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懷疑了

馬車緩緩地駛出宮門,車內白無殤大大咧咧地倚坐在主位上,夜寶還依偎在他懷中沉睡,慕容薇抱著帆布包亦是一臉疲憊,雙臂環凶,低著頭.

"嘿,這兒."白無殤指了指高枕的另一頭,低聲道.

慕容薇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抱緊她的包包反倒離得更遠,倚在了門框上,很快就又睡過去了.

白無殤笑著,將高枕推了過去,抵在慕容薇身旁,自己挪了個位置,一手心翼翼地護著夜寶,另一手輕輕拉了拉慕容薇.

慕容薇條件反射地打開他的手,繼續抱著門框,而睡相向來不好的夜寶突然一分翻身,白無殤急急雙手抱住他才沒讓他掉下去.

他無奈,挺直了腰板,任由夜寶攀在他身上,腦袋隔在他左肩上.

這對母子,有時候還真不好伺候,他管不了慕容薇了,右手輕輕撫拍著夜寶的背,眸中的笑意,至始至終都是溫暖的,發自內心的滿足.

不一會兒,慕容薇便徑自緩緩朝高枕倒來,側趴著,單薄的金紗遮面,如此近距離看仍舊看清楚她半邊被毀的容貌,白無殤心翼翼地伸手,指腹輕輕撫過那金紗,眉頭微蹙,不知道思索起了什麼.

"媽咪……金子……好多金子……"突然,夜寶的囈語打斷了他的思路.

他一手被壓,只留一手又要顧薇薇,又要護著夜寶,著實不容易呀,無殤大人何曾這麼伺候過人呢,而且還一下子兩個.

"媽咪……嘿嘿……嘿嘿嘿嘿,我不告訴你."夜寶傻笑著,不知道偷樂著什麼.

"要不,偷偷告訴我吧?"白無殤低聲,輕輕撫拍夜寶瘦的背.

"不告訴你,媽咪,我把蝴蝶鏢全換了……全是金子,足量的黃金."夜寶迷迷糊糊著,手開始在白無殤肩上撫摸……撫摸……又撫摸,愛不釋手一般.

白無殤一臉望天的表,這子居然偷到他頭上來了!

"金子……嘿嘿嘿,真的金子."夜寶還在傻笑,手力道加重,一把一把地摸白無殤的肩.

突然,白無殤緩過神,只是,遲了,還沒攔住他的時候,他的利牙已經落下,狠狠地在他肩咬了一口,繼續傻笑,"媽咪,純真的金子!"

"啊……"白無殤驟然驚叫出聲,疼,不是一般的疼,否則他不可能忍不住的.

慕容薇立馬清醒,急急捂住了他的嘴,蹙眉厲聲,"怎麼回事?"

白無殤指了指肩膀,又指了指夜寶,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子就一張嘴而已,怎麼可能會同時咬他兩下呢?

就在這時候,馬車一下子停了,車外的侍從蜂擁而來,"德妃娘娘,怎麼了?"

"是誰的聲音?"

"德妃娘娘,你句話!"

慕容薇不悅地瞪了白無殤一眼,轉身要掀起塌板,上車不久後,白無殤險些德妃占位子,早就把她丟到塌板下放行李的地方去了.

白無殤卻攔住她,捏了捏嗓子,開了口,"本宮還要問你們什麼事呢!好端端的停什麼馬車?把那車夫給本宮換掉,沒有本宮的許可再擅自停車,直接拉到路邊喂狗!"


這聲音,這語氣,幾乎同德妃一摸一樣.

慕容薇不可思議地看著白無殤,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他的喉嚨,是不是置入了什麼易聲裝備了,竟如此的相似.

"你……這……這叫什麼功夫?"慕容薇狐疑地問道.

白無殤卻一手將夜寶抱給他,側頭看著肩膀上的傷口,只是,還未看到傷口,卻先看到了一條青蛇正正大嘴巴,睡得四腳朝天,不,不對,它沒有腳!

"它……也做夢了好像."慕容薇怯怯到,將夜寶扔在一旁,扯了塊布條急急他包紮,賠笑地道,"沒事的,這步青其實沒毒,就是咬人特疼."

"為什麼當初要了大朝奉就有毒呢?"白無殤不解地問道.

"那個……它咬人毒不毒其實也是分對象的,大人這麼善良的大好人,怎麼能毒殺呢?"慕容薇一邊著,一邊就隔著衣裳胡亂替他包紮.

"從未聽過步青沒毒的,難道是咬法不一樣?"白無殤納悶著,對這問題十分感興趣,除了疼,確實沒有什麼異樣,中了步青之毒,可不沒這麼輕松的.

"可能吧,我也不清楚,它之前咬過人,也都沒事,不過也有幾回是要死人的."慕容薇連忙附合地解釋,眸中卻是一抹狐疑掠過.

難道,這又是一次巧合?

步青的咬過的人,不死則殘,只有夜寶,還很很的時候,李嬸帶他山上,結果不知不覺把這步青也帶回來,晚上洗澡的時候發現它藏在夜寶衣里,那會兒比這時候還一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咬了夜寶,傷口藏在胳膊上,居然跟普通傷口一樣,沒有中毒.

思及此,原本都包紮好傷口了,慕容薇又急急解開,認真道:"無殤大人,還是把衣裳脫下來吧,我好好包紮下,幸好隨身也帶了常用藥散,上些藥免得傷口感染了."

白無殤倒是配合,褪去了衣裳,光著膀子讓慕容薇上藥.

慕容薇挨近,將那傷口看得認真子息,果真同夜寶當年那傷口一樣,只是流了一些血,腫了,並沒有中毒的跡象.

她一邊心翼翼上藥,一邊深思熟慮著,淡淡道:"無殤大人,不如我們走山路吧,走山路直達北城,在從北城到軒轅更近一點."

"山路難行,為什麼突然想走山路了呢?"白無殤問道.

"突然想起你體內的毒,都好些日子沒服藥了,北城我那保安堂應該還在,有些藥還非得那里才有."慕容薇道.

"也成."白無殤爽快答應,眸中卻同慕容薇一眼,隱著一抹複雜,是剛剛的易聲術讓她懷疑什麼了,還是這步青毒不了他讓她懷疑什麼了呢?

兩人各懷鬼胎,一個赤.裸著上身,一個幾乎貼在他身上,靠在他肩上.

一旁的夜寶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眸,見了此此景,立馬又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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