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九百六十五章 曹孟德

大胡子大笑著,他對白晨的威脅不以為然.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這幾個護衛,個個都能徒手撕虎,以一敵百,就憑你這塊頭,怕是連我護衛一拳都挨不住."

"呵呵……我已經很少能聽到有人能把吹牛吹的這麼清新脫俗了."

大胡子看了眼白晨:"先生的這幾句話倒是新鮮,先生是哪里人?"

"我們現在可不是談交情的時候."白晨笑了笑:"好了,一個大男人,莫要做出丟臉的事,男女之事本就是兩情相悅才成,強扭的瓜也不會甜."

"那麼先生可想過她一個弱女子,又有仇家追捕,能逃的到哪里去?何不如在我的庇護下,到時候便無人敢傷她分毫."

"以你的為人,見到心動的女子便要用強,對女人沒有半分尊重可言,他日若是遇到難事,怕是也只會將她如破衣襤褸般丟棄."白晨不屑的說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先生未免太過拘于小事,不是干大事的人."

"我也沒想干大事,我孤身一人,不受世俗約束,逍遙自在,何必去受權勢約束,在你眼里所謂的大事,也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

"好一句庸人自擾,我心中自有鴻鵠,你又如何能夠理解我的志向?"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為什麼要去理解你的志向?你向往的不外乎是權傾天下,我向往的也只是縱橫天下,誰也不比誰驕傲."

"若是你只是一介平頭百姓,如何能縱橫天下,不說你能否走的完這天下,怕是半路上便要死的不明不白."

"你不是我,你又如何知曉我走不完這天下?"

"不說遠的,便是此地,我要殺你也只是一念之間."

"那你要殺我嗎?"白晨看向大胡子.

大胡子眯起眼睛看著白晨:"那就看你是否服這個軟了."

"我若是不向你服軟,你便要殺我嗎?"

"自然,我行事一慣霸道,我不許任何人忤逆我,若是天忤逆我,我便將這天捅個窟窿,若是這世道不順我心,我便要這世道乾坤顛倒."

"呵呵……"白晨笑了起來:"說來我們的性格倒是有點像,我也有此想法."

白晨站了起來:"去把你那幾個護衛叫進來,免得你死的時候,還覺得我勝之不武."

"兩位不過是萍水相逢,何苦在這荒郊中拼個你死我活."

眼看著白晨和大胡子就要全武行,紅昌連忙為兩人求和.

"婦人便是婦人,我與他爭的是一口氣,莫要多言,待我殺了他,便將你接回府上,必不讓人欺負你."

對于大胡子的回答,白晨倒是不意外,這個世道的意氣之爭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來人."大胡子一聲令下,所有的護衛全部沖了進來.

"家主,你喊我等."

"將這家伙砍了."大胡子指著白晨說道.

塊頭最大的那武夫抽刀就朝著白晨砍來,沒有半點的猶豫,對他來說殺人就如切菜一樣.

白晨反手一奪,刀已經落到白晨手中,刀鋒反向一提,那大塊頭武夫瞬間被一刀兩斷,刀鋒掠過大胡子的臉龐.


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過來,大胡子卻是滿臉的驚愕,連退了兩步,摸了摸臉頰,臉上被劃出一道血痕.

"你叫什麼?本人刀下不斬無名鬼."

"曹孟德!"大胡子咬牙切齒的看著白晨:"你叫什麼?"

"你是曹ao?"白晨露出一絲驚訝.

再看曹操,確實如史書上記載的那樣,行事霸道,本性凶殘.

而對于曹ao的那句話,白晨倒是印象深刻,甯可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

"殺了他!"曹操大喝一聲.

其他的武夫已經沖殺上來,可是白晨一道橫貫而出,所有人都在刹那間被腰斬.

曹ao神經瞬間繃緊,心中暗叫不妙.

此人武藝實在是高的可怕,自己這些護衛每一個都是萬里挑一的,比起自己麾下的武將也分毫不差,如今在此人面前,居然連一招都敵不過.

白晨大部分的走到曹ao的面前,眼中凶光畢露,曹ao連連退後.

白光掠過曹ao面門,曹ao大驚,心中暗叫,吾命休矣……

一撮胡子飄落,白晨的刀鋒卻沒有再進一步.

"住手!"紅昌驚叫道.

"曹孟德,我要你記住,這天下不是你說了算,我要殺的人誰都活不了,不管你是一個人面對我,還是躲在千軍萬馬後面,你都活不了."白晨放下了刀,冷冷的說道.

