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工作上的事情先放一邊,出去喝一杯?"
尼克森發出邀請,桑德勒爽快的答應.
桑德勒的酒量並不好,事實上干他們這行的酒量恰恰都不好.
因為他們大部分都會刻意的避免酒精麻痹神經,酒精會影響他們的思維.
所以大部分特工都不會接觸酒精,當然了,也不排除某些特工會為了某個任務就進行抗酒精訓練.
尼克森雖然酒量也不好,不過他還是提前服用了解酒藥,同時刻意的少喝.
所以沒過多久,桑德勒就已經醉的不行了.
尼克森試探了幾次,確認桑德勒不是裝醉,他不得不小心,桑德勒也是風聲組織的精英,由不得他疏忽大意.
在確認了桑德勒現在真的已經醉死過去後,尼克森這才稍稍的放心下來.
摻扶著桑德勒走出酒館,同時還不斷的對桑德勒說道:"桑德勒,你酒量不好就別喝那麼多,真是麻煩."
哪怕是確認過桑德勒現在的狀態,尼克森依然沒有完全的放松警惕.
不過他也可以理解,做他們這行的壓力太大了.
而他們很少會在任務期間喝酒,可是一旦喝開了,那麼就會止不住的灌醉自己.
剛走出酒館外的巷子,突然一輛車朝著他們撞過來.
尼克森大驚,立刻將桑德勒推開,同時將自己的身體卷縮成團,盡可能的讓自己受到撞擊所承受的沖擊降低.
只是,這輛車的車速非常快,直接就將尼克森撞出出去,撞在路邊牆壁上.
如果不是尼克森的身體素質不錯,恐怕這次的撞擊就能要他的命.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尼克森想要站起來,可是那輛車上下來的人又一腳將尼克森踹倒.
"丹,別浪費時間,帶人走."
是沖著自己來的?他們是誰?
不過很快尼克森就發現,這些人是沖著桑德勒來的,車上下來的兩個人拉起醉死的桑德勒就往車上拖.
尼克森很想把桑德勒搶回來,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
就在車子即將發動的時候,車內突然閃過幾道光.
然後桑德勒就從車上下來了,尼克森滿臉愕然的看著桑德勒.
桑德勒的臉色有些陰翳:"我就知道他們要對我下手."
尼克森艱難的站起來:"桑德勒,你……"
"不好意思,尼克森,利用了你一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尼克森感覺自己被騙了,原本他想要利用桑德勒的,結果現在看起來,反而是他被桑德勒利用了.
"不說了,我需要出城躲幾天."
"等等……你把話說清楚."
"秘密部隊的人在找我,我不能留下來,不然的話你我都會完蛋."
"不許走!"這時候尼克森已經動槍了,槍口指著桑德勒的背後.
桑德勒轉過頭,他現在還以為尼克森是因為自己欺騙了他而動怒,所以並沒有表現出敵意或者警惕,又或者是尼克森先前的表現讓他相信了尼克森.
"托尼先生,別激動,我不是有意要利用你的."桑德勒從自己的領口取下一枚微型跟蹤器:"這是秘密部隊的人留在我身上的,我答應你一起喝酒,也是為了蒙蔽他們,這玩意有監聽功效,所以我很抱歉,我不能和你說實話."
"你已經破壞這個跟蹤器了吧?"尼克森放下了槍口.
桑德勒用力一捏,將跟蹤器捏碎:"現在已經徹底破壞了."
"那就好."尼克森突然開槍了,三槍精准的命中了桑德勒的左邊大腿和他的雙手手腕.
桑德勒立刻痛苦的倒在地上:"托尼……你瘋了!"
"不,我沒有瘋."尼克森這時候卻表現出無比的冷靜.
"你是秘密部隊的人?"
"呵呵……"尼克森笑了笑.
這是一場螳螂捕蟬的游戲,最終他扮演了最後的黃雀.
"不對……你是武館的人?"桑德勒在看到尼克森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之時,瞬間醒悟過來:"你是什麼時候叛變的?"
"這重要嗎?"
尼克森笑了笑:"和我說一說,秘密部隊為什麼要抓你."
"我要見你的負責人,我可以提供情報."桑德勒比尼克森更輕易的選擇了投降.
不要以為特工就一定會堅守自己的底線,事實上越是精明的特工,就越是容易選擇背叛.
尼克森如此,桑德勒也是如此.
"你可以直接和我說."
桑德勒冷笑一聲,如果和尼克森說的話,那麼自己必死無疑.
只有面對尼克森的負責人,桑德勒才有勇氣開口.
