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納妾



026納妾

顧千城座下的馬完全不受控制,一路狂奔,朝河里跑去,別說顧千城此時腦子一片混沌,就算她此時眼明腦清,也無力拉住缰繩.

想到昨晚在池子里的事,秦寂言忍不住低咒一聲,他還真沒見過,比顧千城更倔強的女人.

算了,不和一個女人計較.

眼見顧千城就要連人帶馬掉進水里,秦寂言不得不再次加速:"駕!"

狠狠地抽了馬一鞭,馬吃痛,拼命往前,瞬間追上了顧千城的馬,兩匹馬齊頭並進,秦寂言道:"顧千城,快解開身上的繩子."

"我……"顧千城眼前一片模糊,隱約看到前面是一條河,知道自己的處境不妙,想要動手卻發現自己完全使不上力氣,之前為了固定綁在身上的繩子,此時竟成了催命符.

'好像不行.’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顧千城佩服自己了.

"笨蛋."秦寂言忍不住罵了一聲,眼見兩人都要掉入河里,秦寂言顧不得其他,連忙抽劍:"沒本事就雖逞強,給本王坐好."

秦寂言手腕一動,一道劍光閃過,噗的一聲……血噴了出來,顧千城只覺座下的馬雙腿一軟,往前栽去……

就在顧千城以為,自己會和馬一樣,一頭栽入河里時,腰間被什麼束住,身子往上一拋,下一秒自己穩穩地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多謝王爺."哪怕腦子一片混沌,顧千城也知,是秦寂言救了她.只是她想不明白,秦寂言之前不是擺明了要看戲嘛,怎麼會出手救她.

"哼……"秦寂言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一手抱著顧千城,一手拉著缰繩.

此時,他們離河只有十余米,這個時候調轉馬頭或者勒住馬已來不急,秦寂言只能再次讓馬加速,一躍跨過這條不算寬的河.

秦寂言座下的俊馬,乃是關外進貢的汗血寶馬,秦寂言不擔心這馬躍不過去,他擔心顧千城會被馬甩下來.

"扶穩,摔下去了,本王絕不會再救你."求顧千城一次,只當還昨晚的人情,他秦寂言不喜歡欠人東西.

"放心,我水性比你好."腦子清醒了,顧千城也有調侃秦寂言的心情.

"伶牙俐齒.難怪會被顧府丟出來."秦寂言話落,座下的馬,猛得往前沖,在極速前進的慣性下,馬凌空躍起……

"天啊,好厲害."

"這人是誰,這麼厲害,馬都要飛起來了."

……

趕集的人被這一幕驚呆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一臉驚歎地看著馬上的秦寂言和顧千城,可惜馬的速度太快,他們根本看不真切.

"寂言可次可是出盡了風頭.明年肯定能穩坐,大秦女子最想嫁的男人榜首."焦向笛一臉戲謔,賤賤的表情,讓鳳于謙有一種,給他一巴掌的沖動.


"發什麼呆呢,還不快追上去看看,秦王要出事了,我們都慘了."鳳于謙雖是從武,可心思卻比焦向笛細膩,從來沒有忘記秦寂言的身份.

聖上最寵愛的皇長孫,不能在他們的保護下出事,不然他和他們的家族,都得為此陪葬,一如當年太子出事一般.

焦向笛顯然也想明白了,立刻上馬,追了上去.

鳳于謙和焦向笛不需要炫身手,自然是乖乖的從橋上過,等他們追到放緩速度的秦寂言時,已跑出很遠一段,看熱鬧的人也各自散開了.

"爺,我讓人把顧姑娘送回去."焦向笛上前,想要接過秦寂言懷中的顧千城,卻被秦寂言避開了:"不必,本王送她回去."

顧千城不想和他扯上關系,他偏不如顧千城的願.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顧千城此時已經好了許多,至少腦子是清醒的,抬手擦掉臉上的髒汙後,顧千城示意秦寂言停馬.

"自己回去?怎麼回去?用走的嗎?"秦寂言嘲諷的道,同時加重抱住顧千城的力道,顧千城被勒得快喘不過氣了:"松,松手……"剛剛清醒的腦子,差一點又要缺氧了.

"這麼要強,你在顧家是怎麼活下來的?"秦寂言略略松開了力道,卻沒有讓顧千城下去.

顧千城的身體很軟,也很熱,抱在懷里很舒服,秦寂言有點舍不得松手.

"我的事似乎與秦王無關,秦王不想我賴上你,最好放我下來."顧千城知道秦寂言最怕什麼,可不想平時極有用的話,今天只取到了反效果.

"本王不介意納你進府,秦王府還養得起一個你."秦王這話半真半假,顧千城一時也不懂,這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雖說,此時民風還算開放,沒有什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裹小腳的規矩,可對女人依舊苛刻,一旦行錯一步,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這個時代,寡婦雖可以改嫁,可做人家的妾,卻一輩子都別想扶正,一日為妾,終生便矮人一頭,顧千城怕秦王是認真的,不敢接話.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卻只能嫁一個,秦王真要拿一個妾位打發她,她連哭的地兒都有.要知道,憑她這點本事,被困在後院,也只有認命的份.

"怎麼?不說話了?這麼不想當本王的女人?"冰冷的的語氣,飽含殺意,只要顧千城敢說"不想",秦王就能立刻把顧千城抬進秦王府.

與愛無關,只是男人的面子與尊嚴.秦寂言可以毫不客氣的推開顧千城,卻不允許顧千城看不上他.

要擱現代,顧千城絕對一腳把人踢飛,可此時她只能忍,身份地位沒人強,靠山勢力更不提,和秦寂言硬碰硬,顧千城只有吃虧的份.

顧千城側過頭,一臉認真地看著秦寂言,聲音有些顫抖:"秦王殿下,你真得要接我過府嗎?"說完後,立刻低下頭,肩膀微微抖動.

內容不夠,動作來湊.顧千城實在說不出,愛慕心悅一類的話,也做不出深情脈脈的樣子,只能低頭,試圖混過去.

秦寂言微微皺眉,顧千城太善變了,他發現他真得搞不懂,顧千城到底在想什麼,更弄不明白,顧千城對他到底有沒有企圖.

"欲迎還拒?"秦寂言薄唇輕啟,試探地問道.

"不……"顧千城正想著,如何讓秦寂言對她失望時,迎面一匹快馬跑來,與他們擦身而過時,騎馬的人驚叫了一聲:"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