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給我老實點,我去稟報丞相."
"丞相?曹丞相在這里?"魏虎心頭一驚,心中開始計算起來,夜色掩蓋了他閃爍的目光,心中思量著,等下如果面對曹ao,要如何圓謊.
魏虎不斷的用眼神與手下交流,那些手下看到魏虎的眼神,大概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多時,魏虎便見到幾個武將眾星拱月的圍攏著一人,那人玉冠黑袍,嘴邊絡腮胡子,雖然是夜幕之下,可是此人卻是雙目如狼,魏虎只是接觸到那目光,便感覺渾身一陣冷意.
此人必是曹ao無疑了,魏虎想也不想,直接上前納頭便拜.
"草民魏虎,拜見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洪福齊天."
曹ao對于這種溜須拍馬早已習以為常,所以見怪不怪.
曹ao只是淡然的看了眼魏虎:"先前我的兵卒稟報說,你是來此尋貨物的?可有其事?"
"丞相大人,給草民做主啊,草民遠道送了一批貨物,那可是小人全部身家,其中還有一件至寶,卻不料途經此地,居然被山上一護人家強奪了去,草民便帶人想要索要回來,這還沒到山上,便被他打殺了下來,草民不求其他,那件至寶也願意雙手奉上,獻給丞相大人,只求能夠奪回那些貨物,不然我這家中上下,便再無可度日了."
魏虎說的聲淚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淚,說的聞者傷心.
"卻不知道山上是那戶人家?"曹ao問道.
"不知道,只知道此人姓白,來此半年有余,占了那山上,不拘官府約束,結交綠林,在這一帶橫行霸道,每次都縱容惡奴行凶,在這一帶可謂是惡貫滿盈."
"哦?姓白嗎?此人是如何逞凶作惡的?"曹ao依舊那般輕描淡寫的問道:"若是此事屬實,曹某便為你做一回主."
"那人每日去市集中,都要帶上幾十個惡奴,凡是他看上的,便是縱奴搶掠."
"哦?如此惡人,官府也不管嗎?"
"官府幾次帶兵攻打那山上,亦是無功而返,此人心術不正,而且結交綠林,豢養門客,意圖不軌,手下有些能人,每次官府出兵捉拿那人,他便縱容門客對抗,幾次下來,官府也是吃盡了苦頭."
"那此人可曾出手?"
"此人……額……我看此人長相普普通通,身材也不甚高大,想必也只是仗勢欺人,自己多半是沒什麼本事的吧."
曹ao笑了,狂放的大笑著:"好好好,此人長相普普通通,多半是沒什麼本事."
周圍的那些武將,全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魏虎.
若是那人作惡行凶他們相信,可是若是說那人縱奴行凶,卻實在是讓他們不怎麼相信.
至于曹ao,更是完全不相信.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白晨,那夜在那破舊的莊子里,他們遇上紅昌,本是萍水相逢,白晨卻能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便與他為敵.
可想而知白晨心性如何,豈會仗勢欺人.
他若是要仗勢欺人,還需要惡奴相助嗎?
"你去山上,去請白先生下來."
魏虎心頭咯噔一下,曹ao居然喊那人做先生.
可見曹ao認識那人,而且他這次親自到處,此處除了那人的莊園,哪里還有其他人,不是找他又能找誰?
想到這里,魏虎變得更加的緊張,目光閃爍不定.
現在他也已經沒了退路,只能咬定白晨搶了他的東西,讓曹ao對他心生不滿.
曹ao輕蔑的看了眼魏虎,魏虎的神色盡收他的眼底.
他心中如何想的,自己能猜到幾分.
這種人顛倒是非黑白最是拿手,不過曹ao也不急著現在拆穿他.
拿下此人,等著白晨來後再行發落,至少也能博得白晨的好感.
過了片刻功夫,派去上山的人狼狽的回來.
"稟報丞相,小人……小人找不到上山的路."那士兵滿臉通紅,非常的不好意思.
他可是曹ao麾下精銳的細作,可以說上山下海閉著眼睛都能闖過去.
可是這次,他卻發現自己的所有能力,在這里居然不管用.
他繞了半天,也沒找到上山的路,別說是路了,走了幾圈又繞回到原地,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廢物!"曹ao有些惱怒:"再派人去."
又是片刻,派出去的人又垂頭喪氣的回來:"丞相,找不到上山的路."
"怎麼回事?若是一個兩個也就罷了,怎麼你們全都找不到上山的路?"
這時候,站在曹ao身邊的賈詡走上前一步道:"主公,此地瘴氣極重,而且又是夜黑,兵卒找不到路也是正常,而且我看此山風卷云舒,龍虎相聚,氣象不凡,很可能是有高人布置了陣法."