因為如果自己投誠過去的話,對方就不能輕易的過河拆橋,不然的話就會讓尼克森擔心自己會不會也被過河拆橋.
可是如果這時候對尼克森說出情報,那麼尼克森多半會為了搶功選擇將他滅口.
"你不相信我嗎?"尼克森眯起眼睛看著桑德勒.
"如果你我身份對置,你會作何選擇?"桑德勒問道.
"看來我需要給你一點教訓."
就如桑德勒所擔心的那樣,尼克森的確有這個想法.
一個投靠武館的特工,價值是最大的.
如果再多一個的話,那麼價值就會大打折扣.
武館一旦有了選擇的余地,那麼自己的地位很可能會受到威脅.
所以在必要的情況下,尼克森會自己把情報弄到手.
"那你最好快點,畢竟秘密部隊的人動作很快."桑德勒淡定的說道.
"好吧,不過你需要拿一點情報出來投誠,不然的話,我很難相信你的立場,畢竟你的決定太突兀了."
桑德勒想了想,開口道:"我曾經也是秘密部隊的一員."
"什麼!?那你怎麼會加入風聲組織?或者說你根本就是秘密部隊的人,在風聲里是雙面人."
"我是叛變到了風聲里的,就如你叛變投靠武館一樣."
"那麼秘密部隊抓你是為了處決你的?還是說你掌握了秘密部隊的什麼情報?"
"不止是為了處決我,也不是因為我掌握著秘密部隊的什麼情報,而是因為我對他們還有價值,所以他們才會在這時候來抓我."
應該相信他的話嗎?尼克森遲疑著看著桑德勒.
桑德勒表面云淡風輕,應付自如,可是心里同樣緊張.
他知道尼克森心中所想,畢竟他也曾經有過尼克森同樣的境況.
終于,尼克森還是松口了:"我可以幫你咨詢一下我的那位負責人."
尼克森撥打了白晨的電話,同時將這邊的情況告知白晨.
三分鍾後,白晨出現在現場.
"這麼快?"尼克森看到白晨居然三分鍾的時間就到了,不免有些意外,難道白晨就在附近嗎?或者說他一直在監視自己?
"我幫你處理了一下周圍監視你們的人."白晨說道.
尼克森的臉色再次變幻,周圍還有其他人監視他們?
"就是他嗎?"白晨看向桑德勒.
桑德勒則是有些迷茫,難道負責尼克森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少年?
"這里的眼線太多了,先回武館再說吧."
白晨帶著兩人回了武館,這次比尼克森上次來的時候要早,所以武館的大廳里還有武館弟子進進出出.
似乎所有人都對白晨帶著他們兩個進到武館來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似乎都是理所當然的態度.
"說一說你掌握的情報吧."白晨說道.
桑德勒沉默了半餉:"我需到你的誠意."
白晨看向尼克森,然後尼克森說道:"我可以為白晨的信譽擔保,在我投靠武館之前,我們就做過一次情報交易."
"我不止要人身安全,同時武館給托尼的條件,我也要有."
白晨又看向尼克森,尼克森再次說道:"我的家人得到武館的庇護,孩子則是成為武館的弟子."
桑德勒笑了笑:"似乎我們的習慣都一樣,我也有秘密的家人需要照顧."
似乎每個特工都是如此,如果有家人的話,也不會曝光出來,而是選擇脫離關系.
當初耶和華和白晨也是如此,抹去所有的信息,從此形同陌路.
"可以."白晨答應了.
"你可以為武館做主?"
"他的母親是嘉麗文,他有這個權力."
"似乎風聲組織遺漏了重要的情報."桑德勒自言自語的說道.
"那麼現在可以把情報告訴我了吧?"
"我曾經是秘密部隊的工程師."桑德勒說道:"頂尖的那種."
"哦?"
"我是煉金師."桑德勒又說道.
尼克森聽說過煉金師,可是並不是很了解.
白晨則沒有太過意外:"你身上的魔力波動薄弱,中級魔法使徒,如果你想加入魔法協會的話,我可以幫你推薦."
"你認識魔法協會的人?"
"他的父親是耶和華先生."
桑德勒再次露出驚色,顯然,這也是個天大的秘密.
"我在過去的行動小組中,主要負責的是魔法武器的制作,當然了,最擅長的就是魔法炸彈了,不過在一次的任務中,我被行動小組拋棄了,所以我背叛了行動小組,也背叛了秘密部隊,依靠著我那些年掌握的情報,順利的加入了風聲組織,不過最近我在潘城執行任務的時候,秘密部隊的人發現了我,並且他們嘗試和我接觸,我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他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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