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劉書記否決了



"說起來,我們也不得不讓步……軍方不給力,他們hold不住,我們雖然擺出了疑兵之策,好像要大打出手的樣子,實際上,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計策都是徒勞的,這兩天,我們的外海一直巡弋著一首航母戰斗群,距離海岸線也就一千公里的樣子,還有一首航母已經從珍珠港起航,向西而來,說句實在話,只要不打陸戰,我們暫時沒有勝利的希望,就算吧沖繩美軍基地夷為平地了也不行……"陳康傑將茶杯放在旁邊的小方桌上,翹著腿無奈的說道.

這也是陳康傑沒有再繼續搞事的一個重要理由,他也擔心事情搞大了,沒法收場.

現在我們依然要避開美國的鋒銳,大國博弈,絕對不能意氣用事,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者也,死生之道,存亡之理,不可不察也.

中央高層也是擔心真的將美方熱火了,尤其是出現形勢誤判的情況,真的造成沖突,因此才見好就收.

"什麼是給力,什麼是hold不住."陳康傑一不小心就將幾年後的網絡流行語給脫口而出,搞得何保國二愣二愣的.

"呵呵,年輕人的俗語,給力就是加油…和勤快的意思,hold不住就是罩不住的意思."陳康傑撓撓頭,靈機一動胡亂解釋道.

"這些消息是誰告訴你的."何保國就陳康傑的解釋想了想,不過沒有糾結于"新動詞",迅速回到主題,好奇的問道.

"總參的魏亮,最近總參一直在嚴密監視美軍的一舉一動,不過兩艘航母戰斗群衛星只找到了一艘,另一艘還不知道在哪里的,只是從夏威夷傳來的消息,卡爾.文森號已經離開珍珠港向西航行."

"他怎麼會吧這樣的機密告訴你啊."何保國有些奇怪,這種消息屬于軍方機密,一般情況下是不為外人道的.

"呵呵,還不是希望我認清形勢嘛,再說了,我知道的機密已經夠多的了,也不在乎多知道一點."陳康傑自嘲又得意的笑道.

也就只有陳康傑有底氣說這樣的話.

魏亮之所以告訴陳康傑這些,到底是他個人的行為,還是有人屬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何保國身體輕輕前傾一些,左手臂靠在書桌上,雙眉揚起,神情肅穆,"小傑……我聽說你這次去南國,其實是帶有其他目的."

何保國兩眼專注的盯著陳康傑,小心翼翼的問道.

"干爹,你聽誰說的."陳康傑驀然轉過頭來,詫異的反問道.

陳康傑前往南國身上帶有"重任"的內情可不是誰都知道的,就算是知道的人,也絕不會亂說,這可不是輕易能夠談論的事情,從公事上說,這是泄露國家機密,從私事上說,則是會影響到陳康傑的安全.


"你爸爸前兩天和我溝通的時候提到一點,不過他沒有說得很確切……我這才關心問一下,那時候你還沒有回來,就是大使館被炸後的幾個小時."何保國心中一緊,壓低聲音解釋道.

難道還真有其他特別任務,從陳康傑的"快捷反應"上,何保國有了這樣的推斷.

陳康傑呼出一口氣,身體松緩下來,"確實有這麼回事,哎……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改變一切,結果……還是一如既往……"

陳康傑兩只眼睛茫然的盯著對面的書櫃,然而他的眼眸中似乎什麼都沒有看進去,感覺他是在回憶什麼很不舒服的事情,眉頭蹙起,流露出痛苦與難過之色.

此次去南國,對陳康傑來說,搞美方的軍事機密只能算是附帶品,這不是說那玩意不重要,當然重要,要不然他也不會願意花費高額代價,可是技術上的東西,就算搞不到,多花點時間,多花點金錢,靠國內的科學家和工程技術人員也是可以攻克的.

只不過相對來說,避免大使館里面的工作人員不遭塗炭,那才是更加重要,畢竟生命無價,每個人的一生就只有一次,一旦失去,就不會再回來了.

去之前,陳康傑躊躇滿志,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化解這場災難危機,到頭來,還是曆史重演,三個對國家忠誠的活生生生命還是離親人而去了,一想到這點,陳康傑還是懊惱不已.

盡管在這件事情上不能說是陳康傑的過錯,他也的確盡力了,事後他還安慰邵誼一番,其實在內心深處,陳康傑是有點無法原諒自己的,深深的自責始終存在,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回來之後就請了病假,也不願意與陳文傑他們上街抗議有心的主要原因,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熱烈表達憤怒,也沒有那樣的心情.

