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五十七章 蟄伏

"呵呵……如果我會害怕你的威脅,就不會參與到這其中來了."縫臉男淡然說道.

白晨的目光轉向黑媚:"還有你,這件事不會這麼算了的,你們囚禁我一時,囚禁不了永遠."

"我們走吧."黑媚沒有與白晨針鋒相對的反駁,事實上她的確畏懼白晨,特別是在這個囚牢中,空曠的空間讓她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黑媚與縫臉男離開的同時,身後也傳來白晨惡毒的詛咒.

"你在害怕?"縫臉男看了眼黑媚,他清晰的感覺到黑媚的恐懼與不安.

"最近外面有些傳言,說這里其實不是神殿而是囚牢."黑媚擔心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你們沒控制消息的傳播嗎?"

"就是因為我們控制了,所有參與工程的工匠勞工,全都已經死了,可是他們還有親人."

"這就是你們的問題了,這個囚牢絕對不能被外界知道."

有些時候,並不是人們不去控制,可是事情的發展結果與預期的恰恰相反.

就比如說他們特意將那些參與了囚牢工程的人,全部的滅口掉,可是結果不但沒有讓這個消息銷聲匿跡,反而讓這個消息甚囂塵上.

並不是每個工匠的家人,都能夠平心靜氣的接受,自己的兄弟,父親或者孩子,因為一個借口而消失.

而且在這件事上,負責此事的騎士團處理的並不完美.

幾十個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躲過一劫的工匠,他們成了這件事的揭露者.

然後各種的陰謀論就開始傳播出來,有些人覺得,他們的親人也許還沒死,現在只是被關在某個陰暗潮濕的角落.

並且已經有人開始試圖闖入無盡神殿的地下囚牢,不過暫時還沒有人成功.

一個月後……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果無盡神殿下面的囚牢公布出去,一定會被敵對勢力利用,你們騎士團必須想點辦法."縫臉男不滿的對黑媚抱怨道.

這一個月來,不斷有人闖入他的地盤,都被他擋了下來.

可是縫臉男也被這些騷擾弄的煩不勝煩,畢竟他雖然移居至此,可是他依然需要研究,他一直在試圖找到解決的辦法,也許可以在囚牢中,將白晨殺死而不會產生劇變的辦法.

不過那些騷擾的外來者,讓他無法安心的研究.

"我們想到了一個辦法,不過這個辦法有一定的風險."黑媚說道.

"什麼辦法?"

"既然外界現在傳言,這里是一個囚牢,那就承認這是一個囚牢好了."

"什麼意思?你們要對外界公布真相?"

"當然不是,我們把所有重犯與惡徒,關到這里來,在真正的囚牢上方,按照他們的危險程度,逐一的安置在地牢的深淺不同地方,這樣一來,就能掩蓋真正的囚牢."

"你確定,這樣做不會節外生枝?"

"也許會節外生枝,不過就算有人來攻打囚牢,只要他們不知道最深的那個囚牢,那麼就算是有人把上面的囚犯放跑了,也是無關緊要的,只要囚牢里真正的囚徒沒有逃離就可以."

縫臉男眼前一亮,不得不說,黑媚的這個主意,的確是讓人眼前一亮.


多抓一些,外界覺得罪大惡極,窮凶極惡的危險分子,關在這里面,那麼的確可以很好的掩蓋真相.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外人絕對無法想到,那些在別人看來危害極大的囚犯,其實都只是為了掩蓋真相.

"可是,如果關押的囚犯多了,閑雜人難免就多,我的身份也許也會曝光."

如今只有縫臉男一個人負責囚牢,所以他出入自由,一旦關押的囚犯多了,那麼勢必也要增加人手.

"那你就作為典獄長,對外公布身份就是了,以你的威懾力,應該可以阻擋大部分的搗亂者."

"黑媚……不得不說,這些日子,你變化真的是非常大."縫臉男感慨的看著黑媚.

"只要能夠讓他永遠不見天日,我付出的一切代價,都是值得的."黑媚的回答鏗鏘有力.

"你也有需要關心的人?"

"誰沒有?就連你這樣的怪物都有,何況是我."

黑媚從容的轉身離去,縫臉男看著黑媚的背影,不得不說,現在的黑媚已經與過去劃清界限了,以前的她,堅守著騎士的守則,可是現在的她,所做的一切就如同墮落騎士一樣,所有陰暗與歹毒的計劃,她都不會拒絕.

很快,地下囚牢又經過了稍微的改造後,就開始有大量的囚犯被關入地牢中.

每一個都是窮凶極惡,每一個都是罪大惡極的囚犯.

