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聶一聽江山這樣保證性的話,他更是搖頭擺手:"若是如此,我更不敢去了,你我都知道無功不受祿嘛."說完這話,他看到江山張張嘴,又想再說什麼話,連忙止住他,"江山,你什麼都不說了,我是不會隨你到齊國的.可能讓你失望了.還望多多包涵."說著如此愧意滿滿的話,蓋聶又將雙手一抱拳對著江山.
江山見他那樣的姿態,只好輕歎了口氣,"罷了,既然我江山沒有這樣的好命,請不動你蓋聶兄弟.那就算了!"說完這話,他將目光投向了窗外,眼神中多了些遺憾的神色,眼球紅紅的,顯得精神也有些頹廢了.
蓋聶看著江山那樣的表情,連忙擺手:"江山,你不要誤會,其實我並沒有什麼其他意思,只是因為我等人不過是江湖中的過客,不會適應你們軍營里的生活,我害怕到時候對你們會有不好的影響."
江山點頭表示了理解,不過也並沒有說太多其他的話.
稍停了片刻,鬼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看兩人的表情,笑了笑:"看來你們兩人在這里聊得挺不錯啊,不過我需要打擾你們了.二位,簡單收拾一下,我們到外面吃飯吧!"說完這樣的話,他看了看蓋聶.
蓋聶明白鬼谷子的意思,隨即一拍自己的胸口:"我沒問題,走!"說完這樣的話,他旋即從床上下來,不過腳步多少還是有些不太穩.
江山見狀,慌忙上去攙扶了一把,蓋聶有些自負地將他推開,並道了聲謝.
三人走了出來,各自坐下.
江山看了一眼鬼谷子拿出來的酒水,一看那黃泥封口,色澤沉郁的樣子,便知道這是一壇有些年頭的好酒,于是笑著對鬼谷子道:"不知道師父你這酒水放了多久?看這個色澤好像是有些年頭了!"
鬼谷子一聽江山這樣的話,旋即笑著捋了捋自己的白胡須:"看來江山也是一個知酒之人啊!我這壇老酒大概有三十個年頭了吧,自己釀制的高粱酒,可能不太適合你們二位的口味.不過湊合著喝吧,畢竟這方圓幾十里地沒有賣酒的人家."
江山與蓋聶見老先生如此說,連忙齊聲道:"師父你這是對我們的最高的待遇!我們應該謝你才是!"
鬼谷子看著兩人對自己拱手,他連忙擺手:"好了,我們自家人就不要說那些客套話了,來吧,讓我們先打開酒壇,讓它跑跑這幾十年來封藏的陳氣,然後江山就麻煩你給每人倒上一口先嘗嘗看是不是還可以喝.若是變了味道,就直接丟掉."
江山領命,先扣去了封口的泥漿,然後又簡單地將酒壇打開,聞了一下,頓時一股沁香撲鼻而來.
"好酒啊!"江山說著這樣的話,眼睛不自覺地閉上,表情露出一副很是享受的姿態.
鬼谷子見江山那樣的狀態,笑了笑.
蓋聶亦是開口:"江山,看你這表情,此酒應該還是不錯的吧!"
江山點點頭:"這可真是好酒啊!一聞便知道是上好的酒水.師父,真是沒想到你竟然可以釀制出這樣的酒水.不知道你老還有沒有儲藏!"
鬼谷子看著江山那樣的表情,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對江山道了聲:"江山,既然酒水可以喝,我看你還是給我們每人倒上一碗,大家一起來嘗嘗味道吧!"
江山聽了鬼谷子如此一番提醒之言,連忙點頭,並拿出了鬼谷子事先准備好的三個棕褐色瓦片小碗,每人倒了一小碗,然後將酒壇放下來,親自給鬼谷子端起送給他.
鬼谷子滿意地點點頭.
此時的蓋聶眼看著三人都有了酒水,率先將自己的酒水端起來,面對著鬼谷子與江山,開口:"師父,江山,今天我蓋聶借助師父的這碗酒在這里要謝謝你們.說實話,若不是你們的大恩大德,恐怕我蓋聶如今已經不在這世上了.來,師父,我先敬你!"
說著,自己一仰頭,喝掉.
鬼谷子想說什麼,卻被江山止住:"師父,現在你什麼都不要說,先將你的酒水喝掉."
鬼谷子看了看江山,淺淺一笑,將酒水端起來:"你們放心,這碗酒我是一定喝的,只是蓋聶啊,我想對你說的是,你也不要刻意地對我們千恩萬謝,你要知道,我們都是江湖中的人,誰沒有個關乎生命的事情.所以你做下來,我們好好吃飯,其他什麼多不要多想,多講,好嗎?"
蓋聶聽了鬼谷子這樣的提議,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副微紅的表情.江山知道他對鬼谷子的提議不滿意,連忙對著蓋聶道:"好了,蓋聶兄弟,我知道你接下來要說什麼,既然這樣,我看如此也好,你不要再喝,我自己將這碗酒喝掉.你看如何?"
蓋聶看著江山如此的表現,連忙一擺手:"不行,江山,怎麼可以這樣,你畢竟是我們的恩人,我怎麼也不能讓你自己喝這個酒,無論如何我也要陪你喝一個."說著,他又將自己的酒碗交給了江山.
不過江山並不給他倒酒.蓋聶有些不高興,臉上露出了些不樂意的神色,江山連忙擺手:"蓋聶兄弟,你若是這樣喝的話,我覺得就有點過了.再說了,今天師父為我們備下這桌酒菜,目的是想讓我們坐坐,說說話,並不打算讓我們其中哪個人喝醉或者出什麼事,對吧,師父?"
鬼谷子看了看江山,還是不多說話,只是莞爾一笑.
江山見他那樣的表情,一時間無語,只好將酒壇端起來,對著蓋聶道:"這樣,我再給你倒上一碗.這一碗,我們慢慢喝,都不要急.行嗎?"
蓋聶點頭,眼看著酒碗斟滿,隨即端過去,並站起身對江山道:"江山,來,這碗酒我敬你!什麼都不為,只是因為你之前對我的那份大恩,我這輩子恐怕都無以為報了!今天我只有以這碗酒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