曹ao臉色一陣青紅,他可從未受過如此羞辱,可是心中又暗叫僥幸.

雖然對眼前這人恨之入骨,此刻卻不敢再說不敬的話.

"閣下,我曹孟德今日敗于你手,卻是行差一招,可是若是他日,你我陣前相遇,我必讓你知曉我曹軍神威."

"你最好祈禱不會在陣前遇到我,不然你一定會輸,你的大軍在我的面前,也只是土雞瓦狗."白晨篤定的說道.

那份自信仿佛是理所當然的一樣,不過白晨的確有這個資格說出這番話.

紅昌盈盈走上前,站在白晨和曹ao的中間.

"兩位,今日之事全因紅昌而起,若是兩位中的任何一位有所損傷,紅昌都會于心不安,若是兩位依然心有怨氣,紅昌願意就此自戮,以化解兩位干戈."

其實這事說起來的確是有些可笑,本來還是談笑風生,曹ao對白晨還是頗為賞識的.

本打算多聊幾句便拉攏白晨,收歸己用,卻不曾想白晨居然如此的強硬.

哪怕是在知道了曹ao的身份後,依然沒有給他留半點顏面.

"美人,切不可如此."

曹ao可是出了名的好.色,他對女人的態度也在曆史上留下了不少惡名.

"罷了罷了……今日之事,老夫就當沒發生過,只要他日他不再出現在老夫的面前,老夫也不想為難于他."


白晨可不會把曹ao的話當真,曹ao可是出了名的小肚雞腸,心胸狹隘.

他現在是自身難保,自然是這麼說話.

他日如果白晨再次出現在曹ao的面前,絕對會是兵戎相對.

能夠說出甯可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這種話的.

可見他的心理是何等的狹隘,如此自大自負的一個人,如何容忍的了別人的羞辱.

不過白晨無所謂,如果不是因為白晨不想去改變曆史,保不准現在直接一刀就劈了曹ao.

不過在這段曆史里,曹ao還真的是關鍵人物.

如果少了他,那麼三國都將失去樂趣.

曹ao才是三國的主角,如他這般把壞人做的如此徹底的真的很少,特別是最後還給他謀到了天下.

"先生,蒙您看得起紅昌,小女子非常感激,不過小女子福薄身賤,無法報答您的仁義,還請您見諒."紅昌又看向曹ao:"曹丞相,小女子乃是帶罪之身,恐怕不義服侍您左右,也請您見諒."

"什麼帶罪之身,你一個弱女子,能犯的了什麼大罪,老夫便代替朝廷,赦你無罪就是了."

曹ao的這句話,完全的顯露出他的野心.

就如白晨對曹ao的認知,曹ao是個壞人,對自己的野心,他也從來不曾掩飾.

"還未謀得天下,便要行天下事嗎?"白晨嘲笑道.

"如今的天下,我已得五分,剩下的五分也不過早晚的事情罷了."曹ao淡然說道:"我知你心中必然在罵我多權篡位的曹zei,不過老夫不在乎,這天下本就是能者得之,漢太祖不過是草芥,他能奪得天下,而我曹某人的出身比他強上百倍,憑什麼就不能謀這天下."

"我要罵你曹賊,何必在心里罵,如今你的生死也不過是在我的一念之間,你要這天下,我也不想過問,也沒資格過問,你嘴上說不在乎旁人評價,其實你心里依然還是非常在意的吧."

白晨看著曹ao:"說實話,你的後面那幾句話我倒是頗為認同,這天下本就是能者得之,至于出身背景,實在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若非你我刀劍相向,我相信你我必然會成為無話不談的摯友,可惜了……"

"沒什麼可惜的,我雖然認同你的話,卻不代表我們真能成為朋友,我依然討厭你,只不過在這世上有比你更讓人討厭的人,所以我才沒殺你."

"哦?還有什麼人是比我更讓你討厭的?"

"你是真小人,不過卻有另外一個偽君子."

"他現在名聲還不顯,不過用不了多久,想必你也會聽到他的名字."

"閣下武藝高強,而且博學多才,如此這般才學天賦,若是放在朝廷,必然是高官厚祿,他日你也能有機會與我在戰場上,認真的斗上一個回合."

"還是算了吧,我對權勢沒太多的興趣."

"可惜了,如此武藝."

曹ao是真的升起幾分惜才的想法,如果早知道白晨這麼武藝高強,曹ao也不會在剛才表現的那麼急色,給白晨留下一個好印象,或許還能收歸己用.

當然了,曹ao麾下猛將如云,謀士更是攬括四方精英,多白晨一個不多,少白晨一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