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燒槍=燒錢,恩准備燒錢(下)

先生你好,我叫林欣,是槍會的接待員。” 雖然知道了這個美眉的名字,可是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她眼神中微微的不屑以及見怪不怪,仿佛在提醒著我,我這樣的人她見得多了。 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說出那麼一句裝逼的話來?我楊雙從來不會這樣啊,就算當初暗戀校花時,最多也就寫寫匿名情書外加蹲點偶遇什麼的,那里會在女生面前擺什麼POSS?看樣子手足對我性格上產生影響了,剛才是裝逼是他裝的,不是我! 不好意思的抓抓頭,有些歉然的說“別見怪,我這人就是這樣,見到美女就不知道怎麼說話了,林小姐,我是來入會的,能幫我嗎?” 林欣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驚訝,隨即微笑著說“很少有男生會在我面前承認說錯話呢,呵呵,先生貴姓?想參加是麼樣的項目?” 女人那……給點顏色就開染房,什麼叫在她面前說錯話?還承認!要不是看在她臉蛋嬌美身材不錯的份上,我!我…… 算了……我什麼都不敢,只能在心里YY一,號人留著的,說不定這個級別的貨色早就被某個闊佬,用錢給砸到床上去了呢。 腹誹歸腹誹,他的問題還是要回答的,不自然的,又自然而然的,我脫口說出了四個字“IPSC!” “IPSC?先生你確定要參加IPSC嗎?”林欣的眼是覺得我是被某電影毒害的無知青年,有小聲的,及其誠懇地對我說“IPSC很燒錢的。真的不騙你。” 我知道今天我穿的這一身都是地攤貨,臉也夠慘綠,剛才還舔玻璃窗,可這並不代表我玩不起IPSC吧?難道我不知道InternationPractical:ingtion(國際實用射擊聯會)就是IPSC的簡稱嗎?難道我不知道IPSC一一也是做了一年的WG背槍 不過看在這叫林欣地小妞還算真誠,我堅決的點點頭說“不換了,就是IPSC了,認准它才來的。” 我認准個屁。天曉得IPSC這四個字是怎麼從我嘴里說出來的?是為了在美眉面前不丟面子我才死撐到底的,打槍,打打十米氣步槍多省錢啊,看樣子兜兜里的十三萬今天剩不下幾個子了。 真的不出我所料,林欣看我態度這麼堅決,就把我帶到了經理室,抱出一大堆的表格讓我填。不過還好,除了她看見我身份證上地名字後。愣了幾秒鍾外,其他倒是全滿解決了,解決問題的辦法還是錢。 入會費6萬,第一年會員費倒是免了。不過要買上一萬多的槍會副產品,比如訓練書籍,會員服裝,紀念章等等,沒辦法,經濟社會嘛,給吧。 至于買槍辦理執照的問題就不是林欣來解答了,他叫了一個禿頭教練來,我就奇怪了。我這兩天怎麼老和禿頭較勁?難道真地和我佛有緣? “這是槍會的IPSC特級教練,鍾天教練,他曾經獲得全港IPSC三屆冠軍。他今後將是楊先生您的指導教練。”林欣介紹完,示意一下就出去了。 原來這小丫頭是擺在外面釣魚的,錢收完了就把我扔給這個看上去一臉橫肉的禿頭大叔,哎……希望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被她釣魚釣上的吧,想想在今後的學員班里,有一半是與我同樣的遭遇,恩,平衡了很多…… “小楊以前有打過IPSC嗎?”配合真是熟練,見到我的表情不禿頭教練立刻就開始問話了。 我搖搖頭說“Maruigh-Cap.3列地BB槍算嗎?” 禿頭教練搖搖頭,又問“那你真槍打過嗎?