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楊雙的貪官理論

暈厥其實同睡眠一樣,是人體自我保護與修複的最強時期,在楊雙的計劃中,這次昏厥只要達到10分鍾以上,熬過二本乙酸奎甯脂的幻覺期,就等于獲得了第一階段的勝利。 可當他被一盆涼水潑醒時,他驚喜的發現時間至少已經過去了半小時,這完全可以從精神的亢奮程度,與臉上瘀傷的腫脹程度來判斷。也就是說國安給了他足足半小時的時間來恢複,這對今後的抗刑更加有利!不過讓楊雙想不通的是,對方好歹也是大名鼎鼎國安精英,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你醒了?這一覺睡得舒服吧?”這女聲是從楊雙背後傳來的,很柔美很平穩,單在聲音上楊雙就打了80分,可惜兩手的手腕都被拷在鋼椅上,腦袋還被鐵箍固定在椅背上,限制了回過頭去看美人的可能。 楊雙突然灑然一笑,對這眼前直瞪眼的胡敬天說“國安就是這水准嗎?太不專業了!既然有女性的刑訊者存在,你不應該只脫我一件上衣,應該把我全都扒光了,成大字型的趴吊在半空,讓女刑訊者用鄙夷輕視的目光來回的審視我的下體,勾起我作為男人的自尊心與羞恥心,從而突破心理防線,吐實想要的口供。” 聽到楊雙這一段說法,另兩人突然大眼瞪小眼的怔住了,他們實在想不通楊雙的反差為何如此之大,這還是他們昨天抓回來的那個只會吐泡泡裝死的紈绔嗎?這還是資料上那個除了對金錢特別敏感意外,其他一無是處的二世祖嗎? 楊雙沒給兩人太多的思考時間,依然故我的說道“你們也不用滿腦袋的問號感歎號,既然我說的出這種刑訊方法,就不怕你們用在我的身上!你們資料里我還是處男吧?可你們知道我堂堂一個年少多金又有地位,二十多歲了為什麼還會是一個處男?” “難道你是同性戀?”胡敬天有些好奇的問到。 楊雙鄙夷的看了胡敬天一眼,然後才說“錯!哎~國安的想象力也就這水准了,同性戀在被上刑時是有一定的優勢,他們不怕脫給女人看,但是劣勢一樣明顯啊,女性怕的他們也怕,或者說裝也要裝的怕,蜘蛛老鼠和毛毛蟲之類的就不說了,最關鍵是他們怕脫給你這樣的直男看!” “那你到底是什麼戀?”這回連始終站在楊雙身後的杜冷倩,都急急忙忙的轉到了前面大聲詢問著。 看著眼前的杜冷倩,楊雙的眼神突然一亮,口沒遮攔的說“955890!嘖嘖嘖~江南美人怎麼會達到這個歐洲標准?這簡直是奇跡!把身上這套職業裝換了就更完美了!小兔絲襪裝……爆乳女仆裝……啊!干嘛打人!E罩杯了不起啊!小心我再昏過去給你看!” 杜冷倩一把攥住楊雙的脖子,比剛才胡敬天的表情還猙獰,凶狠的說“我看出來了!你不是同性戀,同性戀不可能有這一雙應該挖掉的眼睛!其實你是一個徹底的暴露狂!就等著我把你的褲子脫了,好把那根丑陋的東西暴露出來!” 聽到杜冷倩這麼一說,即使是貌似大條的胡敬天也忍不住咧了咧嘴,風衣男可不是傳說物種,那可是現實中真實存在的終極制吐劑,現代英雄救美的最佳炮灰。 沒想到楊雙卻輕輕的搖了搖頭說“又錯!別把我跟暴露狂那種低等貨色相比,我是高級的多得多的,有針對性露陰癖!露陰癖知道嗎?那只有見到絕對尤物我才有展示的沖動,那里會像暴露狂那樣,穿個風衣不管大媽還是奶奶都要給人掏出來看看的?而且一般露陰癖都有點被虐狂的症狀,也就是說你越虐待我我就越爽!哈哈!” “嘶~真惡心!”杜冷倩手也不掐楊雙的脖子了,一臉吃了大便的神色,與胡敬天兩人齊齊的爆退了兩步。 可楊雙的臉上突然又起了變化,惡心的淫賤相轉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正色,他突然很深沉的說“其實這是美國的一個褻女連環殺手的案例,他就是靠著這種手段逃過了受害者家人的虐待,最後腦門上干乾淨淨的挨了一槍,十分干脆的死去了。