"陣法?"曹ao疑惑的看著賈詡:"這陣法可是戰陣?"
"不是戰陣,而是術士的陣法,數百年前,術士盛行一時,不過自秦皇一統天下之後,捉拿了天下九成的術士為他效力,但凡不順的,便滅其門派,以至于幾十年間,術士幾近于銷聲匿跡,那些術士有些頗有神通,手段異于常人,能通鬼神."
"你怎會如此了解?"
"多年前在下還未為主公效力之前,曾經游曆天下,與一隱居的術士相識,便是他告知我這些往事,並且還在在下的眼前展現了諸多神通."
"哦?難道白先生也是個中高手?"
"聽那術士說過,這天下間門第相克,練武之人難修道法神通,而修道人亦難入世,所以此處若是有陣法的話,多半是旁人所為."
"只是,這上山之路又該如何尋得?"
"雖然尋不到上山的路,不過我們卻能在山下喊叫,想必白先生聽的到我們的呼聲吧."
"也好,多派些人手去,喊的大聲一些."
……
另外一邊,陳屠戶被青仙叼著,心中驚悚苦澀.
這只凶獸多半是要把他囤積起來,等著肚子餓了再吃.
青仙在山林間飛奔,速度快到極致,陳屠戶只感覺耳畔呼嘯,如禦風而行一般,山崖峭壁在青仙的腳下也如履平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屠戶突然感覺凶獸的速度慢了下來.
陳屠戶心中暗道,多半是到了這只凶獸的巢穴了吧.
可是沒過多久,陳屠戶的眼前就出現了一面高豎白牆.
陳屠戶愣了一下,青仙便躍身跳到了白牆上,再一躍已經落到牆內.
這里莫不是便是白先生的住所吧?
難道這凶獸要在這莊子里行凶?
陳屠戶抬起頭,便見到一個丑陋之極的大漢走過來.
這大漢看到這凶獸,也沒見他害怕,反而對這凶獸道:"怎麼去這麼久,主人都等急了."
青仙將陳屠戶放下,轉身便走,也不與這大漢做糾纏.
陳屠戶身體瑟瑟發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大漢看著陳屠戶道:"你便是主人說要救回來的人吧,與我一起去見主人吧."
"敢問……敢問貴家主人可是……可是白先生."
"是了,請隨我來吧."
陳屠戶跟上八戒的腳步,心中有千百個疑問,可是又不敢亂問,怕會觸犯什麼禁忌.
進入大廳後,便見到白晨迎面過來,熱情的與陳屠戶打招呼:"老陳,你可算是平安來了,可有受到驚嚇?"
"白先生……那……那凶獸……"
"那我是養的,平日里你送來的那些豬肉,便是給他吃的,這家伙胃口太大,若是不多弄一些吃食,怕是要下山去吃人."
陳屠戶回想起青仙那凶惡嘴臉,再想到它先前殺人吃人,一切都是那麼的熟練,怕是以前就吃過不少人.
也不知道白晨是如何養這凶獸,也不怕被那凶獸給害了.
"你也莫怕,那凶獸雖然凶惡卻是通靈,若是沒我命令,他也不敢胡亂殺生,如若不然,我便將他燉了."
陳屠戶打了個冷顫,附和的笑了笑,笑容卻不怎麼自然.
"莫要燉了它,它卻是救我性命."陳屠戶心里也是實在,此刻聽白晨說的輕松,真的怕白晨把自己那位救命大恩的神獸給宰殺了.
"你說不燉它,那便不燉."白晨笑著說道:"今次還要感謝你,若非你今日在山腳下給我通風報信,我還沒做防備,說不得便要被那魏虎給害了."
"白先生說笑了,您養了如此神獸,怎會怕那陰險小人,打明日起,我便多送一些吃食給神獸,不多收錢."
"那可不行,你還要養家糊口,怎可不收錢,該給多少錢還是要給,我卻不喜歡欠賬."
"白先生說哪里話,您與那神獸,與我都有救命之恩,這些許錢財又算的了什麼."
"話不能這麼說,你給我報信,卻是冒著極大的風險,而是救你卻是輕松,要這麼說,我還欠了你大人情."
"罷了罷了,白先生我不與你說了,你我這恩情便算是抵消了,不過那神獸的大恩,我卻是要報的."
"你若是真有心,便在我府上做一份工,正好幫我照料一下那個大塊頭,工錢你只管放心,反正不會比你做屠夫少."
"這……這好嗎?"
"你看我這府上,一個能用的都沒有,你若是能來,我是敞開大門歡迎,以後你家那對兒女在我莊子里,你也好順便照料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