就是有後座力,會跳彈殼的那種。” 得……看來這禿頭大叔真的把我當成只玩過氣槍BB的菜鳥了,但是我的確是沒打過真槍。于是老實的搖搖頭。 “一步登天不好啊,我讓欣欣把錢退給你吧,你還是先去HK(香港氣槍協會)吧,那里會費只是象征性地20港幣每年。”禿頭教練有些遺憾的搖頭說著。 這我就納悶了,這年頭難道真的有錢不賺的人?還要退我會費,他腦子沒發燒吧? 禿頭教練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笑著說“時下里僅憑一股沖動玩這個的多了去了,可有幾個堅持下來的?你知道我們這里的槍庫存的最多的是什麼嗎?就是IPSC用槍,STI和SV地高檔用槍最多!有的槍都經過好幾個主人的手了,最終還是變成了轉賣品。” 原來是怕我堅持不下去,或者出不起那份錢啊!看來這個禿頭教練還是很人性化的,不像是一心只為賺錢的奸商。 我輕輕的點頭說“既然喜歡,既然選擇了,那我就沒有後退的理由了,其實就算到HK:ui5.C的全套附件也要將近2港幣呢,只不過用氣和BB彈比較便宜而已。” 我能對IPSC氣槍BB有所了解,那還是拜背槍馬仔的職業所賜,其中有一個闊少,就喜歡拿著一把全改的Marui5.1射我的臉,還時不時的炫耀,他那把叫鐵漢柔情的槍,是氣槍會里某個槍匠的經典之作,說是上面用了多少多少真槍件,多少多少標新立異的設計。但是說到底,也不還是一把氣槍嗎? 禿頭教練一看我竟然有思想准備,有些意外的說“你知道就好,不過我要提醒你。IPSC真槍,就算打最便宜的9mm帕彈,十場訓練下來就是一把整槍的錢。” 說到整槍,我這還不是沒買整槍嗎?我也不知道那里來地靈感,脫口說“教練你先前不是說,有好幾只槍放著沒人用,槍主要轉賣嗎?我還沒有槍和槍牌,直接從里面挑上一把不就全都解決了?也不用等從國外定這幾個月了。” 禿頭教練呵呵一笑。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直接叫我跟他來到了槍庫。 乖乖! 槍會的槍庫就是不一般,那門厚的跟銀行保險庫一個樣 不是電動的,禿頭教練劃過卡又輸密碼後,也廢了老給推開。 他還有些遺憾的說“都是一些好槍,不過都是屬于私人封在槍會里的,十幾年下來就越積越多了。” 我知道他所說的封存是什麼意思。在香港,有槍牌地槍是可以帶回家的,只要你有一個足夠安全的保險櫃,接受警察每月一次的上門查牌就可以將槍放在家。但是絕對不可以隨身攜帶,即便是到槍會里訓練,也得將槍放進官方認可的槍盒里才行。而這些封存的槍,要麼就是槍主死掉了沒人繼承,就由他所在槍會來封存,要麼就是不想玩了,擺在這里積灰,還有的就是我想要買的代售槍。 當我進入這十幾屏地槍庫時,這才感到了一股真正的心靈悸動。和這里的槍比起來,外面展廳里的槍簡直是垃圾,不論從外形上還是那股厚重感,都不是外面那些槍所能比擬地。 “這些牆上被射燈罩著的槍都是出售的,為了顧客看得清楚還專門雇人來擦的。槍都還行,你隨便挑。”禿頭教練的語氣中多少有些無可奈何。看樣子在他眼里,那些把自己的槍往外賣的人,都是殺千刀的。只說槍還行,對往外賣的人絕口不提。 恩……有點看花眼地感覺,那些槍IPSC用槍可能是我見到過最的槍了,握把的顏色簡直可以稱為五顏六色,槍口制退器的樣式也是五花八門,滑架的裝飾更是繁雜,有大開槽大散熱孔的,有魚鱗防滑槽地。更有斜式閉合的。 不過很莫名的,右眼此時卻不聽指揮了,看樣子那手足有上身的跡象,我心理一著急,忙跟著右眼看向的方位瞧過去,我可不想手足在槍庫里發飚,雖然這里的槍都是沒子彈的,但是被人當成搶劫槍支的給打死,那就實在太不劃算了。 