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5戰意,狹路相逢狠者勝



"來人,把她……"景炎說到這里,略了停頓,扭頭看了顧千城一眼,見顧千城一臉平靜,沒有一絲懼意,最終還是將"綁起來"三個咽了下去.,ybdu,

景炎盯著顧千城看了片刻,凶狠的道:"把她帶回去!"

今晚把顧千城帶來,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他就不該把顧千城這個女人帶來,這女人生來就是克他的.

"是."景炎的手下不知兩人的糾葛,見景炎下令立刻上前"請"顧千城回去.

顧千城詫異地看了景炎一眼,眉頭輕蹙,她不明白景炎這又是發什麼瘋,不過結果對她更有利.

顧千城非常配合的隨景炎的下屬離去,登上小舟的時候,她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巨響,就像有重物摔落在甲板上.

顧千城猜測應該是景炎砸了什麼東西,不過她並沒有回頭去看,她沉默地隨景炎的手下上小舟,登岸……

路上,顧千城不是沒有想過逃走的可能,可景炎的人盯得太緊了,雖然沒有束縛她,卻將她所有的出路都堵住了,她根本沒有逃走的可能.

上了岸,顧千城回頭看向遠處的河面……

即使隔得這麼遠,依舊能看到河面上的火光,和時不時冒出來的火蛇,即使沒有親眼見到,顧千城也知今晚這一戰有多麼激烈!

也不知秦寂言能不能平安離開?

顧千城輕輕歎了口氣,有再多看,默默地往前走.

她並不如表面表現得那麼不在乎秦寂言的安危,她是在乎的,正因為在乎所以她才安安靜靜地陪景炎外出,而不是瞎鬧騰給秦寂言添亂.

河面上的戰斗仍在繼續,秦寂言的目標十分明確,他完全沒有和江南水師打的意思,他要做的就是掃清面前的障礙,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只是……

他還來不及撕出一道口子,追兵就來了!

"殿下,是江南水師的戰船."暗衛的話剛落下,"呼呼呼……"的風聲夾雜著破浪聲傳來,船身也搖晃了起來.

前有大軍,後有追兵,左右兩側則是伏軍,景炎以包餃子的姿態,將秦寂言團團包在中間,完全不給他脫身的可能.

"呼呼……"隨著身後的戰船靠近,水面急速起伏,浪花拍打船身的聲音,似要將大船拍碎.

此刻站在大船還稍好,秦寂言站在只感覺到搖晃,一旁的小舟隨時就有翻倒的可能,為了不讓自己落水,小舟上的水軍再次朝秦寂言發起攻擊,試圖再次登船.

"殿下,我們現在怎麼辦?"暗衛焦急的問道,見秦寂言遲遲沒有回答,只得大子膽子說一句:"殿下,這里太危險了,屬下護著您乘小舟離開."

船上有好幾艘作戰和逃命用的小舟,和江南水師所乘的小舟一樣,要是運氣好,說不定還在趁亂混入其中.

焦向笛和顧三叔一家早就被秦寂言送走了,沒有這兩個拖累,暗衛不認為他們一行人殺出去是難事.


"沒有必要."景炎這個時候出手,必然是查清了他手上的人,岸上的伏兵只會更多不會更少,"趁這個機會繼續往前,沖破前方的防線,我們就安全了."

與其去岸上,秦寂言更樂意和景炎在水上作戰.

這一片水域水位不高,河道狹窄,可一離開這一塊水域,就是廣闊的江面,憑景炎手中的戰船和人,幾乎沒有可能是他的對手.

因大秦與西胡,北齊的邊境並不靠海,大秦並不重視水師,大秦的水師一般只用做防海盜,這幾年海上還算平穩,朝廷對水軍就更不重視了.

據秦寂言所知,江南水軍已經好多年沒有更換戰船,配備極差,景炎能尋出像樣的戰船已是不錯,更別想與秦寂言的船媲美是不可能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水面上包圍秦寂言的不是戰船而是小舟了,先不說這一帶適不適合大量戰船通行,就是適合景炎也拿不出足夠的戰船.

戰船可不比刀槍等武器,只要有充足的材料和人力,兩三天的時間就能打出一批,要造一艘戰船,少則三五個月,多則數年.

而且除了裝備外,水軍的作戰能力也比步兵,騎兵差了一大截,在他們人少的情況下,與水軍在海面上交鋒勝算更大.

大船上的水手們得了命令,只得再次劃動大船,往前進行,只是四周的小木舟實在太多,船行的速度無法快起來,只能勉強保持平穩前行的速度,時不時的撞翻幾個小舟.

"戰船追來了,他們跑不掉,放棄圍攻,上船!"景炎所在的戰船離秦寂言越來越近,江南水軍立刻改變策略,水面上的小舟嘩然撤退,朝兩側靠近大船,准備登船.

"立刻調轉方向!"秦寂言站在甲板上,夜風吹亂了他的長發,隨手將遮擋視線的長發拂開,秦寂言再次下令.

"是!"如同神龍擺尾,大船甚至都沒有停下來,就這麼在河面上調頭,船身以肉眼所見的速度橫在河道中央,而因這個舉動,從兩側接近大船的小舟被撞翻在水里,無數人掉落水里……

"快,快,沖上前,擋在兩側,別讓他們調轉方向."大船船身笨拙,在這片狹長的河道里要調頭並不是容易的事,一個不好就會擱淺.

大船橫在水中央,有片刻的停頓,不少水師趁這個時機爬到大船上.

"加快速度,什麼都不要管."秦寂言再次下令,同時命令暗衛將爬上來的水師打下去.

有秦寂言的命令,大船上的水師們不再顧忌,抱著翻船也再所不昔的念頭,將速度加快到極致…

船身劇烈的搖晃,又不少剛剛爬上來的水軍,因這劇烈的顛簸而摔下去,暗衛也不例外.凡是站在船緣邊的人,十個有九個因這突如其來的搖晃而摔下去,唯一那個意外的就是--秦寂言!

無論船身如何晃動,秦寂言都穩穩地站在船頭,目光如炬的看向前方.

隨著船頭調轉,景炎很快就看到站在船頭,如同松柏一樣的男人,同樣秦寂言也看到了他……

四目相接,兩人眼中同時崩發出戰意!

今晚,必要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