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情況有點不妙



"那你聯系到的一定是住在親戚家的吧."陳康傑面色沉重的問道.

"是啊,那家伙回到屋里就馬上給我打電話了."陳俊東還沒有察覺到陳康傑的神情有所不對.

陳康傑的心里面有個不好的感覺,陳俊東的那位同學極可能已經遭遇不測,這雖然僅僅是一種臆測,可是其可能的程度很高,要不然不會聯系不上,要不然凶手也不會有這個機會,只是這時候陳康傑沒辦法將自己的猜測告訴陳俊東,他只能默默的忍著.

"陳文,有什麼不對嗎."看著陳康傑面色冷冷的,半響不說話,陳俊東奇怪的問道.

"沒,沒有,今晚上學校周邊的賓館好像住了很多人,聽說哪家都爆滿."陳康傑回過神來,揉了揉眼睛說道.

"很多天以前就已經被訂滿了,我那同學讓我之前幫他找住的地方,我都沒找到,結果他住在市區的錦江酒店,開了個二十五層的特價房,不過價格也要兩百五十塊."陳俊東掀開被子,靠在牆上眉飛色舞的說道.

"什麼兩百五十塊."這時候譚健用陳康傑的毛巾擦著頭從洗手間走出來,下身用陳康傑的浴巾裹著,上身袒露著.

看到他這副裝束,其他人哪里還會注意他的問題,陳康傑嗖的就站了起來,目瞪著譚健,"你別告訴我你里面什麼也沒有穿."

"沒穿才好,沒穿你們才熱鬧嘛,哈哈哈."陳文傑在宿舍的一頭壞壞的大笑說道.

"你大爺的,小爺怎麼會什麼都不穿,起碼內褲還是有一條的嘛,你這種人,真他媽什麼心態啊,惡心,我為你們宿舍有這樣的人感到悲哀."譚健先朝陳文傑嚷道,然後對陳康傑說:"你總不可能讓我穿著牛仔褲睡覺嘛,那玩意硌人啊."

陳康傑沒轍,只能從自己的衣櫃里找出一條大褲衩甩給譚健,"穿上,穿上,這幾個人就是禽獸,滿腦子的齷齪思想."

這個時候,陳康傑的手機又震動起來,他掏出來瞟了一眼,是譚軍打來的,他沒有馬上接,而是拿起睡衣進了洗手間.

"譚哥,怎麼了."陳康傑站在洗手間里面,盡量將聲音壓低,免得被外面的人聽見.

"情況有點不太妙."電話你的譚軍一點情緒都沒有.

陳康傑的心直往下沉,雖然他已經有所揣測,不過他還是不希望事情真實的發生.

"說吧,怎麼個不妙."深呼吸了一口氣,陳康傑問道.

"那個毛奎死了,死在公安局審訊室."譚軍一字一眼的清晰說道.


"什麼,死了."陳康傑還以為譚軍會提到陳俊東那位同學的消息,結果卻是相反,這讓他大為意外,聲音提高上去,陳康傑自覺有些失態,趕緊打開水龍頭,放一點水聲掩蓋一下.

人被抓緊公安局,又是在省市政府都十分關注之下,時間還那麼短,嫌疑人卻死了,陳康傑怎麼可能會不感到吃驚,這個"毛奎"本來就是目前唯一的線索,現在這個人不能開口了,那想知道到底是誰要行刺陳康傑就變得困難和撲所迷離了.

"是的,死了,法醫都已經在處理了."

"怎麼會死了呢,怎麼會在公安局審訊室死了呢,難道會有內鬼."陳康傑一連發出幾問.

"這個不太清楚,我個人覺得可能性不大,這案子參與的人應該是可信的,我聽說,他是咬碎了自己口腔內的毒囊,體內中毒而死,毒藥很致命,醫生救了二十分鍾都沒有救過來."譚軍是下屬,不過他也說出自己的判斷,以供陳康傑參考.

"警方審出誰是背後指使人或者作案動機了嗎."陳康傑問.

"估計是嗆,時間太短,再加上一個能夠在嘴里攜帶毒囊的人,絕對不會那麼容易開口."譚軍答道.

陳康傑靠在牆上沉思了十幾秒沒有說話.

"傑少,下面我要做什麼."譚軍提醒問道.

"你們到室內的錦江飯店調查一下,希望我的室友那位同學沒有也遭遇不測,他開的是特價房,二十五樓."這可能是目前唯一能夠做的了,至于那個"毛奎",暫時只能交給政府去處理.

