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7章一起面對魯書記
"錢是一個方面的問題,要舉全省之力,這還得需要魯書記的同意和配合才行."陳啟剛現在腦子里已經在思索,應該怎麼去說服魯書記了.
省委書記才是一個省的真正一把手,封疆大吏,要做那麼大的動作,要是沒有省委書記的點頭,陳啟剛再是省長,他也很難做成.尤其是人員調動方面,書記不點頭,陳啟剛這位省長是沒有辦法確保的.
"要讓他在現在的局面下同意和配合你,確實是有些難度.不過我想你應該是有辦法的,對吧?"陳康傑沒有看到父親的臉上多麼為難和糾結,就曉得,這一年的省長當下來,父親與那位魯書記應該取得了一定的和諧.
"辦法不是沒有,關鍵是,疫情爆發的可能性到底多大?百分之十,百分之五十,還是百分之百?"換言之,疫情爆發的可能性越大,他就越能說服魯書記.
"老爸,只要不是零,百分之十,百分之五十和百分之百其實有差別嗎?就算只是百分之十,就可以賭上全省無數老百姓的生家性命嗎?當然了,從我的感覺是掌握到的資料上分析,那種可能性,已經是百分之百,所以,留給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弄不好,就在我和你聊天的這個當口,你們贛南省就已經有人被感染了.干吧,免得以後有些地方嚴重,還得停工聽課,那損失就更大."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試著去和魯書記說說."陳啟剛抬手看了看手表,"他現在應該沒睡,在書房練字,我們這就去找他."
書記省長都住在省委家屬大院里面,相隔並不遠,走路的話,也就是三五分鍾的事.
"我們?關我什麼事啊?難道我要和你一塊去嗎?"陳康傑納悶道.
"你當然要去啊,點子是你給我出的,建議是你提的,你要幫我去說服他啊,你出面,可比我還有說服力."
陳康傑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老爸,弄了半天,你的主意是打在我的身上,怪不得你老神在在的,無壓力不糾結,你這也太不地道了吧.我是你的兒子,又不是你的下屬,給你充當顧問提意見就可以了,還被你逼著上前線,怎麼都說不通吧?"
"正因為你是我兒子,我才讓你和我一起去啊,你的口才比我好嘛,呵呵,再者說了,魯書記很欣賞你,有你在,也許事半功倍哦.走吧,幫你老子分擔一下,又不是讓你上戰場打仗,用得著這麼大反應嗎?"
將外套披在身上,陳啟剛就出了門.
陳康傑能怎麼辦?這都被算計了,而且還是自己的老子給算計的,他能真的袖手旁觀不管了嗎?
見到陳啟剛帶著陳康傑來訪,魯書記和他的夫人十分高興,尤其是他的夫人,見到陳康傑,那簡直比見到自己的孫子還要高興得贊不絕口.
"喝茶,喝茶,這是我的老戰友剛剛給我帶來的武夷山大紅袍."魯書記笑吟吟的招呼陳啟剛和陳康傑,"老陳啊,你知道我最羨慕你什麼嗎?不是你的仕途走得比我順,而是你有這麼一個令人驚豔的兒子."
"老魯啊,你可別這麼說,你家老大老二一樣的很不錯,一個已經是科技大副教授了,一個在美國讀博士後,都是棟梁之才,上上之選."人家誇獎自己得兒子,陳啟剛高興,自然也要"禮尚往來".
"他們啊,就是書呆子型的,哪有你家陳康傑這樣的,小小年紀就一飛沖天,多才多藝,樣樣精通,小陳啊,聽說你在讀法學和政治學碩士博士研究生?我記得你本科讀的是經濟學啊."魯書記將目光移到陳康傑的身上來問道.
以前陳康傑與這位魯書記沒有直接打過交道,現在看到了,才發現他與一般人想象中的省委書記很不同.
魯書記個子很高,整個人看起來瘦黑,再加上衣著簡樸,如果在大街上看到,他很多時候相信會被當成一般的退休工人,而不是這樣權柄一方的封疆大吏.
魯書記早年當過兵,也進過企業,後來當過革委會主任,真正的進入仕途.
在陳啟剛調任贛南當省長的時候,魯書記雖然服從和尊重中央的決定,但是,出于各種考量和選擇,他們兩個人之間還是有不小的隔閡與沖突.但是隨著陳啟剛將工作重心放在具體的事物上,並不怎麼與他進行政治斗爭,尤其是整出了裝備制造工業園並且招商引資獲得很大的成效之後.魯書記對陳啟剛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
他們那一代人,或許會行事作風保守一些,但是,那種一心為公一心為民的態度,是很多年輕的政治人物所不能比擬的.
