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被懷疑出千



荷官一如既往的用他優雅的姿勢將牌發給大家,很有意思,陳康傑拿到的第一張明牌依然是最大的,是一張黑桃10,阿拉伯人拿到的是紅桃4,禿頂老頭拿到的是一張黑桃8,胖子拿到的紅桃10,青年拿到的是黑桃2,至于底牌,那就只有自己本人知道,陳康傑的底牌,這次陳康傑看的時候,讓身旁的歐陽震華也看到了.

"這位先生,你的牌面是黑桃10,是目前最大啊,您說話",荷官對陳康傑說道.

"這兩把牌我都運氣不錯哦,第一張牌就最大,那還是老規矩,一萬美金吧",陳康傑不知道最終的牌會是什麼,但是反正錢都是贏來的,那就不能剛贏一把就退縮.

"我還真偏不信,我的也是10,我跟你一萬美金",胖子不服氣的說道.

"有人跟,我是歡迎的,我們東方人講'人多熱鬧’",陳康傑看了歐陽震華一眼,然後笑著對胖子說道.

"小伙子,莫得意,你們有一句話叫'得意忘形’,可別忘記了,我跟這一萬",禿頂老頭看來對中華文化還是有些了解,擺起了老資格.

其實整個東南亞都深深的受到中華文化的影響,雖然後來許多國家都發展出自己的語言和文字,但是在思維上,日常習慣上,文化意識上,還是極難擺脫上千年來中華文化的影響和侵蝕,所以禿頂老頭能說出"得意忘形"並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情.

"老祖宗的傳統我始終牢記的",陳康傑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可不管那麼多,你們跟,我也跟",阿拉伯絡腮胡到是很豪爽.

"那大家就玩這一把吧,玩完了好回房休息,反正已經不早了",斯文的青年人很干脆.

剛才他身旁的女伴就已經在拉他的胳膊了,意思是差不多可以離開了,帶個女人在身邊就是這樣的,要是何婉容在陳康傑的身邊,估計兩把牌之後就會被拉走.

"我的最後一把牌,我也跟了",胖子剛剛兌換了籌碼回來,要是不跟,估計會被恥笑.

既然大家都跟著的,那麼荷官就開始繼續發牌了.

陳康傑拿到的第二張牌是一張黑桃j,保持著同花的趨勢.

最後的這把牌十分的奇怪,除了禿頂老頭,其余的人都保持著同花的趨勢,並且還是順的,阿拉伯人拿到的是紅桃5,胖子拿到的是紅桃j,青年人拿到的是黑桃3,禿頂老頭的牌特別一點,拿到了方塊8,牌面上組成了一對8.

"先生,還要下注嗎.",荷官問陳康傑.

"我先說話嗎.",陳康傑反問.

"是的".

"那就再來一萬美金吧.",陳康傑表現得很勉強一樣.

"我跟".

"我跟你一萬美金".

"偷機只能玩一次,別以為每次都能考偷機取勝,我跟了,怎麼著也要跟上去看你的底牌",禿頂老頭說話還是那麼的陰陽怪氣.

"既然對有些人來說是最後一把,那麼我也跟,大家都是同花,怕什麼".

第二輪,所有的人都表示了跟,反正金額不算很大,才一萬美金,誰都不希望輸了氣勢,像陳康傑之前那種,拿到牌就扔,拿到牌就扔的,實屬難得遇見,何況這時候《賭神》還未上映呢,即便上映了,這些老外也未必會看.

既然所有人都跟,那沒有什麼可說的,荷官繼續發牌.


後面的牌越來越具有戲劇性,許多人賭錢賭了很久,也未必會遇見一兩次.

第三張明牌陳康傑拿到的是黑桃q,繼續組成同花順,阿拉伯人拿到的是紅桃6,胖男人拿到的是紅桃q,陳康傑身旁的青年拿到的是黑桃4,全部繼續組成了同花順,唯獨禿頂老頭例外,拿到的是紅桃8,不過牌面上也很大,組成了三條8.

