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搶劫前的搶劫試煉(下)

舒服服的靠在租來的面包車里,手里端著一支從老陳妮可.馬寶高倍瞄准鏡,透過車窗將那十字線牢牢的套在碼頭的入口處。 恩,我現在這幅模樣,不像是冷面殺手,倒像是八卦周刊的狗仔隊。 至于這個偏僻的小碼頭,香港人都知道,早上它是用來接送捕魚船的,而晚上他是用來走私的。 沒錯,我的目標就是一伙即將到達的走私者,而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備,必要的時候我會殺他一兩個的。 昨晚和大哥談到深夜,以前從沒接觸過的商場陰暗面鋪天蓋地的朝我蓋過來,手足說得沒錯,大哥的經曆真的能寫成一本小說了,不過大哥沒有給我兩位數的目標,僅僅向我提起了一個人,那是他曾經的大學同學,生意伙伴,曾經他最信任的人,一個一夜之間抽走他80%底金,害得大哥資金鏈斷絕而破產的人,現如今是香港最大的白銀走私騙稅犯的人,更是造成我和大哥生活如此窘迫的罪魁禍首,賴長星! 賴長星小時候我就常見,還時常送我一些小的玩具,按照他的話來說,我就跟他的親弟弟沒什麼兩樣。這話現在想想都快吐出來了,我知道大哥為什麼一直不和我說破產的真正原因,他是怕沒有能力的我找人拼命去。 第一次感覺到手足這個老鬼上身真的是天意安排,我也第一次對作出這個安排的某種存在產生感激之情,如果沒有手足那變態,就憑一直給闊少當馬仔的我。即便是知道了賴長星是仇人又能怎麼樣?就算恨得牙癢癢又能怎麼樣?人家走私來的錢能把我活活壓死,我也只能在痛恨中碌碌無為地度過余生。 我問過大哥有沒有過借助法律的力量,可他的回答使得我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深地認知。玻璃不是那麼好造的,官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有錢人的錢不是那麼好收的,收了人家的錢就得給人辦事的。不說大哥由于太過信任賴長星,所有轉款憑證都是合理合法的,就連賴長星本人,現在都不是香港籍了,人家現在是加拿大人,真要告上法庭,還得跑加拿大去開庭。拖個三五十年的,光律師費把我和大哥一起買了都給不起,所以啊,打官司最基本的條件就是有錢。 如果對一個曾經害得我家破還差點人亡地家伙,還提不起那份殺心。那我就干脆跑泰國切雞雞注射雌性激素,長出一對碩大豐滿的乳房得了,不過大哥還給了我一個最好的理由。那就是重達一噸的走私白銀! 其實賴長星一直以來走私的就是這一噸白銀,因為從國內出口到香港地白銀是要退稅的,操作手法相當的簡單,兩頭開著空頭公司,制造成交接貨地單據,國內白銀過關退稅款,然後再把這批白銀走私回國內,如此反複的經行騙稅。 根據大哥的估計,這一噸白銀經過一年多來回的折騰,賴長星騙到的稅款幾乎能有一億港幣了。就算去掉一半開銷。這個家伙還能剩下五千萬! 他以前走私都是通過貨車司機夾帶著一塊塊白銀出關回國的,現在貨車這條線上查的太嚴,于是賴長星就干脆轉了水路。 可能真的是天意。早已對我無話不談的老陳,告訴過我他另一個很賺錢的門路。他是國內走私BB槍地莊家之一,利潤相當的豐厚,日本台灣的貨色只要到了國內,一手交接就是100%::|GAMO氣槍,才幾百港幣地東西,轉給國內的二手批發商,就是一千五到一千八,而且逐年還穩步的提升。 我在嘲笑老陳心黑的同時,也對國內禁槍禁成這個樣子表示些許的不理解,不過那都不關我的事,我自己能有槍玩那就最好。關鍵的是我從老陳的話語中無意的聽到一些話,說是半年前就有個客戶,一直向他訂中型的鋁合金防水槍盒,而這人每次的量還挺大平均一月100個左右,他又不是圈內的槍商。