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揉了揉額頭,她的情緒有些低落.
因為她鼓起最大的勇氣,可是也沒能得到白晨肯定的答案.
回到社區,吳雨發現社區的人似乎變少了.
到了家門口,吳雨打開房門,卻發現里面坐著一個人.
"張放?你怎麼在我家了?"
張放坐在沙發上,臉上的帶著一點笑容.
只是,他的笑容顯得有些尷尬.
"吳雨,很抱歉."
吳雨就站在門口,皺眉盯著張放:"抱歉什麼?你為什麼會在我家里?"
突然,吳雨感覺背後被人推了一下,人跌入房間里,然後門被關上了.
吳雨轉頭的時候,看到是一個女人.
"你是什麼人?你們要做什麼?你們現在立刻離開我家,不然的話,我就報警了."吳雨有些害怕,不過她還是故作堅強的喝斥道.
"吳雨,你最好不要反抗."張放苦澀的說道.
"你們要搶劫?如果是要錢的話,家里的錢你們可以全部拿走."
蕾切爾拿出槍,指著吳雨的腦袋.
吳雨嚇得閉上眼睛,蕾切爾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線.
"你是不是很害怕?"
吳雨發現這個女人沒有開槍,慢慢的睜開眼睛:"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坐過去."吳雨命令道.
吳雨只能坐到張放的身邊,她發現張放的雙手沒了,斷腕處捆著紗布,不過血還在往外滲.
"張放,你和她不是一伙的?"
張放苦笑:"我倒是想和她是一伙的,可惜她不要我."
蕾切爾漫步的在兩人面前走來走去,過了半餉,拿出一張照片,放在吳雨面前的桌子上.
"你看看中間的那個人."
吳雨拿起照片,這似乎是一個畢業照,而中間那個人,不就是白晨嗎?
只是,這照片上的白晨,似乎要更為年輕,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樣子.
不只如此,吳雨還發現,在白晨的身後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似乎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這是……"
"他叫白晨,我的老師."蕾切爾微笑的說道:"你應該對他很熟悉吧."
蕾切爾拿著手上的相框,相框里是白晨,吳雨和白星的合照.
"你的老師?他看起來沒比你大多少."
"他那年十八歲,我十六歲."蕾切爾說道:"三年前,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不過在那之後,他離開了,這三年來,我一直在找他."
"你和他除了是學生之外,還有什麼關系?"
"你覺得一個漂亮的女人,找另外一個男人,找了三年的時間,會為了什麼?"
"你們有交往過?"吳雨將信將疑的問道.
蕾切爾淡淡的笑著:"我實在是弄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為什麼他會選擇你,而不是我."
"我和白晨沒有關系."
"我不在乎."蕾切爾笑了.
"你不在乎?"吳雨有些不相信,從種種跡象表明,蕾切爾是因愛生恨,所以才劫持了自己.
不過吳雨倒是可以理解,面對白晨那種對任何人都冷漠的態度,即便蕾切爾再漂亮,恐怕也很難打動白晨的心.
"蕾切爾,我把我所知道的消息都告訴你了,而且還幫你找到了你的老師,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張放滿臉苦澀,帶著幾分祈求的語氣.
蕾切爾舉起槍對准了張放,張放連忙大叫道:"不用不用,我現在很好……別開槍."
蕾切爾這才放下槍口,只是下一刻,蕾切爾又舉起槍,毫無征兆的開槍,命中的張放的左邊膝蓋.
"啊……"張放痛苦的跪到了地上.
蕾切爾看向吳雨,然後丟給吳雨一個手機:"給白晨打電話."
"打給他做什麼?"
"告訴他,你的情況."
"你想把我當誘餌?"
"當然."蕾切爾微笑的回答道.
"你覺得他會為了我而來冒險?"
"會的,他是個很自信的人,他一定會來的."
"他會報警的."
張放聽到這句話都忍不住笑出聲,蕾切爾也笑了:"吳小姐,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事實上我才代表著政府,而他……他可是通緝犯."
"你騙人."吳雨不相信蕾切爾的話.
如果蕾切爾是政府的人,為什麼要劫持自己?
蕾切爾聳了聳肩:"無論你信不信,這都是事實."
"如果這樣的話,你為什麼不直接去抓他,反而把我當人質來威脅白晨?"
"他可沒那麼容易抓住,如果沒有足夠的部署,可贏不了他."
