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得梁用兩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好像大媽關心的不是自己來家里干什麼?更關心的是趙雅.
看著大媽熟悉的臉龐,梁用忽然心里一亮.他們不會是趙雅的爸媽吧!大媽跟趙雅太像了,趙雅的臉型就是年輕時的大媽.
"阿姨,趙雅姐這兩天為公司的業務去了香港,過幾天才回來.她走時特意讓我們過來拜訪二老,她經常在我們面前提起你們,擔心你們的身體."梁用開始用話試探大媽.稱呼也親切起來.
老五還是一副愣頭青的模樣,大瞪著雙眼不明白怎麼回事.
"哦,這孩子,去那麼遠的地方,也不跟爸媽一聲.好幾年都不回家……"大媽眼圈一哽咽起來.
證實梁用的猜測,他們確實是趙雅的爸媽,只是看來趙雅跟他們之間有些誤會,最近正在冷戰.
"阿姨別難過,趙雅姐最近忙才沒空回家.她很能干的,剛接手我們公司,就讓公司變了大樣,管理規范嚴明,業務蒸蒸日上……"梁用好聲安慰.
"嘿嘿,趙雅很難干,比我們一群大老爺們強多了.可惜她這麼多年不容易,獨自帶著孩子……"老五也在旁邊,卻是愣頭愣腦的亂,搞得大媽眼淚流得更快.
"可苦了這孩子.軍軍在哪里?你們能帶他回家讓我們看看嗎?"大媽哭著.
"軍跟我們住一起,很好,就在大院旁邊的幼兒園上學,放學就可以接過來."梁用氣得瞪老五一眼.
"啊!太好啦!軍軍,我的寶貝."大媽開心得要死.
廚房里,大爺貼在門邊偷聽他們談話.
"冒昧的問一句,二老好像跟趙雅姐有些誤會,能向我們一嗎?"到這時梁用沒辦法再裝悶葫蘆,索性開口詢問.
"唉!他們父女兩都是一副牛脾氣,誰也不服誰……"大媽一聽搖頭歎氣,用紙巾擦把眼淚了起來.
原來趙雅大學畢業以優異的成績考取碩博連讀的研究生.五年的研究生學業上到第三年時,進入一家大型的外企實習工作.結識公司的外籍主管杰克,在杰克的狂熱追求下,趙雅墜入愛河.
這段戀一開始就沒得到趙雅家人的支持,老爸趙首堅決反對.告誡趙雅杰克不是好人.但是陷入網中的趙雅就是不相信,甚至因此跟老爸鬧翻搬出家去住.跟杰克同居在一起.
趙首氣得要死,從此父女兩決絕老死不相往來.老媽從中斡旋也是沒有作用.
如此僵局進行一年多,後來他們聽趙雅懷孕了,跟杰克沒領結婚證就生下一個孩子.又過了一段時間聽趙雅從外企辭職出來,那個杰克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到他們去找趙雅時,趙雅已經帶著孩子不見了蹤影,一走就是幾年.前段時間他們才從熟人那里知道趙雅獨自帶著孩子一直隱居在棉織廠區.老媽去找過幾次,但趙雅就是倔強的不肯回家,而老爸也是硬氣的誓不低頭.
聽完這些,梁用陷入沉思.從大媽這不全面的陳述中,能體會到趙雅當年是經曆了怎樣一番愛恨仇.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只有趙雅知道.那是一個傷口,梁用都不敢輕易去觸碰.
"阿姨,趙雅姐這次讓我們來拜訪你們,看來已經想通了,等她回來,我就陪她回家."梁用安慰大媽.
"嗯,好孩子,謝謝!"大媽垂淚.
又去廚房里跟趙首嘀咕一陣,邀請梁用兩人留在這里吃飯.
飯桌上趙首依然是一副冷淡的模樣,拿出一瓶茅台倒滿三杯酒,端著酒杯對梁用兩人:"喝酒嗎?不能喝就別喝."
"喝,我最愛酒了."老五大喜回應,上好的茅台不喝是傻子.看酒瓶那古老的包裝更是稀有,起碼是二十幾年以前的陳釀,更應該海喝一頓.
"我多少能喝些酒."梁用還懂得謙虛兩句,他同樣是好酒之人.
大媽責怪的望老伴一眼,卻沒有阻止他們喝酒.
三個人沒有過多的祝酒詞,都是悶頭喝酒.一杯一杯又一杯……
很快一瓶酒下肚,趙首的臉色舒緩下來,透著酒勁上臉的潮,聲音大了起來:"來!我們再喝!"
這次不是一瓶一瓶的拿,而是從酒櫃底層翻出一箱整整12瓶茅台.
大媽暗自擔心,卻依然沒話,只是趁著他們喝酒的間隙,不斷的夾菜讓他們墊一下肚子.
又是三瓶酒下去,趙首的話多了起來,聊起他當年在法院的辦案經曆,但更多的則是聊起趙雅時候的往事.眼睛里滿是慈愛.
喝喝喝,繼續喝……
六瓶酒下肚,趙首話已經有些不清楚起來,老五也開始胡亂語.梁用卻依然是那副淺笑的模樣,好像喝這些酒根本沒感覺.他到于今也很苦悶,自從修煉桃花神功後,他便對酒精免疫,喝酒跟喝白開水沒什麼兩樣.
雖然是千杯不醉,但是這也少了很多樂趣,沒有了酒後那種縱意人生飛揚跋扈的暢快感,所以他現在不但不抽煙,喝酒也是越來越少,完全是為了應付場面.
"哈哈哈,伙子酒量不錯,我們再干.好幾年沒遇上這樣的對手了."趙首開心的大笑,手掌將桌子拍得山響,神興奮.
九瓶下去,老五搖搖晃晃的往桌底一滑醉倒在地.趙首雖然也是搖搖晃晃,但神依然清楚,話也更多,大聲歎息自己沒照顧好女兒,對不起她.到激動時,流下幾滴眼淚.
"大伯,趙雅姐讓我們來找你,正是想求得你的原諒.還准備請你出山,做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你看聘書趙雅姐都簽好了."梁用從兜里掏出一本金燦燦的聘書,這也是趙雅事先囑咐他一定要准備的.
"她真的讓我去監督公司,不怕我再罵她?"趙首露出驚疑的神色.
"你是她爸爸,她不相信你相信誰!"梁用肯定的.
"哈哈哈,好!我干了.梁你是個好伙子,從你的酒品上就能看出你是個豪爽的人.來,我們再喝一瓶."趙首大笑,這次不再是一杯一杯的喝,整瓶的酒遞給梁用,直接對著瓶子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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