而且近來好幾次在走私BB槍的時候都看見那些槍盒整齊的碼放在船艙里。 我從老陳寫給那人的發票存根上了解到,那人正是賴長星皮包公司手底下的員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都幫我,那我再不做得漂亮點真的會被雷劈的。 朝老陳問明白了上貨的時間和地點,又問老陳這次如果這批BB槍有了什麼差池,他的損失會不會很大,他反而無所謂聳聳肩,用一副業內人士的語氣告訴我,100%的利潤再走私一次概率生意,三次里面成功兩次就賺錢,做得時間越久別的活都不想干了。讓我想干什麼就去干,別為他這點蠅頭小利操心。 既然這樣那我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囑咐他這次千萬別跟著貨走,有隨手順了他一副價值兩萬港幣妮可.馬寶高倍瞄准鏡,回家和大哥商量了一陣,就讓大哥開著車到這來蹲點了。 真的很奇怪,按理說這種緊張的時刻應該是手足出來戰略部署制定計劃的時刻,可是一天一夜了,他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是不是抽完煙的他抽出了什麼問題?早就說了嘛,吸煙有害健康啊! “有害健康那也是你的健康,對我來說是享受。我之所以不出來,是因為報仇這種事是不能假手于人的,計劃我來制定,那你們兩個從那里能獲得複仇的快感呢?今天除非是急迫到你就快死了,否則我是不會出來的。” 手足說得真對啊,我和大哥相互望著,我們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了感激的神色,如果真要假手于人,我們直接 給海警舉報走私船不就一勞永逸了,還用得著跑這偏受凍蹲坑嗎? “小雙,你身上的這只鬼,是一只義氣鬼。不知道他生前是怎麼樣的人。但是現在,即便他是一只鬼,我也交定了他這個朋友。”大哥說話地神態很認真。看得出他不是在開玩笑。 咧咧嘴,呵呵笑著說“還好我身上這只鬼不是女鬼哦,看大哥你這幅惺惺相惜的鬼樣,就算上演一出人鬼情未了,估計你都願意。哎呀!干嘛打人!還手了啊!看我掏雞雞無影手!” 好久了,真的是好久沒跟大哥這樣鬧過了,看著大哥在駕駛座上捂著雞雞地衰相,我就想哈哈大笑出來。不過就在這時,一輛與我這面包車同樣不起眼的藍色小貨車,從彎道上緩緩的轉了進來。 大哥接過我遞給他的微光瞄准鏡。借著明亮的月光和超大的倍率他很很清楚的看到車里的人,他有些顫抖的說“是他!是賴長星!我太了解他了,這種人除了自己其他人都不相信的,如果這些貨他不親自過來押送,恐怕他連覺都睡不著!” 我現在才知道真正地大事臨頭是個什麼樣的感覺了。口干舌燥,臉紅心跳,氣血上頭。恐懼興奮期待的情緒思緒一起湧上頭來,真的與初戀的感覺是相當地接近。 一時間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什麼事先和大哥制定的他誘敵我包抄的計劃,什麼究竟是誰來對賴長星下手地安排,統統的丟到一邊去,拉開面包車的門不顧大哥的叫喊就沖了下去! 我從沒想到過我能跑的這麼快,仿佛幾步就跨到了小貨車的面前,抬手就把威爾遜.戰斗從腰間的快拔套里抽了出來,隧道效應立刻產生,隧道那頭問問的罩住了貨車駕駛坐上的司機。就像平常訓練中的那樣,手指輕叩,當當地兩聲。倆發.40s&w穿過車窗,在司機腦門上開了一個斜8型的“doublebleA就是IPSC比賽中的終極彈著點。是可以加分地,在比賽中兩個水平相等射手的比試,在用時都是一樣地情況下,就看誰打出的double. 而我這次的double..|駛座上的賴長星給我加的。他驚恐的看著他邊上後腦都翻開的駕駛員,兩支手乖乖的舉了起來! 就在我回身准備干掉坐在小碼頭上抽煙打屁的幾個走私船員時,那幾個船員就好像沒見到一樣,照樣的抽煙喝酒,簡直把剛開完槍的我和停下來的小貨車當成空氣!