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已經到浴室里去了,可以趁現在離開唷!"
芹將門打開一半,把自己夾在門縫里對我道.
我抓過單肩包背在背上,因為緊張,弄出的聲音稍大了一點,嚇了我自己一跳.
戰戰兢兢地走到門口,芹卻堵住門不讓我過去.
我對她使眼色,讓她趕緊讓開.
芹的表看起來既緊張又興奮,她聲音顫抖地對我:
"親,親我一下才讓過!"
我張大嘴巴不出話來.
你一個女孩家,擺出跟混混攔路搶劫一樣的姿勢,要索吻當過路費嗎?
我作勢要闖,芹做出很堅決的樣子,張開雙臂不讓我通過.
任阿姨雖然去洗澡了,但隨時有可能出來,我不想夜長夢多.
只好跟芹講價了.
"親額頭行不行?"
以我和芹的身高對比,親額頭是最不費力的.
"不行!親額頭也可以解釋為友……我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才,才不能被你發友人卡呢!"
哪來的友人卡啊!你這個蠻不講理,陰險狡詐的家伙,哪一點夠格做我的朋友了啊?以前的霸王都比你夠格啊!
"那……親臉頰呢?"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退了一步.
芹垂下視線想了一會,決然道:
"不行!親臉頰頂多表示喜歡,這樣的程度還不夠!"
喜歡還不夠?你到底有多貪心啊!而且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啊!就算被逼無奈親了你的臉,也肯定是眉頭緊皺,表痛苦,跟親砒霜和斷腸草似的啊!
"必須是嘴唇!親嘴唇才代表愛呢!"
芹出了她的最後條件,並且緊張地微微仰起脖子,期待我的回答.
我冷靜地分析了當前的形勢,最後發現自己各方面都很不利,不得不考慮妥協.
該死!親就親好了!反正親女孩子我又不吃虧!
似乎是從我眼中的決意里面得知了答案,芹踮起腳尖,閉上眼睛等待我的親吻.
長長的睫毛一抖一抖的,臉頰上都是嬌羞的暈,淡粉色嘴唇微微翹起,一副任君采擷的媚態.
姿勢這麼標准,是從無數本少女漫畫中參詳來的吧?
空氣中似乎飄蕩起荷爾蒙的味道.
我半天都沒有動作,只是覺得身體發熱,口干舌燥(都是空調的錯).
芹踮著腳尖等了好一會,這時候睜開眼睛,疑惑地沖我眨了眨,重新又把眼睛閉好了.
雖然沒有開口催促我,但是讓我的壓力更大.
膽怯什麼啊?女孩子都不在乎了,你有什麼可害怕的啊?芹的嘴唇又沒有毒,你就當成給她做人工呼吸不就行了?
對這樣的自己很看不起.
我面對混混的刀子都沒有害怕過,為什麼在這方面就這麼缺乏勇氣呢?
就是因為這麼膽,才被任芹玩弄于鼓掌之間呢!
突然心一橫.
伸手摟住芹的腰,將她帶往自己懷里一帶,然後猝不及防地親了上去!
嘴對嘴,一點也不溫柔,相當野蠻的親吻方式,好像對方是我的仇人一樣.
芹吃驚地幾乎忘記怎麼呼吸,睜大了眼睛,在極近的距離看著我的臉.
我的臉上完全是一種侵略者的表,無關愛戀,只有占有和強迫.
她的睫毛尖蹭在我的臉頰上,怪癢癢的.
有點想笑,但是絕對不能笑出來.
笑出來的話,我苦心經營的鬼畜氣氛就功虧一簣了.
話回來,女孩子的嘴唇可真柔軟啊!
在親上去之前,我都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這麼柔軟的東西.
又柔軟,又溫潤,又香甜.
倒是沒有某些文章里形容的"觸電一樣的感覺"(要是真有這種感覺就是摸了電門了),只是口感很好,冰冰涼涼的,類似某種特別爽口的食物而已.
我對待芹的嘴唇,就像對待食物那樣粗暴.
摟在她腰間的那只手臂也用上了力,使她的身體緊貼住我,估計現在連呼吸都會困難.
哼哼,這樣一來,就根本不是兩相悅的接吻,而是被我強吻了吧?
我很欣賞芹臉上那種吃驚的表.
就好像我是她從養大的花貓,突然之間變成了吃人的猛虎.
我狠狠吻著她不肯松嘴,一定要讓她先感到厭惡,把我推開為止.
不好,親得太用力,好像吃進了芹嘴里的口水.
一股薄荷味,之前她吃過口香糖嗎?
在薄荷的味道之外,游離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微酸.
為了幫助消化食物,唾液本身就是酸性的,帶有酸味不是正常的嗎?
但是,同樣是唾液,為什麼感覺芹的唾液比我自己的酸味要淡呢?
兩相一比較的話,她的唾液不就變成甜的了嗎?