內心的憂郁一直持續了好幾天,直到kld總統站出來鞠躬道歉,才稍微緩和一點點,那幾天,他整天都躺在床上想東想西,食欲也不是那麼好,就連保持多年的晨練也暫停了.

本來今天來到何保國家,吃了一頓趙月香准備的豐盛晚餐,陳康傑"回過勁"來了,現在經過何保國這樣一"提醒",憂煩的情緒又爬上了他的心田,多天前慘烈的一幕又仿佛重現在眼前.

"小傑……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看到陳康傑癡癡的空洞眼神,何保國心中一凜問道.

可不是發生了事情嗎,而且還全世界都知道了.

陳康傑搖了搖頭,將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暫且從腦子里甩出去,勉為其難的微微一笑,"呵呵,沒什麼……干爹,最近工作怎麼樣,上次不是還提到要申辦大型體育活動,怎麼沒聽到動靜啊."

陳康傑故意將話題岔開,何保國還以為他只是想起了前幾天不愉快的事情,還沒有從驚嚇中恢複過來,所以也沒在提有關南國的事情,在他想來,陳康傑年紀輕輕就遇到如此劫難,的確也不是太能夠輕易掃除陰影.

"嗨,別提了,被劉書記否決了."何保國郁悶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口氣輕飄飄的,看得出,他對新任省委書記劉紅軍也不是太感冒.

"劉紅軍否決了,憑什麼."陳康傑的"先入為主"使得他對劉紅軍並不感冒,因此直呼其名.


"小傑……"

"我知道干爹你要說什麼,說我不能直接叫他的名字是吧,你是體制內的官員,你要講規矩,我可不是,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什麼官員我都是能直呼其名的,再說了,這不是在家里嘛,何必搞得那麼嚴謹."何保國想阻呵的話還沒說出口,陳康傑就嘰里呱啦找到了一堆說辭.

何保國被頂得想說的話說不出口,最後只能干笑一聲.

"干爹,說說吧,那老兒怎麼要否決,難道司馬省長也不贊成嗎."在陳康傑想來,如果何保國與司馬闊都站在一條線上的話,劉紅軍初來乍到,怎麼也不可能否決啊.

奇哉怪哉.

"小傑,你呀你,越來越不像話了."對陳康傑給劉紅軍加了一個"老兒"的稱謂,何保國終于批評了兩句,只是看不錯他臉上有任何的不悅,一方面固然是因為對陳康傑的溺愛,不可能真的沉下臉來,另一方面,應該也有對劉紅軍的不喜,嘴巴上說,實際上卻默許陳康傑的不禮貌,嘴角還隱隱有一絲微笑.

"司馬省長,當然是贊成的,他也希望通過舉行一場大型體育活動來提高我們的知名度,改善我們的投資環境,促進我們的城市布局和經濟發展,只不過……劉書記剛剛上任,我們也不好過于執拗,不能讓別人以為我們容不下新書記."見陳康傑撇撇嘴,完全不以為然,何保國苦笑一下,只能繼續說道.

"那他不贊成的理由是什麼呢."陳康傑直接追問.

"鋪張浪費,徒費巨資,說我們不應該搶首都奧運的風頭,要與中央保持一致."何保國又點上一支煙,皺著眉頭說道.

"廢話,他呀……就是想以此來樹立威信,做一把手的,初來乍到,怎麼也要通過某件事來昭示自己的存在,樹立一把手權威,這種人,正事干不了,就是會耍手段,也就是你們,被那些所謂的官場規矩掐得死死的."陳康傑稍作沉吟,立馬就想通了里面的關節.

陳康傑從小就和體制內的官員打交道,從最底層的到最高層的他都接觸過,再加上現在他們家也算是"官宦世家",因此對體制內的道道,還是門清的.

"小傑,你還在上學,工作上有些時候,不是自己認為正確,就可以做成的,在我們的周圍,無法避免會有許多條條框框,是很難逾越的,如果肆意妄為,就有可能成為所有人的敵人."何保國深深吸了一口煙,耐心緩緩說道.

何保國有點是為自己解釋,也有點是對陳康傑的教育和指點,陳康傑有時候是很我行我素的,現在還沒什麼,如果一直都這樣,那顯然也是不行的.

想想也是,就像運動場上,有些規則並不是很合理,可是要是參與了,就只能遵守,籃球場上的籃筐不能因為東方人個子比較矮就降低高度,誰要是那麼干了,的確是要受到所有成員的攻擊.

當然了,如果自己有足夠強大的實力,那也不是說規則就是一成不變的,自己完全可以將現有規則推翻,重新來確定規矩,看來,何保國他們在省內的實力還沒有強大到可以漠視一省"一哥"的程度,人家劉紅軍能夠大老遠跑來"摘桃子",上面也是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