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你會一直保護我嗎



至于張靜波的表哥,那就是個關系戶,完全是他老爸弄進公安科的,很多國企的公安科都有部分人員配得有搶,沖康傑重生之前,他家樓上就曾經有段時間住了一個公安科的科員,有時候就會帶槍回家,只住了半年多就因為工作原因調走了.

張靜波要他表哥幫自己,他表哥是一定會幫的,只不過敢不敢動用槍支,那就另當別論了.

當天下午回去,陳璟到沒有就陳康傑打架的事情告狀,她平時對陳康傑跋扈,但是該做出英明的決定的時候,還是不糊塗的.

那天下午陳康傑是和陳璟一起回家的,雖然他能猜到大概,但是並沒有機會問清楚是怎麼回事,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搞清楚全部狀況.

"前天下午就騷擾你,干嘛不告訴我.",陳康傑對轉過身來的范雪熙帶有一些抱怨.

"我哪里知道他們第二天又會來,真是死皮賴臉,被你修理了一次,他們應該不敢再來了吧.",范雪熙問是那麼問,不過他自己都能預感到人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哪里那麼容易啊,你真當人家是泥捏的,就算是泥捏的,還有三分脾氣呢,丟了那麼大的臉,換成誰都不會就此作罷,不過你放心,所有的事情我來處理,以後遇到什麼問題,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陳康傑不會那麼天真,對這種自以為是的混混學生,陳康傑是了解的,注重面子,他們可不像成年人,會調查清楚,要是遇到不該惹的,打落牙也要和著血往肚里吞,這些家伙可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

"你能行嗎.",范雪熙感動之余,多少還是有些替陳康傑擔心.

"呵呵,這種菜鳥,小菜一碟",陳康傑毫不介意的笑著說道.

"老大,什麼叫菜鳥.",一直在專心致志傾聽的張強問道,楚翔和楊聰當然也是不明白,張強問出來也是幫他們一起問了.

"這個,,這個,.",這個問題還真是把陳康傑問住了,這個稱謂可是幾年之後隨著網絡的興起才流行起來的,這讓他現在如何解釋,總不能說不知道吧,靈思一動的陳康傑不愧是聰明人,"菜鳥就是指專門只吃菜的鳥,鳥應該是吃蟲的,你想啊,本該吃肉的,居然吃素了,這樣的鳥能有前途了,這是笨鳥,沒有前途的鳥,他們就像這種鳥一樣".

陳康傑的解釋太牽強了,只能說勉強算通順.

"原來如此,幸好我們吃肉,不是菜鳥",幸好陳康傑此時沒有喝水,否則的話,一定被楚翔的這句話激得噴出來.

"大哥,你別這麼可愛行不行,這可是不能隨便形容的,要是你什麼都不懂,那就是菜鳥了",陳康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第一次聽說這個詞,還不會用,呵呵",楚翔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關系,不過我告訴你們,以後遇到女孩子被欺負,一定要挺身而出,可別給我當孬種,我記得張強以前可是為鄧敏打過架的哦,要繼續保持,要做我的朋友,起碼就不能太懦弱膽怯.",陳康傑停住了笑容,認真的對張強他們三個說道.

"嗯,嗯,嗯,記住了"三人一迭聲鄭重點頭應承.

"好樣的,你們放心,只要你們不退縮,出了什麼事,有我擔著",陳康傑雙手拍在他們的肩膀上.

"陳康傑,我可不鼓勵你們打架,老師說那是不好的",范雪熙是班長,然而自己的一個好朋友卻鼓勵另外的三個好朋友去打架,雖然說是為了她們,然而依然還是覺得不好,與她一直以來受到的教育背道而馳.

"老師說的也未必正確,你說的是男孩子的問題,我說的是男人的問題,你們是男子漢,保護女孩子可是男孩子的職責,無論何時何地,你們說你們是男孩子還是男子漢.",陳康傑采用了激將法.

在陳康傑的意識里面,老師們說的話,的的確確很多不見得正確,就像有一句文藝界的俗話,"嚴肅的曆史專著里面,除了人名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而小說里面,除了人名是假的,其他的都是真的".

一直以來,老師們都教育學生要學習賴甯,要為了國家和集體的財產奮不顧身,可是實事求是的講,那些事情真不是小學生和中學生該干的,遇到那種情況,他們可以唯一做的也是最應該做的,就是向大人呼救,甚至報警,這也許是我們國家教育的特色.

