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骷髏祭壇

一夜的激戰之後,我們的衣服早就已經如同在水里浸泡過一樣沒有一處干的地方。山風吹到這濕漉漉的衣服上,讓人渾身發冷。我們見狼群已經退出了峽谷,估計一時半會它們也不會卷土重來了,于是就陸續走下了那個斜坡回到了營地里的火堆旁邊。我們將已經熄滅了的火堆重新點燃,然後將各自的衣服烤干。

墩子一邊收拾裝備一邊心有余悸的說道:“沒想到這些野狼不但凶猛而且還那麼狡猾,要不是那個斜坡我們此時恐怕早就在那些野狼的肚子里了吧。”珍妮聽墩子這麼一說,似乎有些感到過意不去,說到:“都是因為我想太想解開這個謎了,所以才讓你們跟著我冒了這麼多風險,真是太感謝你們了。”我聽完搖了搖頭說;“不是這樣的,是因為我們自己也很想弄明白其中的秘密。冒這些風險打從一開始我們就做好心里准備了的,你不用為我們擔心。”我笑了笑回答到。墩子也點了點頭說:“是啊,如果真能解開那傳說的長生不死之迷,冒這些風險也是值得的。”之後大家都相互默契地笑了笑,我們心里都十分明白,經過這一次次的患難與共,我們此刻的心都已經融合在了一起,相互之間都產生了無比深厚的友情。

生怕這些野狼再次來襲擊我們,我們都沒敢再休息,當天色剛剛轉亮的時候,我們就收拾好了行裝繼續上路了。我們沿著山澗一直往東北方向前進,不多時就來到了一片廣袤的森林里。也許此地蘊藏著豐富的鐵礦,我發現我們的指南針在此處已經失靈了。我們只能根據來時的方向和透過那茂密的樹葉照射下來的散碎陽光位置粗略地判斷我們當前所前進的方位。不過話又說回來,此時的方向對我們來說也已經意義不大了。我們已經處在“泗水”和“巫山”之間藏寶范圍之內。接下來的具體藏寶地點我們暫時也是不得而知,只能在這片山區內繼續搜索,以期待能發現那藏寶詩中所提及的其他線索。然而走了大半天,我們沒有發現一點可疑的線索。

由于前一天晚上沒有睡好,又加上在這幾乎無路可走的深山野林里行走了大半天,到了下午所有人都已經有些疲憊了。于是我們來到了一棵大樹下。說來也怪,這棵大樹下圍著樹干竟然有一圈平整的石塊,仿佛是些天然的石凳。只是由于年代久遠了,石塊都被風化的有些破碎和凌亂,分不清是有人人為將其擺放在此的還是自然堆積而成的了。我們將背包行囊從肩上卸了下來,然後各自靠著大樹坐在石塊上做短暫的休息。墩子將身上的重負全部卸下,閉著眼睛往一片的草叢中一倒,嘴來還喃喃的說道;“哎呀,我實在是支持不下了,我困死了,我得先眯上一會。”說完就睡了過去。我們都知道墩子好睡,而且我們也不急著趕路,于是也沒有阻攔他,打算先讓他睡上個二三十分鍾,等我們要出發的時候再把他叫起來。

不知道是天氣的緣故還是這林子太密實了,我感覺到胸口非常憋悶,簡直有點讓人透不過氣來。于是我干脆就站起身來,透了透氣。這時只聽珍妮回頭看著身後的這棵參天大樹說道:“這林子里的古木可真不少啊。不知道這是棵什麼樹,長得這麼粗壯,怕是有幾百年了吧?”我仔細看了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棵大樹,發現這是一棵槐樹。于是就對珍妮說到:“這是棵槐樹。槐樹的生長速度並不塊,要長成現在的規模,沒有過千年的時間怕是到不了這個程度的。”珍妮聽後點了點頭,表示清楚了。

看看時間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我用腳踢了踢墩子的腿讓他起來。墩子張開雙手伸了個懶腰,剛要起來突然聽他大叫一聲:“媽呀。”隨後整個人跟上了彈簧似的從地上跳了起來。我們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反應搞得莫名其妙,連忙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墩子用手指了指他剛才躺著的那個草窩,結結巴巴地說:“骷——骷髏頭,好多骷——骷髏頭啊。”我們聽他這麼一說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撥開雜草看了看。果然在那茂密的野草叢中堆著一堆骷髏頭骨,由于年代久遠了這些頭骨的顏色都已經變成了黑褐色,並且還略微呈現出了一點石化的現象。更奇怪的是這些骷髏頭骨都並不完整,每一個頭骨的天靈蓋部分都已經不翼而飛了。

珍妮看了看眼前的這些骷髏頭骨,輕輕地說道:“奇怪,這里哪來的那麼多骷髏頭啊?而且這些頭骨的天靈蓋好象還是故意被利器生生削去似的,你看這缺口多麼光滑啊。”她這一說,我也想起了一些事情,于是就說到;“我以前看過一些資料,上面記載北美印第安人的一些部落以前也有將俘虜的頭皮割下作為戰利品的習俗。這些被削了天靈蓋的頭骨可能也是一些古代戰俘的人頭骨吧。”珍妮聽後點了點頭說:“也許是吧。”


就在我和珍妮議論這些頭骨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阿豹的聲音。“你們來看,這里也有一堆。那邊也有。還有那。”原來阿豹覺得此地頗為詭異,于是就到四周查看了一番。這一看就發現在這老槐樹的周圍竟然一共堆放著八堆被削去了天靈蓋的骷髏頭骨。

“奇怪,怎麼會這樣的啊?”我疑惑地問自己。“怎麼了?”一旁的珍妮問到。我想了想說到:“在古代,人們都喜歡在死後將尸骨埋葬在青松蒼柏之下,以求福澤子嗣,蔭被後代。然而當時人們的大忌卻是絕對不能讓尸骨堆放或埋葬在槐樹之下的。因為槐樹的槐字旁邊有一個鬼字,人們都認為此樹乃極陰之木。如果有人死在槐樹之下,就極其容易受其陰氣所侵襲,化為僵尸厲鬼危害人間。”我挺了停又繼續說倒:“但是從我們眼前這情形來看,這些骷髏頭骨不但不避開這棵老槐樹,反而是被人故意以這棵槐樹為中心,按某種特殊的布局擺放在此地的。”“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珍妮繼續問到。

“難道說,這里原本應該是一個祭壇。”我仔細查看了周圍的情況和這些骷髏頭骨的擺放布局後說到:“剛才我仔細查看了這些骷髏的布局擺放,發現其布局竟然暗合周易八卦之位。而且從這樹根部還隱約可以看到當年被火燭燒灼過後留下的痕跡,似乎這些是某種祭祀儀式之後留下的產物。”

這時珍妮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說到:“對,對。你們還記不記的水下密道出口處那扇石門上的圖案?”珍妮停了停說:“上面說當年那兩個發丘中郎將依靠自己的法術控制了這一帶後就曾大興土木,修建了很多靈塔和祭台。我想這里很可能就是當時他們所設立和修建的祭台之一吧。”我聽後點了點頭,我覺的這個解釋應該是非常合理的。

墩子因為剛一睜開睡眼就曾經被這些骷髏頭所驚嚇到了,所以對此地並沒有什麼好感,一個勁地在一邊催促我們趕快離開這個陰森詭異的地方。我們見此處與藏寶詩中所提到的線索沒什麼關聯,估計也沒有多少值得我們研究的價值,于是就背好行裝准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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