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赤魃命魂

威廉一行三人,雖然以威廉為主,但索莫斯卻擔當了外交官的角色,一直都是他在跟我拉近關系,威廉只是偶爾才插一句話,約翰尼幾乎不話.

我並未發現威廉有對索莫斯做過任何暗示,換句話,索莫斯自己就擁有贈與他命魂圖的權力.

這代表了威廉所擁有的資源,遠遠超過預計,如果資源不足的話,這個權力怎麼都會被他自己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索莫斯跟威廉交換了幾個神秘的眼神,很快他就爽朗的笑道:"我們現在能夠拿出來的命魂圖就只有三張,其中山岳巨猿命魂圖最為完整.我們布雷斯家族收藏的可不是那種大路貨,而是包含了從一階到三階全部三十二種命魂,所有魂術都齊全的完整命魂圖."

"從一階到三階,全部三十二種命魂……"

我心底的震撼簡直難以形容,周瑾給我的山岳巨猿命魂圖只包括的八種命魂,而且開辟這八種命魂的魂術都沒有包括如何進階的部分.

索莫斯壓低了聲音,用一種很有誘惑力的語氣道:"黃金蠻牛命魂圖沒那麼完整,缺了三種命魂的進階魂術.雖然黃金蠻牛比山岳巨猿命魂圖還差了一個品階,只是二階的命魂圖,但我們手里有黃金蠻牛的血脈,你想要成為虛相強者選擇它成功的幾率最大,也最為容易.就算日後你想要補齊所差的三種命魂的進階魂術也不難,這件事完全可以包在我身上,只是需要給我一點時間."

"這個……對我的吸引力不大!"

我見過黃金蠻牛改造的鎧獸,這種妖獸戰斗力讓我很信不過,至少黃金蠻牛要比山岳巨猿差得多.雖然選擇這張命魂圖,可以更容易成為虛相強者,但黃金蠻牛的力量不足以讓我為父母報仇,反而會耽擱我追求更為強大力量的步伐.

就算黃金蠻牛這種虛相,也是至少需要幾年時間才能夠凝聚的,每一團命魂提升到成熟期都需要時間,浪費好多年的光陰在黃金蠻牛虛相身上,並不是一筆好買賣,我非常缺時間.

索莫斯聳了聳肩膀,若不經意的提起了第三張命魂圖,他淡淡的道:"最後一張命魂圖的來曆可就非常不凡了,但殘缺度也是最高."

"這張赤魃命魂圖若是能收集完整,理論上是七階,但我們布雷斯家族只收集到了從一階到三階的十六種魂術,且每一階都不完整,就連凝聚最低的一階虛相也根本沒有辦法.赤魃是你們中國傳的四大鬼之一,鬼神一體,也是唯一能操縱火焰的鬼!人類世界目前還沒有人能夠成功把命魂進階到六階,就連凝聚五階虛相的人也只有四個,七階虛相還屬于傳.至于赤魃的血脈……"

索莫斯做了一個深表遺憾的姿勢,我當然明白,這種級數的妖獸在黑暗世界只怕也是王者,甚至足以橫掃一個人類大型據點,自然也不會有人能夠獲得赤魃的血脈.

按照理智來選擇,必然是山岳巨猿命魂圖為最佳,我瞧索莫斯的表,亦猜的出來,他提出其余兩張命魂圖多半是為了某種試探.

盡管每一種理由都告訴我,山岳巨猿命魂圖是最佳也是唯一該有的選擇,但是我心底就是有一股灼灼的熱浪,似乎在催促什麼,不斷的影響我的緒,讓我不能認真思考.

赤魃命魂圖幾乎沒有可能讓人成為虛相強者,它不但殘缺,而且也無從尋找赤魃的血脈,而且我已經開辟了命魂"殺戮",奪取了命魂"岩甲………


"我要赤魃命魂圖!"

這句話一出口,我就覺得一股歡愉的緒油然而生,心底似乎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按照理智判斷,我顯然是選擇錯誤,就連索莫斯也不由得微微意外,似乎很錯訛我的選擇,眼神里還微微有一絲失望.但是話已經出口,就算我想要更改,也不知該如此措辭,何況我總有一種感覺,自己並未有選擇錯誤,選擇赤魃命魂圖乃是命中注定的抉擇,這種感覺沒有由來,但卻清晰無比.

"山岳巨猿只是三階虛相,我雖然不知道洛基是什麼級數的強者,但山岳巨猿的力量未必能夠讓我擁有複仇的力量,赤魃的力量卻一定可以讓我報仇雪恨."

我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抵制了選擇之後的後悔.

索莫斯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取出了一卷不知什麼妖獸的皮給我.

在接過索莫斯遞來的妖獸皮卷的一刻,我的心思再無半分悸動.同時我也覺察到了,影響我緒的東西,就是從妖獸禍斗體內奪來的那團命魂"吞火".

命魂究竟是什麼東西,不管是周瑾給我的資料里,還是威廉他們都不能清.

這東西跟靈魂有關,又不完全是靈魂,是由魂力組成,鬼神法則為引導,要灌注足夠的意志,有生命的特征……

我還不知道命魂也能夠影響人的思考和緒,但剛才的事,卻以無可懷疑的事實告訴我,命魂的奧秘實在太多了.

威廉在我接過了赤魃命魂圖之後,站了起來,把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用非常誠懇的語氣道:"過山風!你不會後悔成為布雷斯家族的一員,也不會後悔成為我的盟友.我們將在今後的歲月里並肩戰斗,不離不棄,互為依靠."

約翰尼和索莫斯也都站了起來,把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覆蓋在威廉的手上,一瞬間我似乎感應到三股力量湧入體內,隨即就湧入了左手,並且凝聚成了一團奇異的命魂.

這團命魂極其弱,但卻擁有命魂的一切特征,只是功能卻幾乎完全跟戰斗無關.

威廉,約翰尼和索莫斯似乎完成了一個神聖的儀式,當他們把手掌從我肩頭挪開時,有一種莊重的氣氛散開,他們對我的態度也變得于前不同,少了幾分客氣,多了幾分信任.

當我抬起左手瞧看掌心,一團的黑色徽章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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