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格地宮 三十九.失蹤

有了這個想法後。我迅速示意阿豹和珍妮快速進入墓道內那個盜洞之中。當我最後一個鑽進了那狹窄的盜洞內後。那些恐怖的紅色磷甲蟲已經迅速的沖到了距離我們還不到二十來米的距離了,那翅膀扇動所發出的“轟轟”聲,仿佛妖鬼哭泣之音。令眾人都感到毛骨悚然,十分不自在。說時遲那時快。我急忙按預先設想好的方式,默念《驅邪術》中的“土裂咒”。隨著咒語聲。我感到身邊的土洞壁上發出了微弱的顫動。就在磷甲蟲距即將飛進盜洞的那一刹那,只聽“嘩啦啦”一聲響,盜洞口和墓道連接處的土牆上突然裂除了許多條粗細不同。長短不一的裂紋,同時,從土牆上散落下打量大小不等的沙土碎塊,在這原本就非常狹小的空間內揚起一陣濃烈的塵土。

那些氣勢洶洶的磷甲蟲,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震動和聲響嚇了一跳,攻勢瞬時停頓了一下。我抓住這個機會。繼續狂念“土裂咒”。同時迅速拿起AK47,用槍托朝著盜洞口頂部土壁上猛砸了幾下。這條墓道已經有了幾百年的曆史,周圍的土層早已經酥松了,經過了這麼一場折騰之後,就“嘩”的一聲巨響,徹底塌陷了下來。坍塌下來的大量沙土將盜洞口封得嚴嚴實實,徹底斷絕了盜洞和吐蕃古墓墓道的連接。

我由于來不及及時後撤,也被這些坍塌的沙土半埋在下面。幸好阿豹和珍妮及時營救,這才將埋入土中的我拉了出來,逃過了一劫。看到磷甲蟲已經追不過來了,我們這才松了一口氣。此時,墩子的神智似乎也有些恢複了。看到我一臉泥土,活脫脫一個泥人的樣子,也不禁“呵呵呵”的樂了。游牧之神手打。

“既然大家都沒事。我們就趕緊回去吧。”珍妮看了看腕上那塊鑽表說道:“都過了近兩個小時了。紮西姆大叔肯定非常擔心了。”我點了點頭。問墩子說:“墩子,你現在感覺還好吧?這盜洞實在是太狹窄了,只能一個人一個人的出去。我們暫時也幫不上什麼大忙,只能依靠你自己了。”“放心,我堅持得住。”墩子氣息輕微的回答說。“好。那我們就趕快出去。我在你身後保護你。”我拍著他的肩膀笑著鼓勵他說。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身後的那堆塌土上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震動,跌落下不少沙土泥塊。看到這個情況,我心頭一緊,看來那些磷甲蟲還不死心,想從這些土中沖出來。想到這里。我趕緊招呼大家趕快出去。于是阿豹開路。珍妮隨後,接著是墩子,最後由我壓陣,匆忙的朝著原路返回。

我一邊朝前爬著,一邊不斷的回頭查看身後的動靜,生怕在自己不留神的時候,那些詭異恐怖的磷甲蟲就悄無聲息的沖到了我的身後來。此時此刻,我感覺這條盜洞通道仿佛是一條隨時就會發生意外和艱險的通幽之路,所以我的心跳也迅速加快,冷汗夾雜著汗水不斷的從額頭順著臉頰流到下巴,最後再滴落到地面之上。其他人應該也和我差不多,流了不少的冷汗,因為在頭燈的燈光下,我能清楚的看到,我這一路前去的過程中,面前那盜洞的路面上,也已經沾上了不少濕濕的汗滴痕跡。


