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早就有了決定

我漫步從大街上走過,經過了一個又一個社區,不斷有生命被我引燃了魂力,燃燒到只剩下最為精純的能量,向我的身上飄過來.

當然這些生命,就連一個人類也沒有,除了流浪貓,流浪狗之外,九成九都是老鼠,以及各種蟲子.

我看起來就宛如來自地獄的死神,不斷的收割靈魂,實際上我不過是做了捕鼠專家和除蟲專家的工作,至于收割的那些流浪貓和流浪狗,只是因為懶惰,沒有去區分它們跟老鼠的差別.

雖然我走過的街區,都很少有人生活,可生命仍舊十分繁盛,尤其是生活在這里的老鼠,個頭都相當肥碩,以這些生命為燃料,當我橫掃七八個街區之後,不但穩固了命魂"獻祭",使之提升到了一階的進階期,而且還把另外一團命魂"殺戮"給開辟了出來.

在主世界沒有鬼神法則,只有極少數不需要鬼神法則的命魂才能開辟,恰好血祭之術里也包括了命魂"殺戮",不然我也只能靠一團命魂通吃了.

吞噬了大量的生命力和魂力,我雖然只開辟了一團新的命魂,但本身的實力卻也恢複了一兩分,身體素質也直線上升.

血夜叉只需要有足夠多的生命來吞噬,就能夠不斷的提升實力,如今這頭血夜叉化身的肉體強橫程度,幾乎跟凝練了一階山岳巨猿虛相的時候差不多.尤其是,因為血夜叉的身體構造跟人類大相徑庭,這個看起來只是普通人類少年的身體,其實只有二十幾公斤,輕盈的驚人,爆發力和速度,遠比同樣身體強度的人類更強.

甚至如果我願意,還能從後背上生出一對膜翅,像鳥兒一樣飛行.

當我以常識判斷,隨便在人類的城市上空亂飛,很容易被雷達什麼的偵測到,不定會引來軍方的武裝直升機,甚至特種戰士,所以我根本就沒有到天空上去看一看的打算.

我撇了撇嘴,這個城市十分破敗,但卻並不是沒有人居住,只是人口都聚居在少數街區,而那些幾乎沒有人住的地方,就會變得十分危險,各種案件層出不窮,也幾乎沒有人敢孤身在這些地方活動.

我離開那座破敗的工廠之後,已經連續遇上六七撥殺人搶劫的匪徒,這些人當然都給我干掉.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縷意念傳來,那是重生鳥化身終于開辟了翻譯器的人造命魂,通過其余十名戰士搜集的資料,已經判定出來這個地方,就是美國著名的汽車之城"底特律".

底特律是美國密歇根州最大的城市,是底特律河沿岸的重要的港口城市,世界傳統汽車中心和音樂之都,顛峰時期人口接近兩百萬,但現在只剩下七十萬人口,犯罪率也居高不下.

我倒是在新聞里,曾經聽過這些事兒,但那時候並沒有什麼直觀的印象,總覺得美國城市,再怎麼破敗,也會比我從長大的城市繁華,但現在親身經曆,卻讓我對美國的印象大為敗壞.


尤其是,傳送門的出口是在整個底特律地區最為破敗的地方,那些仍舊比較繁華的地方,我根本就沒有看到,也加深了我對這個城市的惡劣感官.

知道了是在哪里,我首先松了一口氣,這里確定是地球,是主世界,那就可以讓黑暗世界的人,通過時空通道回來主世界,也能夠從主世界裹帶人口,前往黑暗世界開荒.

然後,我就不禁苦了臉,這個地方是美國,不是中國,軍方的勢力根本延伸不到這片土地,如何從主世界弄到大批人口,可就十分為難了.大批中國軍人進入美國領土,這種事兒根本不可能發生,如果有人覺得這種事可能,你特麼是在逗我麼?

美國是大陸會議的後盾,自*都市和魔鬼城的勢力,也在美國有很深的根基,我想要在底特律建立一個類似黑暗訓練營的據點,就只能夠尋找這三家勢力來合作,但問題是……我不認得這三家任何掌權者.

西岐城跟自*都市倒是有些合作,但自*都市跟我可沒有關系,威廉在布雷斯家族本來就地位尷尬,現在更是被攆出了魔鬼城,去黑妖龍的巢穴建立新據點,他對我的幫助應該也極其有限,何況他現在忙著新據點的事兒,恐怕也沒什麼余力再來幫我.

再就是,朝歌城可是中國軍方的勢力,就算我跟這三家合作,也只能弄來一大批金毛洋鬼子,朝歌城只是少少的多幾個外國人倒也不妨,但若是弄得滿地金發洋毛,我跟西岐城那邊可就沒有辦法交代了.

我微微吐了一口氣,暗暗忖道:"看來也只能暫時放棄從主世界招兵買馬的打算,好在朝歌城現在也不缺人口.倒是……我好不容易回來主世界一趟,要不要回家去瞧一瞧呢?"

一想到回家,我就想起了自己的"家",盡管那套賠償給我的房子,我連一天也沒住過,現在想來應該也還是毛坯的狀態.

"陳旭姐姐也不知最近過的怎麼樣,徐靚現在應該是高中生了吧?我恍惚記得,現在應該是中考過去很久,還有甯越表哥……"

在黑暗世界呆了許久,我已經差不多明白,洛基並不在人類的任何一個據點.我就算在各處人類據點尋找多久,也沒有可能找到這個大仇人.想要尋找這個大仇人,我就得深入黑暗世界的深處,去尋找土著們建立的國家,也許在那邊才能知道洛基的消息.

當然我想要知道洛基,還有一個可供詢問的人,那就是徐覆,但是我並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尋找徐覆.

其實想要架設傳送門,重生鳥化身和十名戰士已經足夠,血夜叉完全派不上用場,我把它投入了過來,並且指定為"本體",那是因為心底早就有了決定.

我默然了半晌,微微歎了一口氣,把還在架設中的傳送門拋諸了腦後,隨便找了一輛停在路邊的皮卡.我把手在門鎖上輕輕一拂,車門就自行打開,我也沒用多久功夫,就把這輛車打著了火,這手技術還是當初跟夏娜學的技巧,然後就發動了這輛皮卡,向著最近的機場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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