可是當我一看到角落里那支槍,目光就再也挪不開了,就算我不懂槍,但是也知道,那是一支沒有被裝點過,完全沒有改動過的1911系列手槍!正是它那樸實無華的外表以及做工牢牢地吸引住了我,大器不工!我竟然覺得它的價值,比這一屋子的槍都要寶貴。 禿頭教練此時在我身邊歎氣說“這是我一個朋友的槍,威爾遜.戰斗CQB加長版,全槍從出廠到現.:|故,他的雙手被截斷了,所以才把這支槍拿出來賣的。他是我唯一認可的買槍人,可每次我想年輕人推薦這支槍的時候,他們都嫌棄這支槍沒有進行過任何改動,不夠花哨而且彈匣只能裝九發,沒裝IPSC的標點瞄,固定機械瞄還不是可調的競賽瞄准器。所以它躺在這里五年了。” 不知道這禿頭教練為什麼不自己買下來,但是我很清楚,既然手足看上了的東西,就一定要拿下,因為我真的不想死啊…… — “我要了,就是它了!”我有些斬釘截鐵的說著。 禿頭教練有些驚訝的問“你真的要?這槍倒是不貴,也就一萬五千港幣的樣子,槍牌也就是兩萬出頭,但是這支槍沒改過啊,要是全改的話給槍匠的手工費就要好幾萬,你真的想要?” “不就是把它改成一把很像槍的競賽玩具嗎?我自己來就行了。” 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突然從我嘴里冒了出來,連忙捂住嘴,手足啊……你想玩死我啊?再這麼下去我真的要去看神經科了。不過我隨即想到,如果真的去看神經科,就憑手足的實力,被留下來的思想。究竟是我還是他?苦……人家竇娥還能喊喊冤呢,可我呢?滿大街去說,我有另一個牛逼地一塌糊塗的思維?估計不出五分種就會被人穿上那種神經病才穿的捆綁服了。 似乎禿頭教練對手足的這句話頗為感慨,他一副了然的神情說“看樣子你的確是不喜歡這種競賽槍,才選擇這把未經改動的原廠產品的。這也是無奈啊,不會還擊地靶子,就不是實戰,IPSC從一開始的實練。一直被那些和平主義詆毀成殺人游戲,將本來好好的人形靶子,都換成了不倫不類的八角形風箏靶。實在是有些本末倒置呢。” 對于IPSC變質的問題,曾經我還是有些耳聞的,不但這個演練了一種運動,就連槍也跟著變了,雖然STI公司和SVI公司的這種專業比賽槍素以精密、華麗和昂貴而出名,但這些發展到極致的比賽手槍卻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 由于IPSC.u:.:.手或其他實用射擊比賽的愛好譏諷IPSC比賽是拿著“手槍的田徑運動”,這些比賽槍也被形容成“比賽用的玩具,長得很像手槍”。 一把想櫃子上那些花里胡哨這樣地比賽道具,通常為了提高精度而裝配精密導致可靠性降低。為了減小槍口跳動而安裝的槍口補償裝置和配重裝置增大了攜行尺寸和重量,而扳機力超輕,敏感得手指輕輕一碰就會發射,除了比賽之外,這些槍的確不適合作為戰斗手槍使用。 不過手里這把沉甸甸的威爾遜.戰斗CO;.戰斗價值的手槍,只是不知道我那手足,既然把話給扔出來了,他會怎樣改動這支槍。 可摸著槍沒多久。就被禿頭教練給收回去了,而且不顧我幽怨的眼神,他還信誓旦旦的聲稱買槍辦牌不是菜市場買大白菜,辦理槍牌和過戶手續需要至少十個工作日,還是在交了錢的情況下,和槍會協助辦理地情況下才能這麼快……我徹底無語了。 就在我總共交掉12萬時。手足又從我的嘴里說出一句話來“我想買一套複裝彈的工具回去,那種最便宜的全手動的就好。” 說完這句話,我就順著被手足控制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邊上地櫃櫥里有一個綠色的,像是敲圖章機一樣的機械,這種東西怪模怪樣的東西我真的沒見過。 