有一個故事陳康傑很有記憶,一個華人留學生在美國的一所著名大學學習,因為學習優秀,所以得到了一個助理研究員的職位,可以隨時進出實驗室,某日晚,他正獨自一個人在實驗室做試驗,正巧有一個賊翻進實驗室打算行竊,被他發現了,就發揮了華人的大無畏精神,奮起與竊賊發生了搏斗,結果竊賊沒抓住,自己還受傷了.

如果這件事是發生在國內,那麼這個助理研究員會受到表彰,會被宣傳成正面典型,校領導甚至會發起學校師生向他學習,然而恰恰相反,那是在美國,他不但沒有受到表揚,還被警察批評,批評他不應該魯莽並擅自做主,因為抓賊是警察的事情,不是他的事情,他應該首先要做的就是報警,如果他第一時間采用報警的措施,那麼竊賊應該會被抓住.

美國大片幾乎都是宣揚個人英雄主義,但是在實際的教育中,不見得他們就是那麼干,這就是文化的差異和教育的不同,陳康傑不是崇洋媚外的人,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那是正確的,常常聽到有小孩勇救落水兒童,結果別人沒救起來,反而還搭上了自己的一條卿卿性命,這種悲劇還是少點為好.

不過在保護女性方面,陳康傑認為全世界都是一致的,作為男人,就應該勇于承擔這樣的責任.

"男子漢,我們當然是男子漢,就像你一樣的男子漢",楚翔胸口拍的嘣嘣響,和他以前的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陳康傑久了,身旁人漸漸的在潛移默化中受他的影響可不輕.

"我們也是男子漢",張強和楊聰慢了半拍之後,幾乎同時也學者楚翔一樣.


"這還差不多,坐好吧,要上課了",這時候上課鈴聲響起,陳康傑很欣慰他們的答案,即便預料之中他們會那麼回答,但是親耳聽他們說出來,感覺還是會有些些不一樣.

這節課是語文課,其他人都拿出語文課本,只有陳康傑拿出的是索爾仁尼琴寫的俄文版《古拉格群島》,這是一本反應前蘇聯時期政治氛圍與意識的小說,描寫的是高爾基視察古拉格群島上面的監獄的事情,為了掩蓋這里的黑暗,監獄方居然采用了插小麥來美化環境,這是莫大的諷刺.

索爾仁尼琴因為這本小說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然而迫于當時的壓力,他並未接受該獎項,直到後來他移居海外之後,才接受,陳康傑重生前是看過這本小說的中文版的,但是看原滋原味的俄文版,感受會有一些別樣,陳康傑就打算通過看這本小說當成自己的語文課說要學習的內容.

上課不久,陳康傑看書的舉動就被平時課堂上十分規矩的范雪熙的一張字條打斷了,字條上就一句話:"你會一直保護我嗎.".

看到這張字條,陳康傑笑了.

"老大,你們傳什麼,給我看看",八卦的張強對范雪熙的舉動充滿了好奇.

"閃一邊去,乖乖上課,要是月考你的語文少一分,下個月你就坐到別的地方去",陳康傑當然不可能將這字條給張強看,為了打發他,甚至發出了威脅.

張強果然就吃這一招,吐吐舌頭,不情不願的舉起課本端正的坐直,裝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

打發了張強,陳康傑就該思考應該怎麼回這一張很有意思的字條了,最簡單的回答一個字就能搞定,"會"就可以了,但是陳康傑不想那麼平淡那麼直接.

"無論何時,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最親密的朋友,我永遠都會非常的珍惜,所以只要我知道,只要你有需要,不管多遠,不管多艱難,不管會遇到什麼情況,我都會第一時間出現來幫助你,保護你,這個是我的職責,更是我的承諾,我將竭盡所能讓你不會受到傷害,我們拉鉤吧,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陳康傑結尾處居然來了那麼調皮的兩句話.

寫好之後,陳康傑將字條折疊起來,輕輕的敲敲范雪熙的後背,將字條傳給她.

范雪熙傳字條給陳康傑遠遠比她接受陳康傑回傳的字條要大方,只見她羞紅著臉,像做賊與偷情一樣快速的翻手一把抓住字條遞進桌箱內,過了好幾分鍾才敢偷偷摸摸的拿出來看.

看到陳康傑回的內容,她會心的笑了,笑得很甜,很傻,很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