魯書記的祖籍就是贛南的,他也知道這一任是他工作的最後階段,再過一兩年,他就要退休了.所以,
"魯伯伯,是的,那是學校抬愛,給的保送名額.雖然我以前學的是經濟學,這幾年經濟學也的確比較熱門,但是未來,當我們國家發展到一定階段之後,法律和政治改革就會變得突出,所以我就想多學一點.當然了,在老師的眼里,我這種東奔西跑的家伙,或許算不得好學生."陳康傑的回答不失鄭重與活潑.
先拉了一番家常之後,最後還是魯書記主動將話題拉回到正軌上來.
"小陳啊,你很了不起."配合著言語,魯書記還朝陳康傑豎起了右手的大拇指,"那種話也只有你敢跑到香港去說,我可聽說全國各地都在討論你,你等于是一下子跑到了政府的對立面,也就是你爸爸的對立面去,把衛生部都給逼到前台來."
"魯伯伯,難道你就覺得衛生部不應該站到前台來面對嗎?"陳康傑好整以暇的反問一句.
"不,我當然覺得他們應該面對,以正視聽,給全國人民一個交代和方向."魯書記不是那種攬功諉過,膽小怕事之人,所以他的視角與陳康傑很相近.
"可問題是,他們不是在以正視聽,反而是混淆視聽."陳康傑也不管魯書記的反應會怎麼樣,本能的脫口而出.
"混淆視聽?這話怎講?難道他們說的是假的?"魯書記眉頭皺了起來.
魯書記的皺眉有兩層意思,一層意思是陳康傑這樣紅果果的批評一個中央部門,在他們那一代的意識中,是不妥的.另一方面,也是針對衛生部,如果他們真的作假,那魯書記可能還要罵娘.
陳啟剛倒不介意,自己安然的坐在一邊喝茶.
這種爭論,由陳康傑出面,比他自己出馬要好,這也就是他為什麼帶陳康傑來的原因.如果由他生硬的對面魯書記,那就不是能不是說動的問題,就算說動了,估計魯書記也是賣面子的情況居多.而且他不事態的前沿,可信度會降低,弄不好還會被魯書記誤會成是希望采取這樣的動作來攬權.
"基本上是假的,這毋庸置疑,我用我的人格和生命擔保.這段時間我都在粵東,我的助理也是被感染的病患之一,曾經與她想接觸的一個醫生已經死了,每天那邊都有新增的病例出現,我的助理一群專家看了那麼久,也沒有出院.魯書記,說句自大點的話,你覺得其他老百姓得到的待遇條件會比我的助理好嗎?他們能全世界最好的進口藥物隨便用嗎?還一個一個治愈出院,亂扯淡嘛.我給那邊醫科大的中心實驗室捐款五千萬,他們也沒能將那種病毒給摸清楚.在病因都還沒整明白的情況下,您覺得會有良好的,有效的應對措施嗎?那簡直是騙鬼.所以啊,我才從那邊趕回來,就是不希望你們也跟著衛生部去犯那種不可饒恕的錯誤."陳康傑先對衛生部好感全無,自然而然的說出來的話就重.
"你是來游說我們采取嚴厲的監管和控制措施的?"問了陳康傑之後,魯書記看向陳啟剛.
"魯書記,我相信了這小子的話,所以我才帶他來一起見你.這小子或許在有些事情上會不靠譜,但是面對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他是絕對不會說謊的,這一點我可以擔保."陳啟剛點點頭說道,算是給陳康傑背書.
魯書記面色沉重的站了起來,自己點上一支煙,順便也扔給陳啟剛一支,至于陳康傑,則是被他給完全過濾掉了.當然,陳康傑聞著那煙味,即便是有所癢癢,也不可能會真的當著他們兩位大佬的面抽煙.基本的形象還是要顧及的.
隨著一陣陣煙霧從魯書記的嘴巴里噴出來,他來回的在房間里面踱步.
作為一把手,這樣的事情毫無疑問需要他來掌舵把關.這個絕對對一個省級諸侯來說,並不容易下.甚至魯書記也漸漸的理解,為何粵東省那邊不采取強而有力的措施,實在是那樣的舉措會影響到上千萬人的方方面面,要是疫情沒有大規模爆發,政治影響又誰來承擔?怎麼承擔?全省經濟的發展社會的穩定,受到沖擊和影響那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