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百六十九章 黑色心髒

白玉的性格直率,手下也招募了一群脾氣火爆的人.

其中不少人,都是受恩于白玉的.

有些人以前的身份,並不那麼光彩,不過被白玉調教一番後,都已經老實了不少.

還有幾個曾經坐過大牢,不過其中一個名叫熊天的人,是白玉的副手.

他曾經被陷害入獄,白玉在上任的第一天,就幫熊天洗刷冤屈,而且還把那幾個罪魁禍首送進大牢,和他關在一個房間.

自那以後,熊天就唯白玉的命令是從,就連白玉要騎馬,他都要先去給白玉當踏板.

白玉說過很多次,熊天也不懂得收斂.

不過後來一次抓捕逃犯,白玉小露身手之後,熊天就不怎麼好意思,再像以前那樣,一點點小危險都要擋在白玉的面前.

白玉一回頭,就看到熊天正在往桅杆上爬.

"熊天,你怎麼在上面,給我下來,都沒搞清楚狀況,就跑上去了."

熊天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糙漢,回頭咧嘴一笑,就跟小孩子一樣.

"頭,剛才都來過一次了,一個人都沒有,能有什麼事?"

"我看這船上下都透著一股邪氣,你給我滾下來,這艘船看著像是玄門或者隱門的手段,那些人的手段詭異著,誰知道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頭,你不是也會點法術麼,怕啥?"

"我就會殺人術."

這時候,身邊的隊員也湊上來:"隊長,你到底哪個學校畢業的?我家那孩子也想學點傍身的手段,你推薦推薦唄……"

"現在那麼多門派,都是廣招門徒,你兒子想學玄門或者隱門的,進哪個門派都一樣."白玉隨口說道.

"上次報紙上都曝光了,說是現在的玄門和隱門都是藏著掖著,真正高明的法術,根本就不傳給普通的弟子,我兒子進個門派指不定能學的到多少."

"這我就愛莫能助了,就算進了我的那個學校,你以為隨隨便便就能學到本事?"

"那可不?不說像頭你這麼厲害,有你一半就成."

"我那學校學的雜,你看李隆基,看周建明,他們也都是我同學,你看他們吹陣風都能把他們刮倒了."

白玉抬起頭:"熊天,你是不是耳朵聾了,滾下來."

"好好好……我下來."

熊天看白玉有點發怒了,只能順著桅杆下來,可是爬到一半,手沒抓牢一溜的失去了平衡.

"糟了."白玉和眾隊員大驚,就見到熊天那塊頭從數米的地方砸下來.

眾人連忙登上船,卻見熊天把船板砸出一個窟窿.

窟窿里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白玉沖著窟窿叫道:"熊天,你怎麼樣?給個話,死了沒?"

"隊長,你下來……快下來,這……"

里面傳來熊天的叫聲,白玉以為下面有危險,立刻就跳了下去.

只見在甲板的下面,還藏著一個密室,只是這個密室看起來卻非常的恐怖,至少對普通人來說,給人的感覺就是觸目驚心.

在這個房間的牆壁上,遍布著一顆顆黑色的心髒,而且這些心髒還在不斷的跳動著.

黑色的液體從這些心髒上滲透出來,就如蜘蛛網一樣,盤結在牆壁上.


"隊……隊長……這……這到底是什麼邪門的法術?"熊天的臉色沉重無比.

白玉的臉色異常:"這看起來不像是中原的法術."

"不是中原的法術?"

"應該不是,我感覺有點像是西洋的法術."

"頭,你不是說你不會法術嗎?"

"沒辦法,我的師父帶我修行之前,讓我認了半年的法術,說是讓我先有個底,好知道遇到什麼法術要怎麼對付."

"那現在怎麼辦?"熊天看著這詭異的場面:"要不一把火燒了?"

"先別燒,我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弄的這個法術."

"管他什麼人的法術,看著這樣子,就絕對不是什麼好人,還是一把火燒了,省的夜長夢多."

"胡說,這世上沒有邪惡的力量,只有邪惡的人心."

熊天一看白玉與自己較真了,腦袋一縮,撓了撓鼻子不再說話.

不過,看著這些跳動的黑色心髒,熊天只覺得頭皮發麻.

熊天拿著刀,想要嘗試著用刀捅一捅,可是立刻就被白玉攔住.

"你做什麼?"

"我看看把這個東西捅破了,會怎麼樣."熊天咽了口口水.

"都沒弄清楚是什麼法術,如果著了道怎麼辦."白玉喝斥道:"先出去,派人把這里給我看死了."

