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本王這麼做,是目中無人,眼中沒有你的意思嗎?"
木沉霄忽然的起身跳下床,身上的冷冽之意頓出:"從一開始,你就在排斥本王,在心底抵觸本王,覺得本王的一一行,所作所為皆是在算計你,利用你……若是你一直的都是這樣的疑人的心思,咱們之間,還怎麼的合作?"
"是你不尊重我在先,你做什麼事,都是做了再通知我,弄得我就像是一個傻子一般的配合著你的所有的行動……"
"是你自己的疑心太重,總是懷疑本王對你不利,所以,在做任何的一件事之前,你都是需要先將自己保護起來,然後再釋放自己……你這樣的又算什麼?"
燭火之下,木沉霄的眸光陰沉似無垠的深淵,猶若鋒利的劍刃一般,凌虐著本已昏暗的幽深.
鳳傾城的唇瓣赫然一張,隨即的恢複了淡薄尖銳的冷冽笑意.
"木沉霄,若是你覺得我不好,咱們之間就此一刀兩斷好了……你我之間,所有的恩怨一筆購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對面不相識……"
木沉霄的眸光頓時的一寒,挑眉清冷一笑:"鳳傾城,本王終究的還是錯看了你……就你這膽怕事的模樣,如何的可以擔當為鳳重天的女兒……"
"我本來就膽,天下人人皆知,王爺如今卻是要這樣的話……"
木沉霄緩緩的搖搖頭,眼底肆虐的清寒游蕩在深不見見底的廣袤墨色之中,人卻是驀地傾身上前,附耳低語.
"鳳傾城,我們都知道究竟的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鳳傾城的眸子微收,眸色沉斂,轉首看向了跳躍的燭火,卻是沒有語.
木沉霄的呼吸遽然的一簇,猛地轉身快步離去.
當房門關上的一刹那,鳳傾城忽然的無力的跌坐在床鋪之上,眸光鎖住了微微開啟的房門,眼底一片空靈.
她這是怎麼了?
怎麼會如此的沉不住氣?
她以前的沉穩和處變不驚哪里去了?
前世的時候,就算是她一人深入毒梟的巢穴,取敵首級的時候被人給包圍,險些的陷入死地,也是沒有這樣的凌亂和浮躁過.
可是如今的她呢?為什麼只要是牽扯到了這個木沉霄的事,她總是會這麼的敏感和輕率呢?
她猛地晃了晃腦袋,悠長的籲出了一口氣,眸光如刃的快步走過去關上了房門.
罷了,不是都和他脫開關系了嗎?
以後不見他,也就不會這麼的腦殘了.
……
雖是夏夜,可是夜風依舊的有些初秋般的清冷和潮濕,吹在身上有些濕潤的感覺.
一路疾馳的木沉霄似乎是逐漸的冷靜下來,驀然的頓住了腳步,神色甚是怪異和凝重.
"你就這麼的跟了我一路,想來的是有話要了……"
他的身後,無聲的出現了一個黑影,夜色之下,似有若無:"沒想到血鬼帝也有喜歡女人的時候……"
木沉霄的指尖驀地一顫:"你什麼意思?"