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又打架了



這個假期,陳康傑沒有到市里去看望何保國與趙月香,在他回來之後,趙月香也沒有興師問罪,這對陳康傑來說可不是好現象,這說明干媽趙月香生氣了,陳康傑打算周末到市區去一趟,負荊請罪.

然而到了周末的時候,陳康傑並不能前往,因為他又打架了,陳康傑每次打架,基本上都不是為了自己,這次是為了范雪熙.

剛開學沒兩天,一個下午,礦務局技校的幾個一年級的男學生到二中來玩,那天放學陳康傑提前走了,只剩下范雪熙和幾個值日的同學,范雪熙的美麗迅速吸引住了這幾個男學生,浪蕩慣了的幾個家伙就拿出了平時追女孩子的手段,主動找理由與范雪熙搭訕,范雪熙的性格當然不會給他們好言辭和好臉色,就這樣,結下了矛盾.

第二天下午,那幾個家伙估計是逃課,陳康傑他們還沒有放學就堵在二中的校門口,對于技校的學生來說,逃課和陳康傑以後上大學逃課一樣,家常便飯,反正他們畢業之後是包分配工作的.

他們堵在學校門口當然不是要對范雪熙不利,而是要采用他們學到的厚黑學內容,打算采用死皮賴臉的戰術,領頭的是小山子礦一個副礦長的孩子,名叫張靜波,像他們這樣的身份,不管學習怎麼樣,畢業了之後就能回到礦上有一個技術員的身份,他們是不用為未來發愁的,所以平時在學校會好好學習才怪,吃喝玩樂就成為了日常生活.

從年齡上來說,這些技校的學生其實只比陳康傑他們大兩三歲而已,畢竟都才初三畢業考進技校,只不過是從各工礦的子弟學校考進去的罷了.

放學的時候,班主任吳慧找陳康傑去辦公室,詢問一些學習上的事情,所以他就走得比較晚,只有范雪熙,鄧敏,張強,楊聰,楚翔幾人一起走出校門,打算在學校門口等他,然後再去玩.

不過今天不太像往常一樣順利,因為他們一走出校門,就正好遇到張靜波帶著四個同學每人銜著一只"達"牌煙,這種一塊三一包的香煙,是城里普通的消費,區別于農村普遍三毛八的"朝陽橋"和五毛四的"烏江".

"幺妹,放學有空了哈,陪哥哥們玩一哈要不要得.",四個男孩子從校門口公路邊的圍欄上跳下來,張靜波陰陽怪氣的笑著對范雪熙說道.

"喲呵,旁邊這個馬子長得也不賴嘛",一個家伙抹了一把沒有毛的下顎,淫邪的說道.

這個家伙說的就是鄧敏,別看兩個女孩子有三個男孩子陪著,又是在學校門口,這些家伙卻不把這個當回事,他們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不用擔心什麼懲罰問題,至于張強他們這三個,人家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

在六只的所有學校中,就技工學校最亂,學生最難管理,從原因上來分析,這些學生畢業後就有工作是最大的關鍵.

"臭流氓,閃一邊去",范雪熙對這種像二流子勝過像學生的男孩子一點點好感都沒有,出言與昨天一樣,絲毫沒有情面可留.


"說實話,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普通話說得很溜,哥今天買了錄像票,請你看錄像,怎麼樣.",張靜波對范雪熙的粗言惡語絲毫不以為意,根本不當回事,他們遵循著一條泡馬子的金科玉律,那就是臉皮絕對要厚,死纏爛打,只要能做到這點,那就基本上沒有泡不到手的馬子.

"雪熙,懶得理他們",鄧敏將范雪熙向校門口方向拉退兩步.

"懶得理我們也可以,只要你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就行",鄧敏他們後退,人家卻前進,並且還是嬉皮笑臉的前進.

"你們這是干什麼,告訴你們,我們班的學生你們惹不起",張強上前擋住這些靠近的家伙.

"惹不起,哪個學校我們惹不起啊,搞清楚,這是我們技校的牌牌",一個癟口癟嘴的家伙彈了一下套在外面的藍襯衫,站在張靜波的身旁說道.

這個話有兩層意思,第一當然是亮出招牌恐嚇,至于他是不是真的牌牌,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般學校的學生根本不敢惹技校的,第二層意思就是誘惑,小青年們對于那些強者,換句話說是打架厲害的強者,都是心生仰慕和佩服的,能夠與這樣的人做朋友,那是相當有面子的事情,還不會受到欺負,中學,對于一些學生來說,已經是江湖的開始,在江湖中,武功高手或者有實力的幫派領袖,永遠都會受到許多少女的愛慕.