不過禿頭教練倒是很贊賞的說“看樣子你真的在來之前做過功課了,也知道怎樣才能最大限度的減少燒槍的浪費,你的選擇很好,那是LEE牌手動彈藥複裝機,雖然經典。但是好多年都沒人用了,你還需要操作手冊嗎?我興許能幫你從雜物倉庫里找出 廢話,我之前還真以為是一個類似圖章機地東西呢,我當然要操作手冊了,趕緊點點頭。 禿頭教練很高興的點點頭說“複裝機就是為了複裝彈藥,你即將到手的威爾遜戰斗是9mm版本的,那彈殼彈頭底火和火藥肯定是要的,恩,你是新手,先照著2000發的量配給 我無知的點了點頭。 “恩!由于複裝彈的彈殼都是平常會員們打靶留下的,什麼品牌都有,有的很髒,那就需要一台共震拋光桶了。”禿頭教練理所當然的說著。 我還是無知的點了點頭。 “那好,既然都拋光了,那研磨膏也總得有,我推薦你德國的高分子很好的貨色啊,還有,既然都研磨的那麼到位了,為了確保精度和抽殼可靠性,專用無粘連潤滑油總要吧?‘禿頭教練更加理所當然的說著。 我知道不對勁了,不過我還是習慣性的,無知的點了點頭…… “謝謝惠顧,一共是9250港幣。”禿頭教練也不知道從那里拿出一個計算器,舉到我面前把數字給我看了看,然後手指一劃說“看在你是新手,又慧眼的買了我朋友的槍,這樣吧,這個250零頭就去掉吧。” 我麻木的從口袋里掏出僅剩的9千港幣,還好,留了50給我做小巴,將錢遞給禿頭教練。我有些疑惑的說“你掏計算機的速度,應該比你掏槍的速度快,不過我很疑惑,為什麼你在槍庫里為什麼不把計算機掏出來?” 禿頭教練地表情忽然變的很嚴肅的說“槍是很神聖的,他有思想有靈性,槍是不容褻瀆的。我作為一名全港冠軍,我不能在槍本身上賺錢。” 在我被他這副很英雄的神情雷到之後,這禿頭大叔忽然猥瑣的一笑。眯著眼睛說“至于附件嘛,當然是有賺就必賺啊!嘿嘿,你自己改槍,那也得買制退器紅點瞄和鏡架什麼吧?到時候不從我這買,小心我上課時候給你穿小鞋!嘿嘿……” 看出來了,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從一開始就放長線釣大魚地擠兌我去玩氣槍,最後就從背後拿出一把早已磨得雪亮的大砍刀,狠狠的劈了過來…… 有些無奈的說“教練你忘記說了。還有專用的腰帶槍套,和彈夾套子呢,不過我今天的錢真的不夠了。” 禿頭教練很大度的說“這些東西還要等你十天有槍以後,通過筆試才會賣給你呢。不然你連參訓資格都沒有,買這些專用槍套有什麼用?如果你想回家對著鏡子擺造型,我倒是不介意現在就賣給你。” 筆試這東西我知道,就是考核未來射手對IPSC規則地認識,外些心理是否正常,會不會拿著槍危害社會的測試,這對從小到大都是良民的我來說,只要測試的時候手足不出來搗亂,那就沒什麼問題。 有可能許多人都沒有重量和體積地概念。我承認我也沒有,書籍,服裝、重達15公斤的複裝機,20公斤的彈頭,20罐無煙火藥。被在禿頭教練的幫助下打成了一個大包由我扛著,其他如底火研磨膏什麼零碎都是放在塑料袋里讓丑丑叼著…… 當足足130的大包壓在我身上時,這一刻我淚流滿面…… 這時我才從心底里感謝,感謝手足對我那不近人情發瘋一般的訓練,這使得一個多月前還自喻書生的我,得到了從小就夢寐以求的東西,一副超過常人的好身體,如今,我真地得到了。 遠道沒輕載,在遭遇了禿頭教練的搜刮洗劫後。我的運氣似乎壞到家了,小巴司機一看我這麼大個包,還帶著一條惡狗,說什麼也不讓我做小巴了,而我50塊又不夠付的士錢,抗吧,扛到家就好了 就在我抗了近兩公里,已經滿頭大汗,不得不走一段歇一會時,一輛白色的寶馬320在了路邊,還按了兩下喇叭。