站在小走私船上的一個船長打扮的老頭,還很和藹的對我微笑著揮了揮手。 天!真的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剛剛經曆了人生第一次殺人的我,還真有點不適應這些走私販子的怪異舉動。 就在我對是否要扣扳機舉棋不定時,大哥才氣喘籲籲的跑到我身邊說“火拼他們見得多了,辦完你要辦的事情,我已經朝他們打手勢,這批貨不用裝,他們可以啟航了。後座上跑了一個!” 呯呯! 隨著兩聲槍響,又是一個doubleu前面的臉一定不好看,沒見過一個在臉上張火山口的人,能臉色好看的。 這就是殺戮之心嗎?在需要的時候,可以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殺人嗎?我竟然連半點想吐的意思都沒有,開槍以前顫抖的雙腿竟然不抖了,而且還覺得很舒爽,難道複仇給人的動力就如此巨大嗎?看著大哥冷靜的將駕駛員和那逃跑的兩具死尸扔到後座上,然後自己坐上了駕駛位,而他邊上的賴長星已經張大了嘴說不出半句話了。 這時我才知道手足為什麼不給我制定更加周密合理的計劃了,因為複仇***本來就不需要計劃,只要憑著血性和沖動去做就行了,這不一樣做得盡善盡美嗎?現在賴長星也抓住了,貨車也到手了,殺了兩人的我肯定具備殺戮之心了,雖然比不上手足那種殺氣沖天型的,可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這才那到那啊?別把破罐子破摔當成殺戮之心,你現在的德行,跟殺人流竄犯心理活動沒什麼區別。一個被動型的心理因素,還想和殺戮之心相比較,好好的練吧。等你什麼時候主動的想找點什麼東西來殺殺,那才算是剛剛入門呢。” 手足這淡淡地冷水潑了我一個透心涼,他……他竟然拿我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殺心。與那些活過一天算一天的流竄犯相比……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吧?不過但願這輩子我不要被手足培養出,像他說得那種主動型地殺戮之心吧,這根開膛手杰克那個神經病有什麼兩樣?我才不要…… 大哥在貨車駕駛座上對我喊道“小雙,想什麼呢?還不跟上來准備卸貨?” 呃……把正事給忘記了,來這有兩件事情,一是報仇,二是求才。大哥那體內酒精比水分還多的身子骨,想要順利的將一噸白銀裝卸到面包車上還是有難度的。 “小雙 不知道賴長星是腦子搭錯線了還是我臉上的表情不夠彪悍,這東西竟然把頭伸出車窗。對著我大聲的喊!無語了,一拳把他打昏過去,這人我是不能下手殺掉的,怎麼樣也得留給已經把眼睛瞪成牛眼的大哥。 一只鋁質箱子裝有20千克一塊的純銀磚,一共是五十個干得還算輕松。再將昏迷中的賴長星搬上我們地面包車,把裝有兩具尸體的小貨 海,暫時就沒什麼可以打掃的了。因為天公實在作完這些事,正在趕往租借的舊倉庫的路上時,天上下起了大雨,這樣一來走私碼頭那里地血跡和輪胎印將會被沖的干乾淨淨。 大哥舊倉庫選的很好,租金便宜不說還是那種老式全封閉式地,標准的黑社會行刑專用屋。 扯開褲襠對著拷在水管上的賴長星撒了一泡尿,我可沒那心情去找什麼自來水灌醒他。 “啊!地獄犬!”剛被尿澆醒的賴長星,看到他面前呲牙咧嘴的丑丑,忍不住嚇了一大跳,退無可退的往牆上直撞! 我笑呵呵的說“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想下地獄啊?還早呢,你才剛剛看見了地獄的大門口,長星格~格~” 在我兩個拉長音的召喚中。賴長星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和一旁肅穆而立的大哥。