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以後你跟我(求花)



這人雖然很可惡,可是陳康傑現在卻不怎麼討厭他,覺得蠻有意思的,而且陳康傑事先就知道他是為救母親走投無路,並且也清楚他們哥倆不會傷害自己,所以開始並沒有太多的厭惡感.況且,此人身手不錯,要是能收為己用,那豈不是好.

"我有一個建議,你可以聽一下,也許對你們兄弟倆有幫助",陳康傑是對他起了愛才之心.

"可以說來聽聽看",對方聳聳肩,顯得無所不可.

"那就是不用你們去拿錢,而是我去幫你們拿錢",陳康傑很認真的說道.

對方揚了揚眉頭,意思是'我沒聽錯吧?’.

陳康傑頗有深意的點點頭,意思是'你沒聽錯’.

"你的主意我很好奇,為什麼?",對方淡淡問道.

"其實很簡單,我那麼久沒回家,家里一定著急了,這也預示這你們沒有路了",陳康傑說出自己的推斷.

"願聞其詳",對方還是顯得很沉穩.

"其實如果是用綁架我的方式籌錢,估計不管成功與否,你都不會達到自己的目的",陳康傑說完,對方沒有接口,等著陳康傑繼續說下去."你既然選擇綁架我,那麼對我家的情況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其實可以這樣想,現在公安局估計都驚動了,公安局不管多無能,當他們全力去破一個案子的時候,你覺得有破不了的嗎?別的我不敢說,但是現在在六只,不管誰是公安局局長,要想坐穩那把椅子,就必須破了我被綁架的案子,否則,那根本就不可能".

對方還是沒說話,不過表情沒有剛才那麼淡定了.

"如果你們兄弟倆被抓了,不但你們兩兄弟完蛋,估計你媽媽也凶多吉少,如果你們成功了,但是你們被四處通緝,不知道你媽媽就算治好了會怎麼想,我覺得可能在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之中,她可能甯願你不救她,甚至會想不開做出一些事情來."陳康傑加上了之前偷聽到的信息,做出了分析.

"剛才你聽到我們說話?",經過簡短猶豫之後,對方問道.

"是的,那時候我就醒了,我同情你們,也謝謝你們",陳康傑不卑不亢.


"你學過內功?",對方好奇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陳康傑更好奇,怎麼對方會做出這樣的判斷.

"你要沒學過內功,不可能那麼快就清醒過來".

"哦,我師父只教過我吐納心法,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內功",陳康傑不肯定的說道.他確實不知道內功是啥玩意,上輩子就沒學過武功,重生了之後,也只是按照庹志寒的要求練習,根本沒有細問過多.

"那應該就是了,你剛才說謝謝我們,謝我們什麼?",對方也不肯定陳康傑所學里面是不是包含內功,不過依照他的判斷,應該就是,因為內功的基礎往往就是吐納心法.

對方很好奇陳康傑的謝謝由何而來.

"謝謝你們不打算傷害我",陳康傑很誠實,這時候想到什麼說什麼.

對方沒有接話,而是轉過身去,站在窗前,凝視著窗外.陳康傑猜他是在思考,也是在衡量,這是極具風險的,如果放了陳康傑,陳康傑反而報警的話,那就真的不單他們完蛋,他媽媽估計也很難堅持了.

"如果拿到錢我們殺了你呢?",對方思考了半天轉過來後,眼睛有點冒火,不過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沉,看不出他的內心.

"那樣的話,你們一家三口真的估計只有死這條路了,你無須懷疑,你都說了我家有錢,應該說還有勢,一個區委書記外加一個區委常委,無論是施壓還是出錢,這個案子還是要破,我剛才已經說了,否則那個公安局長就坐不穩.面對這樣的局面,你們還有路嗎?況且,你話都這麼說了,我更不可能給你們寫什麼字條,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陳康傑不喜歡被威脅,對方這麼說,反而激起了陳康傑的怒火和不妥協.當然,從內心來說,陳康傑還是很害怕的,趕緊將自己家的權勢和錢勢搬出來,以圖有阻嚇作用.誰能不怕死啊,真的那樣的話,他們一家確實是沒什麼路,可是自己小命不是也搭上了嘛,還是劃不來.

聽了陳康傑的話,對方沒有任何表態,點了一支煙,在小木屋里來回踱步.