我低下頭望去,林欣那張精致的臉映入了我地眼簾。 與我所料的一樣,那個十八九的小女生會開寶馬320,她是被人包了。 “楊先生!上來啊!後備箱幫你打開了。”在我愣神思考包養問題時,林欣在車里對我招著手。 想想也是,他們槍會第一天就刮走了我十多萬血汗錢,讓他們送送也無可厚非,不坐白不坐,我麻利的將大包塞進320後備箱里,將丑丑遷到後座,自己跑到副駕駛位置上,手往前方一指說“牛頭角,謝謝。” 貌似林欣沒見過我這麼不客氣的人,不過她還是將車子啟動駛了出去,還嘀咕著說“好遠,真的走回去不要走死人?” “你怎麼知道我走回去的?如果不順路我下車好了。”我有些不明所以的問著。 林欣笑著搖搖頭說“是鍾天教練叫我駕他的車送你地,他說你被他刮光了錢,那條線的小巴司機出名的壞,是不會讓你上車的。沒想到還真的和他說得一樣,你真的在走路回家哦。” 車不是她的是禿子大叔的,那死要錢猥瑣的大叔能有這好心,專門派車來送我?看來我對他們兩個人的評價都錯了。 這時我才有些歉意的說“是我太貪心了,買了這麼多東西,錢花光還不知道呢,走路回家也不錯,至少能鍛煉身體。呵呵……” 林欣聞言立刻笑呵呵的說“今天鍾天教練真的很開心呢,其實,每個剛進入他班學習的年輕人,只要是他覺得有前途的,他都會想方設法的考察一番的,有幾次考察地過了火,在槍會里還打起來了呢。我在槍會已經兩年了,第一次見到他笑得這麼開心。” 啥?刮我錢還叫我走路,是為了考察我?我要是當時就知道他在考察我,我當場也能跟他打起來,就算打不過手足肯定也會出來幫我的。 我有些郁悶的問林欣“那你這麼一說不就泄密了?你不怕我下次來的時候,找那禿頭打架?” “禿頭……呵呵”林欣偷笑了起來,然後很愉快的說“你不會的,因為你是第一個在我面前承認說錯話的男生。你這樣的很難生氣地,而且你這人不做作,如果真要找禿頭……呵呵,鍾天教練打架,肯定不會當我面說出來的。” 得了,我承認我做人 燦爛,連一個小丫頭都能看出我這麼多優點來。 不過我很快就傻掉了,因為林欣接著說“但是你有些軟弱呢。處處息事甯人真的很容易吃虧的。” “呃……林欣,你是學什麼專業的?” “心理學,怎麼拉?” 無語中,太傷人了。被一個小丫頭給看扁了。 車廂里一陣尷尬的寂靜…… 有車就是快,不一會兒寶馬320經駛進了牛頭角,看著前方人行道上的幾個身影,我眼睛突然一亮。 “林小姐,麻煩你在前面那茶餐廳門口停一下,我拿點東西就好。” “哦”林欣還是很乖巧的,雖然有時貶低人地話說得很直接。 車還沒停穩,我開門就竄了下去,一個飛身跳過人行護欄。飛起一大腳朝著正往茶餐廳里走的恐龍哥踹了過去。 不過此時我突然的感到了一陣模糊……手足! ………… 空中的楊雙沒有停留,而是借著原來身體地走勢,一腳踹在恐龍的後心上,借力彈身,在空中旋身連出四腳,將恐龍四個馬仔給踢暈。落地以後片刻不停,竄到這些人身邊就開始搜刮財物,可惜,經過昨天的一次洗劫,這些人的元氣顯然沒有恢複過來,本來是金的飾品都成銀的了,現鈔只有一萬不到…… 楊雙惡狠狠的抓起恐龍的衣領說“下次出來多帶點錢!這些錢還是你送我的!明白?” 看著慌忙點頭恐龍,楊雙加上了一句“別怪我!經濟危機地我不想你走,可有人想你走 老樣子,丟下恐龍拿著錢。竄到那位依舊在看熱鬧的茶餐廳伙計面前,摘下他耳朵上的圓珠筆說“不還了,算戲票錢!” “哦……戲票好便宜哦……” 在伙計傻愣愣的聲音中,楊雙瞬間竄回了寶馬320副駕駛座上,車門一關說了句“一直開”後,頭也不抬就提筆在手臂上狂寫起來。 林欣傻呆呆的看著悶頭狂寫地楊雙,突然大聲喊道“你搶劫!