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五十三章 刺殺

深夜,陀男悄悄的推開白晨的房門.

他來過白晨的房間很多次,也知道白晨沒有睡前關門的習慣.

他的手中握著從廚房拿出來的短刀,因為黑媚的慫恿,陀男覺得的確不能放任這個小子繼續留著.

雖然他也很不願意動手,而且還是親自動手.

可是沒辦法,黑媚說的話還是讓他擔心.

如果白晨把信息告訴了縫臉男,那麼自己的身份,以及聖祖的到來都會曝光.

先不說縫臉男和聖祖誰強誰弱,至少自己很可能會被縫臉男第一個拿出來泄憤的.

陀男的腳步輕緩,雖然是第一次刺殺,不過他做的很好,至少從進入房間後,都沒有發出聲音.

陀男看了眼床頭的白晨,輕緩的靠近床邊,手中短刀慢慢的抬起.

三步,兩步,一步

咔咔嚓

突然,陀男的腳下發出清脆的聲響,緊接著原本沉睡中的白晨猛然睜開眼睛,順手就摸起放在旁邊的黃金書.

陀男也在這時候手起刀落,朝著白晨劈落下去.

短刀在黃金書的封面留下一道刀痕,白晨卻是順手一拍,用黃金書拍在陀男的臉上.

白晨怒不可遏的看著被拍翻在地上的陀男,還好他事先做了准備,每天睡覺在床邊地上放置了一些脆果,這些脆果有一層堅硬的外殼,如果被踩碎的話就會發出脆響.

白晨現在可沒有洞察先機的能力,所以只能采取這種方式防止別人的偷襲暗殺.

不過原本白晨是用來對付黑媚的,只是沒想到等到的會是陀男.

白晨冷峻的目光看著陀男,陀男立刻抓起短刀翻滾著爬起來,緊張的看著白晨.

"你既然來偷襲我,那就意味著你做好死的准備了!"白晨冷冷的看著陀男.

"石頭,這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早點接受與我聯手的話,我也不會出此下策."陀男怨恨的看著白晨.

"這就是你的遺言吧?"白晨的語氣依然冰冷.

陀男咽了口口水,他是被黑媚慫恿著來的,不過他之所以願意接受這個任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覺得,對象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而已.

一個毫無威脅的小孩子!

哪怕是失敗了,那又怎麼樣?

很顯然,他並未想過,黑媚為什麼不自己動手.

白晨跳下床邊,一手抓著黃金書,就像是******一樣拍向陀男.

陀男下意識的舉臂格擋,只是白晨的這次攻擊只是虛招而已.

在黑暗中,白晨一招斷子絕孫腿,從下而上的挑過.

一聲慘叫聲,陀男抱著褲襠跪在了地上.

一直在門外的黑媚,聽到陀男的慘叫聲,輕歎一聲,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她知道計劃已經失敗了,不過她對此本來也沒抱有多大的希望.

那個小子如果這麼容易對付,自己現在也不會淪落到這幅境地.


房間內,白晨抓住陀男的頭發,陀男還是想反抗一下,還未脫手的短刀朝著白晨劈來,可惜白晨輕而易舉的用黃金書擋下了陀男的短刀,然後又是一扇,陀男再次被拍飛.

"等等……石頭,等等……我有話要說."

"你有話要說,卻不代表我就一定要聽你說."白晨已經起了殺意,從地上抓起陀男掉落的短刀:"既然你要殺我,那就不能怪我反殺你."

昏暗的室內,明晃晃的刀鋒,陰寒的殺意,讓陀男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

"等等……石頭,我錯了,我錯了,這不是我的本意,是……"

"我知道,是黑媚慫恿你來的,毫無疑問,她把你當刀使了,而且她也只是嘗試而已,她根本就沒想過能夠成功."

"我們一起對付她,這個賤女人,她利用了我……"

"不用,只是一個笨女人而已,而且我也說過很多次,我不喜歡和廢物合作,特別是你這樣的廢物."

白晨手中短刀隨意一揮,帶過一抹寒光,陀男再次慘叫一聲,他的左臂已經被白晨斬斷.

陀男連滾帶爬的逃離白晨的面前,右手一直慌忙的在身上摸索著什麼.

終于,他摸出了一個圓盤,同時對著圓盤大喊著:"聖祖……救命……救命……"

白晨手中短刀脫手而出,短刀破空斬斷了陀男的右臂.

而那個圓盤沾染到陀男的鮮血,猛然放出一道白光,然後便隨之消失不見.

"別殺我……不然我族聖祖到來,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陀男恐懼的看著白晨.

"如果我害怕你的那位聖祖,我就不會這麼對付你了."白晨微微笑起.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的任何要求,我……我都能答應你."