逐漸的他地眼神從驚恐變成了冷靜。 “楊易,你知道這樣做,對你沒什麼好處的,殺了我你也得不到那些錢,那些純銀板全是有國際鋼印編號地,你根本脫不了手!” 啪! 也不知道大哥從那里撿來的半截竹竿,估計是以前是晾衣杆,他就用這東西狠狠的抽在還想說話的賴長星的臉上。 一頭裂開的竹竿是夾肉的,被夾掉不少面頰而一臉是血的賴長星捂著臉,靠著牆扭曲翻滾著。真看不出來,不是醉鬼相就是一臉謙和的大哥,竟然也有下狠手的時候,這應該也是複仇的力量吧。 刷刷!大哥酷酷的甩了甩竹竿頭上的血肉,動作是帥,可是甩到我臉上幾點就不好了,不過這時候顯然不適合出抓雞雞手,只聽大哥磨著牙說“姓賴的!你難道以為我兄弟二人,僅僅只是為了錢來找你嗎?告訴你!我們根本就沒打算從你這得到一分錢!至于那些有國際編號的純銀板,我是不能賣,不過既然你能用它來回的出入海關,那我為什麼不能把他容開,做首飾賣也好,給我弟弟做彈頭射出去也好,總之是不會有一點浪費的。” 大哥就是大哥,一語就說出了賴長星在海關里有內應的事實,不然同一批銀版哪有可能像是上廁所一樣的在海關進進出出?至于銀彈頭的問題嘛,大哥貌似吸血鬼片子看得多了,要知道這一槍打出去就是十幾美元,100幣啊!再有錢也不能這麼亂花啊。 賴長星捂著臉,目光怨毒的說“沒錯!楊易我勸你最好放了我,我既然在兩頭海關里都有人,那我背後靠山的來頭想必你也猜的出是個什麼身價!你們兩兄弟到時能得個全尸就算是好死了。” 媽的!沒見過這麼沒覺悟的肉票!比我還要囂張!抬手呯的一槍就打碎了他的膝蓋骨。 “我們有沒有全尸暫時還不知道,至于你嘛……肯定是沒有的了。”我盡量學著手足那種淡淡的卻是充滿殺氣的說話方式,不過我不用去學了,手足直接插嘴了。 “哎……應該先從扒光他衣服開始啊,這刑訊手段太差勁了。打他的膝蓋不是絕了他求生的念頭嗎?一身尿味真惡心,用刀吧。” 呃……被手足說得沒脾氣,不過說得真對啊,這家伙生前一定是審訊高手! 二話不說,從背包里抽出一把也是從老陳那里順來的極端武力戰術砍刀,不管賴長星怎麼避讓,把那超大號的T型刀頭插進他的領口,在一路劃拉下來,遇到扣子崩扣子,碰到皮帶砍皮帶,沒兩下就把賴長星一身的名牌給扒得清潔溜溜。果然就如手足說得那樣,這貨都顧不上膝蓋上的傷痛了,緊緊的捂住下身縮成一圈,情願把那白嫩的屁股給我們看…… “哥,要不我先拿他的小雞雞,試試我雞雞無影手是否能在冷兵器上發揮功用?”手持戰術砍刀的我呲牙咧嘴的說著,為了盡量顯得面目可憎一點,我還吐了吐舌頭,嗷叫了兩嗓子。 大哥腦袋上那一腦門的黑線,證明他被我的新造型雷到了,不過大哥還是十分配合我,以更為猙獰的面貌說到“從他的包皮蛋蛋皮開始先!” “好!”我大聲的應和著,也不管這把有半米長的家伙干不干的了割皮這種精細活,一腳踩住賴長星膝蓋上的槍傷,猛力的將他另一支腳抬起!在他一片鬼叫聲中,給他來了八字馬! 這可是我剛被手足上身那會所嘗試過的啊,像看那個廣為流傳的鐵柱插JJ>|:保護自己JJ的 于是我大喝一聲,舉起起刀對著那顯露出來的丑陋玩意,就是一刀斬了下去! “啊!我說!我的手……” 人哪,有時就是那麼賤,比豬都不如,撞了南牆後還非得用腦門試試牆的硬度才罷手,這貨以為我不會真的砍他呢,故意有手擋著,等我一刀下去砍掉他半個手掌,他這才知道他究竟犯了什麼錯,開始了認罪過程。 但是很讓人郁悶的是,這個看似表面風光的家伙,原來也是一個打工仔,還是屬于被人掌握了犯罪證據而脅迫的那種,他自己僅僅只有幾百萬的資金而已。 我和大哥氣的沒辦法,用刀一塊塊的切他,最後把他切零碎了,逼出來的不是錢,而是一個有關大哥破產,使得我們過上顛沛流離生活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