你說拿東西,可你卻當著我的面搶劫!” 楊雙頭也沒抬,依舊一邊狂寫一邊說“你不是說我懦弱嗎?而且搶幾個賣毒品的家伙,應該不算是搶劫吧?還不開車,當心我為了體現男性的自尊強奸你!” “你!你!嗚嗚……”林欣一頭趴在方向盤上,十分委屈的哭了起來。 而此時,停下筆頭的楊雙,銳利的眼神漸漸的柔化了下去。 ………… 嘿嘿……就知道手足一定會幫我的!坐在車里的我左顧右盼著,不過……林欣怎麼哭起來了?難道手足發瘋時把她非禮了?她衣服和頭發都沒亂啊,手足打她了?這麼漂亮地小美眉,手足怎麼下的去手啊! “林小姐?干嘛哭呀?”我有些擔心的小聲問著,可不敢伸手去扶她,這女人在哭時最受不得刺激,我要是像電視里演得那樣,挨上一反手耳光那才冤枉呢。 “你還說!搶劫完了,還那麼凶的吼人家,還說……還說要強……”林欣滿臉淚痕的抬頭哽咽著,說到一半又不說下去,很委屈的趴回去繼續哭。 恩!很好!看林欣眼淚都流的唏哩嘩啦了,可一點都沒哭花臉,很好!這證明她沒有化妝,這才是她真正的本色!我喜歡不化妝的女孩。 哎呦……輕輕的給了自己腮幫子一下,什麼人啊!都這時候了還在想人家小美眉化妝不化妝,難道我真的是色狼本性? 眼珠一轉,一個很邪惡的計策突然的冒了出來。 我突然的長歎了一聲,用很悲涼的聲音說“林小姐是學心理學的,難道就半點沒看出來嗎?” 林欣立刻就不哭了,抬起頭有些傻傻的看著我,恩!要的就是這效果!誰說得來著?女人,女人是用來哄的…… 用更加悲涼的眼神望著林欣,演技太差,硬擠了幾下沒有掉出眼淚來,看樣子以後有必要帶瓶清涼油在身邊了。 “看看我的眼神,林小姐這樣的專業人士,難道就看不出前後的我有所不同嗎?”我顫抖著嘴唇,很是傷心的說著“我是雙……雙……” 媽媽的!關鍵時刻掉鏈子,雙什麼來著? “雙重人格!你是重度神經分裂症患者?!怪不得打完人以後還要在手上寫字,前後性格相差太大了!”林欣大聲的驚叫起來。 寫字?!一看之下把我下一跳,只見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寫了幾百個字……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舉起手故意將手臂在林欣面前晃了晃,然後假裝讀上面的字說“這是我內心中真實的寫照,每當我心理有什麼東西難以發泄時,另一個我就會突然的蹦出來,這是另一個我寫給我的短信。搶劫那些毒販子,是為了不再讓他們毒害小朋友,我喜歡林欣小姐卻又不敢開口,她說我懦弱,我真的好傷心……” “啊!”林欣的臉突然的紅了起來,有些不敢正視我。 恩……看樣子還得加一把力,先將袖子扣好,免得等下被林欣看到拆穿了上面的內容,然後我又哀歎著,苦著臉對林欣說“你現在都知道了,我有雙重人格,我過不了心理測試那關了,我要當IPSC世界冠夢,破滅了……13萬,我苦苦的打了兩年的工啊,苦苦的被著BB槍狂掃了兩年啊!我怎麼這麼沒用……” 咣咣……為了配合氣氛,自己砸了腦門幾拳,反正在手足的虐待下早已習慣,砸的響但是不疼。 “你!你別這樣……”林欣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制止了我的自殘行為。 有門!我以無比期盼,無比純真的眼神,淚眼汪汪的看著林欣。 “我……我幫你……而且我一定會治好你的!”林欣終于堅定而有力的說出,我最想聽的話來。 而我此時的腦子里,卻是想著手足給我留下的那一批材料清單,哎……又得花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