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通向主世界

當我通過了血夜叉和重生鳥,感受到主世界的風,從臉上虛虛吹拂過去,那種滋味真的很難描述.

從黑暗世界回歸,所有人都會褪去惡質化,但褪去惡質化並不是惡質化的一個逆轉過程.

從主世界進入黑暗世界,肉體會崩潰,化為魂力,實際上惡質化之後的身體,完全是由魂力構成,主要受每個人修煉的命魂體系影響,一少半受其靈魂影響,比如心底善良光明,惡質化的形象多少也會好看一些,特別陰狠的那種人,惡質化之後也會特別難看,誠所謂"相由心生".

從黑暗世界歸回主世界,魂力重新衍生為血肉,其形象主要由生命的潛意識控制,並非是惡質化的逆轉,實際上是一次新生.

所以主世界過去的人,潛意識當然是自己原來的相貌最合適,而從黑暗世界的誕生的妖獸,仍舊會是原來的模樣.

回歸住世界,重生鳥和血夜叉都附有我的一部分意識,相當于我的分身,所以它們兩頭妖獸衍生的血肉之軀,都跟我本人非常想像,就只是重生鳥的本我意識稍微強烈一點,所以衍生的血肉之軀,頭發的眼色微微發,比較鮮豔,血夜叉則是跟我本人,沒有任何區別,除了眼神更為陰鷙.

老實,這兩頭妖獸除了外貌,就連意識也是我的一部分,跟我本人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所以,當我感受到主世界的風拂過臉頰,那種滋味真實不虛,感同身受.甚至這種美妙的感覺,讓我連自身的實力有否跌落,處身在地球上的哪個地方,這些至關重要的事兒,都變得似乎不那麼重要了.

跟我一起走出了傳送門的戰士們,互相瞧著,掐著自己的臉,對自己終于從怪物"變化"回了人身,都興高采烈,雖然也有人愁眉苦臉,正在感受體內的魂力流失,但這支隊伍的總體緒,還是蠻高昂的.

重生鳥化身的少年,立刻就取出了帶過來的魂力,經過檢驗,我們運氣居然不壞,四百點魂力經過損耗,居然還能剩下一百三十點之多,它立刻就著手開辟歐冶子系統,在主世界開辟命魂,就算是人造命魂,也要比在黑暗世界苦難太多了,這個過程絕對不會太短.

而且開辟了歐冶子系統所需的命魂之後,重生鳥化身的少年,還要開始著手煉制傳送門,這一次我們就只有十二個人,建造傳送門將會是一個耗費日久的工程,很可能需要一兩年的時間.

我稍稍切換了一下視角,把血夜叉化身的少年,當作了自己的"本體",這才算是漸漸習慣了這種狀態.

重生鳥化身的少年,不但未能夠保持二階虛相級的實力,就連一階虛相級的實力也沒能保住,已經跌破了虛相級,體內也只剩下了六團命魂.

作為"本體"的我,血祭之術開辟的命魂,已經只剩下了一團,那就是"獻祭",其余的命魂全數破碎,就算是這碩果僅存的一團命魂,也如風中之燭,搖搖欲滅.

我這個時候,才開始注意周圍的景致,想要借助看到的東西,來確定究竟是到了什麼地方.

我們出現的地方,應該是一個廢棄的工廠,荒蕪人煙,所以也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地方忽然多了十二個"人".


這座工廠偶爾也有幾個破損的牌子,寫了一些英文字母,但是以我的英語水准,也根本讀不懂上面寫了什麼.

出于"開地圖"的需要,我把重生鳥化身和十名戰士留在了原地,自己卻施施然走出了工廠,想要先看看附近都是什麼樣子.

這個工廠的廠區占地不,我花了一個多時,才算是走出了廠區,工廠之外,比工廠內更荒僻,一條寬敞的大道,從工廠門口,筆直的通向遠方.這條寬敞的大道兩邊有很多原本看起來還不錯的住宅,都是那種洋房別墅的樣子,有自己的花園,有車庫,寬敞氣派,但現在卻都破敗的跟鬼屋一樣.

我十分驚訝,甚至都以為自己是到了生化危機之後的浣熊市.不過想想,這種游戲中的世界,應該不會真的出現,畢竟大家不是一個體系.

我順著這條大道走了幾公里,忽然咻的一聲,劃破空氣的銳利聲響,一個堅硬的東西就打在了肩膀.我現在用的是血夜叉的身體,命魂又都破滅到了只剩一團的地步,實力大為銳減,居然沒有能夠避讓開這顆"子彈".

我驚訝的從自己肩膀,把子彈挖了出來,這的確是一枚子彈,但是我卻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沖我開搶!

"這里也是黑暗世界?為什麼會這麼混亂?"

我不由自主的生出了這個念頭,就在這個時候,沖出來七八個黑人,沖著我哇啦哇啦的大叫,還沒等我弄懂他們在什麼,就有一個看起來非常龐大的黑人,舉起了手槍,沖著我就連連扣動扳機.

一瞬間,我就中了三四槍,也還是虧得血夜叉的身體,跟人類不同,縱然褪去了惡質化,化為了血肉之軀,仍舊跟人類的結構不同,這些子彈並未有給我很大的傷害.

但這些人的舉動,也讓我明白了,他們不是十分友好的家伙.

"我本來不想在主世界大開殺戒,但是你們已經給了我足夠的理由,正好我需要足夠多的生命力和魂力,給我——獻祭——吧!"

我體內的唯一一團命魂,微微擴張,一股血祭之力就散了開來,在主世界我沒法發出來血夜叉特有的血焰,這股血祭之力無形無相,但卻足以把這些人全部引燃,一個接一個的自焚起來.

這些人很快就燃燒成了灰燼,只剩下了最精純的生命力和魂力,緩緩的飄飛到了我的手上.得到了這十多人的生命力和魂力為補充,我體內唯一的一團命魂"獻祭"終于穩固了下來,再也不是原本飄搖不定,隨時可能熄滅的狀態.

我搖了搖頭,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里人人都是犯罪分子,這些人居然不問任何理由,就對不過是陌生人的我開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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