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五十二章 最終目的

難怪艾拉的語氣,就像是在教訓孫子一樣,原來是真的孫子.

"很奇怪嗎?我已經五百歲了."

"額"三人都是一陣無語,還真看走眼了.

"對了血屠,金在找你."

"哦,今天就是約定的時間."白晨差點把這事忘記了:"他現在在哪里?"

"他去了金剛山,他還以為你在金剛山,結果你跑沒影了,他都以為你認輸了."

"那我現在就過去."白晨連忙前往熔爐廢脈的金剛山.

白晨匆匆忙趕到金剛山,看到金,刺足,身邊還站著一個紅色大胡子大漢.

"還好還好,總算是趕來了,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血屠,你這領地怎麼變成這樣?如果不是知道位置,我們都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金詫異的看著白晨.

"你們不知道?"

"知道什麼?"

"沒什麼,我們開始吧,這位是金與刺足請來的斷金族的前輩吧?在下血屠."

"嗯,我是刺足的爺爺,你可以叫我石頓,聽說你與他們打了個賭是吧?"

"是."

"你把不敗斬碎了?"

"運氣好而已."

"能夠斬碎不敗,這可不是運氣好就可以概括的."石頓認真的看著白晨:"我手上有一件兵器,只要你能夠毀掉,那麼這局也就算是你贏了."

"石墩前輩,如果你輸了,你也會遵守賭約的是吧?"

"當然,我們斷金族從不失信于人,只要答應了,那麼就必然要遵守."

說著,石頓拿出一對拳套,戴在自己的手上.

石墩握緊雙拳,拳套就如獅頭一樣,顯露出猙獰獸性.

"這對拳套名為狂獸之魂."

"前輩自己來持有兵器嗎?"白晨問道.

"我是斷金族內少有的戰斗型人種,所以你不用懷疑我是否有資格持有這對拳套,也不會有人比我更了解這對拳套,畢竟它們是我親手鑄造的."石頓說道.

"這恐怕我會傷到石頓前輩."

"既然是比試,就算是受傷也是在所難免,我理解,你只管動手就是了."

白晨走到石頓的面前,石頓已經蓄勢待發,擺出了姿勢等待著白晨進攻.

突然,白晨瞬息間拔劍,劍鋒一掃而過,同時也帶過了一道血光.

石頓悶吭一聲,他的雙掌連同著拳套已經被削飛.

"爺爺."金和刺足全都驚呼著,同時怒聲著白晨:"血屠,你做什麼?"

"你怎麼可以下重手?"兩人全都是憤憤不平的看著白晨,因為先前白晨多次的禮讓,他們都幾乎以為白晨是滴血不沾的老好人,完全忘記了白晨的身份.

可是白晨卻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也有可能會出其不意的下狠手.

白晨的劍鋒已經回鞘:"石頓前輩,如果這樣就不好玩了,這對拳套不論是堅韌程度還是等級,都比不上不敗,你拿這對拳套出來,是算准了我不會下重手吧?"

石頓臉色有些發白,手腕血淋淋的,當然了,雖說白晨把他傷的很重,可是雙手是可以接上的,所以不算嚴重.


白晨的話也的確是說中了他的心聲,不過他這也是無奈之舉.

因為不敗已經是最堅不可摧的東西了,至少在他們的家族里是最堅不可摧的兵器,他也無法再拿出比不敗更加堅不可摧的兵器.

所以這才兵行險招,想要以巧取勝,這對拳套的確沒太多可以稱道的地方.

而石頓擅長的就是以拳套握住對方的兵器,然後讓對方無法再攻擊.

本以為白晨會有所顧及,而不會傷自己.

卻沒想到白晨不但看出了他的心意,而且還直接出手給予自己一個警告.

"你出手傷人,卻對兵器毫發無傷,所以應該是你輸了."金惱怒的看著白晨說道.

"金,不要再說了,輸的是我."石頓的臉上帶著幾分愧疚.

"爺爺,你"

"是我輸了."石頓臉色失落的說道:"這對拳套本就存在著一些缺陷,而他也是利用了這個缺陷,我本來是抱著僥幸的心態,所以才帶上這對拳套,如今看來是我自己太天真了."

"抱歉了閣下,在你的面前獻丑了."

"爺爺."

"唉不敗都已經敗了,哪怕是尋遍整個斷金族,能夠不被斬碎的兵器,屈指可數,我也是無奈之舉."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白晨看著石頓問道.

