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三章 你占我便宜



陳康傑他們是狼狽的逃到了河對岸,可是並沒有真的完全脫離危險,他們現在處在撣邦民族軍,撣邦聯合軍和北佤的中間,這一個地帶,同樣是危險重重.

"鄭大哥,傷亡怎麼樣.",陳康傑坐在離剛才垮塌的大橋一公里的林子邊問檢查戰損情況回來的鄭峻.

"死亡到是沒有,但是有兩個傷得很嚴重,一個腹部中槍,一個大腿被彈片卡進去,流血很多,要是不能及時治療,小命不保,另一個也會殘疾,其他的五個,都是一些皮外傷,到是不太礙事",鄭峻憂心的說道.

這樣的付出,如果和撣邦軍比起來,那已經好很多了,連續幾仗下來,那邊起碼傷亡達到兩三百人,損失了他們力量的十分之一,這不得不說是陳康傑他們的策略運作得好,每次都是把握主動,調動敵人.

就算如此,對鄭峻來說,這樣的損傷還是很肉痛,經過好幾年的艱苦戰斗,戰術訓練,一個排的精銳對付這些雜牌軍,要是有隊員死去,那他會非常的自責.

如果出現那樣的情況,陳康傑自己也會不安,這些兄弟畢竟是自己弄出來的,而且就是為了救庹佩兮一個人.

"那怎麼辦.".

"只能趕緊回國內去,抓緊時間給他們治療,這里是沒有什麼手術條件的,我們也沒有醫生,現在只是給他們做一下簡單的包紮,暫時止住血",鄭峻沉聲說道.

"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陳康傑嗖的爬起來.

"我們現在往西北走,從北佤和撣邦聯合軍的中間地盤插過去".

那兩個重傷員,被占有用樹枝做的簡易擔架抬著走,其他的只需要攙扶一下就可以,作為戰友情誼來說,不到萬不得已,沒有誰會丟下自己的兄弟,錢德貴和另外一個同伴負責押解黑狼和馬冠濤,而且兩人還不能互相靠近,為了保險起見,兩人的手都被藤條綁著,稍有不從,就會被錢德貴他們用細竹條抽打,這種竹條不會打死人,也沒有內傷,但是會很痛,會皮開肉綻.

其他人都在行動,就庹佩兮還坐在地上,也沒有人喊她,大家互相畢竟不認識.

"你怎麼還不起來走.",陳康傑走到庹佩兮的身後.

"我的手很痛,走不了",庹佩兮撅著嘴.

從剛才到現在,沒有人和她說話,逃跑的過程中,她也一直都是被動型的,前面是被拽著走,後面是被拖著走,那兩天她即便沒有吃什麼苦,但是她也並沒有進多少食物,體能有限,特別是十來公里逃奔下來,她目前確實累得有點受不了.

"走路是用腳,又不是用手,你的手很痛,這有什麼關系",陳康傑批駁庹佩兮的歪理邪說.

"可我就是走不了了".

"現在可沒有人會照顧你,你自己看到了,為了救你,傷了多少人,那邊又死了多少人,你要搞清楚,現在可還是在金三角",陳康傑現在可沒有心情與庹佩兮開玩笑,話說得很嚴厲.

庹佩兮轉過頭看看那些受傷的隊員,低下頭,自己撐住地板站起來,可是他還沒站穩,身體就倒了下去,陳康傑眼疾手快,趕緊一把拖住她的腰.

"你怎麼了.",陳康傑看到庹佩兮的額頭在冒虛汗.


"我感覺很餓,一點力氣都沒有",庹佩兮咬著牙齒說道,她的嘴唇有些干得發白.

"來,我背你吧,一會再給你找點東西吃",陳康傑轉過身,將庹佩兮甩到後面.

"不要,不要,你,,,我自己走".

"你啰嗦那麼多干什麼,現在沒人和你矯情,趕緊.",陳康傑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她的手將他身體靠在自己的背上,兜住庹佩兮的大腿就背起來.

"你壞死了,你占我便宜",庹佩兮在背上用小拳頭敲打陳康傑的後背.

她不說陳康傑不知道,她那麼一說,陳康傑還真感覺到了,兩個小肉球在自己背上滾來滾去,很是舒服,而且雙手兜住的大腿,也是筋肉緊繃,彈性相當強.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是我侄女,我怎麼會占你便宜呢,收起你的拳頭,一會摔下來我可不管",陳康傑的感受他當然不會說出來,而且還要變得一本正經.

"誰是你侄女啊,你也不瞧瞧你自己,你再說我揍你",庹佩兮在背上舉起拳頭威脅道.

"你爸爸我是叫庹大哥,你自己看看你是不是我侄女,你要想揍我也可以,那得等你吃飽了,養足精神了再說,你現在就省點力氣吧".

