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不痛,殘酷的訓練



秦寂言不相信高熾明,可顧千城的話確實有道理,與其被困在秘林,不如賭一把. "好,我們去冰城."事實上秦寂言不賭不行,眼前的情況,他們根本殺不出重圍. 他們的蹤跡被西胡人現,想要悄悄離開已是不可能的事,與其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沖出西胡,不如賭上一賭,也許在冰城他們會有所收獲,要知道冰城可是《夷國志》上,與黃金古城,藥王聖地齊名的地方. 秦寂言做了決定就不會再猶豫,給暗衛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先把高熾明帶下去. 暗衛略有猶豫,可看秦寂言帶著顧千城毫不吃力,暗衛便不再多言,四人開路兩人一左一右護著高熾明,即是保護他也是怕他跑了. "快,截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安統察覺到秦寂言一行的意圖,立刻命令官差截住他們,可是…… 如果秦寂言不在還好,有秦寂言在安統手底下來的人就算是王牌之師,也擋不住秦寂言的腳步. 秦寂言與暗衛換了一個方向,帶著顧千城沖在前面,所到之處一片血霧,說殺神有些過了,但秦寂言此時確實是一個殺人機器,沒有一絲感情,下手比暗衛還要狠,無畏的姿態堪比死士. 高熾明原本以為秦寂言是北齊皇子,現在看秦寂言殺人的手段,卻不敢這麼想了. 皇室不會把後代子孫,培養成殺人利器,面前這人散的殺氣,堪比闖入天牢暗殺他的頂級殺手. 殺氣十足的秦寂言,雙唇緊抿,面無表情,明明只是一把普通的刀,可在他手上卻成了殺人名器,刀光閃過一片血霧,很快就為暗衛殺出一條血路,並憑一己之力,為暗衛爭取到滑下冰城的時間. "下去!"秦寂言帶著一個人,一臉無畏的擋在懸崖邊上,身後的暗衛也不敢耽擱,一個個借著鐵索滑了下去. "快,攔住他們,聽到沒有,給我攔住他們."安統氣得想要殺人,眼見大功勞就在眼前,他卻拿不下來,只能眼睜眼地看著大功勞溜走. 官差們叫苦不迭,他們也想要攔住,可有這尊殺神擋在前面,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殺過去. "一群廢物."安統氣得大罵,搶過身旁侍衛的刀,就朝秦寂言懷中的顧千城擲去. 大刀筆直飛來,氣勢驚人,要被刺中要害必死無疑.顧千城被秦寂言抱在懷里,行動上便慢了一步,等她反應過來想要避開時,大刀已在眼前. "該死."顧千城低咒一聲,正想側身避開要害,秦寂言卻先一步出手,將顧千城直接甩下冰城…… "啊……"顧千城沒有任何防備,嚇得失聲尖叫,想要罵秦寂言一句,可想到現在的情況,只能生生忍住,憋足氣說了一句:"混蛋,我要死了做鬼也放過你!" 聲音被風吹散,眾人聽不太真切,只看到面前殺神一樣的男人突然露出一個笑,在安統等人還沒有從這個笑容中回神時,就見他縱身一躍,不借助深淵旁的鐵索,直接跳了下去…… "瘋子!"安統提著長槍沖過來,卻只看到秦寂言稍縱即逝的身影,本以為這兩人死定了,可探頭一看,卻見跳下深淵的男女已經平穩的落在一塊石頭上,比先一步下去的暗衛,還要早一步落到第二道鐵索上. "命真大."安統眉頭緊皺,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沒死,安統氣惱的命令道:"派人下去,務必要將人帶上來." 呃……官差面面相覷,一動不動. 雖然有鐵索可以下去,可那鐵索也不是什麼人也能用的,憑他們的身手就算有鐵索,也會摔死. "大人,不如先派人在這里守著,我們回去取登城梯和繩索來."之前,他們要下冰城,都是要借用繩索固定身形才行. "五百人去取登城梯和繩索,其他人入冰城."晚了,人就不知哪里去了. 待到人進了冰城,即使死了,他們也帶不出尸. 官差們不敢多言,戰戰兢兢的去執行安統的命令,一個個排隊借著繩索下去,可是…… 下降不到千米,就聽到慘叫聲傳來,顯然是第一批下去的官差英勇殉職了. 位于深淵中央的顧千城,看著失去控制筆直落下的官差,眼中閃過一抹後怕. 要是剛剛秦寂言沒有及時抱住她,會怎麼樣? 顧千城雖然什麼也沒有說,可那眼神卻將什麼都表述了出來,秦寂言眼神微暗,"你想太多了,本王把你丟出去,就確定你不會有事." 顧千城還是不信他,至少沒有他想像中的那般相信他.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顧千城小臉煞白,還沒有緩過神來,任誰毫無防備的被丟下萬米深淵,都不可能高興得起來. "沒有萬一."秦寂言上前,摟住顧千城的纖腰,"本王不會允許萬一存在." "是嗎?"顧千城唇角輕抽,扯出一抹牽強的笑,見秦寂言自信滿滿,忍不住打擊道:"季諾呢?" 季諾的出現,讓秦寂言之前安排的一切,全部失控. 秦寂言臉色一變,僵硬的道:"那是意外." 是的,意外,完全出他控制的意外.秦寂言知道再說下去,吃虧的必然是自己,二話不說便握著鐵索,帶著顧千城滑向冰城,"我們走." 急而下,耳邊除了呼呼的風聲外,還有一粒一粒的冰點砸過來,顧千城疼的說不出話來,秦寂言只能盡力將顧千城抱緊,用身體為顧千城擋住風雪. 很快,兩人就穩穩落在冰城外,顧千城一抬頭,就看到臉上和脖子處被風刮出血,被冰點砸的通紅的秦寂言. 要說不心疼是騙人,可想到秦寂言剛剛毫不猶豫的將她甩出去,心中那點兒感動又消失了,心里悶悶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顧千城索性一句話都不說,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干淨的布,將秦寂言臉上和脖子上的血跡擦拭干淨,動作輕柔的好似怕傷著秦寂言一般. 秦寂言忍不住笑了一聲,"不痛,我不是易碎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