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1章 暴怒2

"劉海,你們搞什麼?不分青皂白亂抓人,凶手是那些穿黑衣服的保鏢,他們剛剛殺害一個女孩,尸體還在我們工地上,工人是在見義勇為."在警察隊伍中梁用發現一個熟人,王大江的手下劉海.這時也懶得跟他客氣,怒氣沖沖的指責.

"梁用,什麼況,你的是真的?"劉海有些茫然,他接到的命令可是這里有民工暴亂,沖擊居民家庭,帶人來維持次序的.

"哼!讓他們安靜,調查清楚不就明白啦."梁用沒有好臉色對他,心惡劣.知道這里肯定又有暗規則在操作,不然警察來的不會這麼慢,而且是非不分,這里的況打電話報警時,可是得很清楚.

"停下!停下!工人兄弟也請停手."劉海這才意識到問題複雜,連忙命令手下暫停抓人.他從沒見過梁用發這麼大的火,也知道梁用的後台堅挺,搞毛了王大江也不會幫自己.

梁用也在吩咐眾人安靜,由特警將工人與保鏢分開各站一邊.開始盤問實,當然這事一時問不清楚,雙方各執一詞.保鏢是梁用帶人私闖民宅打砸傷人,反而倒打一耙.這時洋樓的大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管家樣的中年男人,在跟特警交涉.生面孔,梁用上次來時沒見過.

"滴答滴答滴……"又是一陣警笛響起,外面再次開來三輛警車.看服裝是附近片區的警察,進門一看這麼大陣勢,也是傻了眼.為首的李強所長跟劉海私下交流一番,統一思想,才知道兩股力量是各自一方報警找來的.警局這邊是梁用報的警,而劉海則是洋樓的主人楊亨利直接聯系的高層領導指派下來.反而比警局來的快.不是警局出警慢,而是中間有人故意截留報警電話,拖延時間讓楊亨利手下理現場,毀滅證據.

有工人將警察帶到女尸邊,那邊也有保鏢讓警察看受傷的保鏢.一時還是難以清.梁用懶得跟他們計較一個電話打到王大江那里:

"王哥,你在哪里?失蹤的女孩找到一個,但是已經被人害死了……尸體在哪里?……正在土星春天的建築工地,你趕緊過來……"

電話里將這里的況大致了一遍,那邊王大江已經帶著手下急匆匆往這邊趕.作為負責失蹤女孩案的專案組組長,最近剛受到冷若冰的批評,他的壓力很大.突然梁用這里傳來線索,還不匆匆趕來.當然在路上他從梁用反應的況中,也猜測出這個案件的複雜,可能還會涉及到市里的高官.今天現場出現兩撥警察,大擺烏龍就是警局里面的暗線在使壞.

隨後大批干警的進入,法醫,救護車,一起到達現場驗尸,救助傷員.這樣的惡性案件市府指派一個副市長來現場督察,電視台現場錄像采訪當事人……

況很清楚,李玲就是從洋樓里跑出來,至于體內的劇毒是何時下的,還要進一步檢驗.工人們洗脫冤,回到工地,挖機也開了回去,該干活的干活,受傷的去醫院治療,有專門護工照料.

洋樓這邊一幫保鏢全部拘留,里面也進行了詳細的搜查,相關人員被傳喚到警局問話.

一場大事件,死傷幾十人,先後出動近百名警察調查一整天.但是過一晚上,就變得無聲無息沒有了下文.在楊亨利家搜查完後,就解除了封鎖,那些被拘留的保鏢也是該就醫的就醫,該放的放.楊亨利已經請了工匠在修補圍牆.前一天還要死要活的李玲家人,也是突然緊閉嘴巴,低調的躲避綺雨家人的追問,一問三不知.


電視台錄制的節目也沒有播出,顯然受到有關方面的壓力,將節目槍斃了……

等了一天,梁用忍不住約王大江到鳳舞九天喝酒打聽消息.

"唉!梁用,這事不歸我管了."王大江一口灌下滿杯的啤酒,長歎一聲,滿臉無奈.

"什麼意思?"雖然功力高深,但梁用不喜歡用它來讀取朋友的內心,所以朋友聊天時,還是願意用語來交流.

"局里將那件案子定義為普通的械斗,歸到底下的分局處理."王大江又端起一杯啤酒.

"草,你們局里那些領導是瞎子,這麼明顯的證據在面前,還睜著眼瞎話.已經死人了,還算普通的治安案件?"梁用爆句粗口.

"那個女孩的死,有兩個保鏢已經認罪,是他們私下綁架了女孩並**她.跟楊亨利以及其他人無關."

"扯淡,意思在洋樓里面的搜索也是沒有收獲."梁用想到楊亨利手段高明,沒想到他居然能洗得這麼白.

"人死了,死無對證,凶手已經交代認罪.對洋樓的搜索也沒發現你所的地下魔窟.雖然在現場發現三顆子彈頭,卻沒有找到槍支,你們得再真實沒有物證,還是定不了案……"王大江一條一條分析給梁用聽.

"那這件案子你不繼續追查了,綺雨怎麼辦?還有那些失蹤的女人?"

"失蹤案還歸我管,繼續查唄."王大江這話時明顯心不在焉,愈加消沉,再次灌下大杯啤酒.他是偵探老手,哪里看不出這里面的貓膩,只是這個社會,很多事要服從上級的意志,服務于他們.既然高層要維護楊亨利,他們這些基層的吏又有什麼辦法.

梁用知道從他嘴里再問不出什麼,也就不再追問,隨便聊了幾句閑話也就各自回家.尋找綺雨的事只能靠自己.不怨王大江,官場其實就是政治和權錢勾結的平衡,為了某些團體的利益事實會被篡改,真相會被壓制.如果你要強行去打破,就會得罪很多人,最後還是沒有好結果,弄得灰頭土臉混不下去.王大江身在這個圈子多年,早就磨滅了剛出警校時的那種信仰和一往無前.能始終保持著一顆正直的心,在政治之間盡量謀求一份法律的公平,已經算是難得的好官了.但在這場涉及某些人核心利益的案件中,卻只能選擇避讓.他很無奈,從那一杯杯的灌酒中,能體會到內心在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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