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已經很久沒有進入競技場,她很清楚,自己進入競技場不可能贏.
她甚至不敢去查自己的積分還有多少,因為她害怕自己看到絕望的數字.
可是這也是無法避免的,她心里隱隱有一些預估,她知道自己的積分已經堅持不了太久了.
不過當她查看之後,她終于確定了,自己所看到的這個數字,比想象中的還要低.
一點積分!如果不是殤臨時起意,突然查看一下積分,恐怕明天她就會毫無准備就被帶進競技場內.
當看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殤的內心是絕望的.
就在這時候,殤突然想起了那天來找過她的那個男孩.
那個男孩曾經說過,只要自己提出任何的要求,他都會無條件的幫忙.
對于這個承諾,其實殤一直沒放在心上.
畢竟對方只是一個弱的不能再弱的人類,比自己還要弱.
而且殤一直覺得,對方是沖著她的英靈兵器來的.
這個英靈兵器,是她的丈夫留給她的.
哪怕是這時候,殤也沒想過,用英靈兵器換積分.
思來想去,殤最終還是決定去找那個人類男孩.
殤找到了那天那個人類男孩留下的,她甚至懷疑,那個人類男孩是否還活著.
在這死亡競技場中,只有實力才能確保生存.
那個人類男孩那麼弱,他真的能存活下來嗎?
殤的心里充滿了懷疑,不過這時候的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她別無選擇,只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不過當她按照,找到了那個地方的時候,卻看到了眼前血腥的一幕.
在一個高大的石牆上,掛滿了頭顱,血淋淋的就像是在詔示著什麼.
突然,殤看到了其中一個頭顱非常的熟悉.
極限角斗士,雷!
殤的瞳孔猛然收縮,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那可是極限角斗士啊,千年以來,從未有過極限角斗士死亡的例子.
雷是怎麼死的?他的腦袋又為什麼會掛在這里?
難道是那個人類男孩做的?
這不可能,那個人類男孩的實力就地品與天品之間,根本就做不到這種事.
就在這時候,有幾個人從遠處過來,看了眼血牆前站著的殤.
"女人,你也是來找血屠組隊的嗎?"
"真實力量的境界?真是天真,血屠一個人就已經統治了低級競技賽,你來這里找他根本就是徒勞的."
"血屠?誰?"
"你不知道血屠?你不是來找血屠組隊的?"那幾個人詫異的看著殤:"那你怎麼會跑這里來?不會是受了誰的雇傭,來這里找麻煩的吧?"
"女人,小心點,積分不是那麼好賺的,這里的頭顱可都是血屠的戰利品,千萬不要為了那點積分,去招惹一個最超級天才."
"我是來找這里主人的."
"這里?這里住的就是血屠."
"你們誰的血屠是什麼人?"
"一個人類小孩,一個嗜殺成性的人類小孩."
殤的眼前一亮,人類小孩!?那不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嗎?
他怎麼成了血屠了?那小子的實力,怎麼也不可能有這赫赫戰績吧?
"那個人類小孩簡直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區區地品的實力,居然完全統治了低級競技賽的單人和多人戰,而且在中級競技賽中,也已經打進了五百名,兩天之前,血屠殺了極限角斗士雷的兒子,雷來找血屠進行死亡競技,結果也被那小子殺了,現在連腦袋都被掛在這上面."
"一個地品的人類,怎麼可能戰勝的了極限角斗士?"
"據說當時極限實力壓制是真實力量境界."
"就算極限角斗士的實力被壓制在真實力量,也不是一個地品能夠戰勝的吧,別說是地品了,哪怕是幻生境界也未必贏的了實力被壓制到真實力量境界的極限角斗士."
"道理誰都懂,可是血屠就是贏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聽說那個人類小孩打算中級排名到第一後,就進行組隊戰斗,所以我們現在打算過來邀請他加入隊伍,雖然他只有地品實力,可是他到目前為止,完全沒有敗過."
"那個人類小孩來這里多久了?"
"一個月左右吧."
殤在心中思索著,那個人類過,他是自己丈夫的上司,而他受了丈夫的委托,來這里找自己,並且幫助自己.
如果這些都是屬實的話,那麼他來這里後,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找到了自己.
不過當時自己並未相信他的話,也不知道他是否會介懷.
殤又開始擔心起來,強者都是有強者的自尊的.