"我們不管你是哪里的牌牌,之前我們在一小的時候,二中的牌牌也不敢欺負我們班的同學",張強對這些'江湖’事情的了解比楊聰和楚翔懂得稍多一些,第一次和陳康傑直接拉進關系,就是因為他幫助鄧敏打了一架,最後將陳康傑惹出來在一小的校門口耍了一次威風.

"二中的牌牌算個鳥,趙小虎還是羅強,他們見到我都要低聲下氣的,不信你叫他們來試試",張靜波對于有人將他與二中的老大相提並論,覺得很丟身份.

趙小虎和羅強是哪根蔥哪根蒜,張強他們不知道,陳康傑也不知道,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惹到了,陳康傑才不管那些,他每天到學校來,就是來獨立學習的,一點點爭強好勝的心都沒有,即便要爭,也不會和這些"小屁孩"爭,相當的毫無意義.

"你說的人,我們不認識,在我們班,陳康傑就是牌牌",張強昂著頭說道,只要一提到陳康傑,他就感覺有無窮的力量,似乎陳康傑不用出面都能給他信心.

"張強,懶得和這些無賴啰嗦,有什麼好說的",范雪熙從背後逞上來,將張強拉回去.

"你說的那陳,,,陳什麼來著,是你們的牌牌,沒聽說過,很想見識見識",張靜波以十分不屑的口吻說道,似乎要是陳康傑就在這里,他將一拳揍扁對方.

"哪個混蛋想見識我,誰啊,那麼囂張.",一個聲音從人群外傳進來.


此時的校門口聚集了不少同學,有很多是陳康傑他們班的,這些人對于這種近乎于混混的青年是有所膽怯的,但是並沒有離開,就這麼將這些人圍住,對于被圍觀或者說被包圍,四個家伙毫無畏懼,仿佛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也沒有一絲的擔心這些人會對他們不利.

陳康傑從人群外擠進來,將張強拔到自己的身後,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個外校的家伙.

"你就是那個二中的牌牌,,,陳,,,陳什麼來著.",張靜波走近幾乎靠著陳康傑,眼神飄忽,宛如陳康傑就沒站在他面前一樣.

對方沒有因為陳康傑的出現有所收斂,反而越發的囂張,這個是他在美女面前表現男子氣概的時候,起碼要證明自己的確是個牌牌,男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喜歡在美女面前顯擺,不管是顯擺金錢,還是顯擺武力,也許這是最原始的吸引異性的方式,在動物世界里面,只是人類比獅子老虎之類的其他動物做得更明顯更徹底.

"你退後點,別離我那麼近,你有狐臭,太難聞了",陳康傑伸出三個手指頭將對方輕松的推後退兩步.

張靜波本不想後退,然而陳康傑力氣太大,他根本就身不由己.

張靜波也許有狐臭,也許沒有,不過那都不重要,陳康傑那麼說只是想打壓對方的氣勢,他才說完,周圍的同學就傳出哄笑,張靜波自然而然是感覺很難看,很難受.

"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不混江湖,所以也不是什麼狗屁牌牌,至于我的名字,估計說了對你也沒什麼意義,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剛才聽說想見識我,現在我就在這里,有何見教.",陳康傑等對方後退之後,才接著慢悠悠的輕蔑的說道.

陳康傑講理,對方不見得會講理,陳康傑的話音才落地,張靜波就舉手朝陳康傑扇來,想先下手為強,然而陳康傑的實戰經驗哪里是小打小鬧的張靜波能夠比擬的,張靜波的手才動,陳康傑就知道他想拉什麼屎,後發制人的一個直堂腿將對方射得身體彈起來,然後趴掉在地上.

"他媽的,你們想人多欺負人少.",張靜波身後那個癟口癟嘴的小弟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他們與張靜波是有默契形成的,一般在打架的過程中,張靜波都喜歡采取這種出其不意的方式,一旦得逞,他們就會跟進,剛才從張靜波的手一動,他們就做好了准備,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只是一招,平時伸手敏捷的張靜波就趴下起不來了,估計是陳康傑這一腳震到了脾胃.

"人多欺負人少,我看你不是白癡就是瞎子,你沒看到這是單挑嗎,就兩個人動手了,當然了,如果你要說人多欺負人少的話,我們也不介意全部一起上,免得背個名聲,沒有得到實惠",陳康傑指著這個狡辯的家伙言辭十分的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