對于一邊吸著女同學的口水,一邊分析到底是酸還是甜的我,真的是感到非常絕望啊!
更讓我不能接受的是,芹似乎也從一開始的震驚中回複過來,開始享受我的野獸之吻了.
她重新合上眼簾,微微翕動嘴唇來回應我.
因為身高不夠,踮著腳到腿軟的程度.
由于彼此的臉貼得太近,我看不清她的表細節,只知道她著臉,老實的像個嬰兒,任我擺布的模樣.
倒是在這個距離,她脖子的弧線被我一覽無余,如天鵝一般優美光潔.
我的野蠻進攻有徹底失敗的危險.
不但沒有讓芹產生厭惡感,不定還給她造成我喜歡她的錯覺.
惟今之計,我除了終止接吻,認輸投降之外,就只能再鬼畜一些.
我要把舌頭塞進去.
H漫里經常有這樣的節,凡是清純少女在怪大叔的舌吻面前都會花容失色,不定還會被噎住喉嚨,咳嗽出來.
芹的嘴很,舌頭也,被我這麼一弄,肯定會非常痛苦吧?
而且根據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既然我覺得你的口水是甜的,你一定會覺得我的口水是苦的吧?
我用又大又苦的舌頭塞進你的嘴里,肯定會讓你厭惡地吐出來吧?
然後就會討厭我了吧?以後就不會再纏著我了吧?我和擎天柱大哥以及伙伴們,就可以奔向自*的明天了吧?
干就干.
我惡狠狠地勒住芹的細腰,抬起另一只手,粗暴地掐住了芹的兩腮.
她臉上的皮膚也好軟,好滑,女孩子的毛孔密度根本就和男人不一樣是吧?
我的拇指肚上還有前些天打架沒完全愈合的傷口,被我粗糙的手指刮蹭到,芹的睫毛顫抖了一下,似乎是感覺到疼了.
這就受不了了?難受的事還在後面呢!
稍一使力,芹的柔軟臉蛋就在我手下微微變形.
芹閉著眼睛仍然不知道我要干什麼.
我突然伸出舌頭,輕而易舉地沖破了她的第一道防線.
同時手上增加力道,令芹不由自主地松開了牙關.
我粗大的舌頭一下子就推擠到了最深處!
芹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眼睛睜得老大,發出"嗚嗚"的聲音.
看她那惶恐不已的眼神,絕不是喜歡我的這種舉動.
我倒沒什麼太特別的感覺,只是覺得芹的口腔里濕濕滑滑的.
她的舌頭一直在躲避跟我接觸,但是她嘴太,根本就無處可避.
我很快就將她的舌頭壓在下面,然後繼續向里面探索.
感覺都快碰到她嗓子眼里的舌頭了.
生物課上講過,舌頭這東西的學名叫懸雍垂,古書上還有一個更好聽的名字叫"喉花".
主要作用似乎是在吞咽的時候防止食物倒流進鼻腔.
另外一個用途,就是不心吃進有毒物後,可以試著用手指扣舌頭來催吐.
被我碰到這東西,絕對不會高興吧?這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可是人不能違抗的生理反應呢!
這種狀態下芹當然不出一句話,但是她為了強忍住嘔吐反應,已經把眼淚都憋出來了.
又羞又急,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遭到這樣的對待.
終于她開始反抗,兩手抵住我的胸口,把她自己從我懷里推開了.
一離開了我的懷抱,她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兩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急促地呼吸著,胸口不停起伏,臉得簡直要冒出蒸汽.
"怎,怎麼這樣……"
過了好久她才氣喘籲籲地.
"這是我的初吻啊~~~初吻就被葉麟同學把舌頭給塞進來了啊~~~~~"
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完全沒有反省的意思.
當芹偷偷抬眼望向我的時候,我還故意伸出舌頭,在自己的嘴角舔了一圈,顯出極其貪婪的樣子.
"哼,不是你要的過路費嗎?現在又反悔了嗎?"
經我提醒,芹一副"啊,不心忘記了"的表.
隨後低下頭,好像做錯事的是她自己.
最後嘟嘟噥噥地對我:
"葉麟同學喜歡這麼吻我的話,以後會讓你吻個夠的,只是現在我還沒有做好准備……"
哼,以後也不會做好准備的,你的嘴那麼,被我用舌頭頂到喉花的話,絕對會忍不住想要嘔吐的!
這可是條件反射,巴普洛夫用幾百條狗做實驗才證明了的學,跟膝跳反射一樣是不可能靠意志強壓下來的!
明白了索要過路費只能落得如此結局的話,芹以後會收斂一些了吧?
不過已經和我無關了,只要我別忘了拿走裝著擎天柱大哥的紙盒箱,以後我不會和芹有太多交集了.
剛要轉身去拿箱子,芹卻從後面拉住了我的手.
"葉麟同學,趁現在走吧,磨磨蹭蹭的媽媽就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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