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4章 城主(上)

"客官,你是打尖呢,還是住店呢?"一個身穿白色褂子的小二一見江山兩人進來,忙小跑著走近道.

"住店,給我們開一間上房."江山一臉正經地道,此刻天色已經不早了,酒店大廳中也有不少人,一副很熱鬧的模樣.

江山身後秦曉挑了挑眉毛,捏了捏江山的肩膀:"你的意思是你想要睡地上?"

江山一張嘴:"沒這個意思,我這不是給你節約錢嘛."

這倒是把那個小二涼在了那兒:"我說兩位客官,到底是開一間房呢,還是怎麼?"

秦曉從乾坤袋中翻出了幾錠銀子,橫了江山一眼後,方才對那個小二道:"兩間上房,住三天."

小二接過銀子,回到大廳的櫃台處,將銀子給了那個戴著高高的帽子,一臉嚴肅正算著賬的人,那應該是掌櫃的,或者是專門被請來算賬的人.

他抬起頭來看了江山兩人一眼,然後低下頭,噼里啪啦地一陣撥弄算盤.

"咦,曉兒,這個地方可以收銀子?不需要靈石?"江山見秦曉給那個小二的是一錠銀子而不是靈石,便這般問道.秦曉點點頭那:

"這個城市里居住的普通凡人還是比較多的,所以銀子在這種地方也算是一種通商貨幣,至于那種專門販賣修士所用物品的地方,是只收靈石的,銀子等在他們眼中根本沒用."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那個小二手中捏著一把碎銀子跑來,遞交到秦曉手中:"來,客官,這是找你的銀子,這兩塊是房牌."秦曉收下碎銀子和房牌,那個小二便走在了前頭帶路.

這個酒店倒是算得上很大,一共三層,除卻第一層大廳是給客人們喝酒吃飯的地方,第二層,第三層都是住宿旅店.

江山和秦曉兩人的房間是挨在一起的,二樓,面朝陽,位置著實不錯.

領著二人來的小二在介紹完一些關于房間的注意事項後,便離開了二樓.江山和小婉住在一個房間,如今秦曉還是把小婉當做是江山養的狗,江山也沒有解釋什麼,畢竟小婉這個家伙有些特殊,說多了反而不好.

安排好住宿,二人直接到樓下吃飯去,這里的飯菜比之天南宗的食堂還是略有不足的,天南宗那是仙家大派,其內食堂負責煮飯燒菜的都是有修為的修士,他們燒出來的菜自然比這普通飯館中的廚師要好吃得多.

江山二人桌子靠近樓邊,她們兩人吃飯的時候都沒有說話,一方面是有些勞累,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旁邊桌子上那四五個大漢一直在說著些什麼,兩人靜靜聽著,聽到一些有趣的事情的時候不免抬頭,相視一笑.

"你那算得上什麼,不就是一只低階妖獸嘛,你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知不知道上次我遇到的那只黑風兔,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中階妖獸,像你們這種貨色,哪兒經得起它幾下攻擊."一個大漢手舞足蹈地吹籲著自己當初的捕獵事情.

但是明顯他們那一桌子人都是知道這個大漢的底細,不由齊齊笑了一聲,其中一個道:"常三,若是你遇到了那個黑風兔,又怎麼能夠坐在這里和我們說話呢?"

常三愣了愣:"什麼不能坐在這兒說話?"


那人哈哈一笑:"你早就被那兔子一口吞掉了,哪兒還能坐在這兒."

常三臉一紅:"怎麼會,不說這個了,不說這個了."

眾人自然又是一陣哄笑.

江山也是抬起頭來,對秦曉擠了擠眉毛,秦曉抿著嘴,一臉笑意.

"對了,常三,聽說你通過了城主府的家丁測驗?"一個大漢的聲音響起,略帶幾分羨慕.

常三看終于是到自己揚眉吐氣的時候了,不由猛地站起身來,他一只腳踩在凳子上,舉起握著酒杯的手:

"說對了,我常三從現在起再也不是那個只會吹牛的常三了,我現在在城主府中做家丁,出頭之日不遠了啊!"常三的聲音很大,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城主府中的家丁,那確實是個不錯的行當,能夠幫城主工作,那好處多多啊,雖然只是個家丁.

"沒想到你常三也有這麼一天啊."一旁幾個大漢都是有些羨慕地說道.

"呵,當上一個家丁就這麼洋洋得意,真是目光短淺."卻就在常三這一桌子人說話的時候,一旁桌子上一人冷冷開口,他是一個人獨自坐在那兒,桌上只有一疊小菜,一瓶酒,以及一柄長劍.

江山挑了挑眉毛,常三這一桌有五個人,他卻只有一個,敢這麼毫不掩飾地出言挑釁,一定是有什麼依仗,不過這些都不關江山什麼事,只是又可以看場熱鬧了.

常三正得意之時,聽到有人這般潑冷水,不由怒由心生,他看向那個說話之人,皺了皺眉毛:"我們兄弟幾個說話,干你屁事!"

那人呵呵一笑:"可是這蒼蠅嗡嗡,雖然不****事,但是耳朵聽著煩啊."

常三聽那人把自己幾人比作蒼蠅,猛地一拍桌子,桌上酒水因為他這一拍都撒了出來,他走向那人開口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拿起桌上酒瓶,淺淺喝了一口道:"我是什麼人,似乎和你沒有關系吧."

"靠!這他媽哪兒來的,道個歉就行了,哥幾個今天開心,不跟你一般見識."常三身後幾個人也都是站了起來,走到那人的桌前,這般說道.

"道歉?"那人放下酒瓶,伸出一只手來,握住了桌子旁邊的佩劍,他看了眼已經走到自己桌前的常三幾個人道:"你們幾個城主府的家丁恐怕承受不住我的道歉吧!"

劍被提起,那人站起了身子,看向常三幾人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嘲弄……

"媽的,這人找打,弄他!這麼狂!"常三猛地一掀桌子,沖著身後幾人喝道,而他自己則也是飛快地取出一把劍來,劍尖指向那人的鼻子,一場糾紛眼看已經是無法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