"你有什麼條件?",他經過分析之後,知道陳康傑說的十有**會被兌現,他綁架陳康傑,當然打聽過陳康傑的信息,曉得他們家不但有錢也有權.他也猶豫過是否放棄陳康傑這個目標,然而在六只能一次性拿出幾萬塊現金的人家本來就不多,現在萬元戶就算是很吃香的了,他母親的病情又拖不起,這才鋌而走險決心在陳康傑身上打主意.不過,要是陳康傑沒有條件,他是打死不會信的,如果陳康傑真的說沒條件,他也只能對陳康傑下毒手了,再心軟,也不會拿自己一家人的命去賭.

"當然有條件,不過很簡單,那就是以後你跟我",對方一松口,陳康傑懸著的心就放下來了.幾萬塊錢對陳康傑來說確實是小事,他在乎的是對方的身手,所以決心將對方收到旗下,那樣的話,自己的人身安全就多了一層保障.

然而陳康傑的要求讓他有點愣神.


"其實你那麼好的身手,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勞動掙錢,五萬塊錢就當我提前給你發的工資,以後我再從你的工資里面扣除,這樣你不吃虧,我也不吃虧,還能解決問題",陳康傑知道這種人的脾氣都會有點古怪,他要是覺得陳康傑是在拿錢羞辱他,那就真麻煩大了,不得不進一步說清楚.

那人咬著嘴唇,緩慢的走到了陳康傑的身後.

陳康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以為對方要對自己下手滅口.

'啪’的一聲,陳康傑身後的繩子被一把小刀隔斷了,對方又轉回來,蹲下去用刀隔斷了陳康傑腳上的繩子,那把刀,陳康傑看一眼就知道不簡單,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特種部隊配的隨身匕首就是這摸樣,不長,但是很有光芒,背部還有血槽.

"我叫熊自強,外面的是我弟弟熊自凱",說完,熊自強就跪了下去,"要是你真的能忙我這個忙,我的命就交給你了",兩眼炯炯有神的盯著陳康傑.

"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余的人都不值得跪",陳康傑上前兩步,扶起了熊自強.

陳康傑的話,使得自己在熊自強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的感激和欣賞.

"能告訴我一下是什麼情況嗎?我要幫你,總得知道一些吧",陳康傑就像朋友聊天一樣,沒有任何的責備對方無理綁架自己之意.

"我們是古龍鄉的,我剛從部隊轉業回來,就得知我媽病重,腦淤血,經常昏迷,送去醫院,醫生說可以手術治好,不過手術費起碼要五萬",說道這里,熊自強點起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繼續道:"你可能也知道,五萬塊是一個多麼大的數字,我剛轉業回來,身上就幾百塊的轉業費,我弟弟又高中畢業,考上大學沒錢去上,正好母親生病,就留下來一邊照顧她,一邊務農,為此,我去找過鄉里,好說歹說,他們最多也只能幫助我們一千,找到區里面,出于同情,我之前在部隊也立過一些功勞,二等功三等功都有,民政局為了照顧我,也只答應幫補三千,他們也沒錢,這我是知道一些的",熊自強似乎就是在講一個傷感的故事,除了語氣低沉,言辭還是很連貫,也看不出臉上的悲喜,陳康傑猜測這可能和他受到的培訓有關.

"你父親呢?那你們又是怎麼找到我的?",陳康傑繼續詢問自己關心的問題.

"父親在我們很小就去世了,我們兄弟兩是母親帶大的,為了減輕家里的負擔,我選擇去部隊當兵,訓練和完成任務都很努力,所以多次受到嘉獎,有時候也會得到一些獎金,那正是我需要的,每次的獎金我都寄回家貼補家用",熊自強將煙頭扔到地上,用腳踩了踩,"至于找到你,那是我們走投無路之後,我不能看著母親就這麼倒下去,所以想到了綁架有錢人,我到區里打聽,知道你父親是做官的,聽說你干爹還是區委書記,然而你家兩個姐姐一個哥哥都是做生意的,應該算是六只最有錢的人家了吧,所以就把目標放在你家人身上,不過你家人都沒什麼生活規律,而且在街上也不好下手,只有你每天早上會到湖邊跑步,所以..."

熊自強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就是陳康傑自己有規律的生活使自己上套了,早上天還沒完全亮,湖邊人又少,正適合熊自強下手.

陳康傑只能感歎,有時候良好的生活規律是好事,有時候也會成為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