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先生,你的況,恐怕不容樂觀."
安錦華並沒有注意到老人的臉上的神色的異常,他之所以問一下姓名,也只是為了好稱呼而已,聽完老人的回答後,立時便點了點頭,神凝重地道.
"安神醫,我父親的況怎麼樣?麻煩你,一定要幫我治好我父親,只要治好我父親的病,多少錢我都願意出的."
中年男子聽到安錦華的話語,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神焦慮地道.
"安老先生,老夫的況,自己也略有所知,你盡管放心開便是,至于治療的法子,你也只管去治,什麼准備,老朽都做好了."
老人轉過頭,微微有些責怪的看了一眼兒子,然後才望向安錦華,臉上帶著一絲平和坦然的神.
"司馬先生有這份豁達的心態,實在再好不過."
安錦華微微有些詫異的望了一眼老人,然後頷首的點了點頭,緩緩的開始述起他的病況來,"你的病症,非常的奇怪,從你的脈象來看,心,肺,脾,腎,皆出現衰竭的現象,本來,人上了年紀,這些內髒器官,出現一定程度的老化,衰老,都是很正常的,但你的衰竭速度,卻完全不是這種正常的衰竭……"
"安神醫,是啊,王醫生他也是這麼的,你有什麼辦法嗎?"
聽著安錦華的講述,旁邊的中年男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臉的喜色,高興的道.
他的心中,對于安錦華的信心,一下子大增了起來,之前進門時的一絲的疑惑.已經完全的消失了.
看來,王老推薦他.還是有道理的.這個安神醫,盛名之下,果然是有兩下子的,僅僅是這麼一番把脈.便直接診斷出了這些,也許他會有辦法也不一定.
他的心中.暗暗的想著,眼里的希冀之色,越發的濃郁了.
旁邊的老人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的希翼之色.就算是旁邊的中年婦人.原先一臉傲氣不屑的,此刻,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看向安老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同了起來,心中暗暗的道著.想不到這個糟老頭好像還真有兩下子.
"沒有,實話.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症狀,心中對于這個症狀,一點把握也沒有,我所能做的,也只能是盡一些力而已."
安錦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抱歉的神.
雖然這麼,會讓病人感到難過,傷心,但是他卻並不想安慰他們,欺騙他們,他對于這個病狀,確實一點辦法也沒有,剛才思索良久,想要想出一個辦法來,但卻始終都沒有想出來,唯一想到的,就是開幾個方子,保心保肺,希望能起到一些效果.
"啊?"
聽到安錦華話語,三人的臉上,頓時全都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啊的一聲,他們都沒有想到,他們的心中的希望之光,竟然這麼快就被滅掉了.
"司馬先生,安某能力有限,非常抱歉."
安錦華看著三人失望的神色,臉上的歉意,也不由得濃了一些,作為一個大夫,不能幫到病人,只能看著病人繼續受病魔的折磨,他的心中,多少也有些慚愧和內疚.
"安老先生不必如此,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一些事,終究是注定的,是規律,是人都難逃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老人回過了神來,看著安錦華的臉上歉疚的神,不由得微微一笑,反而安慰起了他來道,只是,他的眼底之中,終究還是能夠看到一絲黯然.
生命之于人,都只有一次,都是最寶貴的東西,當知道自己的生命,進入倒計時,沒有人會真正的能夠做到無動于忠.
"司馬先生的豁達,真的是令我安某佩服."
安錦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由衷的欽佩的神,如果可以,他是真的希望,能夠幫到這個老人,從這個老人進入到現在,他對于老人的身上的這種氣度,真的由衷的感到佩服和欣賞,但是沒有辦法,他的醫術,真的有限.
天要殺人,醫者不救!
這不是醫者的不仁,而是生死的自然規律,無法逆轉!
"讓安老先生費神了,今天就不多打擾了."
老人感受到安錦華的臉上傳出的善意,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站了起來,向安錦華告辭.
旁邊他的兒子的臉上,雖然一臉的黯然,滿臉的失望和不甘,但是卻還是也跟著站了起來,默默的走向了門口.
"等一下."
看著兩人站起來准備離去,安錦華也站了起來,准備送一下他們,一盡禮節,但是就在他站起來的一刻,他卻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神色變了一下,喊住了兩人.