"這牌很奇怪啊,就像假的一樣,每家的牌面都那麼大",陳康傑說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

"假的,哪里來那麼多假的,我可不信",阿拉伯佬不屑的說道.

"那看來你是真的了,那這次你下多大的注.",禿頂老頭玩味的問道.

"又不輪到我說話,我著什麼急.",阿拉伯人端起面前的水杯,不急不緩的說了一句.

"先生,你的牌面依然最大,你說話",荷官伸出手延向陳康傑.

"既然這個牌那麼奇怪,大家又覺得自己的是真的,那就加大一點吧,五萬美金",陳康傑鎮定的將面前的五萬籌碼'哐當’的扔進場內.

陳康傑這時候突然將價碼提高五倍,其余幾個人心里多少都有些忐忑,不過陳康傑剛剛偷機了一次,再加上自己都清楚自己的底牌,所以最後的結果是,全部都跟了五萬美金.

最後一張牌將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自己最關鍵的這一張牌,當然了,心里也在默默祈禱對方拿到的是臭牌,唯獨陳康傑小腳翹起來一抖一抖的,似乎吃定了的篤定樣子.

荷官發出來的第五張牌有人歡喜有人憂,不過總體上還是延續了前面的神奇.

陳康傑拿到的是黑桃k,整個牌面是10,j,q,k的同花順,胖子男人的最後一張是紅桃k,牌面組成的是10,j,q,k的紅桃同花順,青年人的最後一張牌是黑桃5,牌面組成了2,3,4,5的黑桃同花順,阿拉伯人的運氣稍次,他的牌順序沒有變,但是顏色變了,拿到的不是紅桃7,而是方塊7,所以他的牌面只組成了4,5,6,7的順子,但是花色不同,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副不錯的牌.

禿頂老頭的運氣最差,他的最後一張牌不是按照邏輯應該發下來的梅花8,而是方塊5,所以他的牌面就是三條8帶一只5,算是目前牌面上最差的,不過在底牌互相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誰都不清楚誰才是最後的贏家,別看那些牌面上很好看的同花順,要是底牌的顏色不對,或者順序不對,那就是一副很臭的單牌.

"雖然出現了三幅同花順,其中兩幅都是10,j,q,k,不過依照規則,同樣的牌,黑桃最大,所以依然還是您最先說話",荷官這次多說了兩句,算是簡單的交代清楚牌面.

"這個很讓人為難啊,歐陽大哥,你覺得要不要博一把.",陳康傑說的這句話聲音不大不小,反正所有人都能聽見,為了大家都能聽明白,陳康傑用的不是漢語,而是直接用英文問的.

歐陽震華有點不明白陳康傑那麼問是什麼意思,只能依照慣例,"你自己看著辦吧".

"那我就博一把,這位先生的桌面上只有四十二萬九千五百美金的籌碼,那我就下注四十二萬九千五百",陳康傑回過頭來一遍說,一遍在自己的面前挑出合數的四十二萬九千五百美金的籌碼,然後兩只手攏住,緩慢的推進賭桌中央.

"你這是欺負我籌碼不夠嗎,好,那我就陪你玩",胖男人覺得陳康傑的話有些傷到他,說完之後將自己面前的籌碼一個不剩的全部推進賭桌.

"我不跟",陳康傑身旁的青年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底牌之後,和上局一樣,扣牌推出.

青年人不跟除了和自己的底牌有關鍵原因以外,他面前的籌碼不夠四十幾萬美金也是一方面因素,他要跟的話,就得兌換籌碼.

"上一局是你們兩個玩偷機,讓我老人家上了一回當,現在又想故伎重演不成,我不會給你們機會,我跟上了,並且我加注到80萬",禿頂老頭也在自己面前選了八十萬美金的籌碼推進賭桌.

"親愛的,你真行",禿頂老頭身旁的女子和適宜的誇獎的老頭子一句.