"那你現在就有把握嗎?"
"五五開吧."蕾切爾淡然說道:"整個社區都是我的人,超過一千人伏擊,在社區的外圍,我還布置了三艘超級裝甲飛船,除此之外,我還准備了特別的禮物迎接他的到來,這份禮物是我們全體幸存者為他准備的."
"你要把這里變成戰場?"
"只要能夠抓住他,變成戰場又如何."蕾切爾不以為然的說道:"好了,我的人已經部署完成,現在打電話吧."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為什麼要打電話?"
"你覺得你能拒絕的了我?"
"我可以拒絕你."吳雨倔強的看著蕾切爾.
"我既然能找的到你,那麼也能找的到你的父母,需要我把他們請到這里來嗎?"
"你可是政府的人,你怎麼能這麼做?"吳雨怒吼道.
"我當然可以這麼做,我有權殺死任何人,只要我認為可以的."
三年的時間里,蕾切爾帶領著前流沙的成員,改名換姓,成立幸存者組織.
憑借著血與淚的恨意,再加上政府的支持,從瀕臨破碎到重新崛起.
他們變的比過去更強大,也更無所畏懼.
這三年的時間里,他們完成了一起又一起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成就了業內的傳奇.
只要政府交到他們手上的任務,就沒有他們無法完成的.
這也讓幸存者的權柄越來越高,所能調動的戰力也越來越大.
不過,在他們的心中,只有一個目標.
雪恨!向三年前的那場血案複仇.
不過這三年來,他們始終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甚至連最初的檔案都被刪除了,所有的信息全都消失.
而張放只能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意外,張放是幸存者培訓營的一個失敗者.
在培訓過程中,他的成績並不理想,表現的普普通通.
他沒能達到要求而被拋棄,可是他卻憑借著培訓中學到的技巧而成了一個殺手.
在做特工的時候表現稀松平常,可是當他成為殺手後,他反而成了殺手界的一個新星.
並且他還頂著幸存者的名頭,號稱自己是幸存者的一員.
這也間接的敗壞了幸存者的名譽,幸存者當然不會放過張放.
這才有了張放被捉拿,而後供述出了白晨.
吳雨最終妥協了,哭的梨花帶雨.
"喂……白晨,我……我是吳雨……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
"好,把給我."
"白晨……你你不問一問,為什麼我要叫你來嗎?"吳雨哽咽的問道.
"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白晨說道.
"把電話給我."蕾切爾說道,吳雨把電話遞給蕾切爾.
"喂,白老師,是不是很驚訝,我們又能見面了."
"嗯,有點驚訝."白晨說道.
"希望你能快點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你了."
"我會來的,不會讓你等太久."
"這樣最好,不過你最好要小心一點,我和我的同伴為了迎接你,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你也是."
"好吧,那我掛電話了."
……
吳雨發現,蕾切爾的臉上是那種瘋狂的笑意.
她無法明白,蕾切爾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情,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興奮?還是恐懼?
"你為什麼自稱幸存者?"吳雨問道.
張放抬頭看向蕾切爾,他也想問這個問題.
雖然他曾經在幸存者培訓基地進行過訓練,可是他對幸存者知之甚少.
只知道幸存者是最強大的特工組織,可是具體為什麼叫幸存者,他一無所知.
"你知道流沙嗎?"
吳雨搖了搖頭:"是個地名嗎?"
張放猛然抬起頭:"就是三年前消失的那個特工組織?"
"沒錯,我,還有你的教官都曾經是流沙的特工,不過有一天,當我們回到基地的時候,發現整個基地沒有一個活口,所有人都死了,只有那些出外執行任務的人活了下來,從那天起,我們便自稱幸存者."
"流沙是三年前消失的,這件事……不會是和那個白晨有關吧?"
"就是他干的,當時我和同伴接到了任務,調查與接近他,而後他發現了我們的目的,然後就跑到了流沙基地,把所有人都殺光了,而且他還將所有的尸體都擺在一起,作為對我們的警告."
吳雨聽的有些失神,她想起白晨之前說過的話,問她,了解他嗎?
這時候吳雨才發現,自己對白晨一點都不了解.
"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複仇,我們要讓他血債血還."
"你確定,現在的你們能夠戰勝他?要知道當時的流沙可是一點都不弱,我感覺你們會失敗……不,是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