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2章 貓戲耗子

汪老怪憤怒的說著,隨即瞟了一眼掌門以及下方的一眾弟子,嘴角露出一抹狠厲的笑容.看著汪老怪的笑容,掌門和長老心中瞬間感覺不妙,紛紛運轉修為,但還是遲了一步.

只見汪老怪雙手以一種特殊的規律擺動著,每一次擺動都有著一道紅光穿過護山大陣直奔下方弟子而去,紅光霸道異常,落在練氣五層以下的修士身上,瞬間便如同火焰般熊熊燃起,不出三個呼吸,便飛灰湮滅,而練氣五層以上的弟子們,則是一個個如受強烈打擊,紛紛身受重傷.

掌門與長老出手之時已然有數十弟子已經死在了汪老怪的手中.眾長老紛紛紅了眼,一個個死死的盯著汪老怪,無比的憋屈,順帶著他們已經在內心恨上了江山,若不是江山,豈會如此.

"哼,若不是時間不夠,汪某今日就讓你天南斷了香火."汪老怪此時也停下了手,面色略微有些蒼白,顯然,即便是以他的實力這樣隔著大陣攻擊也是十分困難的.

此刻汪老怪收起了雙手,凌空而立,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掌門,淡淡開口:"希望你沒有從中搗鬼."

隨即不顧掌門難看的臉色,汪老怪直接化作一道遁光,直奔南方而去,顯然是去追擊江山.

"掌門..."一位長老抱拳看向掌門,似欲說些什麼,卻正好對上了掌門血紅的雙目,生生講話語吞了下去.

此時,天南之南,江山已經飛奔了一個多時辰,距離戮仙峰已然不遠,遠遠的可以看到那是一座接天連地的大山,在其四周散發著乳白色的光暈,顯然便是此山的禁制.

看著不遠處的山峰,江山原本應該高興的面容卻是難看無比,無他,只因後方,遠遠的能看到一絲紅點正急速的向著這里不斷靠近.

"這就是金丹老怪的速度?"江山內心不禁暗暗想著,他已經飛行了四個多時辰,若非是有著乾坤內經不斷運轉恢複修為,此刻他恐怕早已無法堅持下去,但饒是如此,這汪老怪也快要追了上來.

"哈哈,小子,現在束手就擒汪某還可以考慮讓你的死的痛快一點!"

就在江山權力趕路的瞬間,遠方的紅點竟已經越開越清晰,汪老怪一臉獰笑著追擊而來,與四周的空氣發生者劇烈的摩擦,可想而知速度是多麼快.

江山沉默不語,只是已經全力運輸的靈氣更加不要命的運轉,他此刻已經顧不得這樣透支修為會對經脈產生巨大傷害,他知道自己一旦慢了分毫,那麼便是必死的局面.

但即便江山如此拼命,卻也發現照這般下去,自己來不及進入戮仙峰便會被汪老怪追上,此刻不禁用力咬牙,可恨,真要隕落在此地?

江山神識中,汪老怪的遁光已經越來越近,此刻眉頭汗水不斷滴下,內心無比緊張,江山狠狠一咬牙,全力運轉神識之力鎖定汪老怪後便神識一湧而出.

感受著江山拼死的反擊,汪老怪不禁冷哼一聲,神識隨心所遇的外放攻擊,僅僅一擊便讓江山的神識碎裂,連帶著江山都瞬間噴出四五口獻血,鮮血染紅了江山的衣袍.


"哼,即便你的神識能和築基一較高低,但比起汪某,還是差太遠了!"汪老怪不屑的聲音在江山背後響起,看著前方狼狽的江山,汪老怪起了貓戲耗子的心思,就連遁光都微微緩了緩.

他要讓江山體驗一下當希望越來越大,卻瞬間被打擊的一絲不剩的感覺,他汪老怪當年縱橫南部之時,以如此手法斬殺之人不在少數.

感受著自己神識攻擊瞬間被迫,江山不禁心里一沉,他的心中已然有了死志,大不了拼死一擊,但就在此刻他突然感到汪老怪的遁速慢了下來,雖不知為何,但江山內心卻是升起了一絲希望,不禁繼續全力趕路.

而接下來的時間里,江山慢慢發現,這汪老怪完全實在玩弄他,每次快要追到他的時候,遁速便會瞬間下降一些,使得本打算拼命的江山不由得繼續趕路,如此幾次下來,江山身心疲憊的同時,內心對于老怪的恨意已然達到頂峰.

"你不是要貓戲耗子麼,我看看最後是我戲了你還是你戲了我!"江山內心思量著,心中卻已有了定計,他有著自己的底牌沒有出手.

二人一追一趕間,江山很快便臨近了戮仙峰,看著即將到達的山峰,江山眼中精光一閃,而也就在此刻,汪老怪的遁速瞬間上升,這場游戲,在汪老怪心中也將結束.

就在此時,江山拱起了後背,一道紫光在其後背亮起.

"空鳴破---"

伴隨著江山撕心裂肺的吼聲,一雙紫色的翅膀在其身後生生長出,這是江山完全透支自己的修為來使用出了這招空鳴破,但此刻他卻不是用來攻擊汪老怪,而是瞬間翅膀一拍,使得原本開始減緩的速度瞬間加快了許多.

看著面前突變的這一幕,汪老怪愣了愣,隨即便雙眼通紅起來,瞬間加速,江山現在的速度他已經沒有把握瞬間將其抓住,且他也不認為江山能進得了這道禁制,但他不願去賭,此刻速度暴增,意圖在禁制前捉住江山.

此刻江山全速飛行,右手從乾坤袋內取出盤古斧碎片,心中不禁一陣後怕,若是當日將盤古斧送予林偉研究,怕是自己此刻必死無疑.

"靠你了!"深深的看了一眼盤古斧碎片,江山呼吸急促,就在身體即將碰到乳白色光暈的瞬間,盤古斧一劈而下,瞬間光暈便裂開了一道縫隙,江山直接一飛而過.

身後的汪老怪看著穿入進去的江山不禁紅了雙眼,一聲怒吼之下渾身血氣彌漫,顯然是動用了什麼禁術,此刻速度暴增,竟在裂縫完全合上之前穿了過去.

此刻的戮仙峰,在外界看來沒有絲毫變化,一樣的山一樣的禁制,但一場等待了數千年之久的傳承卻已然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