"要麼不玩,要玩就玩大一點,等贏了這局,給你買一根鑽石項鏈",禿頂老頭將女子樓了樓,似乎他看穿了別人是偷機,他贏定了似的.

"不嘛,我不要項鏈,我要跑車",女子扭動著小蠻腰撒嬌道.

"好好好,一定給你買",老頭在女子的臉蛋上輕輕的拍了拍,這位女子也算懂事,立刻在老頭的臉上惡心的吻了一口.


"別以為你們贏定了,我可不信邪,八十萬美金而已,我跟了,就要看你們的底牌是什麼貨色",阿拉伯人的確是不信邪,越戰越勇.

"歡迎",禿頂老頭吃定了一般挑釁說道.

"這麼說的話,我還得再加籌碼咯,荷官,請問多少封頂.",陳康傑一只手撐著頭瀟灑的說道.

"我們這個房間是一百萬美金封頂,如果是在貴賓室,那就不封頂",荷官背著手半鞠躬答道.

"好,那我就將籌碼增加到一百萬美金,梭哈了",陳康傑的神情顯得猶豫了兩秒後說道.

他猶豫的這兩秒,落在了所有人的眼里,各人得出自己不同的解讀,只不過總體上幾乎人人都覺得陳康傑是虛張聲勢.

"他媽的,搞得什麼飛機,服務員,再給我去兌換六十萬的籌碼,老子還就不信了",胖男人自己的面前一個籌碼都沒有,可是兩個人連續將價碼抬高,就像是針對他一樣,自然心里不會好受.

服務員接過胖男人的銀行卡去兌換籌碼了,胖男人在這個當口,自己又點上了一只雪茄抽起來.

"還好,我面前正好有多出來的20萬美金,跟了",禿頂老頭的眼珠子轉了幾下,吐出一口氣.

"阿卜杜拉.法耶爾,你再去兌換十萬美金的籌碼,我們也跟,今天賭到現在,就這把最刺激,第一次達到封頂,我們不能不跟",絡腮胡的阿拉伯人對身旁的短須阿拉伯人吩咐道.

看來在陳康傑來之前,他們幾個就幾千美金最多幾萬美金的玩,賭錢這玩意,要賭得大,賭得刺激,看來還是得遇到合適的對手才行.

阿卜杜拉.法耶爾點了點頭,拉起長袍站起來去兌換籌碼.

有兩個人需要兌換籌碼,場面只能等下來.

"賭完這把是不是就回去了.",歐陽震華問陳康傑.

"呵呵,這把完了,想不回去也不行",陳康傑笑得並不燦爛,反而顯得有些苦和無奈.

"我擔心她們等急了",歐陽震華說道.

"是的,晚了回去絕對要被說",陳康傑附和道.

去兌換籌碼的,很快就回來了,剛才陳康傑與歐陽震華的對話別人是聽見了的,他笑的苦和無奈自然而然也沒有逃過別人的眼睛.

"如果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等他們的籌碼兌換來了之後,禿頂老頭乜向陳康傑與那位胖子,似乎他們兩個就像是在偷機一樣.

"沒什麼好反悔的,我讀得起,我就跟得起",胖子不服氣的將籌碼全部壓上.

"我也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先知默罕默德會保佑我們的",阿拉伯人將手掌合起來說道.

說來也笑話,賭錢靠先知默罕默德起用的話,那麼陳康傑他們可以依靠的就多了,觀世音菩薩,玉皇大帝,如來佛主,土地公公,也許還有關二哥呢,神仙是不會教授凡人賭錢的,或者神仙來賭錢,要是不作弊,估計都未必能贏,怎麼可能會保佑你贏錢.

"既然大家都已經下注完畢,那就請各位開牌吧",荷官要求道.

"我的底牌是紅桃3,順子

,我可不相信你們的是同花順,呵呵",阿拉伯人快速的將自己的底牌用力的砸出來.


