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被雪姬的坦誠打敗了,苦著臉,舔看舔嘴唇後,郁悶的嘟囔道:"你長的漂亮,我就是……就是喜歡看!我又沒有別的想法!"
"少爺您又不實在了!奴婢看的還是很清楚的,您的眼睛,一直在奴婢的屁,股上,胸前打轉!您心里的心思,奴婢是過來人,瞞不過奴婢的!"雪姬坦然的笑著說道,抿嘴輕笑!
江山心里好像打鼓一般!這……自己偷看人家的屁,股都被人知道了,而且,還當著自己的面指了出來!還有什麼比這更覺得丟人的麼?
咳嗽了兩聲,江山尷尬的笑了笑:"那是欣賞!嗯……欣賞!"
"咯咯……"雪姬一雙媚眼滿是笑意的看著江山!
"少爺,奴婢已是殘花敗柳,身子都不清白了,而且還有女兒,女兒呢,又和少爺差不多大!所以說,奴婢沒福氣伺候少爺的!"雪姬坦言說著,絲毫不見任何羞澀!
"哦……嗯……"江山茫然的連連點頭應著!是啊,人家有丈夫的,自己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罷了,怎麼說是為人婦了,想的多了,就是齷齪了!
抿了抿嘴,見江山這幅模樣,雪姬咬了咬嘴唇:"其實……奴婢的女兒煙兒,還是很漂亮的!"
江山愕然,眨了眨眼.
"少爺如果喜歡的話,奴婢回去後和煙兒知會一下,晚上……讓煙兒伺候您……"
江山楞了兩秒,隨即連連的搖頭:"那個……別這麼說,好像我對你們都是這點兒企圖似的!我……"江山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叫阿姨,叫姐姐?
雪姬眨了眨眼,沒想到江山會這麼答複,明顯的有些出乎意料了!要知道,在山谷內,除了老門主外,連其他的男人看向自己母女的眼神都那麼直白,直接把想法寫在了臉上!
然而,此時這個同樣有著渴望眼神的男孩兒竟然說他對自己沒有企圖?
有些可笑!雪姬抿嘴看著江山!
"少爺,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其實……即便是想了,也很正常的嘛!男人,不都是這個樣子麼?"不知為何,雪姬說出這番話後,竟然有些一絲悲哀的神色,一閃即逝!
江山低頭半晌後,正色的抬起臉,看著雪姬,一字一字的說道:"人,不同于動物的!動物看到吸引自己的異性,或許是什麼都不管不顧!只圖一時痛快,然而人,不同于動物,因為人有思想,這才是男人與雄性動物的最大,最根本的區別!"
頓了一頓,江山舔了舔嘴唇:"或許男人還保留著雄性動物最根本,最本質上的異性吸引,有著最原始的悸動!我承認,確實對你的身體很有好感,也萌生過一些想法!"
雪姬大眼睛看著江山.說出心底的話了,還有什麼要說的麼?說來說去,還不是就這樣,想和自己發生關系?
雪姬一笑,粉面上露出一絲淺笑,有些嫵媚的看了江山一眼:"那……少爺不准備讓我加煙兒伺候您了?"
江山歪頭看著雪姬:"那是你女兒……"
"是啊!"雪姬面不改色的說著,眼中卻有著一絲動容!
"你怎麼做母親的,哪有你這樣的,對自己的女兒做出這樣的安排!那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你背著她做出這樣的安排,你問過她的想法麼?你征求過她的意見麼?她心里想的什麼……"江山有些惱怒的說道!不單單是因為雪姬的安排惱怒,也因為著雪姬這幅看穿一切的淡然,好像自己沒有任何秘密,心里所有的一切都被人看穿般的情形而惱怒!
話沒說完,江山卻錯愕的停住了,愣愣的看著一臉悲戚,淚水順著眼角滑落的雪姬!
自己……說的過火了?江山心頭一震,有些茫然的看著雪姬!
"你……你就知道這麼說我!"
"我……我說你什麼了?"江山一頭霧水,這麼說,難道不對麼?
"你說這些,那你有沒有問問你們男人!為了權勢,把他的妻子當成了什麼!為了富貴,把他的女兒當成了什麼!難道家庭,妻兒都不如俗世中的富貴來的重要麼?女人真的就那麼不堪,只能做你們男人的附屬?就必須要成為犧牲品麼?"有些歇斯底里般的,雪姬沉聲沖著江山嘶吼著!
看著有些失控的雪姬,江山心中一痛!這……究竟她的丈夫對她做了什麼,能讓一個如此妖媚,溫柔的女人變成現在這般的極端?她,必然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你們男人眼中,女人是不是就只有這麼一點兒的用處,是不是?是不是?"雪姬任由淚水沖下眼眶,悲戚的看著江山問道!
江山歎了口氣,低頭不說話!即便自己再說什麼也無濟于事,或許是壓在她心底太久了,自己不經意間的一番話,掀起了她心底不願提起的記憶吧!
"告訴我……女人,究竟還能有什麼作用?你說!"
江山抬眼正色的看著雪姬:"給男人疼,讓男人呵護,疼愛……給男人溫柔,讓男人也感受到愛,心有歸屬!"
雪姬輕聲的抽泣著,抬眼看著江山:"真的可以麼?可以麼?"
江山歎了口氣,輕輕的伸手拍了拍雪姬的後背!
或許是壓抑的太久,在江山剛剛拍到她的後背後,雪姬一頭撲在了江山的肩膀上,嗚嗚的痛哭起來!
江山歎了口氣,手僵硬的停在雪姬的身側,輕輕的拍了拍雪姬的後背:"哭出來吧,哭出來好受些!"
"世俗的繁華富貴,真的那麼重要麼?為什麼男人都要那麼賣命的去爭奪權貴?為什麼……"
"各有追求,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不是沒有啊!"江山說完,自己都感覺有些拗口!愛美人不愛江山……
"為了權貴榮華,竟然要把自己的妻子送出去給別人享用?女人,是工具麼?是工具麼?"雪姬低聲的哭著,心碎欲裂!多少個寂寥的夜晚,自己都強迫著不去回憶這些,然而,今天在這個少年身前,卻一再的壓制不住了,所有的悲愴,委屈,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湧而出!
江山輕輕的環住雪姬的細腰,心里一絲雜念都沒有!雖然自己之前很想能有機會把佳人抱在懷里疼愛一番,然而現在,江山心如止水,有的,只有對懷里這個絕姿女人的同情,憐惜!
探身從一旁的背包中拽出來一些林熙帶來的零食,江山一邊安撫著雪姬,一邊打開一袋瓜子,一顆一顆的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