這對他這樣一個連環殺手來說,沒有比這再好的待遇了。” 胡敬天一聽就明白了,知道自己又被人耍了一次,想想剛才渾身汗毛直豎的反胃感,那個氣就不打一處來,恨聲說道“別著急!老子今天把那連環殺手沒享的福,全讓你小子享受享受!來!咱們脫褲子先!” “慢!”杜冷倩一把拉住了惡形惡狀的胡敬天,指著楊雙的眼睛說“胡隊長你看他的眼睛!那是興奮的光芒!你扒了他褲子反倒真的讓他稱心如意了,這是一個計中計!這種人格障礙的人都是這樣,明著告訴你他的目的,又被他奸計得逞了反而更能給他成就感。不理他!憋死他!” 胡敬天一聽,回過味來才訕訕的說“還好杜冷倩你提醒我,我把學問全都還給教心理戰的教導員了。” 楊雙這時才暗舒了一口氣,還好這個叫杜冷倩的女人智商超過80,再加上女人天生的比男人細密一點,發現了他好不容易假裝出來的淫邪眼神,本能的認為這是一個連環陷阱,殊不知他楊雙的真正目的僅僅是少受一點苦罷了,不然褲子真的被人扒了下來,到時豎不起來還真就不好辦了。 楊雙對這兩人是有評估的,他們心理學都沒學好,審訊步調被他完全打亂不算,對犯人上刑又有了心理顧慮,審問不失敗才有鬼了。不過那失望的眼神還是要繼續裝的,畢竟那看上去傻一點的胡隊長的智商少說也有75,被看出來就得扒褲子了。 楊雙此時不無遺憾的說“其實你們國安的羞辱訓練要比我這個厲害的多了吧?一個蛇心毒口的教官,不停的辱罵著的你們,時不時用教鞭指出你們身上不盡如人意的器官。扛不下去的就退訓了,看你們瞪我的樣子,應該是已經過關了的吧?來試一試嘛,脫下我的褲子看一眼又不會死……” 就在楊雙嘮叨個不停,施展著那惡心的芙蓉姐姐延遲大法時,杜冷倩一巴掌又抽了上來,她恢複了本來平穩的聲音,慢慢的說“我們國安的絕密訓練科目,不會又是你從網上某牛人那看來的吧?還是你那貪官老爸把紅封皮內參給你看了?” 天啊!地啊!楊雙忍不住心中哀號,這兩人也未免太遲鈍了,扯到現在搞得他幾乎都沒有口水扯了,才把審訊目標從新定位到貪官老爸身上。這話題如果不拉回來,他的第三步計劃根本沒有辦法實施。 楊雙立刻理所當然的說“當然看了!能吞下上百億的國有資產,不看內參不了解風向怎麼行?悶著頭在那里貪,那叫傻貪!不出一千萬就得翻船。把一切信息彙總再加以分析處理後的貪,那不叫貪,那叫拿!跟合理避稅是一個性質,要不你們國安怎麼把我帶這來了呢,恐怕你們到現在連我們楊家總共‘拿’了多少個億都沒弄清楚吧?” 至此,杜冷倩和胡隊長才算松了一口氣,看樣子這紈绔還是那個自大狂,沾沾自喜的就把重要信息給透露了出來。對他們來說,話說到這份上已經等于打開了缺口,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了,就看采取怎樣的戰略,好讓這惡心的自大狂更加自大而已。 杜冷倩立刻用鄙夷的口氣說“不管你們貪了多少億,你們還不是被我們抓了,哪怕只有一億落實到賬面上,等著你們的也只有死路一條!還說什麼‘拿’?其實你跟那一千萬翻船的傻貪完全是一路貨色!少把自己說成多有本事了。” 看著杜冷倩按照他所編撰的劇本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時,楊雙適時的無奈一笑說“哎~還真讓你說著了,從結果上來說我們的下場跟那些傻貪的棒槌是沒區別的。本來在我的計算中,得過200億才有翻船的可能,誰知道少算我姐這花癡和我爸的好色程度在里面,你們兩位說說,一個給面首賣勞斯萊斯的花癡,外加包養了13個二奶,卻愣是在下面裝根黃瓜高喊‘我不陽痿’的色鬼,你說這能不翻船嗎?” “黃瓜?