從他得意洋洋的表情上,仿佛吃定了一樣,就自己是同花順,別人要麼是散牌偷機,要麼頂多是對子,面前那一對晶瑩的籌碼很快就能收入囊中兌換成真金白銀.

"順子而已,很大嗎,我沒有順子,也沒有同花,我只有四條8",喜歡充當老資格的禿頂老頭慢慢騰騰的將自己的紅桃8翻過來.

四條八組成的炸彈已經可以將順子吃得死死的了,如果沒有同花順,那就是炸彈最大了,其他人想贏取桌面上的籌碼,必須得拿出同花順來.

面對她這四條八的炸彈,陳康傑與胖子到是一句話沒有,一點表情沒有,只不過剛才還在希望先知默罕默德保佑的阿拉伯人臉拉得很長,猶如見到了魔鬼.

"先生,請開牌",荷官對沒有任何舉動的胖子延道.

"不好意思,我的還真就是同花順,而且還是帶a的同花順,底牌是紅桃a",胖子用夾著雪茄的右手得意洋洋的將紅桃a的底牌翻過來.

"呵呵,平時喜歡偷機的人,這次沒有偷機,有意思,有意思,我的順子死的一點都不冤",阿拉伯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他這個話,很明顯是說給那個老家伙聽的,剛才那老家伙說話顛對他,自己反正已經被殺了,現在看到老頭也輸了,自覺很是平衡.

四條8要是在平時,那絕對算大牌,可是在同花順的面前,卻是不堪一擊,這個時候老頭身旁的女子也不再和老頭打情罵俏,又是買鑽石項鏈,又是買跑車的了,兩人的臉色雙雙變成了苦瓜樣.

現在就只差陳康傑的底牌沒有揭開了,只不過從他剛才和歐陽震華苦笑的對話來看,其他人判斷他十有**又是偷機,以為成功了一次之後,還能再次成功.

"嬌嫩的年輕人,以為賭博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還是回到學校好好學習吧,賭場不是你該來的,跟我學偷機,還差得遠的呢",胖子以為陳康傑的底牌不是連起來的同色,以為自己贏定了,所以在語言對上一把自己偷機被殺出一口惡氣.

"荷官,我想問一個問題",陳康傑沒有揭開底牌,也沒有搭理其他人.

"請問".

"在梭哈當中,如果是一樣的同花順,那麼分不分顏色.",陳康傑佯裝不懂,閃著大眼睛天真的問道.

"如果是相同的同花順,那麼黑桃最大,紅桃其次,梅花第三,方塊的最小",荷官意思明確的答道.

陳康傑這麼一問,其他人心里就覺得往下沉,特別是剛剛奚落過陳康傑一番的胖子,其他人反而看熱鬧的成分稍微多一些,反正他們都已經輸了的,可是胖子就不一樣了,他是目前最大的牌面,難道陳康傑絕地反擊又一次巧吃他不成.

"謝謝,我明白了,要是照這個意思的話,那麼應該是我的最大了吧.",陳康傑慢慢悠悠的將底牌翻出來.

陳康傑的語氣是詢問,但是意思上卻根本沒有一絲絲詢問,因為該問的他都已經向荷官問清楚了.

"黑桃a,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胖子激動的站起來,身體前傾撲向陳康傑面前的底牌,想近距離看清楚.

"有什麼不可能的呢,你的底牌都可能是紅桃,我的怎麼就沒有可能是黑桃呢.",陳康傑厭惡的盯著他看.

"這牌太巧了,實在太巧了,我賭了那麼多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牌,五個人,最小的居然是順子",禿頂老頭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總不會說我出千吧.",陳康傑笑盈盈的看著他說道.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禿頂老頭轉過了頭.

"這里我第一次來,發牌的也不是我認識的,輸得起就輸,輸不起就閃人,別唧唧歪歪的,這點錢,我看不起,別在這里丟人",陳康傑是動了氣了,說出來的話很不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