"我在斷金族中,已經是非常高的地位了,再上去不外乎就是族長和幾位長老,不過即便是換做他們,恐怕也是敗多勝少,所以這場賭局進行下去,也沒太多的意義."

"那你是想代替他們認輸?"白晨又問道.

"你的最終目的就是想要破碎的設計圖紙是嗎?"

"是,我就是想要破碎的設計圖紙."白晨從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與想法,從最初就沒掩飾過.

"你是想要再鑄造一件破碎?"

"你覺得有可能嗎?"白晨笑盈盈的反問道.

"不知道,我看不懂你."石頓搖了搖頭道.

"那麼你的答複呢?"

"根據這個賭局的最終結果,你也必然會得到破碎的設計圖紙,你的這個賭局最高明的地方就是,不斷的要求失敗者去請權限更高的斷金族應戰."

"那麼你打算怎麼解決這個賭局?"

"我可以給你破碎的設計圖紙."

"爺爺,這怎麼可以."刺足和金都驚呼起來.

他們沒想到,石頓居然答應把圖紙給白晨.

"即便是我們斷金族,這幾十萬年也就鑄造出一件破碎,你覺得外人能夠鑄造出破碎嗎?哪怕圖紙在他的手中."石頓直言不諱的說道.

"你就可以做出這個決定嗎?"白晨原本還以為,至少還要再戰上幾個回合,等到斷金族的族長出面,或者是某個長老才有這個權限,沒想到這才第三局,就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圖紙不在我的手中,需要等上一些時日,我要回去請求族長."

"是不是很困難?"白晨問道,他覺得石頓這回去,多半是難以得償所願.

"破碎的圖紙很重要,不過並沒有到無法示以外人的地步,我在族內還是有些權威的."石頓說道.

"哦,那就好."白晨這才放心下來.

"血屠,你非常強,這熔爐廢脈的怪物領主已經全部死了吧?"石頓認真的看著白晨.


"額你們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麼?"

"我已經把熔爐廢脈的幽冥怪物全部殺光了."

"啊"

"果然"石頓沒有感到太過意外:"能夠斬下我的雙手,的確不簡單."

白晨不置可否,石頓深深的看了眼白晨:"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圖紙等些時日,我自然會送到你的手中."

"那我就在這恭候了."

石頓帶著金和刺足離開,沒過多久,金和刺足就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爺爺,您真要把破碎的圖紙給一個外人?"

"不然呢?如果不是你接下這個賭約,怎麼會有如今的這個局面?"石頓也不知道是在埋怨金,還是感到惋惜.

"是我的錯."金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

"可是爺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那個人類真的有能力制造出第二件破碎呢?"

"即便他制造出破碎,也未必是壞事."

"為什麼?"

"如今空間樞紐的局勢本就險峻,如果那個血屠真的有能力再制造出一件破碎,那麼對局勢也許會有極大的緩解."

"可是,我們對他並不了解,如果他利用破碎為非作歹呢?"

"十二位老祖宗雖然睡著了,可是他們還沒死,如果真到那個時候,你以為十二位老祖宗會坐視不理嗎?"石頓歎了口氣:"而且事情未必真會發展到最壞的地步."

"希望如此吧."

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會有因為強大的力量而迷失自己的人存在.

當然了,他們也知道,發生最壞的結果也是非常渺茫的.

白晨則沒有立刻離開熔爐廢脈,而是在熔爐廢脈中游蕩,查看各地的情況.

大量幽冥怪物的尸體,它們已經用自己的生命,重新的滋潤這片土地,重新的孕育新的生機.

用不了多久,白晨播下的種子就會生長出來,而且不會再如過去那樣的一毛不拔.

然後白晨又查看了怪物領主,這些怪物領主被白晨用各種各樣的東西穿透,並且還被施加了封印.

他們現在是逃也逃不走,死也死不掉,只能承受著這種無盡的痛苦與折磨,看著自己的生命力一點點的流逝.

別看他們是在汙穢的世界里誕生的,實際上他們同樣可以滋潤大地.

這世界上是沒有什麼是真正的絕對的,哪怕是幽冥怪物,也有它的價值所在.

比如說被當作肥料

當然了,他們願不願意,那就不是白晨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白晨每出現在怪物領主身邊的時候,他們總會各種態度回應白晨.

有的是憤怒咆哮,有的是苦苦哀求,有的則是虛與委蛇.

當然了,在他們的價值還未被榨干之前,白晨可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突然,白晨發現一雙眼睛注視著自己,白晨猛然回過頭,看到了那個儒雅男子,正在遠遠的盯著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