"傑少,我來背吧.",熊自強走到陳康傑的身邊.

"我才不要你背,剛才就是你拽得我手痛死了",庹佩兮嗔了熊自強一句.

"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要不是人家,你早沒命了,謝謝都不會說一句",說著陳康傑在庹佩兮的屁股上惡作劇的拍了一巴掌.

"啊.".

"強哥,我背吧,你去給她找點能吃的東西,估計這丫頭一兩天沒吃東西了",陳康傑對熊自強吩咐道.

"你要死了你",熊自強走了之後,庹佩兮就揪住陳康傑左邊的耳朵.

"放開,我是教你學會做人".

"我就不放",庹佩兮連同陳康傑的右耳一起揪住,雖說沒有完全用力,但是依然還是讓陳康傑感覺到耳根的疼痛.

為了擺脫,陳康傑干脆將庹佩兮的身體在背上用力的抖動起來,兩個肉球球與陳康傑背部的摩擦更大了,陳康傑的怪異動作,吸引了好幾個人盯著他們看,庹佩兮不好意思,只能將手放開.

"這就對了嘛,敬酒不吃吃罰酒",陳康傑對自己通過邪惡手段達到的目的有點小小的滿意.

"等回去之後我才收拾你",庹佩兮臉色緋紅,可是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

剛才陳康傑的抖動,摩擦得庹佩兮的胸前癢癢的,再加上旁人的眼光,他不得不敗下陣來,可是他顯然有點煙不下這口氣.


"那時候你愛咋地咋地,誒,你眼睛打蚊子去了嗎,看到有樹枝也不給我扒開一下",陳康傑的臉被一棵樹枝掛了一下.

"你眼睛才打蚊子,黑燈瞎火的,誰看得見啊".

說起來也真是的,他們現在的夜間趕路,而且林子又大,根本就沒有什麼路,只有絲絲月光從樹葉間落下來,陳康傑都是憑感覺跟著他前面的譚軍走,所以看不到劃過的樹枝,情有可原.

陳康傑自己搖搖頭,不說話了,背著個人,還要去說話,真的是浪費體力.

他不說,那庹佩兮也不說了,她不知道說啥,也真的沒有力氣,等陳康傑再往前走出幾百米,竟然聽到了背上傳來輕微的鼾聲.

毫無疑問,庹佩兮在陳康傑的背上睡著了,這幾天在敵人窩里,她無時無刻不在保持高度的緊張和防范,根本不敢隨便睡覺,陳康傑他們來搭救之後,接著的又是一端奔逃,所以又餓,又困,又累的庹佩兮經不住陳康傑步行的輕微搖晃,睡著了.

對于庹佩兮能安詳的睡去,陳康傑沒有什麼想法,他也沒有真的覺得自己是在占便宜,這樣便宜太辛苦,對于陳康傑來說,真的是不占也罷,只是時不時背上和手上傳來的感覺,讓陳康傑的身體有些酥軟.

"傑少,采了一些野果",熊自強用大樹葉包著一包果子斜刺里鑽出來.

"她睡著了,一會再給她吃吧,你先拿著".

陳康傑背著庹佩兮走了整整十公里,才在薩爾溫江邊將她放下來.

這麼遠的距離,又是山路,庹佩兮51公斤的身體,就算陳康傑體力再好,還是累得夠嗆,整個衣服的後背全部濕了.

"啊,我的衣服怎麼濕了.",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庹佩兮.

他被放下來,夜晚的江風一吹,前面涼颼颼的,他用手一摸,自己的衣服是濕的.

"你,,,背著我,,,走十公里,你,,,看它濕,,,不濕",陳康傑虛脫的成個大字倒在草地上.

鄭峻帶人去找船去了,他們得從這里過江,只有到了江對岸,才能抄近道回到國內.

"你背我走了那麼遠.",庹佩兮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從那邊過來,十公里只有多,沒有少,你趕緊吃吧.",陳康傑氣喘籲籲的說不上話,熊自強幫他解釋,順便將葉子抱著的果子遞給庹佩兮.

聽著陳康傑呼呼的喘氣聲,看著他月光下舒展開的身體,庹佩兮真的有一絲感動,鼻子有點發堵,為了不讓陳康傑再辛苦的背自己,庹佩兮拿起面前的果子,擦都不擦就大口的吃起來.

三十多分鍾後,鄭峻帶著兩人從下游搞來了一只小艇,這種小艇專門是用來打漁的,他們找不到別的大船,看到江邊有一戶人家,而且還有一艘這樣的船,就連同船家一同擄來了.

這艘小船寬不過一米多,長不過四米,一次只能乘坐幾個人,要分成七八次才能將他們這群人送過去,船家開始很不情願,現在很配合,因為陳康傑給他按照以個人一千緬幣算,而且預付了一萬緬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