖然依舊對白晨橫眉豎眼,不過至少不會主動找不痛快.

白晨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反觀陀男,他就沒那麼老實了,他依然想要逃走,而且總要找白晨出謀劃策.

如果他能夠提出什麼實質性的建議,白晨倒是不介意與他配合.

可惜的是,陀男什麼建設性的意見都沒有,一味的就是慫恿白晨與他合作.

白晨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來的自信,想要和縫臉男做對.

挑戰強者,反抗強權,這是人的天性.

可是這些事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如果真的下定決心要這麼做,那麼至少也該有一個計劃吧.

偏偏陀男什麼計劃都沒有,他就是想要回歸自己的過去,想要恢複王子的身份.


白晨當然不可能陪著陀男瘋,哪怕是白晨有自己的計劃,也不可能讓陀男參合進來.

這家伙純粹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縫臉男放縱白晨三人,是因為他有足夠強大的實力.

而就目前的局勢來說,他的確有這個資格,他的確很強大.

白晨也沒打算和縫臉男硬拼,至少現在沒有.

"石頭,我有話和你說,吃完飯來我房間."黑媚放下手中的碗,起身離開.

"石頭,她找你去她房間,做什麼?"陀男立刻湊上前來詢問,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在黑媚的背影轉個不停.

"關你屁事."白晨瞪了眼陀男:"你負責把桌子收拾了."

說完,白晨直接抱著黃金書轉身離開.

陀男沖著白晨的背影一陣張牙舞爪,臉上憤恨不平,又不敢在這時候與白晨做對.

白晨剛推開黑媚的房間,突然一道寒光破影而出,朝著白晨刺來.

叮--

白晨立刻舉起黃金書一擋,劍光在黃金書上留下一道劃痕.

白晨立刻撫摸著黃金書,查看有沒有受損,同時憤怒的抬起頭看向黑媚.

"黑媚,你想激怒我嗎?你想讓我現在就殺了你?"

"反正不管是落在你的手中,還是落在縫臉男的手中,我早晚都要死,倒不如拼一把."黑媚收起劍鋒,臉上帶著幾分遺憾.

很顯然,在第一劍的偷襲沒能得手的時候,黑媚就知道自己沒機會了.

"就算你殺了我,難道你還殺的了縫臉男?"

"我原本就沒打算殺你!"黑媚冷哼道:"只要讓你失去意識,你又會恢複成那個恐怖的怪物,也許那時候的你,就能夠與縫臉男對抗了."

"神經病."白晨更是惱火,他真沒想到黑媚居然會想出這麼沒腦子的計劃,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計劃里,自己還是被當作槍使的.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計劃,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對付縫臉男?還是說,你在他手術的時候,做了什麼手腳."黑媚凝視著白晨:"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告訴縫臉男,不管真假,我想他都不會再信任你的."

"蠢女人,你想去告密隨你好了,我無所謂."白晨聳聳肩道:"還有,別以為我欠你什麼,從始至終,都是你們招惹我,而不是我招惹你們,如果再有下次,我保證你會變成尸體!"

黑媚的臉色同樣無比的陰沉,恨恨的盯著白晨.

"我知道你和那個縫臉男一樣,你們都是怪物,總有一天你們會為自己的行為受到懲罰!"

白晨瞥了眼黑媚:"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恢複了力量,我會把你的國家,你的人民,你所珍重的一切都扯碎,就因為你這句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