我們強忍著內心的極度驚恐,努力朝來路方向爬著。也許是體力開始透支,也許是盜洞內的空氣已經逐漸消耗殆盡,我的意識又開始有了點模糊的感覺,自己的動作也開始緩慢了下來。其他人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感覺。所以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幾乎是靠著堅強的意志支撐,我們才沒有徹底倒下,一點一點的往外挪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到最前面的阿豹大聲的喊了一句:“出來了,大家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出口了。”聽到這句話。我們眼前頓時一亮,仿佛在無邊的大漠中突然發現了一片綠洲一樣興奮。也不知道此刻從哪來的動力,就連早已支撐不住的墩子此刻也仿佛換了個人似的。飛快的挪動著身體,迅速朝著通道口爬了過去。

當我最後一個從盜洞口爬出來的時候,原以為這下總沒什麼問題了。卻不料又有一個讓人吃驚的事情突然擺在了我們的面前。“紮西姆大叔不見了。”阿豹看著我焦急的說道。“什麼?”我聽完大吃一驚,本能的環顧四周,果然看不到周圍有老人家的身影。我看了看時間,此刻距離我們離開紮西姆開始進入盜洞的時刻已經過了兩個半小時左右了,會不會是老人家一時等得不耐煩,獨自一個人摸進盜洞去找我們了啊?這個念頭猛然從我腦海中出現。一想起墓道內那些恐怖的磷甲蟲,我渾身上下就起了一身了冷汗。現在唯一的出路已經被我們封死,紮西姆手頭又沒帶挖掘沙土的工具,如果那吐蕃古墓內沒有其它通往外界的出口,很有可能紮西姆就出不來了,更不用說里面還有那麼多恐怖的磷甲蟲了。

“會不會是老人家等九了,以為我們除了麻煩,自己跑到這土洞的外面去找人幫忙了?”珍妮喃喃的說。“是啊,這也有可能的,紮西姆大叔做為一個說唱藝人,對于這一帶的情況是比較熟悉的。在知道我們可能遇上麻煩的情況下,獨自一人進入盜洞來尋找我們的可能性不是太大,而前去找人幫忙的可能性卻是比較符合實際的。”墩子也跟著說道。

我聽大家這麼一說,覺得也挺有道理的,于是心中的擔憂才略微減輕了一些。阿豹看了看大家,然後說道:“現在情況已經擺在了我們的面前,如果紮西姆大叔真的是進入了墓道內了,那麼現在的情況就很不樂觀了。先不說里面的空氣已經被消耗光了,就那些磷甲蟲也足以置人于死地。老人家在里面生還的可能性非常渺茫。”他停了停之後,繼續說道:“但假設老人家是出去找人幫忙了,那我們就要先趕快上去。沒准他還沒走遠呢。興許還能把他叫回來,免得他擔心和費力。”

聽阿豹這麼一說,我們都覺得再在這土洞里待著確實沒什麼必要,當務之急還是先趕緊爬出土洞去才行。于是我們抓著先前爬下來的那些繩索。先後爬出了那個不算太大的土洞。此刻已然是月朗星稀,由于衣服已經濕透。當晚風吹過,我渾身上下都感到有一陣陣的涼意不斷襲來。在這篇貧瘠荒蕪的沙地上,早晚的溫差確實相差很大,所以當大家一出來之後,竟然都有點不能適應這里的氣溫環境了。游牧之神手打。

借著月光,放眼望去,四周已經看不到有紮西姆大叔的身影。四個人放開嗓門大叫了幾聲之後,除了從遠處的土林里傳來幾聲悠遠而嘹亮的狼嚎聲,根本就沒有人回答我們。如果紮西姆大叔沒有獨自進入吐蕃古墓內的話,那麼看起來他應該已經離開很長的一段時間了,早就已經跑遠了。“現在怎麼半?”墩子看了看我然後問道。我思考了一下,然後回答說:“忙了大半夜,大家也累了。不如我們就抓緊時間在這里好好休息一下。一邊休息一邊等紮西姆回來。如果到了白天他還不回來的話,我們再做其它打算吧。現在你們先去休息,我先在這里值夜。大家聽我這個建議倒也不錯。于是就個子鑽進宿營地的帳篷內休息。隨後我也找了個背風處靜靜的坐著。一邊休息一邊思索著老人家的去向。真希望他很快就能回來,這樣大家才能徹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