呃!你這一家子都是人格障礙……”胡敬天忍著笑,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 “答對了!可惜我有獎也沒辦法發給你!”楊雙手腳沒法動,用下巴指著胡敬天高興的說著“瞧瞧!這樣多好,這話不說不明,這理不辨不清。你們用不著挖空心思想著法來折磨我,我也不用變著法子來惡心你們,坐著坐著就把話給談開了。” 杜冷倩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這麼說,你是願意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楊雙立刻豁達的一笑說“廢話麼!業內人士誰不知道京城國安的專用減壓艙,後面的專用焚尸爐比火葬場燒出來的骨灰都細白,犯人進到這里就算是一輩子到頭了,誰不想痛痛快快的得個好死?本來貪汙這種事已經夠沒臉的了,還非得被整的零碎了跑到下面見我那些響馬祖宗? 想必楊家祖屋里那第一代楊大胡子的親筆家訓你們也有記載吧?字雖然糙了點,可還辨認的出,上聯是‘楊屯響馬甲天下’下聯是‘壓寨如花美無雙’橫批‘只搶不偷!’” 這故事編的,為了顯得自己的真實可信,為了表現出一個響馬後代的錚錚強盜根,楊雙從記憶里東拼西湊的找資料,愣是將首代響馬頭那狗屁不通的對聯拉出來過橋。不過效果不錯,看兩人張嘴瞪眼的樣子,看樣子的忽悠過去了。 胡敬天聽到這,興奮的一拍大腿說“你不知道,前陣子進來幾個官一個比一個人模狗樣,可時候一到,有裝神經病的有裝老年癡呆的甚至連屎都吃!吭吭哧哧的就是不肯走。我就說麼,楊家人就是比那些讀書讀傻了的官有骨氣,認個罪都干脆,楊家小子你放心,到時候我親自送你走,保證無痛爽利。要知道那幾個官可是被我當成了蒙眼盲射靶,臨了把布拿開一看,兩個沒打中要害是流血流死的,剩下兩個我壓根沒打著,可臉綠了,卻是苦膽破了被活活嚇死的!” 楊雙聽得是一腦門的黑線,心說這胡敬天可真比基地組織還有創意啊,人家恐怖組織對著鏡頭砍人質腦袋時,還知道給人質腦袋上套個黑布袋,可他倒好,槍決犯人時把眼罩給自己了,想必那幾個睜著眼睛看子彈亂飛的犯人肯定在後悔,好死不死為什麼要去當什麼貪官。 “當時你用的是什麼槍,81杠?”楊雙順著胡敬天的話頭往下說著,其實他也挺好奇那些貪官的死法的。 胡敬天大嘴一瞥說“經費那麼緊張,我那里舍得用81杠瞎突突,就拿了把64慢慢扣來著。這是我從周星星電影中蒙眼射飛刀里領悟出來的,瞄而不打乃最高境界!國安第一槍神就是我!” “那把號稱頂腦袋上干不死人的64小砸炮?算你狠!”楊雙頓時無言了,這家伙不愧是號稱槍神,他已經將槍決手法從技術層面上提升到精神層面了,提了一把低威力手槍蒙面慢射,對眼睜睜看著的犯人來說,那一槍一槍的震懾力遠比拿著81杠打連發要來的嚇人,只嚇死兩個那還算少的。 杜冷倩此時頗為埋怨的說道“胡隊長,說這些煞風景的干什麼,別嚇著人家孩子。” 差一點被這比他大不了幾歲的靚妞的一句話給毒翻,楊雙這腦門的虛汗立刻就下來了。這會他不是要被打被殺的暴露狂,成了人家孩子了,暗自咬牙的他在心中發誓,到時候不給奶吃,哼哼!看老子這孩子怎麼收拾你! “那什麼,我看二位也是趕時間,這樣吧,讓我見上我爹和我姐一面,我盡完孝道接下來就招供怎麼樣?興許能把我爹給策反了,讓他最後再給黨和人民貢獻一回?”楊雙誠懇的說著,看著另兩位逐漸妥協的面容,心里樂的跟開了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