此刻的陀男又驚又怒,雙臂被斬斷更是讓他痛不欲生,可是他現在失去的不只是雙臂,很可能還有更加寶貴的東西.

"我原本就不怎麼喜歡你,你就像是一只無休無止的蒼蠅,一直的在我的耳邊喋喋不休,如果僅此而已,我還不會拿你怎麼樣,可是你卻太蠢了,你在破壞我的節奏,擾亂我的計劃,我討厭你這種不知道進退的白癡."

白晨再次撿起染血的短刀,陀男猛然站起來,緊緊的盯著白晨,雙眼似乎充滿了決絕.

白晨倒是有些意外,這小子難道臨死之前,突然勇敢了一次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白晨倒是能夠給他一點更高的評價.

不過,白晨最終還是錯估了陀男的勇氣.

陀男站起來不是因為他已經做好了死的覺悟,而是因為他要為了求生而進行另外一次的冒險.

陀男猛然朝著窗口沖過去,用盡全力的向外跳出去.

這里雖然距離地面就十幾米的高度,不過以陀男現在的狀態掉下去,那就不好說了.

而且在下面還有斷牙和碎牙兩只惡犬,渾身血淋淋的陀男,能否在它們的嘴下逃生,還真不好說.

就在這時候,一道白光從天而降,落在白晨前方的窗戶外面.

白晨站在窗口,看著白光之中,一個白駝獸人族的老者,單手提著近乎瀕死的陀男.

陀男即便是幾近于昏厥,可是對白晨的恨意依舊念念不忘.

"聖祖……是他……是他……是他斬了我的雙臂,殺了他……殺了他……"

聖祖看向白晨,白晨也凝視著聖祖.

"人類小子,你有什麼遺言?"


"狂妄!"縫臉男的聲音傳來,很顯然,白駝獸人族的聖祖闖入他的地盤,也讓他怒不可遏:"這里可不是你們白駝獸人族的地盤,你想在我的地盤殺人,問過我允不允許?"

"掘墓人!你真的想要和我開戰嗎?"聖祖凝視著縫臉男.

這是白晨第一次聽說縫臉男的名號,掘墓人?

看起來這個白駝獸人族的聖祖,對縫臉男非常的忌憚.

"開戰又如何?難道你覺得你能勝得過我嗎?"縫臉男比聖祖更強硬,也更有底氣.

"我勝不過你,可是你也勝不過我."

"那就打過才知道."

縫臉男伸手抓向聖祖,聖祖立刻就化作一道琉光,以極快的速度跳躍出數百米外.

縫臉男臉色更加不悅,右手用力的抓在手臂的皮膚上,狠狠的抓下一塊肉,丟在下面的斷牙和碎牙嘴邊.

斷牙和碎牙立刻爭奪著這塊血肉,三兩口就將這塊血肉吞的渣都不剩.

而在吞下了縫臉男的血肉後,斷牙和碎牙的身體就開始變化.

斷牙的皮膚開始流膿腐爛,而碎牙的身體則是開始滲血,看起來就像是埋在地下十幾天,半腐爛的尸體一樣.

白晨不禁捏著鼻子,這兩只畜生的身上散發著的氣味,實在是太難聞了.

沒有人受得了這樣的氣味,除了縫臉男.

之前的斷牙和碎牙本就已經足夠惡心丑陋了,可是此刻的它們,已經徹底的變成了兩坨爛肉.

可是這兩坨爛肉,卻變得更加的可怕,它們瘋狂的沖出古堡,朝著聖祖追去.

縫臉男漂浮在半空中,轉頭看了眼窗邊的白晨,然後破空追出去.

白晨眯起眼睛,看著縫臉男離去的背影.

他那個眼神,算是對自己的警告嗎?

他知道了什麼嗎?

突然,背後再次傳來喀喀嚓的聲音,白晨下意識避開的同時,手中的黃金書一擋,黑媚的劍尖正中黃金書.

"真是麻煩,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不自量力的蠢貨."白晨郁悶的看著黑媚.

黑媚立刻抽劍退後,她與陀男可不同,她非常清楚白晨的可怕之處.

她絕對不會天真的以為,白晨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小孩.

"以往我的敵人,至少他們懂得害怕,懂得退縮,而不是一次次的做著愚蠢的嘗試."

"你確定是愚蠢的嘗試嗎?"黑媚冷冷的看著白晨.

"難道不是嗎?當初你和你的同伴,十二個人都無法殺了我,現在你一個人,而且還沒有穿戴著賜予你力量的盔甲,你覺得你能做什麼?"

"就如過去我低估了你一樣,我也可以利用這一點,你低估我!"黑媚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線.

"我?低估了你?我不明白……"

白晨話沒說完,突然嗅到空氣中的異味,先前被斷牙和碎牙散發的惡臭,導致白晨都沒發現,在黑媚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很特別的香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