幾乎沒有哪個強者,能夠接受別人的拒絕.
而作為曾經的強者,殤也非常的清楚這一點.
突然,前面的那個別墅門打開了,只見幾個人驚恐的從里面跑出來.
那幾個人奔逃中看到了戰在路邊的殤和那幾個新來的,立刻叫起來:"別進去,那個絕對不會和任何人組隊,他要一個人霸占中級的單人競技賽和多人戰,他還說如果我再多說一句,他就把我們的腦袋掛在血牆上."
"該死,那個小子真的打算完全的占據中級競技賽."
"老大,那我們還進去嗎?"
"進去做什麼?自找沒趣嗎?"
那幾個原本是來拉白晨入伙的,看到前車之鑒,也沒多做打算,灰溜溜的逃離.
看到這一幕,殤的內心更加忐忑.
畢竟她曾經拒絕過白晨的好意,不過現在殤也已經走投無路了,她必須向前走去.
當她走到門口,舉著手打算敲門的時候,她又遲疑了.
在搖擺不定之際,房門打開了.
白晨看著殤,殤也看著白晨.
"嗯,你來了,進來吧."白晨轉身就先一步走入客廳.
殤還猶豫著該如何和白晨解釋,可是白晨根本就沒給她解釋的機會.
"山烙大哥,摹古大哥,你們先回去,我這有客人."
"嗯,她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吧?"摹古看了眼殤,在交視中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坐."白晨讓殤坐到座位上.
"你真的是我的丈夫請來的?"
"是."白晨點點頭:"你把手伸出來,我需一下你情況."
"我們無虛族的種族特性,在生育的時候,力量會遺傳給下一代,所以我的孩子會成長的那麼快,而我的力量衰退的這麼多,我已經嘗試過很多辦法,不過都沒有恢複的可能."
"在你們族內可有恢複力量的先例?"
"完全沒有."
"你現在積分已經到底了吧?"
"是的,我現在只剩下一點積分了."
殤有些難為情,先前那麼驕傲的拒絕白晨,如今山窮水盡了才想起他,自己會不會給他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把你的手伸出來."
殤稍稍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到白晨的面前.
白晨開始查看殤的身體情況,白晨發現殤的體內細胞非常的遲緩,似乎沒什麼活力.
白晨很快就發現了殤的問題所在,殤的力量流失,除了在生育的時候,力量遺傳給自己的後代,同時細胞也出現了變異,導致她的細胞無法再繼續儲存能量.
白晨嘗試的重新激活殤的細胞,殤也感覺到了白晨的力量進入自己的體內.
不過非常的微弱,微弱到根本就無法讓她警覺.
終于,過了小半個時辰,白晨終于收手:"我大致已經明白你身體的情況了,你的力量的確可以恢複,不過這非常的麻煩,我現在就算有全力,也只能恢複你千分之一的力量."
"你說你有辦法恢複我的力量?這不可能啊從來"
"理解是一回事,只要明白其中的原理,就不是難事,不過短期內你是別想恢複到最初的狀態."
白晨想了想,又道:"不過明天你的積分就要用盡了,所以現在你必須和我組隊,我們一起進入高級競技賽."
"你?你說你要和我組隊進入高級競技賽?"殤愕然的看著白晨.
哪怕白晨過去的戰績再如何輝煌,也不代表他能夠在高級競技賽中吃的開.
畢竟高級競技賽的力量壓制極限是半神,也就是說,白晨必須用地品的實力,與半神級別的存在對抗.
更主要是雙人組,這更意味著,白晨必須以一敵二.
在殤看來,這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你確定真的可以嗎?"
"我很確定,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雖然白晨的回答信誓旦旦,可是殤卻沒有絲毫的喜色,有的只有認命的想法.
"你還是別為我冒險了."
"我不覺得是冒險,現在就進入高級競技賽."
殤目光閃爍的看著白晨:"你確定?現在?我什麼准備都沒有."
"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能保護好自己就夠了,其他的就由我來負責."
白晨拿起黃金書和至厄仿制品,白晨先用身份手鐲進行了隊伍組建,然後讓殤加入隊伍.
殤是很無奈的接受白晨的邀請,如果不是自己走投無路,殤是絕對不可能冒險的.
白晨的自信並沒有給她帶來太多的信心,殤現在不過是抱著送死的心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