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九百七十九章 子魚

那紈绔子弟看白晨和曹曹,郭嘉聊的飛起,似乎完全把他忽略了.

"師父,您是不是忘記我了,我還在這里啊."

曹ao不喜歡別人打斷他的話,他不滿的看向白晨.

不過這時候,如果白晨不表態的話,他也不方便動手.

白晨看向紈绔子弟:"你怎麼還在這里."

"師父,我要跟在您身邊,為您端茶遞水."

"為師的話,你聽是不聽?"白晨問道.

"聽聽聽,當然聽."紈绔子弟連連點頭,心中暗喜,看來白晨是答應了.

不說白晨的身手如何,但說白晨和曹ao的關系,就足以讓任何人趨之若鹜,他也不例外.

他雖然紈绔,可是他還是分的清楚理智的.

他知道什麼人惹得,什麼人不能惹.

"從這跳下去."白晨指著窗口道.

紈绔子弟張著嘴,愕然的看著白晨,曹ao等人卻是一副正該如此的表情.

他們這里雖說不是正式的見面,可是這個紈绔子弟在此卻是顯得格格不入.

"可是……可是這里可是有五丈高啊……這麼高,會……會摔死人的啊."

這座酒樓可是泰陽最高最大的酒樓,足足有六層高.

而且每一層都比一般的建築要高不少,六層加起來少說也有五丈高.

"你若是不跳,我便殺了你."曹ao冷哼道.

"倒也沒那麼嚴重,不過你以後便莫要說是我的弟子."

"若是我跳了,是不是您就承認我是您的弟子了?"

"若是沒死的話,那便收你做弟子又如何."白晨淡然說道.

紈绔子弟這時候也在做著激烈的心理斗爭,他已經開始退縮,可是當他接觸到其他人的目光之時,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

突然,紈绔子弟暴怒一聲,大叫著朝著窗外沖去.

哐當

紈绔子弟已經破窗而出,然後伴隨著慘烈的叫聲,在飛速的下墜著.

突然,白晨朝著曹ao沖去,曹ao心中一驚,身邊的侍衛來不及做出反應,白晨已經抽出曹ao的佩刀.

不過白晨卻不是朝著曹ao砍去,而是朝著後面的地板斜角擲出去.

佩刀穿破地板,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曹ao疑惑的看著白晨:"白先生這是何意?"

"既然他已經是我的弟子了,我豈容他如此輕易死掉."

"孟德,快過來看."郭嘉趴在窗前,向下看去.

曹ao來到窗前,卻見那紈绔子弟正被掛在對面三樓的外壁上,而那把佩刀正穿過他的衣領後側,正好把他吊在半空中.

曹ao倒吸一口涼氣:"神乎其技,實在是神乎其技."

不管是郭嘉還是曹ao的那些侍衛,也都是個個震驚,與白晨面對的越長時間,他們就越是感覺到心驚.

白晨若是要殺曹ao,實在是太簡單了,恐怕他們根本就連阻擋都阻擋不了.


對于曹ao等人震驚,白晨倒是不以為然.

若是他們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恐怕他們連爭天下的心都沒了吧.

"曹丞相,幫我個忙,讓人去將那小子放下來."

"樂意效勞,你們幾個,去將那少年郎帶回來."

這時候,曹ao對紈绔子弟的稱呼也變了,可以發現他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

先前白晨沒有承認紈绔子弟的身份,所以他還可以輕視.

可是現在白晨,承認了紈绔子弟是他的弟子.

那麼情況就大為不同了,哪怕這小崽子再頑劣,那也是白晨的弟子.

不說現在,將來他若是學成歸來,不用和白晨比肩,只要有白晨的一半本事,甚至是十分之一的能耐,那也能夠在當今這猛將如云的世道上,闖出一片天地.

"白先生為何會對此子另眼相看?"郭嘉不解的問道.

"能讓白先生看上的,多半是此子天賦異稟,只是我等無法辨識出來,也只有白先生這樣的人,才能看出此子天賦."曹ao恭維的說道.

"他沒什麼天賦,卻有赤子之心,這便足夠了."

白晨轉頭看向,已經從樓梯被帶上來的紈绔子弟.

那紈绔子弟到現在還蒙頭不解,他完全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何半空中會突然飛來一把刀,而這把刀卻把他救了.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莫說是他,便是曹ao都對白晨的那招驚為天人.

不過當他看到白晨的時候,似乎是突然開竅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白晨的面前,直接就跪下磕頭:"弟子拜見師父."

"他倒也不傻."郭嘉淡然說道.

"你姓啥名誰?"白晨問道.