"怎麼了?安老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
司馬老人詫異的望著安錦華.
"司馬老先生了,我突然想了起來,我雖然救治不了你的病,但是有一個人,卻可能能救治你的病也不一定!"
安錦華的聲音有些激動的道,在心中不停的暗罵著自己,恨不得自己掌自己一個耳光,自己剛才怎麼就把他給忘了呢,他就坐在自己的客廳里呢.
他的人,自然就是蕭易.
對于蕭易的醫術,他是非常有信心的,如果他願意出馬,他覺得,治愈這人司馬老先生的病症,最少應該也有五成把握,當然,這五成是他比較保守來估計的.
"安神醫,真的嗎?你快告訴我,是什麼人?我現在就去找他!"
聽到安錦華的話,原本已經陷入了到了絕望之中的中年男子,頓時仿佛又一下子,一顆心像是坐過山車似的,從地上飛向了云端,眼里充滿了希冀了起來.
"哦?不知道是什麼人?"
司馬老先生的眉心,也輕輕跳了一下,不過,他卻並沒有像兒子那樣的失態,只是語氣淡淡的問道,不是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而是最近這一段時間,他四處求醫,每一次出門,都帶著希望去,最後卻帶著失望歸,他已經對于這樣的希望失望太過麻木了,在剛才的時候,經曆了一番生死的心路曆程,更是有些看淡了.
"不用去找了,你們今天的運氣不錯,那個人,現在就在我家里做客."
安錦華哈哈一笑道.
"在你家里?"
司馬老人的眼里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目光不由自主的四下打量了一番,但是客廳之中,除了坐在那邊正在微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的那個,他之前在樓下遇到過,還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年輕之外,根本就不見其他人,廚房中,倒是好像有些動靜,似乎有人在那里忙碌,難道他的那個人,正在廚房里?
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安老神醫的客人,聽安神醫的意思,醫術比他還高的那個人,會去廚房作飯?
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一臉不解的望著安錦華.
不過,盡管心中疑惑,中年男人還是覺得,安錦華應該不會和他開玩笑,他這麼應該會有些道理的,而且他們的目光所及,不是只能看到這客廳麼,還有房間呢,也許他的那個人,在房間里面休息呢,這麼想著,嘴里便著急的催了起來,"安神醫,既然這樣,就麻煩你去叫了一下那位神醫出來,幫我父親看一下吧!"
"出來?"
安錦華愕了一下,隨即笑了一下道,"我的那個神醫,他就在客廳里."
"在客廳里?"
聽著安錦華的話語,三人幾乎同時驚呼了一聲,司馬老先生更是手里的拐杖都差一點沒有直接掉到地上.
好一會,司馬老先生才鎮定了下來,目光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蕭易,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的望向安錦華道,"安老先生,你就別和我們開玩笑了."
"是啊,安神醫,我們現在都……都這樣了,你就別再開這種玩笑了,我們真的開不起的."
中年男人也回過了神來,臉上的神,露出一絲有些勉強的笑容望向了安錦華.
這客廳之中,除了那個年輕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而且這個客廳,布置雖然簡潔,雅致,但是卻並不複雜,基本上是一目了然的,根本就藏不住人.
這不是開玩笑是什麼?
要不是因為,這個老人,是王學禪親自推薦的安神醫,而是一些普通的醫生的話,他可就直接拍桌子了,開玩笑也得看個形吧,他老父親現在都危在旦夕了,他竟然還開玩笑,這讓他如何能不心存芥蒂?
"我沒有和你們開玩笑呀?"
安錦華愕然的望著他們三人,待過了一會,才想了起來,他們可能也和別人一樣,覺得蕭易年輕,不認為他是醫生,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的搖了搖頭,以貌取人,想當然的想法,真是害死人啊,誰醫生一定要像他這樣的老頭子,不能是蕭易這樣的年輕人的?他們難道就不知道一句話,有志不在年高嗎?
心中這麼想著,他也沒有直接他們,而是直接開聲向蕭易道,"蕭易,麻煩你過來一下."
但是他喊了一聲,卻發現,蕭易好像完全沒有聽到自己的話語一般,依然在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愕然的神色,蕭易這是怎麼了?這好像不是蕭易的風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