當然了,如果要說最令人聞風喪膽的,自然就要屬這個囚牢的典獄長,掘墓者.

而騎士團也不再掩蓋真相,無盡神殿最終還是變成了一個陰暗潮濕的囚牢.

最近兩個月,白晨發現自己的力氣已經有些恢複的跡象,雖然並不明顯,不過自己已經可以拉的動捆在身上的鐵鏈了.

這是一個好的跡象,不過恢複的速度略微慢了一點.

當然了,有總比沒有好,現在的處境,白晨也要求不了那麼多.

"你來啦."白晨看到囚牢的石門被推開,縫臉男走了進來.

縫臉男現在專門負責,送吃喝給他,當然了,偶爾也在白晨的身上做一點研究.

縫臉男放下飯菜,看了眼白晨:"你看起來有些不同."

"是嗎?"白晨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哪里不同了?"

"不知道."縫臉男搖了搖頭.

縫臉男正要離開,白晨突然問道:"是不是來了很多鄰居?"

縫臉男一詫,回頭看向白晨:"你怎麼知道?"

縫臉男的心中咯噔一下,他怎麼知道外面的事情的?

這面石牆有百米厚,而入口則是六面機關石門,可以說是完全的隔音,也沒有任何的光線,更不會有什麼動靜,他怎麼知道外面的情況?

"很驚訝嗎?"白晨微笑的看著縫臉男:"很簡單,你們在建造這個地牢的時候,把所有參與的工匠全部殺了."

"等等……你怎麼知道建造地牢的時候的事情?你當時可是在昏迷中的."

"空氣中彌漫的都是血腥的氣息,我醒來的時候還未散去."白晨笑著說道:"那麼重的血腥,你們到底殺了多少工匠?讓我想想,建造這樣一個規模的地下囚牢,而且還需要在那麼短的時間完成,至少也要一萬人以上吧?"


"你殺的人不比我少."

"殺了那麼多人,他們的親人殺了嗎?他們的親人的親人……他們應該鬧的很大吧."白晨笑呵呵的說道:"如果對于這個囚牢秘而不宣,總會有好事者前來窺覷,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承認這是一個地牢,同時關進來一些窮凶極惡的囚犯."

"你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

"你這幾日來的時間少了許多,看起來你被其他事情拖住了,還有,你進來的時候,還帶著陌生人的氣味."

"也許我身上的氣味是其他的試驗品,你知道的……我的習慣,你也是我的試驗品."

"你身上什麼氣味都有,唯獨沒有血腥的氣味,看起來你對他們不感興趣,而且在沒有將我研究明白之前,你會去研究別人?我了解你,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區別只在于我更強大."

"可是你失敗了."

"其實你心里非常的清楚,我的失敗只是暫時的,你關的了我一時,關不了永遠."

"你說那麼多話,到頭來又回到這個話題了,你不能還一個話題嗎?"

"我已經不求你放我離開了,因為我知道,我很快就要出去了,並且很快……你就會死在我的手上."

"那我們就走著瞧."縫臉男冷聲哼道,拂袖而去.

只是,白晨的話卻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那種危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難道真如他所說的那樣,他將要掙脫地牢的封印嗎?

縫臉男走出囚籠後,開始走過每一個牢籠,里面不斷的傳來凶惡與瘋狂的聲音.

"掘墓者,放了我吧,記得一百年前,我和你還有過一面之緣……"

"掘墓者,我不是壞人……我真的不是壞人……"

"沒想到你也成了遠東國的走狗,說出你的條件吧……只要你能把我從這該死的牢籠里放出來,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

在這些囚徒中,最強的也不過是半神,所以對于這些人的威脅,縫臉男一點都不在乎.

不過就是數量多了一點,在走過最底層的囚牢後,上一層的囚牢里關的囚徒就要弱上不少,可是對于外界來說,依然是窮凶極惡的存在.

就在這時候,兩個騎士帶著一個普通的女人進來了.

這是一個狐狸族的女人,看她的樣子,略有幾分姿色,不過此刻的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潑婦.

縫臉男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典獄長大人,這個女人是南城的一個j女."

"混賬,你知道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嗎?你們居然把一個j女關到這地方來,簡直就是混賬至極!"縫臉男立刻就破口大罵起來.

不過這個女人更加的潑辣,立刻就指著縫臉男大叫起來:"j女怎麼了,你們這群混賬,老娘犯了什麼事?你們憑什麼抓我?"

"典獄長大人,這個女人得罪了一位貴族,那個貴族對她恨之入骨,所以走關系把她送到這里來,要她永不見天日."

"你們這群雜碎,狗.娘.養的……"女人嘴里不斷的釋放著汙言穢語.

"麻煩的女人……把她關在最上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