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二十五章 神醫!

"包治百病."白晨平淡的語氣回答道.

女子的身姿婀娜,可是白晨卻知道其他的東西,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東西.

女子的眼睛很漂亮,柔和中又帶著幾分希翼,又有幾分的害怕.

凝視著白晨許久,終于鼓起勇氣,伸手去摘自己的面紗:"我這……"

"等等……"白晨叫住了女子的動作.

"怎麼?"

"不用摘下,我都知道."白晨點了點頭,給了女子一個安心的眼神.

"你都知道?"

白晨拿起桌子上的銀針:"姑娘,冒犯了."

白晨突然出針,毫無征兆的刺入女子的臉上.

"啊……好痛……"

"別動."

女子真要退縮,白晨又連續幾根針刺入.

女子只覺得臉頰發燙,卻僵直了身體,不敢亂動.

前後不過一刻鍾的時間,白晨已經收針.

"好了,姑娘請回."

"好了?"女子不由得摸了摸臉頰,眼中露出一絲驚愕.

女子拉下自己的面紗,一張秀雅的臉龐印入眾人眼簾.

"呼……好漂亮……"

"這女子不是王家小姐……不是王家小姐!"

"王家小姐哪里有這麼漂亮?"

"沒錯,王家小姐在十年前就因為一場大病,留下了病根,臉癱了,這也導致她如今二十歲了,還沒出嫁,這女子貌美如花,哪里是王家小姐?"

不管周圍眾人如何議論,卻難掩女子激動神色,她不斷的用手撫摸自己的臉頰.

淚水止不住的淌落,嘴里嚷嚷自語著:"好了……好了……我的面癱被治好了……我我……"

"姑娘……請走開,別妨礙我做聲音."

"先生,請受小女子……"

"別跪!我說過是免費,就連這禮節也不受,你若是再多言,我就再給你來幾針,讓你重新變成以前的那個樣子."

王家小姐一聽,頓時僵住了身體,連忙退後,可是退到人群之前,還是深深的給白晨行了一個鞠禮.

"先生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

"真是王家小姐?"

"沒錯,是王家小姐,這身形,這聲音,如何不是王家小姐."

"這怎麼可能,她可是得了面癱啊?沒聽說過面癱還能治好的."

"那小子就在王家小姐的臉上紮了兩針,這就好了?"

"神醫!神醫啊……"

突然,人群變得群情激奮,全都恨不得沖到攤子前,全都爭先恐後的想要撲上去.

"阿山,阿陳,誰要是沒病跑這來,就給我打折他的腿."白晨平淡無奇的說道.

"是,公子."阿山和阿陳全都是滿臉橫肉,五大三粗的樣子,先前揍那庸醫之前,可是嚇了狠手的,一時間,沒人再敢胡亂上前.

過了幾息,終于有個中年男子走上前,這中年男子不過四十出頭,卻形同枯槁,臉色黯淡眼睛無神,就像是病入膏肓的垂暮老者一樣,還不住的咳嗽.

"大夫……我……"

"肺癆,是肺癆……快跑……"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所有人就像是看到了惡鬼一般,全都嚇得向後退縮.

中年男子的臉色更加黯淡,可是卻沒有太多的言詞.


他們的恐懼是對的,因為他的確是得了肺癆.

肺癆在這個時代,就等同于絕症.

如果做比較的話,就相當于現代社會的埃博拉一樣可怕.

就連阿山和阿陳都嚇得不敢接近,眼中充滿了恐懼.

"張員外怎麼得了肺癆了?"

"難怪這小半年來,他都未曾露面過,原來是得了這病."

"怎麼會這樣,張員外這麼好的人,每年都鋪橋修路,還設施粥鋪……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得這病?老天還有沒有眼啊?"

"好人沒好報……好人沒好報啊……"

白晨看著中年男子:"手伸出來."

"大夫,我這病……"張員外猶豫著,他是怕傳染給別人,別說是在外面,即便是在家里,他都是把下人驅趕開,不敢讓他們帶在身邊,怕把病傳給他們.

"伸手."白晨淡然說道.

"大夫,我得的是肺癆."張員外猶豫的說道.

"你坐在這里,不會只是為了跟我說這句話吧?"

"我怕這病會傳給你……"

"我是大夫."

張員外猶豫著,終于還是把手伸到了白晨的面前.

白晨猛然扣住張員外的手腕,下一瞬,張員外就慘叫起來.

"啊……好燙……好燙……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的身上要燒起來了……"

白晨卻始終緊緊扣著張員外的手腕,不管張員外如何的叫喊.