掛了電話,陳康傑有點點恍惚,站在淋浴下一動不動,他在腦子里面自己尋找,到底是誰要置他于死地,說起來,陳康傑得罪的人真不少,國內國外都有一大批,俄國人,香港黑社會,日本人,美國人,歐洲人,非洲人,千島之國前高官,甚至還有澳洲的前高官和國內的不少實權人物,要在這麼多人當中分析出到底是誰想害自己,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似乎每個人都有可能,又感覺誰都不像.

要說起來,那些瘋狂的粉絲也有可能會干這種事,不過譚軍說那個"毛奎"的嘴里含有毒囊,陳康傑就把這種可能性給排除了,很明顯,做這件事的人和陳康傑一定是有仇恨,並且極可能是組織行為,單個的粉絲再瘋狂也干不出這種事情.

那到底是誰呢,陳康傑陷入一種糊塗之中,掌握到的信息太少了,根本沒有辦法得出充分的結論.

這個澡陳康傑洗了一個小時,比他平時多花了一倍的時間,等他出來,那四個家伙還沒有睡,分別躺在床上聊得正起勁.

"趕緊睡吧,明天還得上課呢."陳康傑此時毫無興趣參與到他們的熱聊當中去.

他在看陳俊東的時候,神情很是複雜,陳俊東如果知道自己的好心闖下了這麼大的禍事,不知道心里會有多痛苦.

這一夜,陳康傑沒有能夠熟睡,一直是迷迷糊糊的,不全因為是譚健翻來覆去的觸碰和起起伏伏的呼嚕聲,關鍵是陳康傑心里不能平靜,就因為他的出場,現在已經有人喪命了,而他對那個想對他不利的人還一無所知,這怎麼能夠讓他有所平複.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陳康傑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在其他四個人處在熟睡中時,他已經出門跑步了.


此時天剛蒙蒙亮,校園里只有一些早期晨讀和喜歡鍛煉的人,陳康傑沿著他平時的路徑進行,先繞校園一大圈,然後再到教師單身公寓後面的小運動場,圍著跑道來十圈,最後在單雙杠上面玩十來分鍾,再回宿舍擦洗和換衣服.

按照以往,陳康傑一個人跑,熊自強他們會分出兩個人相陪,可是剛剛出了昨天的意外事件,誰都不敢掉以輕心,五個人全部出動,就連開車的錢德貴也要起來,坐到車里隨時待命.

譚軍和王偉跑在陳康傑的前面,算是查探和開路,龐輝和董明書則在後面,算是警戒和隨時支援,他們與陳康傑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旁人很難看得出他們是一伙的,只有熊自強與陳康傑並排進行,擔任貼身侍衛的角色.

等跑到學校計算機教學基地大樓的後面時,見周圍沒人,熊自強才湊上去喘著氣和陳康傑說話,"傑少,陳俊東的那位同學已經死了,是被人用枕頭悶死的."

陳康傑將腳步放慢了一些,表情冷峻木然,"死了有多長時間."

經過一夜的過濾,陳康傑對這個消息沒有過多的感到訝異,或者說這印證了他昨晚上的臆測.

"十幾個小時了,從時間上推斷,應該是昨天接近中午的時候,枕頭上,房門上都沒有任何的指紋,手法干淨利落,他那位同學也看不出有多大的痛苦,這說明作案的人是很職業的高手."熊自強一邊跟著跑一邊說道.

"那警方知道了嗎."

"我們已經想辦法讓他們知道了,後半夜的時候公安局已經去了一隊人,相信用不了多久你的室友就會知道這情況."熊自強回答道.

"是我害了他."陳康傑憂傷的說了一句.

"傑少,這是意外,你不用自責,誰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最好是能夠將幕後的人找出來,那樣才好給他報仇."說到最後,熊自強都有點咬牙切齒了.

說到報仇,這不僅僅是為逝者討一個公道,對于熊自強他們來說,更重要的是找到幕後人就可以將潛在威脅消滅在萌芽中,否則的話,又不知道下一次人家采取什麼樣的手段,被動的迎敵始終是下下之策.

"人家既然有這種手段,哪里會輕易讓我們找到,昨晚我想了一晚上,我得罪了太多人,有太多仇人,有動機要對付我的人,起碼也有十幾批."陳康傑憂郁的說道.

"昨晚上我們也在想,也在討論……我們雖然得罪的人很多,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作案的人要針對的是另一個你……"

陳康傑扭過頭,奇怪的看著熊自強,這個分析等于沒分析,人家要刺殺的人是long,那當然是另一個自己啊,這沒有什麼價值嘛.

"傑少,你別急,是這樣的,那看起來好像沒用,不過卻說明了一點,如果真的是你的仇人所干的事情,那麼這個仇人是和你的真實身份接觸過,否則的話,他們怎麼不來對付現在的你呢,我們是得罪很多人,可是大多數都是易容干的啊,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