白玉與熊天出了窟窿,立刻就奔著縣辦公大樓過去.

……

"先生,長福縣那邊傳來訊息,說是發現了一艘船,在船的里面發現發現了一個房間的心髒,這些心髒全部都是黑色的,看起來像是活的一樣,那邊認不出是什麼法術,所以發訊息回來,問問我們這邊知不知道是什麼法術."青煙看著白晨說道.

白晨一詫,疑惑的說道:"黑色的心髒?奇怪了……那些人怎麼跑這邊來了?"

"先生,您知道是什麼法術嗎?"

"嗯,知道,長福縣那邊的負責人沒亂搞吧?"白晨問道.

"沒有,他們不敢亂來,所以才發訊息回來詢問的."

"行,那我過去一趟."白晨說道.

說罷,白晨瞬息間在青煙的面前消失,對于白晨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手段,青煙也早已見怪不怪.

下一瞬,白晨出現在了長福縣,不過當李隆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之時,白晨還是頗為意外.

"你就是長福縣的負責人?"白晨愕然的看著李隆基.

李隆基滿臉驚愕的看著白晨,十年!十年的時間,白晨沒有絲毫的變化.

而這十年,李隆基也從來沒忘記白晨的樣貌.

同時還有那份,對白晨的敬畏.

"白……白先生……"


白晨嘴角微微勾勒出一道笑容:"既然是你,那我就看看你把長福縣的政務處理的怎麼樣,把長福縣的資料給我."

李隆基不敢遲疑,連忙把所有的資料,全部放到白晨的面前.

白晨拿起資料文件就看,最初的時候,白晨的眉宇還露出一絲驚訝.

李隆基一直都在觀察著白晨的神色,他其實何嘗不想在白晨的面前表現一下,讓他能夠對自己的印象有所改觀.

只是,看到第二份文件的時候,白晨的眉宇皺了皺.

第三份文件的時候,白晨的眉宇已經完全鎖緊.

李隆基的心頭不由得緊張起來,白晨側頭用眼角掃了眼李隆基.

李隆基心髒更是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因為太過緊張,以至于背後的衣衫都已經被汗水打濕.

"你在這里干了幾年了?"白晨問道.

"六……六年……"李隆基低著頭,語氣都有些顫抖.

"第一年和第二年做的不錯,可是從第三年開始,長福縣就出現了漏稅的情況."

"漏稅?這不可能啊……怎麼可能?"

"高麗居運送過來的貨物,大部分都是木材吧?"

"是……高麗居幾乎沒什麼資源,就是樹多."李隆基連連點頭回應道.

"可是他們運送過來的花鈴木屬于低廉的木材,從高麗居運送到這里,他們連個運費都不夠,你說他們是不是傻了?"

"啊……這……可是港口的統計人員對每一艘貨船都進行了檢查,他們運送的的確是花鈴木啊……"李隆基辯解道:"也許……也許他們真的傻了呢……"

白晨直接就將文件摔到李隆基的臉上,臉色陰沉的看著李隆基:"你傻了他們都不會傻,不要把別人都當傻子."

"可是……"

李隆基剛想要辯解,就被白晨打斷了,白晨提高音量,怒喝道:"可是什麼?你還想解釋什麼?港口的統計員沒想明白,你作為長福縣的負責人難道也想不明白嗎?"

"你這些年學的都到狗肚子里去了嗎?"白晨更是大怒.

其實要是認真的算起來,這都不算是李隆基的失責,只不過是白晨看李隆基不順眼,僅此而已.

"你看看長福縣的木材市場,看的出來問題嗎?"

李隆基拿著文件,卻不是很清楚,他學的本來就不是經濟學,他是學管理的,也正因如此,他才會當這個縣長.

所以白晨把文件丟給他的時候,他也是看的一頭霧水.

突然,房門被推開了,白玉走了進來,看到白晨正對著李隆基發脾氣,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色就不怎麼好了.

"你誰啊?在這里撒什麼野?"

白晨和李隆基都是有些錯愕,很快,李隆基就回過神:"白玉,你閉嘴,出去,這里沒你的事."

"什麼叫沒我的事?你是怕我惹麻煩?哦……我知道了,他是從長安過來的吧?"白玉瞥了眼白晨:"看你年紀不大,應該是哪個達官顯貴的子嗣吧?來這里耀武揚威來了?"

"白玉,出去."

"出去什麼?師尊可是教過我,被欺負了就找回場子,管他天王老子,陛下還是我們的師伯呢,有什麼事有師伯頂著,怕他個卵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