一旁的人都看的觸目心驚,議論紛紛起來.

"這小子不會把張員外治死吧?"

"張員外叫的那麼慘,那小子到底是在治病還是殺人啊?"

"如果張員外死了,我們就把那小子拉去衙門."

一刻鍾後,白晨終于松開了張員外的手腕.

張員外粗重的喘息著,站了起來:"大夫……你到底是要……"

"你的病好了,走開."

"什麼我的病好了,你根本就沒給我治病."

張員外自己沒發現,可是周圍圍觀群眾卻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張員外的臉色怎麼會變得那麼好?"

"不會自是氣色好,而且中氣十足."

"這哪里像是病入膏肓的人?這明明就是壯年啊."

"難道張員外的肺癆真被治好了?"

"這怎麼可能?他得的可是肺癆啊."

"是啊,誰聽說過,肺癆也能醫好的?"

"而且還是這麼一刻鍾的時間."

"這可不一定,你們可別忘記了,先前的孫老太瘸了幾十年的腿,王家小姐的面癱,都被治好了."

白晨看了眼張員外:"你的病好了,而且你會長命百歲."

"啊?我……"張員外也發現了,自己身體所有的難受,似乎都消失了,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就連舊疾似乎都沒有了.

自己的身體,感覺就像是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一樣.

張員外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我的病真的好了?"

"別打擾我做生意."白晨喝斥道.

張員外在自己的袖袋里摸了摸,掏出一錠金子,放到白晨的面前:"先生,這是在下的一點心意."


白晨伸手握住金子,用力一捏,然後放回到張員外的面前:"收走,如果你不想我捏碎你的手腳的話."

"這得有多大的力道,才能把這金子捏成這樣啊?"

"這小子的力氣簡直能手撕老虎了吧?"

張員外被白晨這麼不近人情的態度搞的進退不得,尷尬的站在當場.

"多做幾件善事,我抱你長命百歲,一生無病無痛,去吧."

張員外行了個稽禮,拿起變形的金錠,緩緩的離去.

"快讓讓……快讓讓,張寡婦……快到了,應該還來得及."

先前的孫老頭去而複返,身邊還跟著一個婦人,手上還牽著一個少年.

那孫老太此刻可以說是健步如飛,來到攤子前,直接就跪下了.

"神醫,救救這孩子吧."

"這不是張寡婦那瞎子兒子嗎?"

"可惜了……三位免費的已經過了,以這位神醫的醫術,這收費怕是不菲吧."

"過了?已經過了?"孫老頭愕然的看著白晨.

"是的,三個免費病人已經過了,現在我開始收費了."

圍觀眾人又是一陣唏噓:"唉……這都是命啊."

孫老頭又開始不住的磕頭:"神醫,您把我的腿收了吧,求求您,救救阿牛吧."

"我說過,免費病人已經過了,現在開始收費."白晨依舊是一副平淡的語氣.

這時候,沒有離去的張員外走上前,又是行了個禮:"先生,可否由在下墊付."

"可以."

"請問是多少錢?"

"一文錢."

"啊?多少錢?"

"一文錢."

"呼……先生,這……這是不是太……太便宜了?"

張員外原本都打算好了,大出血一番,除了回報白晨對他的救命之恩,同時也算是行善積德.

可是白晨要的診金,卻讓他大出意外.

不是太高,而是太低了……

一文錢?別說是張員外了,就連孫老頭都掏得出來.

"我有我有."孫老頭干巴巴的手上在懷中摸了摸,的確是摸出一枚銅板,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

白晨點點頭:"拉他過來."

"阿牛,別怕痛."孫老頭低聲的囑咐道:"等下你就能看到了."

阿牛被送到白晨的面前,白晨食指在阿牛的腦門點了一下.

阿牛慢慢的抬起頭,表情有些木訥,又看了看孫老頭,又看了看張寡婦:"娘親?"

"阿牛……你?"

阿牛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後捏了捏,又看向孫老頭:"孫爺爺?"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空前絕後的驚呼聲:"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議了……就那麼一點,這小瞎子就好了?這怎麼可能?"

"神醫……神醫啊."

"阿牛,快跪下,快給神醫磕頭."張寡婦和孫老頭全都激動不已.

一旁的張員外卻是充滿了震撼,這哪里是醫術,這根本就是神術!

隨意一點,居然就把瞎子的眼睛醫好了,仙術也不過如此吧?

再想自己先前得到醫治的時候,卻是痛苦難當,渾身猶如放置于油鍋之中一般,張員外不自覺的顫了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