這可能是他最草率的一次收徒了,還有一個弟子是白晨連名字都不知道,就收做弟子的.

"弟子姓沐,名仁和,字子魚,現年一十有八."

"沐仁和,沐子魚."白晨嘴里念了一遍:"你拜我為師,想學什麼?"

"弟子想學武藝,師父那麼高的武藝."

沐子魚雙眼放光的看著白晨,他已經見識過白晨那驚為天人的技藝,心中豔羨不已.

在家中,自己那父親老是說自己無能,恐怕家業傳到自己手上,便要徹底的敗了,還不如把家業傳給弟弟.

沐子魚雖然對家業沒什麼興趣,可是對于自己父親的那些話,卻是不能接受.

從小到大,沐子魚總是會被拿來與自己的弟弟做比較.

所以他總想著出人頭地,可是他對自己的能力又非常的清楚.

莫說出人頭地了,便是一個人走出城,估計都會走錯.

什麼是出人頭地?在父親的眼里,就是當大官,干大事,被曹ao賞識,這就是出人頭地.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他才會突然腦子發熱的跳出酒樓.

"你可殺過人?"

"沒,沒殺過."

"你想學武藝,是為了入軍中為將?"

"是啊,只有這樣才能出人頭地,我爹才能看的起我."


"只是為了讓你爹看的起你嗎?如果僅此而已,你可以有很多的選擇,都能讓你爹看的起你,比如說,我讓曹丞相給你一個官職,比你爹大的官職,這樣你爹就看的起你了."

"不,我要憑自己的努力贏得我爹的尊重,我要像我弟弟一樣,上戰場殺敵."

"哦?你弟弟也在軍中?"

"啟稟丞相,舍弟便在您的麾下,如今是一個參將."

"哦?他叫什麼?興許我還記得."

"沐康和,字子豪."

"哦,是他啊."曹ao摸了摸鼻子:"是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

有些人說謊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做出某些動作,比如說曹ao摸鼻子.

他不認得沐子魚的弟弟,區區一個參將,怎麼可能讓他記住.

"子魚,不如你也入丞相麾下,去軍中曆練些許日子,或許便能趕得上你弟弟了."郭嘉開口說道.

他只聽了一遍,便已經分析出沐子魚的情況了.

多半是因為多年的放縱,以至于被家中父親看不起,時常拿弟弟做比較,這才激起了沐子魚的爭強好勝心.

這種事說來倒也不少見,多發生在家境殷實的人家.

沐子魚聽到郭嘉的話,不由得看向白晨.

"我會的功夫不少,你是想學純粹的殺人手法,還是想學在戰場上取勝之道?"

"什麼是純粹的殺人手法?什麼又是戰場上的取勝之道?"

白晨看了眼桌子上的一筒筷子,抓起竹筒手中一抖,筷子便如箭矢一般疾射出去.

那些飛出去的筷子瞬間釘入牆中,整個牆面被釘的密密麻麻的,讓人看的觸目驚心.

曹ao等人和沐子魚俱都是瞠目結舌,滿臉的驚愕.

這人實在是可怕,只是筷子便能有如此殺傷,若是剛才射的不是牆面而是人,恐怕此刻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這就是純粹的殺人手法嗎?"

"這還只是基礎,不出一個月你便能學會,若是你要學這手法,等你能夠用一片葉子殺死百丈之內的任何人的時候,那就算是出師了."

"用一片葉子,便能取百丈之內任何人的性命?這怎麼可能?"

曹ao也是滿臉的驚疑,這世上真有如此恐怖的殺人術嗎?

"白先生,可否讓我們開開眼界?"

白晨看了看曹ao,掌心拍了一下酒桌,桌子上的茶杯里濺起一滴茶水,白晨指尖一彈那滴茶水,茶水滴立刻便如子彈一般射出去,牆面上卻是多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

眾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這還是人嗎?

如此絕技在手,難怪白晨對任何人都是有恃無恐.

沐子魚目光閃爍:"那麼戰場上的取勝之道呢?"

"戰技."

"先前師父的那些殺人手法在戰場上可能用?"

"以你的能耐,即便用的出來,恐怕也就只能殺上幾個人,可是戰場上可是有幾百幾千幾萬人,你又能殺的了多少?戰技卻不同,你能揮幾刀,便能殺幾個人,而且殺人技藝易學不易精,需要長年累月的刻苦鑽研,才有可能小成,而戰技卻可以在戰場上磨礪,所以相較而言,如果你要想在軍中效力,那麼戰技肯定是最適合你的."

"話雖如此,不過我覺得子魚小兄弟更適合學殺人技藝."郭嘉突然開口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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