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血精”(三)

湯正陽指了指那具隱隱透光的棺木,輕聲說道:“看到那紅光沒有!‘血精’的真身一定就藏在這具棺木里頭。”聽完湯正陽的話,阿豹端起手上的火焰噴射槍回答說:“我去一把火燒了它,看它還怎麼興風作浪。”湯正陽一把的住他說:“這‘血精’的原形乃是一塊千年寒玉,水火不侵,任憑你用大火猛燒,也是沒有辦法將其燒毀的。更何況這里那麼潮濕,連這些棺木都早已被血水浸透,你這把火焰噴槍根木不可能將其點燃啊。”“那怎麼辦?”阿豹聽後為難地回答到。一邊的珍妮也暗暗著急,急切地說道:“哎呀,你們倒是快想辦法啊,我怕司南快堅持不住了。”“如此看來,我們只有冒險將棺蓋打開,先取出‘血精’,然後再想辦法將其毀去了。”聽完珍妮的話,湯正陽帶猶豫地說到。“好,我去。”阿豹說著將火焰噴槍背到身後,從背包里取出工兵斧,然後一個箭步已跨到那三具木棺前,准備開棺取物。“小心!”湯正陽見阿豹已經沖了出去,心里一驚,趕緊向他發出警告。可是已經來不急了,阿豹早已舉起工兵斧,朝著那具透出紅光的棺材砸了下去。因為這些棺木並非供給帝王所用,里面躺著的只是被下令陪始皇帝殉葬的官宦或奴仆,所以這些棺木並不怎麼厚實,再加上長期被血水浸泡早以開始黴爛,所以當阿豹舉起工兵斧奮力一砸,那棺木上立刻被磺出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與此同時發生了可怕的一幕。只見在棺木被砸破的同時,從這破口內向外噴出了許多的鮮紅色血水,劈頭蓋臉地潑到了阿豹的身上。阿豹防化服上地玻璃面罩上的血水擦去,突然又從這棺木內伸出了幾條章魚般的觸手。趁阿豹還來不及看清就迅速纏繞住了他的手腳,把他高高地舉到了空中。

見阿豹突然遇險,珍妮和湯正陽的心中都萬分焦急。珍妮情急之下,隨手拔出一把防身用的冷鋼匕首,就想沖過去救出阿豹來。湯正陽一把拉住她說:“危險,你別過去,在這等著。”說完一手捏著一個黑驢蹄子。一手拿過珍妮手上的冷鋼匕首,便朝著那具棺木沖了過去。“血精”見湯正陽朝自己沖來了,于是就將被自己纏繞著的阿豹重重地往地上摔去,然後快速彈射出那些觸手,朝湯正陽打來。湯正陽見阿豹被摔了下來,也顧不得自己的安危,趕緊張開雙臂去接阿豹。結果,雖然阿豹被湯正陽接住了。沒有摔得太重,但由于湯正陽為了保護阿豹,沒能躲開“血精”的攻擊,後背部被“血精”的觸手狠狠地擊中了,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

再說到我和被“血精”控制的墩子此刻正了墓道內相持不下,我使出渾身的解術也沒能通過他地阻擋順利拿到地上地黑驢蹄子,心中顯得更加慌亂了。這心中一亂,腳步就跟著不穩,幾個回合下來。步伐已經是雜亂無章。被對方尋到一個破綻之後迅速出擊,飛出紅發,將我的腿腳拌了一下。我一個趔趄撲倒在地,等我翻身回頭一看,只見“血精”控制下的墩子已經如餓虎撲食一般騰空而起朝我撲了過來,我只好隨機應變,就勢在地上打了個滾。朝旁邊滾了開去。在我滾出一半的時候,突然在地上碰到了一個鼓鼓的東西,擋住了我的去路。我一看原來是墩子脫在地上的背包,于是就一把抓住了背包。想用這個沉重的背包將他砸翻在地,為自己過去撿黑驢蹄子爭取時間。可誰知我這麼順手一抓竟然是抓到了背包的一只外口袋蓋布上,當我這以猛然一拉就把這只外口袋給拉開了,從口袋里掉出了幾張長條形的黃綿紙來。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墩子上次特地從“鎮元觀”里法度來的“平安符”。一看到這幾張道符,我如見救星。心想,隔著防化服我使不出《驅邪術》上的道術來對付“血精”傀儡,那麼我現在就用這幾張道符來對付他吧。

想到這里,我迅速一把抓起這幾張“平安符”,趁他還未來得及正臉對我,就一下子伸出手法,把一張“平安符”貼到了墩子的後背。那道“平安符”一貼上墩子的後背,符上的那些符字就閃出一道金光。與此同時,墩了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頭上的紅發立刻豎了起來。雖然還沒有完全將他治住,不過我看到從墩子雙眼里透出的紅光已經淡去了許多。

他努力掙紮著爬了起來,蹣跚著還想沖過來攻擊我,我生怕脫了防化服的墩子,經過的時間越長,所中地水銀毒就會越深,所以想早早結束這場對決。見他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便也拿著“平安符”迎面跑了過去。他見我跑到自己的身前了,于是雙手一伸,平平推出,想來卡我的脖子。我彎腰躲過,順勢將另一張“平安符”打在了他的心口。一道金光之後,墩子大叫一聲倒在了地上。我趕快將他抱在懷中。只見他雙面緊閉,牙關緊鎖,頭上的紅發慢慢變成了黑色,而且也逐漸短了下琺,臉上突起的紅色經脈也逐漸消失了,慢慢恢複到了常態,只是臉色發白,嘴唇發黑,一副明顯的水銀中毒現象。看到“平安符”雖然已經驅走了墩子身上的“血精幻身”,但此刻的墩子已經中了比較深的水銀之毒,于是我趕快幫墩子套上那笨重的防化服,然後背著他到右邊去找珍妮要治療水銀中毒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