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你行嗎?"虎子驚喜的問.卻沒有立即放下梁用.
"我行."梁用堅定地.卻是不敢用力掙紮.擔心掙紮會讓虎子虛弱的身體完全崩潰.
"好……好好……哇……"虎子大喜.連叫幾聲好.彎腰放下梁用.卻是張口吐出一口鮮血.臉上潮一閃.
嚇梁用一跳.知道他已經負了內傷.連忙伸手拉住她的手掌.拼命向他體內注入一道真氣.去涵養他受損的內髒.
"二牛別怕.我沒事.沒事."虎子故作輕松的擦一把嘴巴.就要掙脫開梁用的手.
"虎子哥別動.剛才你背我.我雖然沒力背著你.但卻要跟你手牽手.我們誰也不能落後.要好好的活著."梁用再次堅定打氣.抓虎子的手更緊.
虎子激動得眼里噙著淚水.很用力的點頭:"嗯.我們一定要好好活著.二牛.我們走."
兩人步履依然蹣跚.可身子卻是挺得很直.一種前所未有的朝氣在他們身上彌漫.話時都有了笑聲.
"哈哈.二牛你手掌好暖和.被你手拉著我感覺渾身暖洋洋的."
"哈哈哈.虎子哥的手更暖和.我現在都不感覺到餓了."
"好兄弟.我們走."
"嗯,去軍營吃大白饅頭……"
半個時後,梁用他們轉過一座山梁,果然看到了軍營.
山梁這邊是一片方圓幾十公里的平原,軍營就駐紮在山腳,旁邊是一條蜿蜒的溪.看來這個將軍還是熟讀兵書,知道依山旁水紮營的優點.背山利于軍營的防守,軍營前面就是大平原,敵人從平原上攻過來,是自下而上肯定吃力.
可惜這也是這座軍營的唯一優點,除開紮營的位置好以外.其它的就跟乞丐差不多,梁用要不是有著二牛的記憶,哪會想得到這是一支軍隊,怎麼看怎麼像丐幫大會.
既沒有統一軍服,也沒有制式武器,整座軍營只有正中心唯一一座帳篷,其余都是用茅草樹枝架起來的簡易窩棚.來往的士兵衣著五花八門,跟流浪的難民打扮沒有兩樣,只不過這里集聚的人多罷了.
梁用看半天終于發現在帳篷外面站著一位穿鎧甲的將軍,他手持一把五尺砍刀,身邊是個護衛一身勁裝打扮,手持長槍,卻是沒有鎧甲.但他們五個人卻是整個軍營中最像軍人的的人.
此時那些雜亂窩棚中或躺或坐有5,600人的樣子,卻是一個個無精打采,武器隨意的丟在身邊,很少有刀槍,大部分都是鋤頭,扁擔,甚至是木棍,草繩,偶爾有人腰里憋著菜刀還算是精良武器.
這些梁用只是看一眼,注意力便轉移開.此時他關心的是軍營正面大門.那里正有2,300人集聚在那里,衣著更破爛,神萎靡,一個個骨瘦如柴,其中還有不少枯槁的女人.在他們前面擺放著一張粗木頭搭成的桌子,兩個軍官模樣的人坐在木樁上,旁邊有十幾個士兵手持棍棒在維持次序.
"你們都聽好了,給我排隊接受體檢,只有將軍認可才能成為士兵."
"你們可得好好表現,能夠成為正式士兵,每天有兩個白面饅頭,打仗時還能加餐吃豬肉."
"現在開始體檢,你……你……過來."
士兵們大聲招呼一陣,讓人群排起兩排長隊.梁用和虎子連忙走過去,排在隊伍中間.
前面的軍官開始面試,一人負責一列隊伍.左邊軍官看走到身前一個瘦得皮包骨一臉死氣的老頭,眼皮一翻怒罵道:"你這樣的老東西也想當兵,我看你是想混饅頭吃,滾."一腳將老頭踢倒,有士兵將老頭拖走,那個老頭頓時便出氣多進氣少,眼看活不成.
同時右邊軍官也是氣憤的大罵:"我操.你一個瞎子也來參軍,我們這里可不是福利院,滾."也是一腳踢得瞎子半死不活.
兩位軍官面試了十個人,卻是沒有一個合格,氣得他們大罵:"你.你.去將那兩根木頭抬過來,讓他們分別抬木頭,能夠抬著木頭走100米的,再來我們這里面試.都他媽的什麼人?一群餓得要死的老叫花子也想混進軍隊."
這個辦法不錯,士兵們將十根5米長一尺粗的大木頭抬過來放在地上,讓想參軍的人逐一抬木頭測試.都不用測試就有5,60老弱病殘無奈離開,以他們現在脆弱的樣子走路都困難,哪能抬得起200多斤的大木頭.
剩下的人看著粗重的木頭,都是暗自緊張,卻不想就此放棄.紛紛邀請看起來體力不錯的人合伙抬木頭,連那些女人都是上陣參加測試,好在這里的軍官征兵並不分男女,只要身體好就行.
一番測試下來,200多人最終只剩下不到一百人過關,其中還有十幾個抬木頭沒走多遠便往地上一倒,生生給累死,生命在這一刻太脆弱了.跟他們比起來梁用和虎子還算身強體壯的,這里大多數人都是餓了五六天甚至更長的時間,都已經到了燈盡油枯的地步,抬木頭只是壓死他們的最後一壓罷了.
軍官對那些死者和失敗者毫無同,命令士兵將他們趕走,尸體拋進亂墳崗.亂世最不缺少的就是死人,不會有任何的同心.在這種完全弱肉強食的環境之下,要想生存只能靠自己,靠著實力踩著敵人尸體活下去.
梁用看著這些可憐人,心里同也不敢表現出來,再他現在也沒能力幫助到他們.跟虎子抬木頭走一百米就讓他差點耗盡最後生命,哪有能力去幫助別人.
不是梁用和虎子無能,而是饑餓讓他們身體虛弱到了極限.不光是他們,這里的所有人都是因為饑餓而掙紮,沒到最後關頭誰願意為了兩個饅頭來參軍,用命來換饅頭吃.
"好了,你們依然很差很差,但本將軍憐惜你們,現在宣布自己有武器的可以不用再進行考核,直接參軍."一個軍官站起來大聲宣布.
頓時讓剩下這幫人激動起來,不少人從身上抽出棍棒,鋤頭,鐮刀等等等武器,向著軍官顯擺示好.軍官也算守信,除了將兩個手拿草鞋充當武器的人攔住踢到一邊外,其他人照單全收,吩咐士兵帶他們下去吃饅頭,剛入伍每人可以獎勵一個饅頭.
而梁用和虎子卻是沒有武器的那一推人,總共有5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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